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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详,详加推敲。
陡然一声炸雷在耳边响起,“噼啪”紫电青霜,霹雳横空。整个世界陡然一亮,即便为深不见底的黑暗所吞噬。唯有那一点儿火星,犹在狂风中拼死抵抗,好像暴风雨夜怒波滔天的大浪中一叶扁舟。
了尘等人搔首弄姿,不停地踱步,看得出三人焦灼不堪。陈文雁沿着十八罗汉绕了一遍又一遍,左看看又看看,似乎在寻找一件重要的物事,像热锅上的蚂蚁。只听毕梅心大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跳出三界外,缘何。。。。。。不在。。。。。。亦在。。。。。。行中。。。。。。’”
狂风怒吼,一道沉闷的雷声像塌了半边悬崖,宛如一个巨大的碾子轰隆隆的滚了过来,顿时将后面的话声淹没了。莫然大惊,心道:“这不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吗?这三个人故弄什么玄虚?”
那三人聚在一尊石像下,就着微弱的灯火参详那份麻布。莫然想来那便就是陈文雁、了尘等人费尽心思都想得到的地图了,难道是什么藏宝图,而藏宝之地正在这小无相塔附近?当下凑到民警跟前,压低声音说道:“我们从四面。。。。。。”
陡然一道雪亮的火光从天尽头划过,“咔嚓”一声惊天地泣鬼神,吞没了莫然的后话。
“我们从四面包抄过去,务必一网打尽。”莫然说着坚毅的目光扫了三人一眼,点头示意。三位民警立时会意,分头转了出去。莫然一见民警迂回过去,当即一闪身到了十八罗汉之前,冷哼一声,喝道:“三位好雅兴!”一道闪电飞掠而过,雷声携天地之威,而一声断喝,声借雷势,惊心动魄,白光中宛如天神下界,威风凛凛站在三人面前,着实吓的了尘等人心胆具寒,咋舌不下。
待看清了是莫然,陈文雁嘿嘿冷笑了数声,说道:“莫然兄弟夤夜到此,看来也很有雅兴嘛。”
莫然冷峻如电,瞪着三人,冷冷地道:“陈文雁,好你个阴毒的禽兽,亏我还当你是一表人才,当真是瞎了眼啦!你是不是不打算承认?那我告诉你,你坏事做绝了,阎王想要了你的命。”一声怒号,闪电横跨天际,天地惨白,飞沙走石。
毕梅心将火把放在了石像底下,以免为狂风所灭。借着昏暗的火光,突然见身影忽闪,衣衫猎猎,不由骇然变色。
三位民警将了尘等人团团围住在垓心,扫了一眼陈文雁手中的藏宝图,咽了口唾液,喝道:“了尘、毕梅心以诈骗罪、放火焚烧人家房屋盗窃他人财产罪被捕了,至于你——陈文雁,一个骚人墨客,居然也是个杀人犯,这世界真他妈荒唐,怎么着,跟我们走吧?”
陈文雁苦笑道:“兄弟,你开什么玩笑?如果你想钱的话,我们可以分给你们一份,当然,见者有份嘛。”
咆哮的飓风转眼之间变成吼叫,呼啸着、卷着巨大的漩涡,挟带着尘土、细沙、枯叶飞扬、疾驰。。。。。。一切都来的那么快、那么急,所有人都知道,一场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临——
“哼!”莫然哼了一声,不屑地道,“陈文雁,亏你还是个文人雅士!居然为了得到藏宝图,不惜勾引有夫之妇,合谋害杀何三拐;又策划了尘盗骗贾家地图,真是老奸巨猾,老谋深算!”
沥青般绝望了的黑色天幕划开几条雪亮的短线,同时听得低沉的隆隆声从远方蔓延而来,声音逐渐增大,时间持续的更长。亮剑越掣越亮,间隔越来越短;从低沉到清脆,从响亮到咆哮,当战鼓渐起渐响到霹雳震天动地——
北风呼啸声中,莫然陡觉豆大雨点呼啦啦打在了脸颊上,隐隐生疼。片刻间山崖间烟雨蒙蒙,狂风裹着暴雨肆虐。
“哦?”陈文雁不怒反笑,“是吗?你倒说说看,是不是可以说服我,让我跟你们走?”雨珠借风势,迅捷无比的猛烈拍打在石像上,噼噼啪啪的响。
“你嚣张什么,怎么啦?要拒捕是不是,你尽管试试。”另一位民警指着陈文雁的鼻子倏地提高了嗓音,大声叫骂,“你他妈给我老实点儿,待会儿有让你哭的时候。”
狂风席卷,暴雨如注!
陈文雁浑身都湿透了,儒雅的头发顺着雨水耷拉在脸上,惨淡的火光中看来,像一个小丑。他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了解,你们派出所那点儿鬼伎俩陈某还是相当熟悉的,绑着往死里打,严刑逼供直到你俯首认罪为止。”
莫然也已经浑身湿透,竟然混无知觉,缓缓走到石像边上安静的望着陈文雁手中的藏宝图,长叹一声:“人啊,永远都不知足。”语锋一顿,抬头看着陈文雁,道:“你听好了,我慢慢说给你听,你的罪状罄竹难书,让我一个一个列举,但要听好了,免得说我冤枉你。”
雷声轰隆,震耳欲聋,仿佛整个山峰都在剧烈的颤抖。
“洗耳恭听。”陈文雁神态悠闲,居然点了支烟,吞云吐雾。
看到他这幅德行,可气炸了莫然的肺。莫然双目如刀一般插在陈文雁的脸上,阴森森地问:“你曾说过,何掌柜出事前一天晚上与妻子吵完架后,去了你的‘小巧人家’,不错吧?”
