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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没有,我是真的宾客,还不放手?”我一把甩开那几个护卫拼死保护朝华殿不受妖怪玷污的手,又一口气冲进斯多的怀抱,“斯多大人,一天没见,我好想你哟,呵呵。”
我照样用眼神强迫斯多抱着我,只差没把血口大嘴印上斯多的唇,把斯多吃掉。
使节们看到这里,又不禁难得一致的挑起了眉:他,他,他还要是斯多使节的娈童?!这,难以置信,真的难以置信。
斯多僵着脸,抱着我就往兰朝使节的专座走。我一点也不为周围的人吃惊的,鄙视的,还有玩味的目光所动,拼命地晃动自己的妖怪脑袋到处看。
川皇还未来,静王爷,华菊倒已来了,静王爷的表情是平静的,只是脸色有点难看可以理解,毕竟这么一个高雅尊贵的殿堂就一下子被我这个小丑给毁了。
华菊那丫头倒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我才被放在了大案桌旁的软垫上,就发现修王也已到了,就坐在正对着兰朝使节位置的闾西使节专门座位上。
他就是表情为“玩味”的人中最玩味的那个,看到我似乎在看着他(他并不确定,因为我涂的眼圈太大太黑了),他便拿起自己的酒杯,对着我,有点迟疑地举了举致意。
我干脆装作真的没在看他,不理会他,看了看他旁边的空位…看来闾西使节,溯墨乐,闾西四皇子,还未来嘛。玉涵子说,这斯就是昨晚穿着墨绿色锦帛的男子,看来,他应是顺着修王的目光望来的。我倒暂想不到他的目光中,还会有些别的什么。
算了,反正现下,玉涵子已把他和修王定为重点调查目标之一了,只是要深挖出点什么,就还待等上三至四天,从几万公里外快马加鞭送来的闾西探折。
斯多也没心情去与其他使节聊天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在我旁边坐下。看到修王在向这边举杯致意,而眼神明显是针对我这个妖怪的,转头,却又发现我是一副不甩他的样子。无奈下,只好自己举起酒杯回礼,只当修王是在向他致意。
斯多举完酒杯后,仰头一杯饮尽,但刚放下酒杯,就发现修王仍举着酒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理会斯多的“息事宁人”。
斯多不禁想:这是为什么呢?按现有情报,那人被关处与闾西无关呀。兰帝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么个不好惹的人呢?还是说玉涵子又探得了什么?
斯多皱了皱眉,转而凑近我挂上了大大的金耳坠的小耳朵,说了些什么。之后,我才皱着小鼻子,拿起宫女刚装满酒的酒杯,冲着修王胡乱地举了举,一饮而尽。
修王似乎颇不满我如此敷衍的态度,更令他不满的是,我是在斯多“小声命令”后才肯与他对饮的。于是,他像个小孩子似的,赌气不肯喝下由他自己先敬的酒。
我看他这样还不满意,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也不知他看不看得出来,于是再奉送上一脸张牙裂嘴。
我的表情还未做完,就听见一个公公大声宣布:“川皇驾到!”
我和斯多站起来的同时,还望着修王,只见那家伙不知是因为川皇驾到,不耍我们了;还是被我可笑的表情逗乐了。总之,他扯起一丝微笑,在站起来的同时,终于给点面子,把那杯酒喝完了。
只是,他是边盯着我边喝的。
呵呵,又是毛骨悚然感。看来他还真是个奇男子,能让我两次毛骨悚然还不奇吗?
第07…08章
第七章 瞬间宫灭
兰 朝 二 年
不久,斯多以不打扰朱无太傅上课为理由,离开了藏书殿。
他向四处望了望,发现我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但他又不想问宫廷内侍,因为暂时不能暴露他们对我的态度。所以,他只好试着往东曦宫的方向走,希望能找到我他还想再深入探探我的底,或许,还包括玫王昨晚的疑问…“我究竟是谁呢?”
