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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展昭在旁看着他二人,心中亦是暗叹。
清官,原有多种。
如开封府包青天,行止刚正,不偏不倚,不惧权贵皇亲者为其一。
又如江宁知府,表相庸碌,内里明辨是非,曲线得道者亦是其一。
尾声
江宁酒坊,一如往昔热闹。
伙计小五跑里跑外,偏是老板娘今日不在铺面,可教他忙个天翻地覆。
后院当中摆了一桌,上有酒窖珍藏贵酿,又有江宁婆婆亲自张罗的下酒菜。桌旁坐了一人,却是展昭。
江宁婆婆替他斟了满满一杯酒:“承蒙南侠不弃,还记得当日酒债!来来来,今日可要尝尝我老太婆亲自酿制,藏有数十年的酱酒!”
“婆婆太客气了,展某实在愧不敢当!南侠之名只是江湖朋友戏称,婆婆若是不嫌,就请直呼展某名字吧!”
“好!好!”看这后生脾性谦和,江宁婆婆心里自是喜欢得紧,呵呵一笑,便顺当应下,“你这娃儿倒挺懂讨老人家欢心!”眼角瞅了瞅屋顶,鼻头一哼,“就不像某些没良心的东西!”
“娘——”
不平之鸣自上传来,展昭抬目瞧了一眼,连忙低头灌酒入嘴,极不容易才憋住喷笑。
只见那白玉堂左足被绑,像腊鸭一般倒吊梁上。
他刚一吱声,江宁婆婆抬手砸去一片抹布:“谁准你说话了?!小兔崽子,浪费老娘半窖的好酒!不挂出你二斤油来甭想下地!!”
白玉堂人在半空,仍如鼠机灵,腰劲一扭避开抹布袭击,顺势折起半身,伸手拉了绳头,稳住身形,方才朝下叫道:“娘!!你太偏心了!臭猫儿凭什么喝酱?!平日里我可是连闻都不曾闻过啊!娘——”
那酱酒香芳醇,不过一杯的分量,已飘香满屋,如此珍酿,怎不馋得那老鼠腹中酒虫叫闹。偏他被捆龙索吊在屋顶,上不得,下不来。
江宁婆婆可不理他,只管劝那展昭多喝一些,气得白玉堂挂在梁上干瞪眼。
“玉堂?你在吗?”
正在此时,有个偷偷摸摸的声音自后门外叫进来。江宁婆婆忽是一笑,走过去猛一开门,外面顿时跌进一滚面团儿。
江宁婆婆见了立是眉开眼笑:“原来是你这韩小子自投罗网!好啊好啊,你上回诓了我老太婆,这回可要点算清楚!!”
跌进来的韩拓可吓懵了,他下意识地四处张望求救,岂料却看见白玉堂一副狼狈状,而那展昭则坐在桌边一副待看好戏的表情,知道这回可无人救他了,即刻露出一副讨喜模样:“误会!误会!上回我可以一片好意,担心玉堂贪恋美色,所以才……”
“面团儿!!”
白玉堂刚要骂上两句,外面突响起酒坛摔碎声,听来是小五一个人撑不住了。江宁婆婆皱起眉头,扭了那韩拓耳朵:“韩小子,你在这儿乖乖等我老太婆回来!可听清楚了?”
“听、听清楚了!”
待江宁婆婆离了后院,韩拓方才舒了口气,坐到桌边:“展大人,好兴致!”
展昭点头示意:“韩大人怎有如此空闲?”
“大案既破,那王玉儿亦已伏法,牛首山下无辜冤魂得以安息,韩某才敢稍稍偷闲。”他伸手斟了杯酒,慢慢饮下,“听闻蔡府与不少有往来的商户断了交易,惹来许些不利传言。上贡酒品本就是肥缺,有人籍机弹奏,说那蔡李氏有官商勾结之嫌,再加蔡少爷被妻杀害,其妻又服毒自尽,可见蔡氏中人品行不端,而蔡府看来也十分不吉。皇上闻得,已下旨取消了蔡家贡酒之利。看来,除非那蔡老夫人有通天本领,否则不出三年,蔡府必萧。”
“想不到堂堂蔡府,竟败在女子手中。”
二人相视感叹,这蔡家,到底是败在谁人手中?
王玉儿、江婉秋、蔡李氏……
为容颜杀人,终获恶果。
为复仇轻生,香消玉殒。
为私欲害命,绝孙败族。
导出种种祸事。要说祸起红颜,确非前人夸夸其谈。
展昭看向白玉堂,见他神色仍是黯然有郁。
心伤不比身受。
身上疤痕,得灵丹妙药可尽消去,但刻在心头伤口,却非轻易能褪……
“此番幸得展大人和玉堂鼎力相助!韩拓敬你二人一杯!”
言罢,韩拓举杯。
“好!”展昭微微一笑,提坛斟上两杯酱,反手一拨,劲至杯起,其一直射梁上。
白玉堂也回过神来,左手一松,身体随即下堕,凌空抄来酒杯,随即又荡上半空拉回绳头。
“呵呵!猫儿,够意思!”头一仰,饮下垂涎已久的好酒,甘酿滑喉,不觉大叹一声:“好酒!!”
展昭亦饮下敬酒,言道:“此案得破,韩大人也功在不小。”
“哪里哪里!”这么一赞那韩面团儿倒是有点得意洋洋了,小眼弯弯藏在肉团面里,都快要看不见了,“只不过是瞎猫碰着死老鼠罢了!”
眉峰一挑,儒雅脸上露出一丝诡意:“言则,韩大人的意思,展某是瞎猫……”抬头看了看白玉堂,“白兄则是死老鼠咯!”
“诶?!”
韩拓料不到他来这么一招,还未及解释,后脑门风声袭来。
“面团儿!你找死!!”
也算他机灵,抱了脑袋缩落桌下,一个酒杯从他头顶掠过,“哐当!”砸碎地上。
“白玉堂!!你明知到我不识武,要砸中了怎么办?!”
“反正你一团肥肉,怎么砸也砸不死!!你别躲在桌下!!给我出来!!”
“凭什么要我出来?!有本事你下来啊!!”
看那两个童年故交吵得热闹,连江宁婆婆回来的脚步声亦听不到,展昭静坐一旁,慢慢替自己斟满酒杯,闻得酒香四溢,儒雅脸上露出一抹或有或无的笑意。
南侠高风亮节,岂会挑拨离间别人兄弟感情……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