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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裳明白。”
纳兰惊鸿同紫裳一起出去,准备出发。
沈清微看了看一直坐着不动的纳兰青城,有些惊讶的道:“纳兰世子,还有事?”
纳兰青城目光左顾右盼的,就是不敢直视沈清微。
沈清微一瞬不瞬的盯着纳兰青城,心想这货在傲娇个啥?
纳兰青城被沈清微盯得浑身不在,才吞吞吐吐的道:“那个臭女人有没有受伤?”
沈清微何许人也?那鼻子比狗还灵。况且当初她还是纳兰容止的时候,可是见证过倾城美人儿在慕容晴柔手里吃憋。此时一听纳兰青城这语气,自然就猜到他指的是谁。可却明知故问,“臭女人?纳兰世子在说谁?”
瞬间,纳兰青城的耳垂华华丽丽的红了,脸上的表情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就,就,就慕容晴柔啰!”那语气可真是随意,又似乎是生怕沈清微会误会,急切的解释,“你别误会,我就是问问而已。”
嗯,问问而已?倾城美人儿,你确定你这不是欲盖弥彰么?
沈清微笑,笑得别有深意。
“哟!纳兰世子这么关心我家晴柔啊,我一定会如实转告的。”
纳兰青城猛得站起来,脸颊微红,气呼呼的道:“胡说八道什么啊!本世子哪里关心她?本世子就是闲得发慌,再这么说,本世子抽你啊!”
声落,便似一阵风似的跑了。
沈清微摸着下巴,原以为纳兰青城必定是风流成性,现在看来竟然是个纯情初哥,这回晴柔那傻姑娘赚到了。
回旋岭。
原本坐在马车里的纳兰容止突然掀开车帘,探出头,沉声道:“停!”
后面的众人应声停下脚步,孙将军跑上前,恭敬的问道:“殿下,可有什么不妥?”
“有血腥味。”
纳兰容止这些年在冷宫,经历了无次的生死相搏,所以对于危险自是异常的敏锐。
“主子,血腥味越来越近了,是狼群。”
驾车的慕容晴柔已是呈全身戒备的姿势,她是被狼养大的,所以对于野兽的气息更是敏感。
闻言,孙将军全身一震,脸露忧色,看向纳兰容止。
纳兰容止神色凝重,却不见一丝慌乱,微一沉思,便开始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
“孙将军,将大军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带着御林二军退后半里待命,你亲自带队前去,务必保护好御林二军。余下的同本殿下一起御敌,违令者,杀无赦。”
“九沧,到前面布阵,设置机关。先将狼群拦下来,能挡一时是以一时。”
“无泪,准备毒药。”
三人现在对于纳兰容止是打心底里信服,没有任何的质疑,领命而去。
纳兰容止待三人离开之后,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吩咐慕容晴柔。
“通知所有暗卫,在暗中协助。务必保存实力,等候最后一搏。”
慕容晴柔正打算去给暗卫传令,却见纳兰容止突然捂住心口,脸色惨白的倒在车上。
慕容晴柔脸色剧变,目光谨慎的扫过四周,确定无人看到这边的情况,才迅速的将纳兰容止扶进马车,放下车帘。大敌在前,主子的异样绝不能让战士们知道,不然军心定乱。
“主子。”
慕容晴柔轻摇纳兰容止,焦急的道。
纳兰容止额头上冷汗淋淋,牙齿用力的咬着嘴唇,双手握拳,明显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无泪。”
声音苍白无力,带着轻微的抖动。
慕容晴柔很快便将花无泪给找来了,一起过来的还有由吾九沧。
见到纳兰容止的模样,由吾九沧也是一惊。
“他怎么了?”
花无泪丝线出手,搭在纳兰容止的脉搏上。半晌,语气凝重的道:“蚀心盅。”
慕容晴柔急切的抓住花无泪的手,担忧的道:“可有解?”
花无泪抽回自己的手,摇了摇头。
“蚀心盅,异常的诡异。以处子之血养盅,盅毒练成之日,也是养盅之人的死期。蚀心盅的解药需以养盅之人鲜活的处子血为药引,而养盅之人在盅毒练成之日就已死。所以鲜活的处子血只有盅虫体内可以提取少量,只够制成一份解药。也就是蚀心盅的解药是唯一无二的,无人可以再练制,一盅只有唯一一份解药。下盅者可利用体内的盅虫,控制中盅者。盅虫的潜伏期是十年,十年之内纵使下盅者催动盅毒,要么是中盅者被控制,要么是中盅者痛苦不堪,不会致命。十年之后,若不能解毒,便会猝死。中盅者一旦与人结合,盅毒便会转移到与之结合的人体内。另外还有一种情况,一盅同时下在两个不同的人身上,这两人若是血脉相连的亲人,那么便会互为牵制,同生同死。”
纳兰容止此时虽然身体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可他的忍耐力异于常人,依旧保持着神智清醒。听到花无泪的话,他知道一定是纳兰无极催动了盅毒。只是他想不通的是,这中盅既然是纳兰无极下的,那么他手上肯定有解药,为什么他不替自己解毒呢?只此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最关键的是先化解了这次的危机。
“能否暂时压制?”
