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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么的沾花惹草,或者母亲就不会这么早逝。
站在最边上的一位长的娇小的女子,文竹也是第一次见,这个女子相比自己竟也大不了几岁,没有白姨娘的卑躬屈膝,也没有万姨娘的风骚,那规矩的样子,清高的气质却不似一般的女子,。
见完了礼,众姨娘都退了下去,陶氏这才道,“不过是些请安的虚礼,本想着弟妹你远道而来,也免她们一日,但你也不是外人,便过来见了又怎样。以后咱们还要住上一阵子,这认识一下,也免得她们冲撞了。”
虽是心里不屑,汤氏还是表示出一副明白了的神情,又夸了一通,说是陶氏治家有方云云,倒让陶氏不由心里得意,脸上也带了笑。
“文雅,你怎么不进来?站在那里做什么呢?”众人正在寒暄,坐在一旁的文淑突然厉声道,众人抬眼过去,只见一个眉眼跟文淑有些相似的女孩子慢慢的走了进来,她比文淑要小了不少,脸色却是极难看的,好似谁再说上一句便要哭出来一般。
陶氏不满,却碍着汤氏在场,并不好发作,她先是瞪了一眼文淑,又略有些不愉的跟汤氏解释道,“这是文雅,她是姨娘养大的,没见过什么人,胆子小的很,又爱哭,让弟妹见笑了。”
一句话,便把自己摘出来了,这是个姨娘养的孩子,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但她不想想,怎么说也是庄家的子女,丢的也是庄家的颜面。汤氏暗自摇头,就陶氏这份气度,连吕氏都比不上,也不够聪明,看这些姨娘规规矩矩的,私下里不知道怎么闹腾的欢呢。
坐在一旁的文慧万分诧异,她突然想起吕氏来,吕氏再刻薄,对她也是疼爱的,有了好东西,哥哥文茂有的,她必然也有。只是想想吕氏如今的处境,心中有些悲伤,一时出了神。
而文竹却是看惯了一般,只冷眼瞧着。文雅最大的本事就是哭,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她一哭,便跟她没有关系了,因为这,自己曾替她背了多少黑锅,所以文竹并没有像汤氏等人露出几分怜悯。
只是文竹没想到的是,不过一年多的时间,文淑的脾气也越发大了,竟然当着外人的面就敢训文雅,虽说是长姐,却也太不把这妹妹当回事了。能把家管成这样,子女教养成这样,也就是陶氏的娘家有些权势,不然说不得父亲早就不耐烦,把她给休了。
陶氏虽这番做派,但汤氏还是和颜悦色的上前拉了文雅起身,文雅不过是八、九岁,身上戴的竟没有一件金器,看着极为寒酸。汤氏心中一软,取了帕子将文雅脸上的泪痕抹去,又拿了一只金项圈,做为见面礼。
这边厢陶氏见了心中不悦,刚刚给文淑的不过是一只金钗,虽造型别致,但份量却轻,这只金项圈却是看着沉的多。虽然文淑来的晚了,但也不能这样打自己的脸不是,一时想着,脸上就带了怒气。
汤氏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情,文竹却已经明白了,正好有小丫鬟上新茶,文竹忙上前帮着递了过去,又在汤氏耳边低语几句。
汤氏这才明白,便冲陶氏笑道,“嫂嫂莫嫌弃,这项圈是金包银的,文良小时候戴过,因身子弱,怕压不住,便特意找人做的,我看着这孩子也是这般,便临时起意将这个赏了她。”
虽然心中不免小瞧了汤氏,觉得这金包银的东西怎么能拿的出手,但脸上还是好看许多,嘴上回道,“弟妹说哪里话,既是文良戴过的,自然是好东西,弟妹能给她,是她的福气”
话是这样说,但这东西到底是金的还是银的,谁又能知道,总不好将那项圈折断了来看吧?文竹与汤氏对视一眼,不觉都带了笑意。
文淑却是冷哼了一声,看向文竹的眼里带了几分探究。这个妹妹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老实,看这长相也算不错,倒不知能配个什么人家。但想了想又放下心来。早就听说今儿来的两个,一个是养在大伯母名下的庶女,一个是失了父母的孤女,这个孤女没有娘家可依仗,又没有什么嫁妆,长的再好又如何。
母亲自然会将最好的亲事留给自己,就算想借着她去结个好亲家,也得看人家要不要呢,丧母长女,说不得在家乡也是个命硬不祥的名头,跟那个人一样,谁敢娶?
“娘娘”一声细嫩的童声响起,文淑将眼睛从文竹身上移开,而文竹刚刚放松的心情一下又提了起来,众人皆看向门外。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从外面跑了进来,嘻嘻笑着一下扑到陶氏的怀里,他笑的亲切甜美,脸上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十分的讨人喜欢,让文竹忍不住也弯了嘴角,只是转瞬,她便想起那临死前听到的话,文德,陶氏在他的身上藏了什么秘密?跟自己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看到儿子文德,陶氏冷冰冰的眼睛里一下温润起来,她用手抚了抚文德身上的大红色刻丝十样锦外衣,那衣裳的料子跟陶氏身上的料子极其的相似,一样的华丽非常,而后她便将文德搂在怀里和蔼的说道,“哎哟,我的儿,这是怎么了?”
