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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熊猫’表现的颇为城府老到:‘这就要看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如果还没到那一步,就送过分的礼物,往往适得其反。’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暗暗懊恼:‘就是啊,自己与她也就是很一般的朋友而已,凭什么——哎,万一送件不该送的,她日后再也不理我了。。。。。。’长叹一声,接过路明明递来的篮子,到柜台前结账。
“由于买的东西多了,竟然送了两块同心结的香皂。望着两块香皂,我与路明明相视一笑,均觉的自己竟然连个要送的人都找不到。倒是路明明想了个馊主意:‘咱现在从这儿走,遇到的第一个自己认识的女生,不论是谁,都将小礼物送给她!’
“我一听乐了,回答爽快:‘好’。
“我二人走了好半天,却没有碰到一个认识的人。忽然路明明一本正经的说:‘那两个女生必须迎面走过来,咱才能送。’见到我点点头,便笑道:‘我刚看到一个女生老远过去了,但是我不是很想送。哈哈!’嗨,这人就那点儿智商,都用这上头了。
“‘那——要是碰上一个咱俩都认识的呢?’我问。
“‘嗯,如果咱俩都想送,就石头剪子布,赢得送;如果都不想送,那就输的送。’路明明自鸣得意。
“哪知我二人一路将奶茶送到女生楼下,交给了负责人,自己手中的礼物却始终没送出去。两人望着对方,哈哈笑了起来。
“路明明叹道:‘回吧,天意啊!’
“我们两人垂头丧气,转身往宿舍走去。正巧迎面走来两个女生,正是自己班的。。。。。。3月8日,董明珠楼。”
时光飞逝,眨眼间已到了清明。学校放假三天。
“五四”九人相约去市中心的音乐广场游玩。
傍晚时分,残霞刚退。音乐广场已经热闹非凡。人群一簇簇,一丛丛,尤其壮观。音乐优雅温馨,喷泉飞珠溅玉,美轮美奂。九人游览了半天风景,便找个空荡的地方坐下来休息。闲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往陶然街走去。陶然街是条名吃街。
一行人穿过人群,绕出广场,一路唱着“五四”歌《当》,果然潇潇洒洒。进了陶然街,只见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两畔灯火辉煌,菜香四溢。
进了一家川菜馆,便要了饭菜,边吃边聊了起来。
莫然逸兴遄飞,笑着说:“你们听说了过年发生的那起大案吗?”
“哦,就是‘剑玄湖’公园爆炸案,什么什么杀人案,还有‘海市双姝’案,是不是?我听他们说过,但是这些案子似乎并没有公开。”郭小小答道。
“是啊,这件案子牵连甚广,给上头压下来了。但是,我却参与了整个过程,你们想听听吗?”莫然说。
众人立刻欢呼雀跃,急叫莫然快些讲来。
“过年的时候,因为家远,我没有回家。我姐——欧阳倩,她叫我去她家过年。”莫然脸上陡然闪过一丝哀伤,“那是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晚上。。。。。。”
第八章 断翅天使(1)海市双
(1)海市双姝
南国的风来的清润,北国的风却来得刚猛,侵蚀着岁月雕刻的痕迹与男女老少恪守在心中不变的往事,就像前生后世轮回中谁在宿命中安排,谁在宿命中徘徊一样,海市就这样不经意间翻开了它温暖的翅膀。
一阵风过,飘起了雪。
海市华灯初上,车流如织。这夜似乎不甘于寂寞,似乎又是这样通人性,撩得人心悸神颤,神驰心往。大年三十的前一天傍晚,夜色格外的清冷。欧阳倩与莫然站在“帝王”摩天大厦最高层的大玻璃窗前,望着市中心广场,心旷神怡。
高楼林立,霓虹闪烁,飞瀑流转荧光,喷泉激射华虹;碎玉四溅,银珠轻扬,如蒙蒙细雨,似点点飞雪。
欧阳倩伸着双手,深情的说道:“今天是海市建市三十周年,晚上有大型烟火晚会。这里呢,又是观赏夜景的最佳位置,所有景致,尽收眼底。呵呵!”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莫然开门。进来一个男服务员,说这是你们要的咖啡。欧阳倩愕然道:“咖啡?弄错了吧?我们可没要咖啡!”男服务员一脸的茫然,很不好意思的退了出去。
欧阳倩笑道:“我要了两碗莲子羹,他竟然给咱们送两杯咖啡,这想象了可够丰富的!”正说话间,又有人敲门。欧阳倩刚一开门,一个略胖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中年男子惊讶的望着二人,不解的道:“哎,你们在我房间干什么?”莫然与欧阳倩相顾骇然,都忍俊不禁。
“先生,你走错了吧?”欧阳倩显得很无奈。
“错了?”中年男子气愤的说道,“老实说,你们在我房间干了什么?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不说我报警了!”
欧阳倩脸一沉,指着门牌号,怒道:“D区615号,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您还有问题吗?”
“D区615号?真不好意思,弄错了,非常抱歉!”说罢,忙退了出去。
欧阳倩一边关门以便嘴里念叨:“真是的,接二连三的走错,岂有此理!”话音未落,又传来敲门声。她猛地拉开门,叫道:“对不起,您走错了!”
