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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却被其他人否决,“你们忘了,当初有位世子殿下对这娇娘一见钟情,曾说必禀了父母,纳娇娘为贵妾,却被娇娘断然拒绝,娇娘当时的话掷地有声,这一世,绝不与人为妾,这武世仁偌大的年纪,和那世子相比,无疑有天渊之别,娇娘怎会嫁他为妾?”
“贱人——”周蕙已经冲了过来,颤抖着冲那似是深情偎依在武世仁身边的娇娘道,“是谁让你来这里胡说八道,我夫君什么时候认识你这贱人!”
哪知话刚出口,那娇娘上前“啪”的一巴掌扇在周蕙脸上,使得周蕙左脸顿时肿胀起来。
“你就是那个死缠着我夫君不放的贱人吧?”娇娘语气不屑,“夫君曾说,他家里妻子早逝,他因感念亡妻,本不愿续娶,哪知,碰上了奴……”
武世仁本想阻止娇娘继续说下去,却哪里想到,身体不知为何,竟突然一动不能动,便是口里,也无法发出半点声音来。
说道两人恩爱,娇娘脸上神情顿时娇羞无比。旋即抬头狠狠的剜了周蕙一眼:
“我只问你,你是否姓周名蕙?”
周蕙愣了下,怒声道:
“是又怎样?你这贱人还能怎地?”
哪知一语未了,娇娘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周蕙没想到她又会出手,却是忘了躲闪,竟是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这下好了,两边顿时对称。
“果然是你这贱人!”娇娘气咻咻道,深情的凝视武世仁,“奴这一巴掌是替当初受尽委屈的姐姐赏你的!”
“夫君父母双亡,我二人大婚之日,夫君本说要带奴家回本宅拜见早逝的公婆和逝去的姐姐,却最终未成行,那日里夫君默默垂泪,奴家再三问询才得知,却是家中有一狐狸精,名唤周蕙,早在夫君未及第时,两人曾有白头之约,哪知你家嫌贫爱富,竟是生生把武郎赶出了家门,所幸夫君有贵人相助,娶了个贤惠的女子为妻,又状元及第,哪知荣归故里之时,你却藉由先前旧情灌醉夫君,做出了那等苟且之事。夫君酒醒,后悔不已,深觉对不起姐姐,好在姐姐贤惠,得知情由,便出面敦请夫君纳了你进门,却哪里知道——”
娇娘声音本就好听,又兼说的抑扬顿挫,故事更是一波三折,众人听得入神,仿佛看到那贤惠的妻子,深情的夫君,却因横插入一个包藏祸心的狐狸精,而忧心不已……
“你竟趁夫君不在,每日里为难姐姐,姐姐性子贞娴,从不会与人争吵,更做不来小人之事,日日郁积于胸,终至撒手西去……夫君本想把你打杀,却奈何夫人临终之时却要夫君为她少造杀孽,以期积下善缘,来世两人再会,便是因此,夫君才容你在府中呆了下去,却也再不愿回那伤心地——只是,夫君是夫君,奴家虽是出身青楼,却也知礼义廉耻,对你这般无耻j□j之人,却是要见一次打一次!”
“打得好!”下面百姓听得入神,竟是已把自己完全代入了故事中,竟是一片轰然叫好声。
周蕙直气的浑身哆嗦,待要不信,那娇娘所言却又大半和过往相合,待要信了,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最爱的男人,竟然这般在别人面前编排自己,只觉伤心至极,气怒攻心之下,冲着武世仁哭叫道:
“阿仁,你怎么能这般待我?当日洞房夜,你告诉我说,你根本丝毫不喜容清莲,之所以娶了她,不过是想要借助她娘家的势力,你说你心里只有我一个,这一生,再不会对任何女人心动,你还说,看容氏面相,绝不是长寿之人,但等容氏归西,便扶了我为正……你说的这些话,难道全都忘了吗?”
“怎么可能?”娇娘神情大变,“你所言有何人为证?”
周蕙冷笑一声:“有天地为证,我若有一字是假,叫我天打五雷轰,生生堕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武世仁,你还有何话可说?”霁云怒道,“先是宠妾灭妻,又假言妻逝,停妻再娶,明明我姑姑尚在人世,你先咒她离世不说,更为了娶一个娼门女,说她离世,如你这般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忘恩负义的伪君子,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武世仁似是终于清醒过来,冲着容清莲哀求道:“夫人,为夫只是一时糊涂……”
“你说什么?”旁边的娇娘顿时恍若雷劈,不敢相信的瞧着武世仁,“你方才叫她什么?”
“叫她什么?”周蕙心知身败名裂已是在所难免,索性破罐子破摔,“还能叫她什么?当然是夫人了,我好歹还算是妾,也为夫君生了三个孩儿,你又算什么东西?”
娇娘身子晃了一下,扬起手来朝着武世仁左右开弓连打了十多个耳光,悲声道,“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竟敢这般,咱们从此,恩断义绝……”
说着掩面而去。
“混账东西!”
“真是禽兽不如!”
“果然是斯文败类!”
