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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儿子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宗庆林结结实实打了个冷战,在宗曲墨面前晃了晃手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很无奈地开口“你在想什么,能不能先听我说完?”
“你不就是要说皇甫彰被赶出将军府吗?他人现在在哪?”被宗庆林打断了他脑海中完美的计划,宗曲墨很不耐烦地说。
“谁说他是被赶出来的,他是离开将军府了,但是他是去军营报到,绝对不是被人赶出来的!你说他败给你了,他怎么还高高兴兴地去军队?”宗庆林把一肚子怨气都发了出来。
“什么!”宗曲墨的表情倏地变了,语气中多了份森冷,“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
皇甫彰啊皇甫彰,你居然不守信用,是我小看你了吗?还是我太看得起你了,认为那样的理由一定能绑住你,没想到你却懦弱地选择逃开我……
“你不知道还夸什么海口!”宗庆林小声,绝对很小声地抱怨道,可还是难逃宗曲墨的法耳。
“爹,你说什么……”宗曲墨突然放软和的口气听在宗庆林的耳里是说不的诡异,他不由得担心起来——他会不会被亲生儿子掐死啊?
“嘿嘿,我刚才有说话吗?没有啊,可能是蚊子吧……”宗庆林若有其事地说着,过真左拍拍右拍拍打起蚊子来。
“是吗?这只老蚊子还真是惹人厌,爹,你说呢?”宗曲墨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微笑,柔柔地问道。
“蚊子哪有讨人喜欢的,你这孩子别逗了。爹还有点事要办,就不陪你喝茶了,你自己喝吧,我走了。”宗庆林话刚完,人就不见影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走为上策!
瞅见自家老爹跟见了鬼似的闪人,宗曲墨也只好作罢,反正要让他爹吃吃苦头有的是机会,何必急在一时。现在他只想找到皇甫彰问个明白……
只是数面之缘,他竟就放不下他了,这和他以往的性子实在是不像……对他的突然离开,他竟感到的是被背叛的感觉……虽然是他欺骗他在先,但他却不能以之前游戏人间的态度做到好聚好散,他似乎沦陷了……
宗曲墨有一颗精明透彻的头脑,对自己想要什么、需要什么,他是很明白的;只要是他所想、所要的,他就会用尽办法来得到——皇甫彰,我会让你后悔用逃避的方法来解决我们之间的事!
阳光照亮了屋子,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一名婢女走了进来,不多久——
“啊!少爷不见了……”
只见飘落在地的字条上写道——
完事即回,勿找。
墨
P。S感谢寒寒一直的支持~~~
还有给我回帖的大人们~~
再P。S我被十字绣这玩意儿折腾死了!
5
烈日下,滚滚黄沙覆盖在晒得火热的土地上,一株一株难得生长的小草因为缺少雨水的滋润而变得枯萎,在这地方连人烟都罕迹……
这就是皇甫彰所在的兵营正驻扎的边境。虽说这里不及京城繁华,人口也稀少,但边境以外的不少蛮夷却经常骚扰这里的百姓,甚至强抢民女、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兵营驻扎在离居民区一里外的地方,也更加靠近蛮夷的居住地,这也是为了防止蛮夷突然进攻,有军队在前以便保护这里的百姓。
浩荡的大军来到这里已经数日,却仍未见蛮夷前来挑拨,士兵们也开始厌倦起这样百无聊赖的日子……
“哎,你说,咱都来几天了,那些蛮子连个影儿都没见着!”午后坐在帐营里休息的其中一个士兵冲着大伙抱怨道。
“别怨啦,说不定是听到咱来了才躲得不见人了,哈哈……”另一个应道,大伙都笑了起来。
皇甫彰靠坐在自己的席上,看着大伙不停地耍乐,不由得被感染了欢乐的气氛,晒黑了的脸上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在营里,没有人知道他的当朝护国将军之子,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呆着真难熬!”突然一个士兵冒出这么句话,许多士兵也都跟着抱怨了起来。
皇甫彰一看大伙都泄了气,为怕影响士气,他忍不住开口道:“兄弟们,利索点,能回去的时候自然能回去,想想当初来这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老百姓的安宁吗?在没确定蛮夷的动机之前,咱们忍忍吧。”
“说的也是,咱就忍忍,要气就气那些个蛮子,哼!可别让我遇上了,非得打他个跪地求饶。”坐在皇甫彰身旁的一个算得上健壮的少年跟着附和道,说到最后还忍不住摩拳擦掌起来。
一听这话有理,大伙也都点头连连称是,三五成群围在一起讨论抓住蛮夷后该如何教训教训他们。
“小直,谢谢你了。”皇甫彰对身旁的少年笑着感谢道。
“谢啥?我这说的话可都是真心话,你不这么说,我还是会这么想的。”杨直豪气地拍拍胸口说道。
皇甫彰看着杨直稚气未脱的脸,宠溺地笑了笑。这个才刚满十八的孩子从一进营就跟他特别亲,总让他觉得有个弟弟在身边转的感觉。听杨直说,他家里穷,又不识字,迫不得已才来当的兵。这孩子胜在机灵,在营里倒也受大伙疼。
“皇甫大哥,你想家吗?”杨直挨着他坐,缩着头圈住自己的膝盖,呐呐地问道。
“怎么了,你想家?”皇甫彰揉了揉他的头,问道。
杨直把头搁在膝盖上,半晌,他开口道:“我想娘和她做的小米汤……”突然,他转头看向皇甫彰问:“皇甫大哥现在有想念的人吗?”