门外的女服务员吃了一惊,小声问:“莲子羹是您要的吗?”欧阳倩脸上漾起一弯深深的歉意,忙赔不是,接过托盘,打发服务员走了。哪知蓦然听门外一个女子声音惊恐的喊道:“钻石项链!我的项链丢了!”晴天霹雳!二人放下手中的碗,一闪身,冲出了门。只见隔壁一位女士站在门口大喊“我的钻石项链不见了!”而有三人正向走廊那头去,听到叫声,同时回过头来。三人便是男服务员、中年男子和女服务员。
莫然眼前一闪,叫道:“姐,抓住中间那个胖子!”欧阳倩喝了一声“警察!”人已欺到那人面前,银光一闪,手铐正戴在了那微胖的中年男子的手腕上。中年男子不解的望着欧阳倩。莫然指着他,冷冷说道:“是你偷了项链!”
中年男子愣了神,满脸冤枉的表情,苦笑道:“我,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我?”
“姐,你想想,如果你进自己的房间,你会敲门吗?——这个人如果把咱的房间真的当成了他自己的房间,他会先敲门再进来吗?所以他有问题!”莫然说。
欧阳倩恍然,立刻叫来了保安。保安在中年男子身上搜出了钻石项链,并将中年男子带走了。
莫然正要转身返回房间,陡见不远处一扇门被猛地推开,从里面冲出个人来。他的脸涨的通红,一边慌张的往外走,一边扣衬衣的扣子,还不时的四下张望,鬼鬼祟祟,极像做贼心虚。莫然觉得此人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欧阳倩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笑道:“怎么了?眼熟吧?那当然,他可是海关的检察长海天。”
“哦,原来在电视上见过,怪不得这么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他——?”
“怎么会到这儿来,还一副惶恐的样子?你往门口看。”
莫然向那扇被猛地推开的门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倚在门边,嘴上叼着根烟,一脸的不屑一顾。
黄昏,飘起了雪。
欧阳倩穿着雪白的羽绒服,俏立在纷纷扬扬的雪里,真是个绝色美女!她朝莫然温婉的一笑,说道:“还不过来提着?你这个懒虫!”莫然忙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袋子,跟着她左拐右转,进了一条胡同。
在这浮华喧闹的海市,能找到这样一处安静宁谧的地方,莫然心中十分惊讶。这巷子宽阔而幽长,颇坦诚的裸露出苍老与沧桑,无不流淌着戴望舒笔下的“雨巷”的意境。
二人轻轻的走了过去,两边的大门紧紧的闭着,好像几千年不曾开过似的。快走到尽头时,只见一座大门敞开的大宅子赫然出现在眼前。古桐色的檀木门散发着古色古香的味道。莫然好奇,脚步逗留片刻。那大院子里挂着一串串紫藤萝的枯藤,恍若一帘幽梦 。
伴着流光溢彩的火树银花,弥漫在半空中的火药味,氤氲着安谧祥和,流淌着幸福的声音,似乎旧的一年就这样幽幽的离去,新的一年就这样姗姗的来了。
如果因为有了天各一方海上生明月,才有了破镜重圆天涯共此时,如果因为有了冬天太多痛苦的忍受,才有了春天温柔的一瞥醉了江水——如果期待是一种解脱,那又何毕在无奈中挣扎,也许有太多的事根本不需要期待它就来了正如大年夜——几家欢乐几家愁。
乡村过年,家家户户“桃新换旧符”,贴对联,挂纱灯;而在城市,除却夜晚万家灯火外什么也没有了,几条大道上亦颇清冷。然而深巷大院中的苏老爷子,拉出一段幽幽的如梦魇般的二胡。那音符如泉眼漫延,飘漾如三春之水,清冷似冬夜之月,惆怅如初夏细雨,幽怨似深秋桂子。一时如高山流水,小桥人家;一时似迎踏雪之来人,送长亭之向晚;一时如雁阵惊寒,惊起却回头;一时如滚滚长江东逝水,浪淘尽英雄。。。。。。
蓦然听有个清脆的女子声音笑道:“爷爷,大过年的,何必这么忧伤?”
二胡声如风飘散,一个苍老的声音呵呵笑道:“好,不拉了!瑶瑶,来,咱包饺子”。
欧阳倩冲莫然一笑,向庭院走去,到了内屋口,举手敲了三下。就听“来啦”,已有脚步声响,到了门边。门开了,一股热流卷了出来,帘掀处,一张清秀的脸露了出来。她瓜子脸,端庄冷艳,清尘出丽。便是苏老爷子的孙女苏瑶。
一见欧阳倩,她面带春色,向屋里叫道:“爷爷,倩倩来啦!”
迎他二人进屋。莫然一怔,只见眼前摇椅上坐着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长髯飞霜,鬓已星星矣,然而脸色红润如婴儿,如饱醉甘醇。他将手中的袋子放在桌上,道声“爷爷好。”
苏老爷子望着两位不速之客,颇为感慨,叹道:“好久不见了,恍若隔世啊!小倩,近来可好?”欧阳倩吐吐舌头,嫣然道:“好是好,就是今年案子多,嗯,忙的不可思议。本想早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