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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孩的面前,她看见了血色的恐惧,黑、灰、白,不断的在她的眼前交错著,哭声──她听到了自己的饮泣,但另一方面,她抽离了自己──真的是她吗?
她问。
没有答案的,她陷入了迷惑──因为她给自己提了一个无答案的问题──
为什么要哭得如此伤心……
没有答案──在她心中,能感受到的,只有空洞的一片孤寂……
笑了……
那个抽离出来的部分,
轻轻的,
笑了……
…………
“各位请跟我来,任先生已经为各位安排好了房间,请各位先到房间换过衣服,午餐已经准备好,30分钟后请各位在这里等我,我会带各位到宴会厅。”
那位带路的西装老兄用平得差点听不出音调高低的声音一边说一边示意我们跟著他往进门后看到的昏暗挑高式大堂的左边的通道走──我仔细的看了一遍这座大堂的装横,应该是古旧的,而没有新的装修,大堂一入门的正中央前方高处,是一块巨型的十字架──但没有人物崇拜的在上面加上耶苏兄那副可怜的身体,只是一块很精美的,装饰多到超乎想象的十字架──我从没想过,一个十字架可以豪华到这种程度──是一种讽刺吗?还是在表明她的忏悔之心?
在一个自己要杀死他人的地方正门,放这么大的一块十字架……
还是说……这是她在细心的提醒我们曾经犯下的过错?……
那位过分完美化的女王,她难道不知道这群都是没心没肺的人吗?怎么会注意到那摆设的用意呢?
轻轻的摇摇头,我跟在那群正在为这建筑发出感叹和小声讨论的人们的后面走进左侧的通道口。
分房间的过程并不特别,两个人一间,女孩们在第一层,而男生则在第二层,林素被安排去跟陈志栋住同一间房间,而我跟维深……我只想知道能不能换房?
为什么我非得跟这个烦死人一号睡同一个房间?──但抱怨归抱怨,跟维深同房总比跟其他人同房的压力感要来得低一些──这也是奇怪的地方之一。
如果刘玫是想让我没办法正常的去分析所发生的事,那她为什么不做得彻底一些呢?虽然最后极大的可能是我们会跟那个人换房──是因为预料到了吗?所以不去做这种徒劳无功的事情。
在那间整个色调以深红与金为基调的房间里的软椅上坐下,我开始想起了李斯──那个神秘的男人,这样的一个舞台,会不会是他提供的呢?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做?纯粹为了好玩吗?
还是他是一个正义感出乎他人意料的强的不法生意从事者?
如果那位拉丁裔老兄是他提供给刘玫的话……那会不会是个麻烦?
还是我根本不该把这件事想得太过复杂,或者是暂时能忘掉那个比我还要高出半个头的男人带来的疑问呢?
趁现在脑子清醒,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再想一遍整理一下……
首先……是枫,但他是可以完全忽略的,只是刘玫似乎是利用了他的事来让我的情绪慢慢的产生改变和发生一些平时不可能会有的波动,她是一开始就准备要这样了吗?她是怎么确定枫一定会找到我的?
不……这件事,应该只是巧合,而利用枫来让我混乱,是刘玫在后来极快的反应过程中想出来的一箭双雕二号计划──那就是说,会遇上我,她本来是想不到的吗?……
这一点会不会在当时也影响了她的整个计划或者情绪呢?
如果有的话……那……
“哇啊啊啊啊────”
正要想到些什么的时候,一声女声的类似于惨叫的尖叫声让我的思考被完全的打断。
“怎么回事?”我很快的站起来问正在整理(两人份)行李的维深。
他也是一脸呆愣的看著我,两手一摊,耸了耸肩。
“是一楼,去看看。”顺手拎起进门时放在床上的大衣,我打开房门走出去。
而林素他们也已经在走廊上,有些在前面一点房间的人已经下去一楼了。
“怎么回事?”我问林素。
但他也是一头雾水的对著我摇摇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那个有点像管家的家伙不是说30分钟后集合的吗?现在过了多久?”我问从后跟来的维深。
“20分钟左右吧。”
是吗?……
才刚到而已……玫她不会这么急著就开始了吧?……
真糟糕──最少也让我先吃完饭啊,我可是个低血压患者,还有慢性胃炎,要我因为吃饭问题而让身体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问题……
啊……那位现在远在法国某地的变态医生一定很有兴趣狠狠的虐待我的……
艾尔德学长那张笑得很恐怖的脸一瞬间闪过了我的脑海──马上甩甩头,把这个恐怖的幻觉甩掉。
我们快步下到一楼,而在入门的大厅处,看到了人群在围观什么。
“怎么了?”林素迅速的走上前去分开人群──
而看到的,是一具倒卧在一片血泊中的尸体──没想到,第一个牺牲品会这么早出现……
算不算是我间接的害死了他呢?
