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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一脸肃然,俨然一个便衣侦探,淡淡说:“市重案组刑警欧阳倩让我来了解陈娟出事前的情况。她出事前两天,是不是住在这儿?”那三名宿舍纷纷起哄,吵着不会吧,陈娟不是意外事故吗?警察在调查?
一名舍友回答:“是啊。是9月28的晚上回来的。”
莫然点点头又问:“她在出事前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另一名舍友回答:“我记得她那两天心神不宁,脾气很坏,喜怒无常,动不动就为小事发火。出事那天我让她为阳台上的花浇点水,可她却大发雷霆,吼了一句‘死了就死了呗!管那么多干嘛’我还吓了一跳。”
又一名舍友补充道:“她好像病了,身子很虚,走几步路就出汗。她曾对我说,她整晚整晚都睡不着,只有靠安眠药才能入睡。”
莫然问:“她出事那天是不是和谁吵过架?”
一名舍友回答:“嗯,实不相瞒,和我吵了一架。其实那天中午肖文给她打过电话,她高兴的不得了,连日记也没有写完就扔下笔跑了,竟然连书包都没有带走。喏,在这儿呢。”她拿出一只粉色的书包。
莫然想了想又问:“她在有男朋友之前,还有谁追过她吗?”
另一名舍友抢着回答:“有,有好几个呢。其中有个叫何俊的,还和她好过一段时间。她遇到肖文以后,就和那个何俊掰了。”
莫然站了起来,道了谢,才说:“警方正在秘密调查这件事,希望你们能够保密。还有,把书包给我吧,看能否找到什么证据。”说罢,拿着书包出了门。
令莫然意想不到的时,竟然在书包里找到了一本陈娟写的日记,翻到了与此案有关的最后的两篇。
一篇写于9月28日晚。她写道:“我好恨,也好后悔,可我也很无奈!对于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可为什么偏偏都发什么在我身上?天哪,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我知道,那次发生的事情,他也很难接受,可有没有想过,直接受害人是我啊!我的心灵和身体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和摧残,哭了不知道多少回,真想一死了之。可我有太多的放不下,只好咬紧牙,默默地承受这一切,因为,我爱你!我做梦都没想到,在我最痛苦、最彷徨、最需要帮助和安慰的时候,你竟选择了要绝情的离我而去!其实,我早知道了,从那次事件以后,你就有意无意的躲避我,疏远我,反而和那个女生越走越近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却没忘。你知道吗,我好高兴,好幸福!医院的检查。。。。。。我不是不听你的,实在是迫不得已啊。。。。。。你们男人,对待感情都那么自私吗?”
最后一篇写于9月30日中午,但是没有写完。最后一篇竟是一首长长的诀别诗,一首满纸泪水的诀别诗,一首让人心寒心碎的诀别诗!她说,终于想通了,与其让双方都痛苦,不如说分手。
莫然合上日记本,心里酸酸的,想了很久。他也在想,男人是不是对待感情都很自私呢?他很坦然,凡事只要想起来不知所措,他便搁在一边不多想了。可有一件事列外,那就是——破案!接下来,他直接来找肖文。
肖文看着他,颇为惊讶:“你?”莫然点点头,笑道:“不错,重案组刑警欧阳倩让我来了解一下陈娟。”肖文冷笑一声,说:“有什么事你就问吧。”
“陈娟怀的孩子不是你的吧?”
“不是。”
“是谁的?”
“不知道。”
“你在医院得知此事后,还打了陈娟,对吗?”
“是,我很生气,但是她死活都不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从肖文口中一无所获,莫然失望之极,漫无目的在街上转悠了半天,回到宿舍埋头就睡。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接到欧阳倩打来的电话,告诉他朝阳住宅区三号楼死人了,一块去看看。他一听脑袋轰一下大了,蒙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问:“姐,谁,谁死了?”
第四章 怨女之死(5)柳暗花
(5)柳暗花明
“嘿嘿,就不告诉你,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啦?”欧阳倩颇为俏皮。莫然心里一阵温暖,笑着答应。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飞步下楼,径奔朝阳住宅区而去。到三号楼下一看,愣在那儿了。他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那怪老头死了!如此一来,似乎案子也可以结了,但是他心中却总是觉得缺了一块,空荡荡的,有点儿失望。
警方已经封锁了现场,正在拍照取证。欧阳倩老远就看见他了,嬉笑嫣然的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小然,你立功请赏的机会到啦。哎,想我了没?”
“小然?”莫然望着她娇美的脸,傻傻的一笑。他记得长这么大,只有父母才这样亲切的称呼他。心头一热,眼圈有点儿湿,低下头叫了声“姐”。欧阳倩见状,也颇为感动,将莫然轻轻拥着,让他伏在自己的肩上,柔声安慰:“好啦好啦。不是有姐吗,要是有委屈了就对姐姐说。呵呵,我就是你的亲人嘛。”
欧阳倩身后跟了一位阳光帅气的青年,仿佛他浑身都散发青春的活力,笑道:“倩姐,差不多就行了啊,我可要打翻醋坛子了!”欧阳倩“扑哧”一笑,撇撇嘴,嗔道:“去你的,懒得理你!”
