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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捋了捋额下的胡须,迟疑片刻方才说道:“这位小姐似乎房事······咳······过度,双腿被重物齐根压断,再加上被火所倾,中了火毒,原本身体内骨头就受过伤,眼下是五内俱焚,内外皆亏,看来是很难挺过去了,你还是准备好后事吧!”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刘全还是忍不住一惊,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半晌才接下了话。
“就请大夫尽力医治吧,就算是尽人事了”。
“老夫自当尽力”,老大夫原本还担心这家人会会搅蛮缠,一听只叫自己尽人事,倒也舒了一口气。当即随着刘管家走出厢房出去准备续命的药材。
当二人走后,躲在不远处的人飞身闪进了玉佳娴所在的这间厢房,望着床榻上躺着此时半死不活的玉佳娴,原本表情麻木的玉宝莹忽然间轻笑起来,没多久轻笑变成了大笑。
尖利的笑声吸引了床榻上的双眼逐渐有了焦距玉佳娴。看着床边上笑得肆意的玉宝莹,终于艰难的开了腔:
“你在笑什么?”
由于遭遇了大火,玉佳娴的嗓子已经被熏坏了,原本柔和轻婉的声音变得极为粗哑,犹如琴弦崩断时的嗡嗡声。听得玉宝莹的笑声越发的欢快。
“我在笑你呀,我的姐姐”,玉宝莹坐在床边,使劲的捏这玉佳娴受伤严重的下身引来了玉佳娴痛苦的嚎叫。
“你不是说出了头给我找一户商户人家么,你如今的样子比厉鬼都要恐怖,还怎么出头,还给妹妹我找呢?从小我对你敬爱有嘉,你却一次次的害我,收了金陵侯府十万两,瞒得我无比凄惨,不就是想保住你这双腿吗?哎呀,现在怎么办那!你这双腿还是没了”,玉宝莹将盖子玉佳娴身上的被子掀开,床榻上,玉佳娴自膝盖开始往下的地方赫然消失。
玉宝莹走近前,将床上的人的头微微抬起,视线正对上那没有小腿的双脚,玉佳娴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玉佳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不过是进去确认了一下玉如歌是否在房里,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样的惨状。
见床上的人一脸不可置信,玉宝莹俯身下去,对着眼前的人说道:“怎么不会,你的腿被房梁压断了,都已经烤熟了还如何能要,自然是要彻底切掉的”。
“原本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还不是变成了这样,几次三番害人,总算是把自己装进去了吧。”望着嘴角抽出流涎的玉佳娴,玉宝莹嫌弃的撇撇嘴,犹觉得不解气:“喝了我特地为你寻来的软骨散,感觉怎么样,娘亲找来的那个男人是不是让你一生难忘呢?”
玉宝莹的话让玉佳娴双目瞪大,原本凌乱的记忆渐渐回笼,难怪自己喝完酒没多久便浑身疲倦的很,连装火油的桶都提不动,进了房间就被人压得死死的,原来······玉佳娴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玉宝莹的脸,被烫的流脓的手慢慢的抬起来向玉宝莹挥去,却在半空中便没了力气,最终所有一切的努力化为充满怨愤的话语:“我是你的姐姐!我若是毁了,你这个什么都不会的东西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
闻言,玉宝莹将床上的人重重的落到床上,笑得花枝烂颤:“姐姐?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么。表面上是亲善的大姐,背地里却是毒蝎心肠。威胁不到你的,你尚算好些,顶多是当使唤的狗,威胁到你的,便要人家的命,自小便是如此。当初入宫应选的那位顾家的小姐,命不好,天生肠胃弱,被你下的巴豆弄得早早的见了阎王,你身边的丫鬟彩青因为被公主夸赞手巧,大冬天的被你派去和井里面找你的簪子,到现在也没上来。还有玉如歌,当面对她如亲姐妹,背面却让我给她使绊子,若不是她命大,现在已经死了两好几回了,我是什么都不会,所以父亲已经打算把我远嫁给家境殷实的官家子弟,只是在出嫁之前,不看到你落魄凄惨,我怎么能放下心来”。
“你不是说我的模样是鬼模样吗?你再看看你自己,看看”,转瞬之间,玉宝莹话锋一转,从衣袖中掏出一面铜镜,放到了玉佳娴的面前。
一听到玉宝莹提到自己的容貌,玉佳娴不由自主的望向了玉宝莹手里拿着的镜子。看完之后,却是眦目欲裂,只见光滑的铜镜之中映照出来的人,头发被烧得凝结于一处,整张面皮除了眼睛周围其余的地方的皮肉都被滚烫的瓦片烫的发黑,有的地方整块的皮肉已经被粘住的瓦片刮走,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还在留着血的血泡。
望着镜中的自己,原本清丽白皙的面容此刻变得无比狰狞恐怖,血肉翻腾,犹如地狱中爬出来的厉鬼。
“啊!”,玉佳娴尖叫着将眼前的铜镜一把挥落在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看着这样的玉佳娴,玉宝莹终于觉得数日来的怨气一一吐了出来,站起身来,俯视这床榻上的人。