“对,我是说过。”陈文雁回答。
“你还说过,何掌柜到了你的店里时,神智还很清醒,根本没有醉,是不是?”
“我说过。嗯,你接着问。”
“你说他死后,你将他那晚说的话回忆了好几遍,记得十分清楚,一个字都不带差的?”
“没错!”
“可是你错了!”
山风如刀,夜雨倾盆。
“我哪儿错了?”
“你说,何掌柜当时大骂其妻,说去年请明时,他看见吴诗琴曾与一男子一块儿回来,那男子还趁接菜时摸了吴一下;去年八月中秋,他亲眼看见妻子和一个男子在家中眉来眼去。你是不是这么说的?”
“一点儿也不错。”
“对,确实不错。我打听过何三拐的妻子吴诗琴,那晚何拐子打她时也说过这话。”
“所以呀,何三拐确实到过我那儿,跟我说过这话,否则,这样的话别人怎么会知道?”
“所以,你错了!”
暴风雨呼啸的更紧!
“我哪儿错了?”
“你听清楚了。吴诗琴是这么跟我说的:去年清明,何三拐回到家时,正好有个男子来她家,何拐子心眼儿小,就说她与那男子眉来眼去;去年八月中秋,何拐子见她与一男子一起回来,何拐子便埋怨那男子趁接菜的机会摸了她一下。而你,却将清明节与中秋节发生的事颠倒了!你说过,那晚何三拐根本没有醉,而且你对他的话也是记得十分清楚。像这样的尴尬事,吴诗琴与何三拐恐怕永远都不会记错的。你为什么要撒谎?”莫然的话如针一般刺在了陈文雁的心坎上,他半天没说话。
灿烂的闪电匹练般纵横飞舞,雷声响彻云霄。
莫然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浑身的水唰唰的往下淌,他的话在雷声中几不可闻,只得一遍又一遍的大喊,又说道:“你说的没错,像这样的事,如果不是吴诗琴与何三拐,别人根本就不会知道的。所以你反复强调,以证明那晚何三拐去了你那儿,然后再目送他上了风桥寺,别人谁也说不上闲话。因此,你越是这样强调,就越在掩饰:事实上,那晚何三拐根本就没有去过‘小巧人家’。
“那么,你和吴诗琴的措辞一致,就令人难以捉摸了。吴诗琴被丈夫辱骂的不堪言语,又在你嘴里重新演绎,只不过你将事情说了个颠倒。难道,你两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惊雷震麻了众人的耳膜,山摇地动,大家凝神静听浑如不觉)
“我第二次见到吴诗琴时,总觉得怪怪的,好像哪儿不对似的。后来我终于想通了。原来,我在阿秀与毕梅心结婚当晚,篝火晚会上,见到了吴诗琴。那时她的丈夫才失踪不久,她居然玩得那么开心,以至于日后我总是对她耿耿于怀。她对丈夫的失踪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反应?我又想起你店里墙上挂着的那幅画,画上画的人,就是——吴诗琴,不错吧?而且画的时间也是何三拐失踪以后。(莫然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陈文雁的身侧,斜睨着他,雪白的电光明亮夺目一闪而过,只见陈文雁脸色仓皇)
“那时,我已经在怀疑你们俩是不是真正害死何掌柜的凶手了。直到第二晚上我再去找吴诗琴,想从她那儿套出真相时,竟遇到了阿三。他垂涎吴诗琴很久了。也就在何三拐打骂其妻的晚上,他巧好就在门外偷看。他称,当时何三拐快速冲出了门,翻过了公路的铁栏杆,往‘小巧人家’去了。
“我让他模仿何三拐的动作时,他翻过铁栏杆时,竟然是先跨的左腿。众所周知,何拐子从小被人打断了左腿,又是右撇子所以翻过栏杆时,无论如何都不会先跨左腿的!(一道闪光,一声清脆的霹雳,瓢泼大雨在狂风的裹挟之下纵横飞舞,使人心悸神颤)
“我想,那晚从吴诗琴家折腾完冲出门的人,恐怕不是何三拐吧?我想,那个进了‘小巧人家’人,就是你!居然还说何三拐去了店里,与你喝了半夜酒。哼哼,你竟然将和吴诗琴串通好的词给记反了,露出了狐狸尾巴!
“你用心良苦,处心积虑的害死了何拐子,达到了你不可告人的目的。本来万无一失,可是你万万没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个程咬金来。我的到来,让你很不安,在我查到了吴诗琴的头上时,你慌了。(电光石火,一堆堆乌云,像青色的火焰,在刺破苍穹的顶峰燃烧,闪电的影子,活像一条条火蛇,在天际蜿蜒游走,一晃消失在天际)
“你怕事败露,再加上吴诗琴已经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竟残忍地将她活埋。可天理不容,丧性病狂!只可惜,天无绝人之路,坏事做到头了也会得到报应的。你做梦都想不到吧,吴诗琴居然让盗墓的阿三给救了。很不巧,被我撞见了,也实在是你命背,不能怨别人,只能怪你自己这么愚蠢,还自作聪明的做下了自己以为很了不起的案子。至于吴诗琴嘛,她现在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