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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他,文竹没有怀疑,定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
“你父亲的情报源源不断的传来,而他接到最后一封信的时候,我也在场,你父亲别无所求,只求死后,他能够善待你母亲,不降罪庄家!”钟贵妃的面容复变得悲戚,眼中含泪,“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这样的冷血,以罪臣之名降罪你父亲,而后,在知道你母亲生下一女后亡故,便又给了恩典,却也不过是将景王部分的财产发还给你罢了!”
“难道这样,就能显示他的宽容,就能让庄家感激他一辈子?”
对于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她没有任何感觉,她只觉得格外荒唐,父亲是他的棋子,而这个秘密却再也没有翻开的一天!
“不!我要为我的孩子报仇,我不能让他这样逍遥!”钟贵妃泪流满面,却是紧咬牙关,文竹一下慌了,她猛的站将起来,拉住了钟贵妃,“娘娘,您可是渴了?”
钟贵妃连忙闭了嘴,却是苦笑着看向文竹,这个女孩子,极聪慧,极小心,从进来的一刻,就很会看眼色,而现在看来,又是心地善良的,要怎样的一个环境才能教出这样的孩子?她,定然是受了许多的苦罢?
“你放心,以后,我、还有四殿下,都会护着你的!”钟贵妃轻轻擦了擦面颊,脸上再次露出笑颜,将文竹拉到了眼前,仔细的端详着,心中只觉得格外爽快。
这个天大的秘密,她终于说出来了,四殿下登基以后,谁还敢去查她?就算她曾经欺骗过他,又怎样?二皇子早已经被皇后害死,而那些给他喝了慢性毒药的太监们也早已归天,她,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
看着这个可怜的女子,文竹只觉得心里堵了一口气,难受的紧,她不想做什么皇家的人,也不想是谁的孙女,她的祖母,如今在彭城的庄家老宅里,她还想着有朝一日回去瞧瞧!
至于这个依然美貌娇艳的女子,对她来说,不过是个陌生而又高高在上的贵人!
从永华殿出来,文竹的心却一直高高的吊着,直到碰到了一个轿撵,小太监才提醒道,“段夫人,这是三公主!”
真是冤家路窄,怎么一进宫就能遇到她?
文竹跪下行礼,“臣女庄文竹请公主大安!”
轿撵停了下来,文竹只觉得有人站在了自己身前。
“起来吧!”这声音低沉却带了几分稚气,让文竹不敢确定。
直到站起身来,她用余光偷偷打量,才确定眼前这一位的确是三公主。
原本丰盈的小姑娘瘦了很多,虽然依然是圆圆的脑袋与圆圆的脸蛋,却是梳了如意髻,耳朵上是镶了猫眼石的金坠子,又大又圆的眼睛低垂着,似乎很是沮丧。
“你是段家的人?”在得到了文竹肯定的答复后,三公主的态度开始热情起来,她紧紧的抓住文竹的手,好奇的问,“你、你可是去过西北?”
似乎她早已经忘记,曾经在两年以前刁难过眼前这个女子。
文竹一时有些紧张,她想了想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点头。
“公主殿下,您该去永华殿请安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文竹偏头看去,竟然是小苏公公。
三公主听了却是一愣,连忙回头笑道,“公公,我、我只是想问问这位段夫人,有关西北之事,并没有、并没有……”
“公主殿下,钟贵妃想来已经等急了,您还是快上轿吧?”抬轿子的小太监也出言相劝,三公主这才不情不愿的上了轿。
眼见着三公主的轿撵渐渐远了,文竹这才冲着小苏公公福了一礼,“公公,好久不见!”
小苏公公一扫拂尘,“夫人折杀咱家了,三公主不日就要嫁去北戎,又听说夫人是段家的人,这才出言相问,夫人切莫担心!”
文竹一愣,什么?三公主要嫁去北戎?虽然战事已经结束了,但我朝也不过占了些许便宜,后期的和谈尚未结束,怎么这么快就要和亲了?
这等军国大事,自己一个妇道人家,自是不能多言。
正愣神时,小苏公公已是吩咐了小太监抬了轿子来,又嘱咐了让一定把文竹送出宫,这才拱手告辞,“皇上还等着咱家,请段夫人自便!”
从皇宫出来,文竹只觉得手脚冰凉。回到段家,竟是开始发热,一下躺了好几日。
段明熙心疼不已,他摸着文竹滚烫的额头,轻声问道,“这京城还是太闷了,事情又多,我的官不过刚升了五品,到哪儿你都要见礼!等你病好了,咱们去西北可好?你若是想你祖母了,我便带你去瞧她!”
文竹迷迷糊糊的,却是笑了,她是想念祖母了!
数日后,文竹的退了热,明娟便过来瞧她。
“嫂嫂可算是好了!”这几日文竹一直忙着梳理府中事务,而明娟几乎日日陪在老太太的身边,虽然时常见面,却没有好好的说上几句话。
文竹斜靠在迎枕上,看着眼前已经长大了的明丽婉约的女子,只觉得说不出的欣慰,“这几日听你说话,果然看不出痕迹了!”