──我相信,就算他们能逃得过这次,也不一定能逃得过下一次的……
深吸一口气,我走上前去蹲在林素身边。
“是谁?”
“余静紊。”林素皱著眉,他戴上皮手套,用手翻过尸体的脸部,虽然因为撞击地面而让面部的容貌扭曲,但还是能依稀的辨认出死者是谁,更不用说还能靠清点在场人员数目来知道他是谁。
“怎么会这样?”我问。
而对象是余静紊的同房──周英龙。
“我不知道啊……是、是他自己才刚进房间,把东西放下就说要到处去看看,我又不是他什么人,当然也不好管他……而且,别人喜欢到什么地方去是他的事……但……但我不知道……”话没说话,他就发出一阵有些想吐的声音,让后面那一群围观者中大部分脸色青白的人都一块跟著他来个胃部版块移动。
微一皱眉,我现在只想知道现场有没有人是医生,要不凭我这半桶水加林素这半半半桶水就算连维深算上了也没办法很好的从这具尸体上知道什么。
“受不了的人都回房间。”我冷冷的出声。“有没有谁是学医的?”然后在一群人如临大赦的离开时问。
全部人回头,但没有一个人点头──妈的,这种会随时有个医生在场的幸运果然只存在在电视连续剧里。
在人群散去的过程中,那位拉丁裔老兄匆匆的出现在大厅。
“这是怎么了?”标准的字正腔圆的粤语,但我却怎么听怎么觉得怪。
“如你所见,有个倒霉鬼死掉了。”我对他微笑,然后帮林素移开余静紊身上的那块凶器──是的,就是那块在进门时看的十字架──真讽刺不是吗?……
还是能说这寓意了天罚的意味?
“这……这不可能……我昨晚才检查过那根挂著十字架的钢索,不可能会脱落的……”那位拉丁先生的脸也绿了──如果是在演戏的话,我想……我该给他一个金球奖的。
我看了眼站在一边完全处于看戏状况的维深,他才反应过来的拍了拍那位绿了脸的拉丁先生。
“啊,你好,我是维深.奥本.莱芬斯特……发生这种事真是糟糕,我有些问题想问问你的……其实我们会到这里来也是糊里糊涂的,又死了个人,到时候很难交代的不是吗?……”
维深熟练的把他带离尸体旁,往大厅的右侧通道口旁的沙发方向去了。
“我说小林子,你行不行?”我把放在维深身上的目光收回,看向林素。
“怎么可能行……平时这种东西都是法医做的。”他白了我一眼。
我没有管他,只用手轻轻的压了压那个看起来是致命伤口的后脑凹折出血口。
“要是不是在这里他可能还有救……”我低声说了一句。
但换来的是林素过激的反应,他几乎是用吼的在我耳边喊──“拜托!这都跟意大利肉酱差不多了好不好?还有救?!”
呃……糟糕……被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恶心起来了……
“咳嗯……你闭嘴没人说你是哑巴……”
林素跟我把尸体翻转过来,两人继续完全没做过──或者说不习惯做的初步尸体检定。
……
第一个牺牲品已被黑色的蝴蝶取走了生命,
恐惧慢慢的在众人心中漫延,
那么下一个……
会是谁?……
……
第十一章死去的,存活的
“我一定要杀了他们……只有这样,我才有得救的可能……”
可笑的孩子,可怜的孩子。
无知的女孩……你为什么要这样骗自己呢?
她能听到来自心底的声音这么说。
但她还是无法放手──不能,也是不可能──
因为,
她不知道当这份恨意消失之后,
她的人生还会剩下什么……
…………
“脑……脑损伤是怎么说的呢……嗯……”一边在那不知该怎么下手的脱著尸体的衣服,我一边努力的回想曾经有学过一点的神经外科学。
余静紊应该是属于伤后立刻昏迷的类型,然后……应该属于脑挫裂伤……
脑挫裂伤……
脑挫裂伤是脑的器质性损伤,常发剩在著力或对冲部位,伴有不同程度的出血和坏死,按病理形态可以分为脑挫伤和脑裂伤,因挫伤和裂伤同时存在,故常统称为脑挫裂伤。
算是背书式的把以前学过的那一点点外科判断搬出来,但这个时候他人都死了是不是该想想他的致命伤该是哪个比较有意义呢?
不过看起来,他的致命伤该是后脑处的那一下重击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