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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田里一时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气声。
手掌松了又张开,他感觉什么东西黏在了他的掌心,愣了一愣,田里用另一只手摸出手机,借助手机萤幕微弱的光芒,他向自己刚才握住过东西的手看去,然后脸色大变!
蝴蝶的。。。。。。翅膀?
虽然只有半片,可是他确信那是半只蝴蝶的翅膀,黑色的翅膀,田里愣了愣,小心翼翼的将手机凑近,确认那东西真真切切是半只蝴蝶翅膀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颤动起来。
「喂!叔叔。。。。。。我刚才。。。。。。真的摸到东西啦!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古怪的笑着,他忽然对脚下尚在电梯里的苏舒说话了,「我看到蝴蝶了,梦里见过的。。。。。。原来不是梦。。。。。。」
话音越来越低,几乎成了自言自语,觉出田里不对劲的苏舒急忙抬头,「喂!你想干什么?别胡乱行动啊!」
田里却像没听到苏舒的话,只是看着自己掌心的半边蝶翼,然后彷佛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慢慢接近了那开了一道缝隙的电梯门。
看着那道缝隙,田里吞了口口水,那个宽度,应该可以把头探进去吧?
盯着那个黑黝黝的缝隙,田里感觉自己不受控制的贴了过去。他将头慢慢伸入,电梯冰冷的门贴着他的耳朵,他心脏怦怦直跳,费力的侧着身子,田里艰难的向上看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上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他从来不知道平日里包裹电梯的空间是这样黑的,因为黑,所以明亮的地方更加明显。
田里看到距离这里颇为遥远的楼上,有一道亮光,说是亮光其实却并不明亮,是应急灯透过开着的电梯门露出的光,他知道的。
那里有人和自己一样打开了门么?可是那种地方,为什么要开门?
「喂!有人么?」鬼使神差的,田里冲着上面喊了一声,他听到苏舒在他下方闷声骂了一声,似乎是要他住口,可是再也顾不得了,明明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很奇怪,可是田里忍不住,他又问了一声。
「上面有人么?」
没有人回答,然而。。。。。。
看到自己上方黑暗中忽然闪烁的红色光点,田里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蝴。。。。。。蝶?一闪一闪。。。。。。错不了!那是自己梦到过的蝴蝶没错!可是
自己梦中见过的蝴蝶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怎么会出现在这种时候?!
田里盯着那不断闪烁的红,呆住了。呆愣中他看到楼上的电梯口忽然出现一个黑影,非常小的影子,看上去像是人探出的脑袋。
不等田里再度发声,那个影子迅速从那电梯口消失了。
那扇透着光的门慢慢合上了,黑暗中唯一还能看到的就是那不断盘旋的蝴蝶,田里发觉那蝴蝶竟是朝自己飞来的。
不。。。。。。不是朝自己飞来。
几乎可以感觉那蝴蝶翅膀扇动时在自己面上制造的微弱气流,田里看到那蝴蝶越过自己,停在了自己下方。
田里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这个喷嚏让他赫然清醒,忽然醒悟的男人慌忙拿出手机,手机发出的光照亮下面那一小片空间的时候,他呆住了。
黑暗中直直伸向自己的一只白皙的手,那只手上停着那有着双色翅膀的蝴蝶。
这样的情景好生熟悉。。。。。。
田里皱起眉头,忽然想到了什么,田里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巴。
这、这、这。。。。。。这不正是他在梦里见过的情景么?