大敌当前,他绝不能如废人一般。
花无泪银针出手,边往纳兰容止身上扎,边说道:“冒险一试。”
由吾九沧捂额,别过脸憋住笑。竟然是冒险一试?你怎能不经过人家的同意,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开始扎针?万一被你扎得一命呜呼呢?虽然这样严肃的时刻,她确实不该笑。可是她真的有些忍不住了,软妹子终于雄起了一回啊!软妹子绝对是故意,绝对是在报复纳兰容止当日对她的羞辱。
同一时刻,皇宫,养心殿。
纳兰无极亦是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淋淋,双手用力的捏紧锦被,痛苦的躺在床上。
“啊,啊……”
呻吟声一声连着一声。
陈林手捧一只黑色的小罐,跪在床前。
“皇上,您暂且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的。”
突然纳兰无极颤抖的身体一僵,呻吟声猝停,混沌的双目也恢复了清明。
“陈林,盅毒竟然会这么快就过去?”
闻言,陈林一愣,伸手替纳兰无极把脉。
“有人在试图压制盅毒。”
纳兰无极目光一冷,沉声道:“重新催动盅毒,这么短暂的痛苦影响不了纳兰容止。”
陈林抬眸看了纳兰无极一眼,有些犹豫的道:“皇子,您的身体恐怕……”
纳兰无极轻叹了一声,其实他自己也有些犹豫,那种痛苦太深刻,生不如死。
“去看看沈清微如何?”
……
同一时刻,兰苑。
沈清微在纳兰青城离开之后,就将莫扬请到了兰苑。
在纳兰无极催发盅毒时,她就躺在床上,用背子捂着身体,轻轻的抖动,叫喊声宛如杀猪一般,真真一副被毒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模样。
实则她正凝神静听远在回旋岭的纳兰容止的情况和纳兰无极的一举一动。
所以花无泪的话,她自是听得一清二楚。同时,她也稍稍放心了一些,纳兰容止身边有人可以压制住盅毒,那么就无需如此被动。于是,她开始将所有精力放到纳兰无极身上。
当纳兰无极传令陈林来察看沈清微的情况时,沈清微立马让莫扬做出一副替自己扎针的模样,做出是莫扬在替自己压制盅毒的假象。同时交待莫扬,若纳兰无极问起,就说此盅叫蚀心盅,无解,但可施针缓解痛苦。
依花无泪所言,此盅只有一份解药。盅是纳兰无极下的,那么解药必定在他手上。可为什么他却不替自己解毒呢?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一时她却毫无头绪,待纳兰容止平安归来时,必势要他好好的调查一番。
这边厢,皇宫影卫来到兰苑探查时,看到是莫扬在替沈清微施针。回到宫里,将情况如实相报。
而纳兰无极果真心狠,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尤其是对纳兰容止。他竟不顾自己的痛苦,欲令陈公公第二次催动盅毒。不想皇宫影卫却突然得到一个关于秦凝雪的消息,有疑似秦凝雪的女子出现在回旋岭。
当然这则消息是沈清微借助暗夜楼,故意散播出去的。这是她的一个大胆的猜测,秦凝雪并没有死。当时她就提醒过纳兰容止,虽然没有证据,可是直觉告诉她,秦凝雪绝不简单,她身上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纳兰无极一直在找的“那个人”,那个两次提到都令纳兰无极瞬间变色的人,她直觉是秦凝雪,或者是与秦凝雪有关系的人。
所以她放出秦凝雪在回旋岭的消息,虽然看似有些刻意,可是纳兰容止在回旋岭遇险,秦凝雪若没死,出现在那里也确实合情合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无需纳兰无极完全相信,只要能信一分,凭着纳兰无极对“那个人”的态度,他必再无暇顾及其他。
果然,纳兰无极一收到消息,便调动了大批的影卫前往回旋岭探听有关秦凝雪的消息。而他自己更将知道此消息的密卫一个个传来,细细的盘问,唯恐错过了什么。至于盅毒,自然就无暇再顾及。
回旋岭。
在花无泪施针之后,纳兰容止身上的剧痛消失,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突然一抹妖娆的笑容在唇边绽放。朝着花无泪和由吾九沧勾了勾手指,然后三人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当然大多是纳兰容止在说。
于是纳兰容止坐着轮椅下了马车,面对众将士,诚恳的道:“各位皆是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好汉。今日有人欲令我等葬身于此,各位答不答应?”
“不答应!”
声响洪亮,响彻在整个山岭,回音不断。
“那前面挡路的狼群,你们怕不怕?杀不杀?”
“不怕,杀,杀,杀!”
纳兰容止抬手,点头道:“很好!不愧是我扶桑的好儿郎。今日我纳兰容止对天发誓,必带领各位回家,绝不丢下一名战士。挡我者,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杀,杀,杀!”
第一步,鼓动士气。
突然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