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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这些之后,纳兰容止立马带着御林军前往金龙寺。
密室里,沈清微依旧在喋喋不休。
“唉呀!我好饿!纳兰惊天你快和我说说话,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
“嗯。”
“你是不是很难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嗯。”
“要不我再让你喝点血。我这可是珍贵的处子之血,最是壮阳养精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了。”
“不要。”
“你要是精神点,我就不给你喝。不然,我只能献上我宝贵的处子之血了。”
“不喝。”
“我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纳兰容止的?”
“换个话题。”
“好吧!那你有没有哪一瞬间想要扑倒纳兰容止?要是扑倒成功的话,你在上,还是他在上?”
“沈,清,微!”
……
这边纳兰容止已经带着御林军将金龙寺团团围住,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也飞不进去。
纳兰青城怕纳兰容止会冲动,所以也寻了个借口,一起跟来了。
纳兰容止亲自带人将金龙寺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遍,依旧一无所获。他将金龙寺的所有僧众汇集起来,一个一个的审问,却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净梵大师,金龙寺可有密室和机关?”
纳兰容止肯定自己的判断没有错,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这里还有他们没有找到的机关或是密室。
净梵大师摇了摇头,“从未听闻。”
纳兰容止目光蹙冷,注视着净梵。
“大师是北诏公主失踪之前,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你可有发觉她有什么异常?”
净梵大师又摇头,“贫僧第一次见公主,纵使她有什么异常,亦不可能发现。只是贫僧有一事不解,明明有许多人看到北诏公主走出金龙寺,七殿下为何说贫僧是最后一个见到公主的人呢?”
“走出金龙寺的根本不是北诏公主本人。”
净梵大师一愣,疑惑的看着纳兰容止。
“请恕贫僧愚昧,望七殿下解惑。”
纳兰容止冷哼一声,“你确实愚昧,告诉你也帮不上什么忙,没必要浪费本殿下的时间。”
周围的人皆是一震,七殿下真嚣张!净梵大师可是扶桑德高望重的高僧,连纳兰无极都对他礼让三分,纳兰容止竟然为了一个区区北诏质子,就对净梵大师不敬?
“北诏公主失踪实嘱意外,望七殿下莫要迁怒无辜僧众。”
净梵不愧是高僧,如此的悲悯天下苍生。
纳兰容止冷冷的笑,“意外?老秃驴,本殿下今日狠话放在这里。你最好祈祷此事非你金龙寺所为,否则本殿下要迁怒的就不止这些僧众。”微微一顿,森寒的目光扫过四周。“太子与北诏公主在金龙寺失踪,金龙寺难辞其咎。将整座寺庙给我摧毁,挖地三尺,翻开每一寸土地仔细的找。”
净梵第一个反对,神色凝重的道:“不可!金龙寺乃百年古寺,香火已经延续一百多年。此举唯恐亵渎神灵,动摇我扶桑龙脉。”
纳兰容止皱眉,脸上的神情高深莫测,看不出深浅。
“老秃驴,你不必危言耸听。太子殿下就是我扶桑的龙脉,如今太子在金龙寺失踪,你口中所谓的神灵又在哪里?受百姓的供奉,却连我扶桑龙脉都保不住,我要这些神灵何用?”
声落,便招着御林军一挥手。
“拆!”
“等等!”
纳兰青城拉住纳兰容止的手,沉声道:“阿止,你原本亦是信佛的,此举着实不妥。”
纳兰容止看向佛堂的方向冷冷的一笑,然后转眸看向纳兰青城,神色坚定。
“在遇见她之前,我信佛;遇到她之后,我只信她。触及我的信仰,神又如何?佛又如何?我便要这神佛俱毁!”
纳兰青城苦涩的一笑,退到一旁。因为他知道,他根本拦不住纳兰容止。如此疯狂,是属于沈清微特有的情绪。
纳兰容止森冷的目光扫过金龙寺僧众,然后定在净梵身上。
“交出太子和北诏公主,本殿下让金龙寺幸免于难。否则,我只有毁了你们信仰。”
净梵神色淡漠,宛如平常,没有任何异样。
“七殿下恕罪,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确实不知。”
“好!甚好!”
纳兰容止的声音冰冷如霜,带着彻骨的寒。
接着,便是手一扬,御林军已经有序的开始动作。
金龙寺开始慢慢的倒塌,纳兰容止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却是心急如焚,两天两夜快要过去了。他手中没有一丝确凿的证据,一切只能凭感觉和猜测,他只怕他会来不及,他只望他的判断没有错。
女人,你千万要撑住,你一定要等我来。
“快!”
……
密室里,沈清微已经同纳兰惊天说了一天的话,现在连嗓子都哑了。
“纳兰惊天。”
沈清微的声音如鸭子一般,喉咙也如火烧一般的痛。可是她却不敢停下来,纳兰惊天若再昏迷,情况将会更糟糕。
“嗯。”
声音极其微弱,几乎低不可闻。
“我警告你,你不能睡,你必须和我说话。”
没有回应,沈清微大惊,连忙伸手握住纳兰惊天的手臂用力的摇。
“你醒醒啊!”