“我吗?有吧……”皇甫彰笑笑,脑中闪过宗曲墨的脸。自从他决定到边境以来,他就把宗曲墨的事压在了心底,他不敢忘记也不能忘记,只是他不能在面临敌人的时候还惦挂着儿女私情,国事面前,家事只能被暂时遗忘。
“是谁?”杨直突然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问向皇甫彰,似乎对他想念的人很感兴趣。“是你的妻小吗?”
“不,我还没成亲。”
“那是谁?告诉我吧,我都跟你说了,你就跟我说嘛!”杨直缠着皇甫彰,非逼着他说出来不可。
“是……是我一个住在京城的友人。”提起宗曲墨,皇甫彰脸上浮现一丝不易看见的愁闷,毕竟他是不告而别的……
“哦,不会是大哥你的红粉知己吧?”杨直朝皇甫彰使了使眼色,暧昧地笑了笑。
杨直的话让皇甫彰不争气地红了脸,毫不客气地在他头上叩了一记,道:“你这小子,小小年纪就胡乱想,我那朋友是男的。”偏他想的又是宗曲墨,这让他愈发不好意思。
杨直吐吐舌,抚着头上被打的地方反驳道:“我不小了,我可十八了,打完仗回去说不定我就可以用军饷娶个媳妇了。”
皇甫彰伸出手在杨直被打的头上揉揉,笑道:“行,你娶媳妇,大哥我送分厚礼给你,成了吧?”
“成,当然成,你就是不送礼,我还请你去喝我的喜酒!”杨直对皇甫彰义气万分地保证道。
“好,我一定去喝。”皇甫彰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应道。
“那咱们可就约定了。”杨直很不雅地打了个呵欠,对皇甫彰道:“大哥,我先睡会儿,还是说再陪你聊会儿?”
“算了,你睡吧,我也睡会儿,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也剩不多了,睡醒还得继续操练呢!”说着,两人一起躺下睡着了……
一身素色蓝衫,如天人般站在山坡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山脚下朝廷军队扎营的地方,却倏地转身离开,似乎没有丝毫的留恋。
宗曲墨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他恨自己居然只是因为离他这样近,心中就感到窃喜;只是远远地看到他,心中多日的空虚竟一扫而光,仿佛只有接近他,自己才变得完整……
他没忘记皇甫彰是在逃避他,可他就是不能放开他了,所以才留字出走大老远跑到边境来找他。现在人是找到了,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在皇甫彰面前现身,就怕一看到他,皇甫彰连军令都不管就逃出军营。
宗曲墨无奈地叹了口气,往居民区走去,希望能找到个落脚点……
月明星稀,风轻刮起漫天的飞沙,较之白天的闷热,边境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凉快。
宗曲墨找了好久都没找到间客栈——原来这里根本没有客栈!虽然这里的居民很好客,欲邀他留宿,但是他实在是不惯睡在那样简陋的地方,要他睡在铺有异味的稻草的木板上还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他知道自己很奢侈,可谁叫他打一生下来就没受过苦呢,他注定只能是活在富贵中。
越想越不愤气,要不是皇甫彰,他有必要跑这里来遭罪吗?他好想念他的温床玉枕、美酒佳肴,也好想念他的丫鬟、侍从,他想念整个金碧辉煌的尚书府……让他再吃一口含笑楼的点心吧……
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行头——因数日赶路和连着几个时辰地找客栈而显得风尘仆仆的衣着,这还是苏州上好的丝绸做的!脚上那双京城第一鞋铺做的鞋也变得污浊不堪,手上拿着从不离身的金边扇子,现在他看起来就是一落泊书生的样儿。
宗曲墨难得皱起好看的双眉,没拿扇的手在身上拍了拍,却也没能改变身上脏兮兮的现状。环视了一下四周,他决定先找个地方净身,洗去一身的风尘。
走了不知道多远,宗曲墨仍没有发现水源的痕迹,无可奈何地走进一个黑幽幽的山洞,想先暂作歇息。洞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从身上拿出火褶子,吹了吹气,倏地洞内亮了起来。
绕着洞内走了一圈,宗曲墨看清了整个山洞——洞内怪石嶙漓,与一般的山洞没什么不同。突然,他看见洞里一个角落有水迹,沿着水痕走,终于在山洞尽头发现一个滴着水的小孔……
宗曲墨露出几天来唯一的一次笑容——老天终究还是眷恋着他的,现在该痛痛快快地洗一洗了!
把堵住洞口的石头一块一块搬下来,洞外的景观也渐渐清晰起来……
当宗曲墨卸下最后一块石头,眼前所见让他豁然开朗——清澈见底的一潭池水,四周环绕着茂密的树林,芳香四溢的鲜花拥簇着池水,简直就是一个小世外桃源!
顾不得发呆,宗曲墨快速褪下身上所有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