斯多走至一段又没有护卫看守,四处有很多假山的路时,听到苏苏的声音从假山中飘了出来:“呃,皇上,请别太伤心了,那些人不值得皇上为他们伤心。呃,唔,也,也不要太生气了,当心伤了身子,这才不值呢”
“看来是在这里了。”斯多笑了笑,往假山中的声源走去,“看来这不太寻常的家伙终究还只是个孩子嘛。趁着他现在正脆弱,哄哄他,套套他的话,问出他是谁…又或者说,他背后的那个人是谁。本来,该调查的都调查了,现在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且还是如此一个无法忽视的因素。若不能做到知己知彼,一战夺标,那就宁愿按兵不动。”
想着想着,斯多已绕过颇曲折的假山小径,看到了我们。
我背对着斯多,正坐在一个大石头上,衣服有点脏,不知是否跑出来的时候慌不择路,穿过那些树丛搞得。苏苏正面对着斯多站在我面前,但却没发现斯多的到来,只顾着哄我开心。
“微臣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斯多单跪下,借此换来前面那两人的注意。
半天不见“平身”的声音落下,斯多不禁有些疑惑地抬起了头,心里刹时“咯噔”一跳。
兰帝根本就没有哭,不要说泪痕了,就是一点眼圈泛红,他都没有。他就这么坐在大石头上,用纯黑色的眼珠看着自己,一点表情也没有。
在他的情绪中,愤怒,冷漠,算计,或许都有,又或许都没有。因为在脸上,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看来,那个苏苏刚刚也只是被兰帝这副深沉的表情吓住了,还以为兰帝是伤心过度。
突然,我开口了,用缓而冷的调子说:“我不管你们与朱无一族讲好了什么,但我只奉劝你们一句…‘别站错了队。’你可以当我狂妄自大,异想天开。不过,或许你们有兴趣看完这封信再说。”
我说完,就朝苏苏挥了挥手。苏苏呆了呆,才想起是指我昨晚用了一宿时间来写,因此让他深恶痛绝的那封信。于是,这才从长袖中把那封早已被他弄得皱巴巴的信拿了出来。
苏苏过去把信递给了斯多,往回走时偷偷瞄瞄我的神色,看见我眉头有点皱起地看着那封皱巴巴的信,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斯多,告诉玫王和你自己,好好决择吧。”我说完,便跳下大石头,从还在那跪着的斯多身旁走过。
等我和苏苏走远了,斯多才从地上站起来,瞅了瞅手上那封皱巴巴的信,发现自己从刚刚那件事中确认了一个事实“那小孩身,后,没,有,人。”
已是傍晚,苏苏在空旷的东曦殿外着急地走来走去,皇上叫他在这等玫王回信,但天都快黑了,东曦宫还不是与平常一样了无人烟?
其实苏苏也很怀疑:这,真的一封信就能搏得玫王的回应吗?
无聊至极,苏苏干脆蹲下,数数东曦殿门口的一株杂草上有几片叶子。他决定了:是单数,他就继续等;是双数,他就去御膳房为皇上领晚膳。
他最近暗自用自己少得可怜的差饷买通了一个御厨,要他给兰帝的御膳中多加点肉。皇上才七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是因为以前只有斋食吃,才会弄得现在虚胖浮肿的身子,给那群混蛋嘲笑的…一定要尽力帮皇上补补身子才行。
“啊哈,双数!”苏苏很是高兴地站了起来,抬起脚就想往御膳房的方向走。结果,还未走出去,便被一只手拉了回来。
苏苏扭头一看,顿时傻了眼:真,真的来啦?
“有劳这位小哥了,请带我们去见兰帝陛下。”斯多笑着,对他还无法辨认出是否太监的苏苏说苏苏那时还太幼齿了嘛。
来的只有玫王与斯多,这就证明他们有诚意,是偷着溜进来的。
若玫王又把一支黑卫队开进来,恐怕那女人也会跟进来吧。到时,她是不会拿玫王怎么样,但绝对很会拿我怎么样…因为玫王若有心除我,完全可以把我那封大逆不道的信交给那女人,借她的手来除了我。
后来,玫王进了我的书斋,让我寂冷的书斋难得地有了些人气。姑且不说斯多和苏苏在外面守着,我倒真不怕所谓的“隔墙有耳”,我对自己长久以来的“绥靖政策”有信心。
就这么,我又熬了一宿,晚膳也没用,与玫王彻夜长谈。
等到目送玫王离开时,已是鸡鸣时分,东边冉冉升起的彤日照红了整个东曦殿。
苏苏在身后担忧地说:“皇上,奴才已把膳食热了,请快用膳就寝吧。这样熬法真的会熬出病来的,保重龙体呀,皇上。”语气里处处是真心的忧心,而且,他心里也明白,若是只让我用新鲜的早膳,那是根本填不饱人的肚子的。
我转过头主动对上了苏苏的紫眸,刚升起的东曦之光使我纯黑色的眼珠折射出了透明的琥珀色。
我开心地笑了笑,说:“好,我相信这会是个好觉的。”
…
“皇上,皇上,已经很晚了,醒醒,醒醒好吗?”
苏苏的声音在我极黑的梦中回荡,这温柔的调子哪像在叫人起床呀,倒像是有只小猫在那“喵喵”叫。
闻着兰花的幽香,我还是配合地睁开了眼。
若大的龙床被紫罗兰色的床幔围了起来,位居兰阁中央…一听名字就知道,这整座皇宫中最大的楼阁,就是位于东曦宫正中央的皇帝寝阁。它的首字,及在它四周种的花将随每朝皇帝的尊号的改变而改变它在这之前叫“桂阁”,四周种的是沁人心脾的桂花,清香的桂花呀
我想我是一觉睡到了黄昏,因为四周都已暗了下来,支起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顿时觉得一阵眼黑目眩看来是睡过头了。
苏苏见帐内似乎有动静,便赶紧说:“皇上,请问是醒了吗?玫王派了很多兵把东曦宫围了起来,奴才想去问玫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但被他们的士兵赶了回来,不许奴才再出东曦宫。后来,后来,是斯多大人进来跟奴才说,奴才只须耐心地等皇上醒来就行了。”
苏苏停了下来,希望帐内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