明娟展颜一笑,似乎有说不出的高兴,“自嫂嫂走后,我便依着嫂嫂的吩咐,常常做些点心送去给祖母,而后便开始帮着祖母抄写念诵**,祖母虽然从不曾夸奖,但看得出,是十分受用的。”说着明娟低下了头,“后来白家上门提亲,祖母一口就应下了……”
还是个小姑娘,说到自己的亲事,怎能不害臊?文竹拉了明娟的手,“祖母虽然从不说,到底还是疼惜你的,只是明秀恐怕要怨你了!”
这话说的明娟脸色一黯,“嫂嫂说的极是,但就算不是因着白家这门亲事,恐怕她心中也是怨我的……”
文竹摇摇头,“你们是嫡亲的堂姐妹,又是从小一同长大,虽然并不怎么喜欢对方,但若是出嫁之后,便会觉得以往的日子是多么的好,就算是再看对方不顺眼,待过些年去,只会感慨,再见面时,只会觉得亲近……”
“是么?”明娟睫毛轻垂,似乎想不明白。
文竹叹了口气,忽而想起了文淑,还有文慧和文华来。
文淑,似乎再也没有出过安王府的大门,文慧也不过寄了几封信过来,只说安好,而文华竟是应了那支签文上的话,在家修行。
“菩提花开有几载?”
依稀记得,那一年,在那座庙里,三个如花年华的女子一同跪在佛前,许下种种心愿。到得今日,签文各有应验,三人却是相隔千里,此生再难相见!
第二百七十一章 真相
这章是草稿,八点半以后刷新就是正常更新的,请大家不要看。明天结局,谢谢大家的支持!
九月十三,寒露。
文竹本就俱寒,天气一冷便会手脚冰冷,自华神医给开了药方,文竹也喝了一阵子,虽略有改善,但自从进了京,每日忙着理家事,这药就停了。
于是,早早儿的,水兰便将小袄翻了出来。
穿着淡青撒花软绸的长袄,肉粉色的长裙,头上梳了个坠马髻,羊脂玉的五蝠纹的簪子,耳朵上坠了硕大的南珠,素雅却不失礼数。
段二老爷过世,文竹作为侄媳妇,本应该闭门不出,只是陶氏已经不能下床,作为晚辈,前去探望也是应该。
老太太那里已经万事不管,文竹只得禀了大夫人,这才出了门。
庄家相比段家,此时要惶恐许多,段家是纯臣,除了段明熙跟着世子爷,不管是段华卿还是段华威,都不沾派系。
就算是太子登基,也不能把段家怎么样。
而庄家不同,庄家官场上的人不多,庄崇礼又太过钻营。
就在太子逼宫之后,香姨娘便被撵出了府,文雅差一点被送去了冯家,可惜冯夫人嫉恨,这才没有成功。
而后,太子被废,庄崇礼悔之晚矣。
此时的庄崇礼正在焦头烂额,听说文竹要来探望陶氏,早早的吩咐了卢春菱,若是文竹前来,定然要好好的拉拢。
只是卢春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新媳妇,这边对庄崇礼恭敬的应了,那边却是对文竹绝口不提。
“公公如今处境艰难,也是他自己找的,我和文定商量了,如今他在翰林呆着,虽清苦些,却是安稳。若是公公听劝也就罢了,若是不听,四殿下看着妹夫的面子,也不会多为难,最多是辞官回乡,对他来说,也不是件坏事!只是公公难免会埋怨你们……”半年不见,卢春菱已不是那个莽撞的丫头,只是说起话来也多了几分客气。
“辛苦二嫂了,二伯母如今这样,家里的事情都要你来操心!”文竹拉了卢春菱的手,却觉得比自己的手还凉,“只是你这样操心,几时能有子嗣,若有机会,还是找个好些的郎中给自己看看才好!”
一句话说到了卢春菱的心里,“妹妹放心,我省得。我想着等过几个月让秦姨娘来帮我……”
两个月前,秦姨娘生了个儿子,文竹到京时便差人送了长命锁过来,只是卢春菱还没有动静。
两人正说着话,就有管事妈妈来禀事儿,文竹正好借口要去看陶氏。
陶氏已经从主院搬了出来,住到了静湖边荒废的竹院里。
满院的青色,让这本就偏僻的地方更显荒凉。
院子里的丫鬟都是高大粗壮的,不知道是不是怕陶氏闹起来制不住。进了门,自有管事的妈妈将人禀退,只留了一个黑脸的丫鬟站在一旁。
“这位妈妈,我想跟伯母单独说几句!”文竹的话说完,水莲已经塞了块硬硬的物事过去。
那婆子笑着接过,“姑奶奶,不是奴婢不让,只是夫人激动起来会闹腾,怕你受了伤!”
“那就这样吧,你带了丫鬟在门口就是,若是有事,立即就能进来!”文竹使了眼色给水莲,水莲担心的看了看,也跟着走到了门口。
走进那间黑漆漆,飘散着浓浓药味的屋子,文竹的心跳的极快。
陶氏躺在床上,脸色极其苍白,往日打扮得体的娇颜,如今只剩下淡淡的眉毛。
“你……是谁?”轻轻睁开眼睛,陶氏的脸上带了几分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