下面的人群静了一下,早已对容清莲的控诉深信不疑,顿时骂成一片,不知是谁,拾了块儿转头朝着武世仁就砸了过去,其他百姓也纷纷仿效,离得近的竟是揪了武世仁的头发就打,还有人拿了臭鸡蛋坏掉的瓜果,朝着武世仁就是一通乱砸,若不是那些衙役机灵,怕是武世仁当场就要被打死。
“真是混账东西!”楚琮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这等禽兽不如的东西,委实是我大楚之耻!”怪不得以文翰之儒雅,竟会那般愤怒难抑!
☆、133“意外”事件
周蕙被围观百姓的疯狂吓到了;竟是呆呆站在原地;完全忘了反应。
不知谁喊了一声:
“这个狐狸精也不是东西!自己不要脸爬上男人的床不说;竟然不感念主母恩情,还对主母百般为难,当真是该死!”
当即有人附和:
“对;打死她!”
“拉她浸猪笼!”
周蕙吓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慌忙就往武世仁身边跑,身上却还是狠狠的挨了几下;等跑到武世仁身边时,早已是鼻青脸肿狼狈至极。
武世仁正好醒过来;一眼看见周蕙,想到这女人竟是当众说出自己对她的承诺;使得自己和容清莲之间再没有转圜的余地——本还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挨过这一关,好歹顶着个容府娇客的名头,便是投奔太子也有些分量,现在倒好,别说太子,这大楚朝堂怕是没自己容身之地了!
又是痛恨又是绝望,挣扎着骂了声“贱人”,急怒攻心之下,又昏了过去。
后堂的楚琮冷冷的瞟了一眼强自镇定的楚晗:
“武世仁这般行径,和你可是有关?”
楚琮性子本就是多疑的紧,今儿个一听说这事便觉得蹊跷。这么多年相交,虽是处处防备着三大家族,却也对三位家主的性子最是了解,特别是容文翰。
方才容清莲的那个诉和离的状子,楚琮听了后是马上就信了的——实在是容文翰的性子,绝不是那种为非作歹、仗势欺人的,而且这段时间自己也算看透了,文翰还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爱女若命,而即便不考虑到女儿的将来,也坚决主张容清莲和离,可见武世仁做了多天怒人怨的事情——
自然,楚琮并不清楚,其实,他低估了容文翰对霁云的重视程度,真正坚持容清莲和武世仁和离的不是容文翰,而是容霁云。
本来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和离案子,可是竟偏又牵扯到太子府大管事失踪案,而出来指证容霁云害了大管事的,竟是武世仁的所谓小舅子周荣。
要是说这一切没有联系,自己是怎么也不肯相信的。
“父皇——”看楚琮脸沉了下来,楚晗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容相是国之重臣,儿臣怎么会做出这种自断股肱的糊涂事,委实是凌孝巡城时救下那周荣,方知道了大管事被容霁云虐杀这件事。”
“谅你也不敢骗我。”楚琮冷声道。方才见识了霁云的“彪悍”和“有勇无谋”,楚琮益发相信,容文翰确实没有不臣之心——选了这样一个继承人,早就注定了容家只能走下坡路,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一个自愿把牙齿给拔了的老虎更让人放心的呢?
更何况,这头老虎一旦拔了牙,对大楚只会有利,再不会有半分害处。这样有能力又听话的臣子,但凡是有些脑子的,就应该想办法拉拢,而不是为一己之私怨而百般打击。
楚晗胆战心惊的爬起来,抹了下额头上的虚汗,也不敢再坐,只小心翼翼的垂首侍立在楚琮身旁,心里却是暗自祷告,只希望周荣那里不再出纰漏,不然,自己这次就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吴桓擦了擦汗,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厌恶的瞧了一眼躺在地上装死的武世仁——从前觉得这位武大人也是一表人才,倒也算个人物,今儿个才知道,私底下的行径竟是如此令人不齿,不用说,这和离案定然是容府胜了,武世仁不止要净身出户,怕是皇上知道了他的这般丑行,也会从心底了厌了他,最不济,也会贬出京城。
本来能娶了容府小姐傍上相爷,已经是这武世仁莫大的福气了,偏他还想坐享齐人之福,你说你左拥右抱也就罢了,好歹也要先把正室给哄妥帖了吧,这位倒好,竟是完全的随心所欲!也不看看自己老婆的娘家是谁!
只是这件案子清了,可还有,另一件更头疼的呢。
旁边的凌孝却已是等不及了。明明准备的那么充分,拍了胸脯打包票的武世仁竟然这么快就一败涂地,说什么定要让容家名誉扫地,可到了到了,竟是他自己身败名裂。
要是自己这边再有个闪失,那太子怕会……
不觉打了个冷战,冲吴桓道:
“吴大人,容家的和离案既然已经了了,还请大人速速处理太子府大管事被杀一事。”
说着傲然转向容文翰:
“容相,所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实在是末将职责所在,还望容相海涵。”
那语气,俨然已是把霁云当成了杀人犯。
霁云冷笑一声,冷冷的对上凌孝的眼睛:
“怎么?凌将军的意思,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