“娘,四哥欺负我……”说着文德把头埋在陶氏的怀里,再不肯起来,嘴上说着欺负,带眼中却是笑意浓浓。
一个稍大些的男孩子出现在门外,他一步一度,如老夫子一般的缓步走了进来,与文德相比,他穿的简单的多,不过是一件蓝色缎面的圆领袍,淡青色裤子。圆圆的脸蛋,看起来老实木讷,但眼睛却滴溜溜的转了一转,他见到屋里满是人,竟露出羞涩万分的神色来,脸和耳朵都红了,闷头向众人行了礼,始终没有说话。
文竹却是知道,这个弟弟,看着一副老实的样子,却没有吃过陶氏半分苦头,倒是常常哄的文德高兴,将父亲给的好东西分了过去。也不知道白姨娘这老实的性子,如何养的出这样的儿子。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这是你四婶娘”陶氏有些不耐烦,她一向不喜欢这个庶子,却又没有机会发作,待他与汤氏见了礼,便轻轻挥了挥手,让下人们安排入席,不再搭理他,却不想落在汤氏的眼中,又是一番摇头叹息,不管怎么说,也是庄家二房的子侄,叫她一声母亲,在外人面前落他的面子,何尝不是打她自己的脸。
文定见了有些赧然,他过去携了这个弟弟的手,一同出了院子,因着庄崇礼今日要值班,小厮已经送了信来,女人们便自开了一桌。
席间,陶氏忍不住问起文慧和文竹的婚事来,倒让汤氏一时哑口。文慧是有婚约的,但此事吕氏和庄崇义都没有交待,倒让她不好开口。文竹倒是没有婚约,但有老太太的书信一封,指名要交给庄崇礼,连陶氏都不能过目,这让她又怎么解释。
一时间汤氏不知如何回答,只装作喝汤呛到的样子咳嗽了一通,又取了帕子来擦,待一番忙碌之后,陶氏却依然不准备放过,她再一次装作无意的道,“四弟妹,你还没回答我,这二位侄女人才如此出众,也不知可有了人家?”
第一百章 狭路
轻轻放了筷子,汤氏笑意浓浓,那张大大的脸盘堆满了笑,“嫂嫂夸赞了,这两个侄女却是很好,在彭城时,常有人上门相询,但据我所知,这亲事应是还不曾定下。”
这话说的油滑,有人上门相询,如此就算是有人提亲也有可能,但不曾定下的确如此,没有小定,怎么也不算定下,何况还加了一句“据我所知”大房并不曾交待什么,自然汤氏可以全作不知,而老太太的信上是不是提了文竹的亲事,她也是不知的,所以这句话不算是扯谎,但真要有什么了,也算不到汤氏头上。
文竹已是听懂了半分,抬眼看向陶氏,却发现陶氏已是露了几分喜色。看起来陶氏也不是那么的聪明,是以往的自己太笨,还是经过了这一番的磨砺,所以变得强大了呢。文竹心下安慰,脸色不由有几分喜色。
转过脸来,文竹却觉得一道炽热的目光扫过自己,抬头对上文淑的眼睛,她略愣了愣便报以微笑,文淑脸色不变,冷冷的低下头去,很费劲的啃着一块排骨,可惜不知是这排骨本身太老,还是炖的不好,她咬了几下都没有把那块排骨上的肉咬下来,只好将骨头一丢,轻轻撂了筷子。
看到那块骨头在白瓷盘里滚了两下,便静静的停在了那里,文竹不由想起家乡的小狗儿,只是再难啃的骨头,落到饿急了的狗儿嘴里,哪怕是吞也要吞下去的。文淑实在过的太自在了,她不知道她的自在可是自己的命换来的,若是重来一次,自己定然不会由着她占了自己的位置,占了自己的人生。
倒是坐在文淑旁的文雅,只一味低了头吃饭,老实的不行,偶尔抬起头来夹菜,不小心碰到了文淑,文淑一眼瞪过去,便苦了脸,一副想哭的神情,却是忍着又低下头,只拨弄着空碗,再不敢抬头。
好在文德已经被乳娘抱走,不然,有他在,这一顿饭,不知道文雅又要哭多少次了。
一时文竹也吃不下,轻轻放下筷子,青杏上前帮着盛了一碗凤凰玉米羹,这汤是文竹以往最爱喝的,如今喝起来竟没什么滋味。看着身边的文慧也是一脸的眉头,想来她却是真的吃不惯了,彭城的菜口味重,京城的贵人们注重养生,做的菜虽不似江南那种甜腻,却是清淡的很,自己刚刚重生在六妹妹身上时,也是习惯了好一阵子的。
两个女孩子吃的都不多,倒让汤氏有些忧心,可是自己是客人,断不好挑剔主人家的不是,又怕陶氏不悦,便也撂了筷子道,“在船上这些天,可是累坏了,连带着胃口都不好了,看来得养些日子了,不然连给我那***送嫁都去不得了。”
说到送嫁,陶氏果然感了兴趣,连着也不去看文竹文慧,只问道,“送嫁可是大事,也不知道定的什么日子?”
汤氏有些得意的道,“原本是想定在六月,可那罗家心疼我小妹,便改了日子,五月却是太仓促了,就定了七月。”
六月天气炎热,新娘子长途奔波,又要穿着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