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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快带着小少爷走,我和二牛带着阿虎很快就会赶上。”十二停住脚,声音急促的对阿逊道。
“你们快走,不用管我!”李虎摇摇头,自己伤了腿,只会拖累大家罢了!更重要的是,别人没看到,自己却瞧得清楚,那柄飞刀现在还在少爷的身体里。
“阿虎,不要任性——”二牛急急的蹲下,粗声道,“快,到我背上来。”
“不,二牛哥——”阿虎忽然一跺脚,朝着旁边的山坡就滚了下去,“少爷,你们快走——”
“阿虎——”众人大惊,眼前哪还有阿虎的身影?
“阿虎——”霁云的泪一下流了下来。
“走!”阿逊猛地抱紧霁云掉头继续往山上疾奔,二牛和十二也红着眼睛跟了上来
霁云死死的捂住嘴巴,才能让自己不哭出声来。
“不好!”阿逊忽然顿住脚,神情大变,却是已经没有了路,前面横亘的分明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
“快追,在那里——”那些黑衣人的声音紧跟着传来,看几个人突然站住脚步,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停下脚步,狞笑的瞧着几人,“别再跑了,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哧律律——”旁边忽然传来一声马嘶,却是霁云的那匹玉雪狮子骢突然从旁边的丛林里冲了出来,一直跑到霁云和阿逊身边才站定,嘴里喷着热气直去舔霁云的脸。
“少爷,你们快上马,我和二牛挡住他们!”十二抽出宝剑,护在阿逊和霁云身后。别的马儿兴许不成,可有玉雪狮子骢在,应该可以驮着两位少爷到悬崖的那一边去!
“快,拦住他们——”那些黑衣人也马上明白了十二的意思,顿时有些着慌。又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传来,竟是有更多的黑衣人追了过来。
“少爷,快走!”十二急道。
阿逊身形晃了晃,脸上已经隐隐有些青气,知道此番剧烈厮杀之下,已经加速了毒素的运行。一只手托起霁云放到马上,另一只手摸出几枚霹雳弹分别塞给十二和阿牛:
“两个人太重,云儿先走,待会儿咱们趁乱——”
一句话未完,忽然一头栽倒在地。
“阿逊——”霁云大惊,跟着翻身滚下了马。
眼看黑衣人已经来到近前,十二一咬牙,就甩出了一枚霹雳弹。二牛忙把阿逊送到马上,又抱起霁云放在后面,狠狠的照着马屁股拍了一下:
“少爷,坐好!”
玉雪狮子骢痛嘶一声,一扬马蹄便撒足疾奔。
“快追,别让他们跑了!”最后一个黑衣人也打马出了林子,看到马上两人厉声道。
霁云恰巧回身,正对上蒙面人狠戾的眸子——这双眼睛,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没事——云儿你先走——”身前的阿逊突然动了一下,看自己正躺在霁云的怀里,忙挣扎着要直起身形,却被霁云死死抱住,“别动!”
霁云深吸一口气,牢牢搂住阿逊的瘦削的腰:
“要我放开你,除非,我死!啊——”
身子忽然猛地一晃,竟是从凌空飞起的玉雪狮子骢身上直直的朝崖下坠了下去!
“云儿!”阿逊毫不犹豫的跟着一跃而下,一手捞住霁云,另一只手摸出怀里的金针朝着对面的悬崖就射了过去。
随着金针“哧”的一声没入崖壁,两人急速下坠的身形终于止住。
玉雪狮子骢已然到了悬崖对面,看到悬崖下不住晃荡的两人,顿时急得嘶鸣起来。
“云,云儿——”阿逊头一阵昏眩,意识也一阵模糊,忙用力一咬舌尖,随着一口鲜血吐出,阿逊的意识终于清醒了些,这才发现,霁云的后心处正插着一把飞刀,伤口旁边的青气让阿逊清楚的意识到,这把刀和自己身上那把一般,也是一把毒刀!
阿逊快速点了霁云伤口旁几处穴道,伸手轻轻一按,那把飞刀腾地飞了出去,霁云疼的哆嗦了一下,嘴里轻轻叫了声“阿逊”便再无声息。
阿逊呆了一下,金针的线太细,又承载着两个人的重量,那丝线已经完全没入了阿逊的手掌,鲜血顺着丝线很快浸湿了阿逊的肩头。
阿逊却完全不顾痛的好像就要断掉的手掌,反而低下头,对准伤口快速的吸了起来,耳听得上面打斗声越来越近,阿逊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少爷——”十二的惊叫声忽然从上面传来,很明显,两人已经退到了悬崖边,而且发现了悬崖下吊着的两人。
“哟,还真是命大呀——”一个黑衣人狞笑一声,“准备弓箭——”
“云儿,你一定要,好好的——”
阿逊深吸一口气,脚猛地一蹬崖壁,身子荡起的同时,把手里的霁云朝着对面就扔了过去,勒着手掌的丝线也同时断为两截!