“哎,倩姐,真是不知道,你居然还有个弟弟?别是那个什么什么吧——我的上帝,看在倩姐这一张天下最美的脸的份上,保佑她吧!”他连说带比划着,惹得莫然哭笑不得。
欧阳倩俏脸一沉,哼道:“对不起——让您失望了——我不信上帝!”
“倩姐,不是我说你,吃根黄瓜也没有这么快,何况是恋爱呢?你才和你那个男友文剑竹分手不久——嘿嘿,是不是,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儿过分?”
欧阳倩冲他扮个鬼脸,对莫然说:“他呀,是刑警队重案组那个挨千刀的杨光。要不是看在他也算是和我并肩作战的战友,我今天非让他满地找两颗门牙不可!呵呵。”
莫然叫他光哥好,他却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说:“嗯——好样的。虽然你没有我长的帅,但值得庆幸,眼睛总算长在了鼻子下面。”欧阳倩莹白如玉的手指划着脸蛋儿,嘲笑他好不害臊!又告诉莫然经过勘察,基本可以断定,这老头是跳楼自杀。血肉模糊,要不是小区的保安熟悉这人,差一点儿没法确认他的身份。
欧阳倩、杨光带着莫然上了楼,打开老头房间例行检查。莫然心里头怅然若失,待走进614房间,不由大吃一惊,只见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满屋子的标本都不见了,柜子上边摆着那只写着两个大字“标本”的黑色大铁箱。
杨光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拍了两张照片,若有所思的说:“是自杀,没发现任何他杀的迹象,屋子里打扫的很干净,看来老人是收拾妥当才跳楼的。嗨,就这么点儿事,派出所还要惊动市刑警队,不知道他们一天在干什么。”莫然看他冷笑着,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这屋子不对,但是问题出在哪儿,却怎么也想不出来。欧阳倩一脸的忧郁,喃喃自语:“哎,好好的,干嘛要自杀呢?”
依依不舍的送走欧阳倩,莫然一个人转悠,打听那怪老头自杀前发生了什么。再想想这一切都顺理成章,老者强暴了陈娟,后来见陈娟怀了孩子怕事情败露,将其杀害,但是终于难以承受压力,畏罪自杀。这一切若合符节,合情合理,案子似乎就这样了结了。可是还有疑点没有解开,怪老头是怎样进了屋又没有留下任何脚印,怎样逃离现场,怎样让煤气泄漏?
莫然找到了那名辨认老者尸体的保安。保安唉声叹气的说道:“这老人,也奇怪,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在小区内从不和任何人来往,也不让人踏进他的房间半步。有一次有事找他敲门没人搭理,我开门进去,才把头探进去,他上完厕所回来,一通劈头盖脸的骂,把我气个半死。哎,也就我有事去找找他,别人也懒得理他。今天大清早我锻炼身体,发现了他的尸体就爬在三号楼下,然后我就报警了。”
“不对,不对!”莫然陡地转身就走,脸色苍白,仿佛看见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目光呆滞,眉头扭成了一股绳,任凭保安在喊叫在身后越来越远,他竟然浑然不觉。他脑海中就只一个念头:不对!横冲直撞,像只无头苍蝇。不对,哪儿不对?在哪儿?眼前闪过一幕幕电影般得镜头:硬币,拖鞋,铁栏杆!唰一声,面前是他第一次给老者送外卖的情景:
叩了两下门,出来一位干瘦的老者,然而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他右手颤了一下,伸左手接过莫然递过去的“鱼香肉丝盖饭”,目光像刀一样刺了过来,盯的莫然心里发毛。莫然从嘴里勉强挤出一丝笑,比哭还难看,小声问:“隔壁死了人,您有没有听到。。。。。。?”
“不该问的少问!”干瘪老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阴森森的警告他。说罢,右手缓缓掏出钱扔给了莫然,“砰”关上了门。
莫然猛地恍然大悟,随即霍地虚脱了似的坐在了大楼外石级上,颓然的自怨自艾:“错了,错了。这么大的破绽,我竟然没有看出来。”他忽然失声嘲笑自己,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我说为什么在老人屋里感觉那么奇怪,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有人想嫁祸给他,谁呢?如果他不是畏罪自杀,那他是怎么死的?”想来想去,唯一熟悉老人就是那位和他在“最美夕阳红”公园里下棋的老张了,唯今之计只好先找到老张,看能否找到突破口。
傍晚。公园恬淡安静。小桥小路,流水流年。
莫然找到老张的时候,他还兀自不信那怪老头已经归天,目瞪口呆的望着莫然问:“你说他自杀了?”
“警察说他自杀了。”莫然目光如矩,察言观色。
“不会的,不会的,‘老歪’不是自杀的。”老张若有所思的说。
“哦,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