只触手处便是冷意,纳兰惊天甚至还在发抖。
她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退了烧,却又开始发冷。这密室里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棉被。因靠山,晚上更是满室冰凉,如此一来,对于感染风寒的纳兰惊天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
她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袍盖在纳兰惊天身上,在手指结疤的伤口上一咬,顿时鲜血又涌了出来。她将手指放到纳兰惊天干裂的嘴唇上,看着他一口一口咽下她的鲜血。
她咽了一口口水,她也好渴,好饿。顿时眼冒金星,眼前仿佛是一大桌好吃的菜,又仿佛是一泓清泉。她一甩手,猛得给了自己一耳光,疼痛让她从幻觉中清醒过来。
丫的!再这么下去,不说纳兰惊天,她都不知道还能撑几时?
不行!她绝不能倒下。她若坚持不住,纳兰惊天必死无疑。
她的目光在自己正在流血的手指上定了定,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要不我也喝点血?可是喝自己的血实在是下不了口。
她的目光一转,掠过纳兰惊天的手指。那就只能喝纳兰惊天的血了,反正他也喝了她的血,礼尚往来,谁都不吃亏。
说干就干,沈清微立马抓起纳兰惊天的左手,闭着眼睛在他的中指上用力一咬,鲜血涌出来,她不敢浪费,用力的吸进嘴里,咽下。
所谓十指连心,沈清微这一咬,竟误打误撞,让原本昏迷的纳兰惊天在疼痛中醒了过来。模糊的视线里,纳兰惊天看到沈清微抓着自己的手指猛吸,全身一震,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干什么?”
沈清微见纳兰惊天醒了,放下他的手,讪讪的笑道:“没干什么,就是向你取点报酬而已。”
纳兰惊天低头看向自己手指上的伤口,又见沈清微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残留的血渍,不禁大惊。
“你喝我的血?”
沈清微神色淡淡,点头。
“嗯。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请见谅!若要撑到救兵前来,这是现在唯一活下去的方法。”
密室中光线微暗,只勉强让人可以视物。况且纳兰惊天此时生病体虚,视线更加模糊。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竟觉沈清微在他眼前异常的明亮,那张伤痕狰狞,容貌俱毁,简直不忍直视的脸,此时亦透着动人的光泽。
他垂下眼眸,扶桑女子皆被保护得极好,养在深闺中。他自小遇见的女人,都是温室里的娇花,只适合盛开在男人掌间。
只有她不一样。
她不美,甚至因为俱毁的容貌,只能说是丑。可是却在百花宴中逆转乾坤,化腐朽为神奇,让她俱毁的容貌,令所有人惊艳。
她的才华,她从不买弄,也从不曾在人前展露分毫,却足以震惊全天下。
如此时,这样的绝境。若是寻常女子,除了哭,寻求男人的庇护之外,就只能等死。可她身临危境,竟丝毫不慌乱,而是冷静自处。用尽所有的力气,险中求生。想常人所不敢想,做常人所不敢做,
这样的魄力,这样的胆色,这样的坚强。他从未在其他女子身上见过,只有她。
半晌不见纳兰惊天说话,沈清微生怕他又昏过去了。
“纳兰惊天,你喝了我这么多血,你要敢给我死翘翘,我一定将你从棺材里面拖出来,榨干血,再将你抛尸荒野。”
纳兰惊天虚弱的一笑,“嗯,我不会死。”
似保证,又似承诺。他若死在这里,她就算能活着出去,也难逃罪责。他怎忍心她受他连累,所以一定要活着。
沈清微挑眉一笑,“纳兰一定会来救我们的。你不信我,也该相信他。”
纳兰惊天看着沈清微脸上满满都是对纳兰容止的信任,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只不过被他极力压了下去。
“我信你。”
沈清微一僵,有些不习惯纳兰惊天突然不跟她唱反调,反而是和她一副熟悉信任的模样。她轻咳了一声,“那我们一起聊聊天,先挨过这饥寒交迫的夜晚。”
听到“饥寒”两字,纳兰惊天才发现沈清微的外衣盖在自己身上。而沈清微身着单衣,双手交叉环在胸前,手掌不停的磨搓双臂,显然是为了驱寒。
现在已经入秋,到了夜晚本就凉快。而金龙寺又靠山,密室又是地底下,所以更凉。纳兰惊天的目光在沈清微的身上顿了顿,见她似乎在微微发抖。单衣里妙曼的身姿,此时根本无暇顾及,只有心疼。
他扯下身上的外袍,递给沈清微。“这里晚上太冷,你还是穿上吧!我一个男人,染上风寒算不得什么,不碍事。”
沈清微抬眸看了纳兰惊天一眼,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也不伸手去接外袍。
“别和我磨叽,救兵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你要是病情再加重,又得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