云儿,是不是阿逊太坏了?所以老天才要惩罚阿逊离开你?阿逊真不想死啊,可阿逊更不想你死……
意识越来越混乱,隐隐约约中,崖壁上探出一个人来,那人瞧着急速下坠的阿逊,慢慢解下脸上的黑巾,嘴角浮起一抹轻蔑的笑——
谢莞,竟然,是你……
客栈内,一只信鸽盘旋了片刻,在一个窗户上停了下来。谢明扬拿过信鸽,拆下纸条,上面只有几个简单的字:
全歼。儿,莞。
谢明扬慢慢撕碎纸条,久久的坐在那宽大的太师椅上……
那些黑衣人离开不久,一辆简简单单的青布马车慢悠悠驶来。
“咦——公爷,前面河滩上好像有个死人——”车夫忽然一勒马车,回头对车内人道。
“是吗?”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车里传来,车内人似是沉吟片刻,终于吩咐道,“你去瞧瞧。”
“是。”车夫应了一声,利索的跳下马,待翻起那人,探了下那人的鼻息,忙扬声道,“公爷,好像还有口气。咱们要不要救?”
“还活着?”车里老人微睁了下眼睛又闭上,“你看着办就好。”
还没坐稳,那车夫突然极为惊吓似的大叫一声,“公爷——”
老人不由皱眉,阿武跟着自己南征北战多年,血河尸海都见过,怎么今日却这般沉不住气?果然是太久没有上战场了吗!
“公爷——”哪知安武抱起河滩上的人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眼睛里甚至还有泪花,“您快看,您快看呀——”
老人愈发蹙紧了眉头,刚要呵斥,却在看到安武怀里的年轻人敞开的胸口处缀着的一块缺了角的玉佩及玉佩下傲然而立的奔马形胎记时一下呆在了那里!
51 获救
“少爷——你醒醒啊;少爷——”
霁云只觉头昏昏沉沉的;耳边好像总有一个苍蝇在嗡嗡嗡的飞来飞去,想要抬起手;却觉得有千斤重。
“少爷;少爷的手动了——”那声音再次响起,是,阿虎?
“阿虎——”霁云以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不过是微微发出了一点声音;“阿逊——”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爹爹呢?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却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去边关”几个字就再次昏了过去。
“少爷——”李虎紧紧握住霁云的手;红着眼睛冲着门外道;“爷爷;您快来看看我家少爷——”
茅屋外一个正在磨柴刀的老人闻声忙放下手中物事;快步走进屋来;看到脸上仍是隐隐有些青气的霁云,不觉叹了口气:
“小虎啊,你家少爷,这是身上余毒未清。爷爷这点儿草药,现在看着,八成是不济事了。这附近穷乡僻壤的,也没有什么好大夫啊!不然,你们再回奉元——”
回奉元?李虎愣了一下,马上摇头,那批贼人明显就是冲着两位少爷来的,也不知他们走了没有?现在自己身上受着伤,大少爷不知所踪,小少爷又昏迷不醒,这次能逃出来,已经是侥天之幸,若是再碰见,定然有死无生啊!
不然,就按少爷说的去边关。小少爷昏睡中,不是一直说他的爹爹在军营中吗,说不定找到少爷的爹,就能救少爷了!
主意已定就转头对老猎户道:“爷爷,我们要去边关的话,不知道要走几天啊?”
听李虎如此说,老猎户不由皱紧了眉头:“你这孩子,怎么如此糊涂,如今兵荒马乱的,你一个小孩家家的,你家少爷身子骨还这么弱,你们往边关跑什么啊?听爷爷的,就去奉元——”
“爷爷——”李虎神情黯然,“不是阿虎不听爷爷的话,实在是那些追杀我们的仇家就在奉元,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回去啊。”
“啊?”老猎户也呆了一下,狠狠的拍了下桌子,世上怎么有这么狠的人?不过是两个小孩子,就下这般狠手!
若不是自己赶巧去沟里设的陷阱中看有没有猎物掉进去,阿虎这小子怕是连命都没了。还有那小少爷,这么小的年纪,伤的却这般重!幸好他那匹马有灵性的紧,把人驼到了自己的茅屋外……
“我们少爷的爹正在军营中,阿虎想着,找到老爷,说不定,少爷还有救。”阿虎接着道。
“原来你家小少爷的爹也在军营里啊。”老猎人怔了怔,沉吟半晌,“若是军医,应该是治这种刀伤的好手。两个孩子可怜见的,也罢,我就跟你们一块儿去吧。我那儿子正好也在军营里,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这几日山下一直传言说,祈梁国勾结朝中奸臣要害忠良,逼边关的容帅和高侯爷退兵,说不定会惹得上天震怒,降下惩罚,自己心里虽也万分希望赶紧收兵,可要真是祈梁国的阴谋诡计,那说不得怎么着也要把祈梁国先打趴下才好。
而且这几日,这山上的动物好像就是很不对劲,大冬天的,自己昨儿个竟见着好几条蛇爬出来……
“爷爷,谢谢您,李虎替少爷谢过您的大恩大德!”李虎跪下朝着老猎户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又伤了一条腿,要去虎牢关,不定走到什么时候,没想到爷爷竟主动提出陪自己走这一遭!更要紧的是,爷爷还粗通医术,这一路上,起码可以保证少爷性命无忧。
老猎户姓刘,单名一个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