“同母亲说只是要毁了玉如歌的贞操,实际上却还要将她置之死地。如今的惨况都是你自找的,这就叫做恶有恶报!妹妹的事以后都用不着姐姐操心筹划了,姐姐现在不如担心自己下了地府,到底有多少冤死鬼来找姐姐报仇呢!一人一条胳膊,一条腿,也足够把姐姐分食了吧!呵呵······”
听到玉宝莹的话,床上的人浑身一震,开始剧烈的抽搐,好似真的几个人抓住一把,疯狂的挣扎起来,没多久,挣扎的动静逐渐消失,玉佳娴双眼瞪大的望向床顶,再也没有一丝气息。
见此,立于床边的人嫌恶的弹了弹手上遗留的几根焦发,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迈开步子向着房外走去。
而此时的家庙的二堂内,听完碧桃的供词,玉正鸿等人一片惊怒。那名粗使妇人更是嚎啕大哭。
“天哪,老头子,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呀,就这么被人算计了去呀,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那!”原本还以为是自己的相公将人家的小姐给糟蹋了,没想到却是这样的情形,望着一边跪着的李氏,粗使妇人转身就扑了过去,将李氏的脸抓出了两排血印子。两人顿时就厮打起来。
见场面混乱起来,家庙的几个下人赶紧上前来将二人拉开。
“玉老爷,你可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哇!奴婢两口子在家庙里二十多年,没想到现在遭了这样的难!奴婢夫妻二人还有年迈的父母要供养,当家的就这么没了,这日子以后要怎么过呀!呜呜······”说完,粗使妇人便扑到那边的席子上大哭起来。
在场的心里都明白,眼前这妇人分明就是在讹银子,座上的玉正鸿自然心里也清楚,于是扬声说道:“好了!你本就是玉家的家奴,就是打杀发卖也是应当应分的,你下去领三百两的恩恤,若是再胡搅蛮缠或者是将这件事宣扬出去,便不要怪老爷我心狠!”
粗使妇人闻言,也不敢在哭闹,只是呐呐的嘀咕:“三百两未免也太少了些”
嘀咕虽然是嘀咕,却也是不敢再做纠缠,自己可是死契的下人,若是这位老爷真的一动狠心,自己的小命可就交代了。没敢犹豫,妇人赶紧伏在地上,叩谢玉正鸿的恩典。而后便匆忙下去领银子去了。
见那名妇人也算是实务,玉正鸿转而望向下首一脸灰败的李氏,想起如今后院中躺着的那个,又见烈氏母子三人皆是满面寒霜,心里厌恶李氏已经到了难以容忍的地步。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李氏,你这个毒妇,不但自己心肠歹毒,连女儿都教成了这般恶毒的性情,留下还有何用!”
一旁躺在那里不断转动着手上的玛瑙珠子的老夫人似乎也是忍耐到了极点,一用力,手上的珠串接连掉地,登时双目大睁,转头对着玉正鸿说道:“还啰嗦什么,赶紧把她给我处置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她!原本我念在她嫁入玉家多年,受过许多的辛劳,将她发落到家庙中,让人好生看管,没想到她变本加厉,做出这样天理难容的丑事,如今我也不想说什么了”
停顿半晌,郑氏将视线转向立在一边的家庙的老仆人,“方管事,去准备懵懂药吧!既然清醒着害人,那从今往后便安安静静直到死吧!”
懵懂药,在大周国是极为厉害的虎狼之药,对人体的伤害极大。人服用之后,在半个时辰内就会精神失常,识人不清,变得痴痴呆呆,连生活都很难自理,在各家庙里面不常见,却也是必备的。
听到老夫人的命令,家庙的老仆人应声退下,前往家庙中的暗室里取药。
跪在地上的李氏听到老夫人的发落却是腾地站起来,想要跑出去,方才跑到门口就被门外候着的两名家庙中的壮汉用棍子打到了腿,摔在了地上。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玉家的嫡媳,我是相府出生,大哥是大将军,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佳娴那,快来救娘啊,佳娴······”
李氏的呼喊没有任何人理会,在场的众人的目光都是冰冷的。
原本走到门外的玉宝莹听到李氏的呼声,迈开的脚步瞬间缩了回去,看着不远处端着药过来的家庙老仆人,默默地退离了二堂。
二堂之中,李氏望着黑黢黢的汤药,连连挣扎摇头,可身边的二人毕竟是平日干粗重活的下人,任凭李氏力气再大也是争不过的。一两名下人,一个抓住李氏的双手,一个捏住李氏的下颚,没过多久,一碗懵懂药便见了底。
被二人松开的李氏连忙去抠自己喉管,却是一滴也吐不出来,正当惊恐万分之时,玉府的管家刘全已经带着人抬着裹着白布的竹架子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回禀。
“老爷,老夫人,大小姐方才去了!”
听到刘全的话,李氏的动作瞬间停顿,一把抓住在身边跪着的刘全的衣襟,满脸不相信:“你说什么,我的佳娴怎么会去了,你在胡说什么”。
“夫人,奴才并没有胡说,方才同那老大夫开完药一看,这佳娴小姐就没气了。现在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