「死者名叫季芸香,是这栋商用楼九楼至十一楼的业主,死因是高处落下导致颅骨破裂,内脏也有损伤。」这是闻讯而来的员警检查之后定下的结论。
「放松些,回去喝点酒做个好梦。」负责给田里做笔录的员警似乎是个热心人,看到田里失魂落魄的样子,给了他一个职责之外的建议。
死者死状异常凄惨,他这个经常看到尸体的人看了都双腿发软了,更不要提普通人。
鉴于此,好心的员警简单问了田里几个问题之后就放他回家,然后继续走向下一个笔录对象。
季芸香的死被鉴定为意外事故,之前的停电似乎是导致事故的原因,警方猜测她可能在停电的时候陷入恐惧,或者由于其他原因想要进入电梯,不小心踏空坠落身亡。
田里对于这个结论却抱着疑惑态度。
「喂。。。。。。叔叔,你觉得世界上有预感这种东西存在么?」和苏舒走在楼外的路上,两人不约而同的谁也没搭车,即使路过车站也没人上去,两个人散步似的走了很久。
「预感?有吧。」起码他今天不好的预感就实现了,从电梯里出来就得知事故发生在自己头顶的苏舒深呼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呼出。
季芸香是死在他头顶上的。
那个发生在自己头顶的声响,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发出的最后声音。
「我告诉你,我可能有作预言师的天赋。」半晌,田里却冒出一句不着调的话。
「嗯?」
「记得我前阵子说过的怪梦么?那个梦。。。。。。似乎就是指的今天的情景。」田里将手放在外套兜里,缩了缩肩膀,好冷。
「我呀。。。。。。梦里见过今天的情景,黑暗中,一只白白的手伸出来,手里拿着一封信,我走过去,信却变成了蝴蝶。。。。。。」
田里踢着路边的石子,被踢走的石子发出咚咚的声响,现在其实不算太晚,街上还有很多过夜生活的人,看着那些路边说说笑笑的人,田里有点迷惘。
今天以前,自己还是这群人中间的一个,下班之后喝酒约会,玩闹中,恶梦也罢,不好的事情也罢,都可以忘掉。可是经历了刚才那件事,他觉得不一样了。他没有办法欺骗自己「那个只是梦、其实什么事情也没有」。
「你说我为什么会做那个梦的?我为什么会梦到以后发生的事情呢?」田里说着自己不解的事情,「只是告诉我那件事会发生而已么?」
「。。。。。。说说吧,给我说说你的梦。」原本闷不吭声的苏舒忽然开口。
田里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现在说也是马后炮的事。」
看了看天空,控制不住想倾诉的欲望,他还是开了口,「其实那个梦和今天的事情有一点点区别,梦里不是在电梯里,不过也是很黑的地方,呃。。。。。。
「有点像荒野。。。。。。不!山上?我说不出来,总之我知道那地方我脚下踩的是土地,梦里我一直跑,好像背后有人追,有的时候梦到自己藏了起来,心里很害怕,好像会被什么人发现似的,反正就是类似逃亡的感觉。」
田里顿了顿,回忆着那个梦境的他打了个寒颤,不过他还是继续说下去,「后来我停下了,前面是一片黑色,好像泥土一样的感觉,有一只胳膊就那样从里面伸着,就胳膊露在外面,又白又细的手,手里拿了一封信,我走过去想把信拿起来,结果。。。。。。
「就在那瞬间,信变成蝴蝶飞了。就是我说过的那种很古怪的蝴蝶,翅膀一面黑一面红。」
田里忽然停下脚步,「今天,我看到那只蝴蝶了。」
将一直揣在上衣口袋的手拿出来,田里张开掌心,露出里面的东西让苏舒看,「就是这个。」
田里掌间是半只蝴蝶的翅膀,黑色的。
「我。。。。。。没和那些员警说,老实说,这蝴蝶。。。。。。让我看了怕怕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没把这东西扔出去。」用另一只手抓了抓头,田里的脸色凝重而沮丧。
用两根指头夹起田里掌心的东西,苏舒借着路灯的光芒仔细向那东西看去。
「只有黑色的翅膀,红色不见了。」看完,他下了结论。
「大概是鳞粉蹭到季。。。。。。季芸香身上了,她的。。。。。。她被抬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她的手上红红的。」田里小声嘟囔。
「是这样么?」苏舒却认真的想了想,他忽然问了田里一个问题,「喂,你看到一个小孩没有?」
「啊。。。。。。啊?」普通的问题,田里反应过来之后,却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跳了起来,「你你你说什么?什么小孩?」
「。。。。。。」苏舒看了田里一眼,对他可能做出的回答有了七分把握,思考了片刻,苏舒开口,「其实,我被困在电梯里之前有见过季芸香。」
「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对员警说!」田里脱口而出,看到旁边的路人纷纷向自己投向怪异的目光,田里慌忙拉着苏舒走到暗巷。
「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苏舒淡淡道。
「可是员警不是查过录影了么?他们看到录影也没问你?」忽然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田里不解。
苏舒扯了扯嘴角,但笑不语。
不存在的「四楼」的录影。。。。。。能被拍到么?
关于四楼的事情,苏舒并不打算和田里说。很多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那时候我见过一个女孩,搭乘左侧的电梯进去,我看过她停下来的楼层,九楼。」
「啊?那不是季芸香死。。。。。。死去的楼层么?」田里果然张大了嘴巴露出一副恐惧的样子。
「绑着绷带的女孩。」苏舒补充了一句。
「绑着绷带?那不是季芸香的女儿么?」忽然想起了什么,田里大叫,「对!我都忘了,我要你等我,就是要和你说今天傍晚听说的事,我在季芸香家看到季芸香的女儿了!那孩子蒙着满脸的绷带好奇怪的!她说。。。。。。她说。。。。。。」
说到这里,田里忽然不说了,脸上的颜色迅速褪去,变得惨白。
「她。。。。。。她说还有一个绑着绷带的女孩。。。。。。」
田里看看苏舒,不像自己,对方脸上没有一点惊讶的样子。
「她说那个女孩是。。。。。。是王语岚。。。。。。」看着自己手里的半片蝶翼,田里结结巴巴的将自己听到的事情完整的说给苏舒听,说到最后,田里才发现事情的关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