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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发呆,宗曲墨快速褪下身上所有的衣物,迫不及待地跳进水中享受这老天爷赐予的“艳福”……
夜晚的帐营中。
皇甫彰在席子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翻个身想找睡在隔壁的杨直说说话,却发现他早就呼呼睡去了,睡得可香呢!
皇甫彰看了看杨直熟睡的样,想想他一个孩子操练一天也够累的了,不好意思去吵醒,翻个身打算继续睡。
过了一会儿,皇甫彰睁开了眼,无奈地从席子上坐了起来——没法入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晚心神特别不宁,一闭上眼……一闭上眼就想到宗曲墨,心里头也跟着内疚起来。
也许是今天杨直的话才让他记起刻意遗忘的往事,一旦记了起来,这心里头就放不下了。越想越后悔,当初怎么就没留张字跟宗曲墨交代清楚,一声不响地就跑到这来,难保人家不以为他始乱终弃……
苦闷地抓了抓头,皇甫彰从席子上起了身,准备到外头去透透风。
跟守夜的兄弟打了声招呼,皇甫彰打算到他这两天才在离扎营地不远发现的一处好地方松一松身心。原来他是要带杨直一起去看看的,既然他睡得那么沉,那就改日再带他一起去好了。为了怕一些野兽或无人看管的牲口进去破坏,他还特意用石头封住了入口,希望没被破坏掉……
甫一进山洞,习武人的警觉让他一下子就感到有其他人的存在,依稀可听见从洞内深处传来的水声。
皇甫彰提着气,慢慢地靠近洞内微弱的亮光——不知道会不会是悄悄潜进来的蛮夷族?被他藏得这样隐蔽的山洞居然还能让人给找到……
借着树木的掩护,他看见池中背对着他的人,只是这背影看起来倒有几分相熟——湿润的乌黑发丝盘在头顶,白皙纤细的脖子,光滑的肌肤……看起来应该是位颇为高挑的汉族女子。
当池中人转过脸的时候,皇甫彰连震惊的工夫也没有就直接从树丛中站起了身,颤抖着手指指着池中人,大喊道:“宗曲墨!”
宗曲墨显然对皇甫彰的出现也感到相当的吃惊,一时竟楞在了原地,贪婪的目光从头打量着好些日子没见的皇甫彰……
他似乎晒黑了……宗曲墨不满地想。
“呀!”皇甫彰倏地转过身背对着他,断断续续地说:“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
宗曲墨听完他的话,“哧——”一声很没有形象地笑了起来,可惜皇甫彰背对着,没看到,虽然他很好奇,可是一想到宗曲墨身上正一丝不挂,他就没勇气转过头去。
“哈哈……”宗曲墨不得不承认自己来找他是找对了,皇甫彰的这点单纯总是这样简单地牵动着他。
“我……还是先离开好了。”皇甫彰认为自己还是暂时离开的好,毕竟目前他们的关系是处于尴尬的。
“站住!”宗曲墨喝住欲走的人,从池中站了起来,一步一步靠近皇甫彰……
听着宗曲墨越走越近的脚步声,皇甫彰的心都跳上了喉咙结,紧张的汗水从鬓角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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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宗曲墨猝不及防地从背后抱住了皇甫彰,湿漉漉的身子紧贴住他,透过薄薄的衣料感受着他结实却泛着热度的身躯。
皇甫彰僵硬地站直了身体,低头看了看环在他腰身上如玉脂般的手臂,不要说开口拒绝了,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静静地等着身后的人的下一步行动。
宗曲墨吐着热气的双唇靠近皇甫彰的耳边,皇甫彰的耳根子当下不好意思地红了起来,俯在耳边的红唇突的吐出带着哀怨口气的话。
“为什么不告而别?”
皇甫彰轻一颤,终究他是误会自己了……
“对不起……”
“告诉我原因,你想逃开我,是吗?”宗曲墨收紧了手臂,他的声音中蕴藏着逼人的威胁。
“不是!我从没这样想过!”皇甫彰听他的口气,连忙大声否认道。他从来就没想过要逃,只是突然面对……有点恍然。
“那是为什么?我本无意怪罪于你,是你自愿赎罪于我,既是如此,你又何需不告而别?”宗曲墨贴着他的耳际轻轻地说,似乎就要舔上他的耳廓,两人间的气氛开始变得暧昧、煽情,洞内的温度也似乎上升了许多。
低柔的声音严重干扰着皇甫彰向来粗枝大叶的神经,他开始觉得眼前有点朦胧起来……
“我承认我是不告而别,但是,那是因为时间上太急促了。那……那日回去之后,我爹便要我去报到,我根本来不及向你辞别,我想……你会理解的。”
“那如果你一去不回,我该如何?”宗曲墨无声地笑了——他的小彰果然不是在躲着他,对他的评价似乎还很好。呵,心情这东西变得可真快,几日来的阴霾一下子就转换成满心的欢喜。
“这……我没细想过,我只知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一旦我真的战死在沙场上,我也不后悔……”皇甫彰的声音很低沉,最后一句他很沉重地道:“但我愧对你……”
“你有想过我吗?”宗曲墨从后面看着他刚毅的侧脸,无比认真地问道。
皇甫彰一楞,随即呆呆地点了点头,从晒黑的脸上依稀可见羞涩的红潮。他不明白宗曲墨这样问的原因,可他只知道他该诚实地回答,虽然连日来的奔波操练已经让他无暇顾及其他,但他心底总是无可避免地挂念着某人,甚至今夜的无眠也是某人的“功劳”。
宗曲墨心里好乐好乐,他将头搭在皇甫彰的肩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属于他的气息——混合着阳光的男性气味,可是,他却意外地闻到一股讨厌的,不,对他来说应该是可怕的汗臭味!
“皇甫彰,你几日没洗澡了?”宗曲墨立即从皇甫彰宽厚的背部弹开来,掐住鼻子对着他大喊。
“我想想……”皇甫彰迟钝地没发现身后人的异样,抬眼望着洞顶想了想道:“大概有五、六日了吧。”说完,他往身上嗅了嗅,“还真有点臭。”
“五、六日!你干嘛不洗澡?”患有严重洁癖的宗曲墨如何也无法想象五、六日不洗澡会是个什么样,身在富贵之家的他肯定是每天都要洗澡的,不然可怎么衬得上他那些精心细作的衣裳。
“营里哪有得洗澡?兄弟们每天都是练完了就睡,哪来的精力去洗澡?何况我们都是男人不是。”皇甫彰不明白宗曲墨怎么这么吃惊,在战争期间谁还顾得上洗澡?十天半个月不洗还是常事呢!又不是女人……
“这么说,你帐营里的人都是五、六日没洗澡的?”宗曲墨难看得脸都白了,牵动着嘴角一字一句问道。
皇甫彰呆头呆脑的点头让宗曲墨差点没吐出来——整个帐营都是这种味道……打死他也别想让他进军营!他的小彰为什么要去和那些臭男人睡在一起,连这种臭味道也熏到了他的小彰身上。
就在宗曲墨恨恨地想的时候,水面闪耀着的波光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个不错的主意在他脑中渐渐形成……
跃身重新跳进池水中——池水不高,却正好没到他的胸口处,宗曲墨对着站在池边背对着他的皇甫彰泼了泼水,示意他转过身来。
无奈皇甫彰就像脚下生了根一样站着,一动也不动,头也不回地问:“什、什么事?”
宗曲墨气结——怎么就有人这么像根木头啊!他都盛情邀请了,他还敢给他无动于衷!他撇了撇嘴,诱哄道:“你也下来洗洗,身上有股味怪难受的。”看你下来,我不把你给吃干摸净了!
“这……”皇甫彰犹豫了,他本来就是想来这里洗澡的,一向喜爱干爽的他当然也受不了这一身的汗臭味,只是出门在外,凡事不比在家中,他也就没有百般拘谨了。但是,现在要他和宗曲墨一起洗,他心里隐隐总觉得不安,况且他也有所顾及,毕竟他们发生过不一般的关系……
片刻,皇甫彰拒绝道:“不了,我看我这就回营去……”
“怎么?大哥这是在嫌弃我了吗?哼,你大可立即回去,我绝不拦你!”宗曲墨似怒非笑的话停住了皇甫彰的步伐。
这个单纯的人总是需要人推一把的。宗曲墨看着停在不远处的俊拔身影,暗忖道。
“大哥说过不躲我,为何就急着离去?你不想知道我千里迢迢跑到这来的目的吗?”带着幽怨语气的话听起来却是让人万分的怜惜。
皇甫彰自知理亏,不敢支声。现在他才发现一个重大的问题——为什么宗曲墨会大老远跑到边境来?
见他不语,宗曲墨继续道:“想我千里迢迢前来找你,你却巴不得眼不见为净。好,如此一来,我又有何话可说,反正……反正我也不过废人一个!”
皇甫彰倏地转过身,瞪大了眼道:“废人?什么意思?”
哼,终于给我转过头来啦!宗曲墨暗暗想着,这次轮到他背对着皇甫彰了,因为他怕自己忍不住笑出来。许久,他的一句话宛如一把利刃刺进皇甫彰的心窝。
“你可知,自那夜之后,我……我……”宗曲墨憋了憋气,继续道:“我便不再能与女子同床了!”
“什么?”用晴天霹雳来形容皇甫彰现在的心情根本还不够,宗曲墨因忍笑而颤抖着的双肩看在他眼里自然成了抽泣不已的模样,看起来好脆弱、好脆弱……
“为什么?”皇甫彰咆哮道,一拳打在坚硬的洞石上,顿时血流满地。
“大哥还要问为什么吗?呵,曲墨也给不了你答案。”宗曲墨很想回头看看皇甫彰的伤势,刚才那一拳好响啊,可是在这关键时刻,他不能心软将之前的一切毁于一旦,而且他说的也是实话,自那夜之后他真的不想再抱女人了,他只要皇甫彰!小彰,将来我一定会疼回你的,不要怪我哦!宗曲墨在心里承诺着。
“我……”皇甫彰绝望地闭上眼,无声的悲痛包围着他,有没有人可告诉他该怎么做,该怎样才能弥补他所犯下的错……
“大哥,我说这一切不是想让你内疚,只是我不喜欢你总避着我,大不了你可以忘却那晚的事情,我们继续做兄弟……”
等了很久仍没有听到一丝动静的宗曲墨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