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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待地要讨好公公婆婆了么?”
雾司翎几乎炸毛,“我才没有!”说着,张牙舞爪的想扑过去掐他,而怕她又拉伤伤口的少年很自动地凑上去,趁机将人抱在怀里。
“好好好,你没有,是我乱说的!你怎么比戚戚还要容易激动呢!”
现在的他们已经能很坦然地讨论小戚微了,偶尔也会拿那个孩子说笑——想来向日少年是功不可没啊,急性子地说了那些话后,让忍足侑士和雾司翎对小戚微的离开释然。
“戚戚是我生的,当然像我!”
雾司翎理所当然地接过话,面上有些小得意,尔后又知道自己被腹黑的少年绕进话题里了,气得雾司翎扭过身不理他,直到少年赔了不是,再抓着人吻了几下终于让少女晕晕乎乎地原谅了说错话的少年,气氛甜蜜而温馨,仿佛空气都弥漫着粉红的泡泡。
直到忍足忧一敲敲门,像个万恶的封建大家长一样恶劣万分地打断了小辈们的甜蜜恋爱,得瑟地哼着歌在忍足少年杀人的眼光下踱进来,开始给少女的手臂伤换绷带。
看到那道狰狞的伤口,忍足侑士忍不住问,“忧一叔叔,这疤能不能去掉?”
忍足忧一翻了个白眼,“少年,不要每换一次药都问一次,叔叔我也要口水费的!”
忍足侑士讪讪的,直到雾司翎握住他的手掌摇了摇,金玉色的眼睛并没有过多的伤痛,方没再纠结。
“小四,别管这个脑袋短路的家伙,先养伤,等养好伤了,你若觉得这伤口难看,忧一哥哥再给你安排日本最好的美容整形师。”
“嗨~~”雾司翎笑眯眯的。
“好那吧!”
忍足少年的表情很勉强,看得忍足忧一很想一脚将他踢出去。
***********
在住院的第五天,忍足忧一终于宣布可以出院了。
雾司翎坐在床上,双腿在床沿悬空地摇晃着,面容柔和,带着淡淡的笑意。
“啊啦,少女,是等侑士接你出院?”
雾司翎心情很好,并不介意他的调侃,“是啊,今天侑士陪我回家拿行李,然后我们一起做晚饭~~侑士的手艺不错哦!”
忍足忧一摸摸她的脑袋,“啧,侑士这家伙竟然也学会做饭了,我这个作叔叔的可从来没有吃过他亲手做的饭呢,他啊,在家里只是等吃的,连碗都不会洗的公子哥!”忍足忧一坏心眼地破坏某人的形像。
“那是惠里奈姐姐疼侑士嘛~”雾司翎很贤惠的赶紧给某个少年正名,“Ma~而且侑士也是为了戚戚学做饭了。”
忍足忧一又想翻白眼了:忍足侑士此生是注定做个女控了,没求了!
正说着,突然向日岳人满脸大汗地跑进来,急匆匆地说:“不好了,侑士……侑士昏倒了!”
雾司翎有些站不住,打翻了桌上的保温瓶,才慌忙站直身,扯着向日岳人的手急切地问,“侑士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晕倒?你说啊!”声音到最后已是发狠的尖利。
向日岳人吞吞口水,似乎被她吓到了一样,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不知道,侑士现在已经送来医院了,我过来和你说一声!”
雾司翎丢开他,冲了出去。
*************
忍足侑士已经昏迷三天了!
雾司翎守在床前三天,不吵不闹,出乎人意料之外地安静,只是坐在病房里守着,没有做出多余的举动。
忍足侑士是在来医院的路上毫无预兆的昏倒的,刚开始送来医院的时候,医生检查时只是说他近来休息不好,神经绷得紧,睡眠失调,导致身体一时受不了而昏厥。听医生这么说时,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甚至连迹部景吾也嘲笑起来,认为忍足侑士绝对是个两面派,虽然表现得很正常对小戚微的突然离开已经释怀,其实心里绝对是接受不了,所以才会弄得自己劳心劳力的。
所有认识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当第二天,忍足侑士还没醒来时,医生再次被一群少年轰炸质问,直到第三天,再也没有人认为忍足侑士是为了小戚微的离开而昏迷的。
雾司翎变得很安静沉默。
原本就没有恢复健康的身体因这一折腾,脸色又开始苍白起来。直到忍足忧一忍无可忍的将她赶去休息,并且保证若是忍足侑士醒来,会在第一时间告诉她。
“忧一哥哥,侑士……”
“侑士是个好命的家伙,会没事的!”
忍足忧一打断她的欲言又止,脸上的笑容给人一种自信的保证,直接将人赶回家休息。不过,当雾司翎离开后,忍足忧一自信的笑脸褪去,忧虑与烦忙让他□乏术。这些天来,忍足忧一并不好过,亲人突然的昏迷让他一下子慌了手脚,然而,检查不出的病因更是令他跳脚,他也已经有三天没有好好休息,到处去查找忍足侑士生病的原因。
仿佛只是睡着了般,身体的机能很好,完全没有生病的感觉。可是,人就是不醒来。
那一边,雾司翎睡得并不实,清醒时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可是睡着了时,却是恶梦连连。
她梦见了那个从来没有相处过的父亲。记忆里父亲的角色是从来没有的,小时候,她曾经问过母亲,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只有她没有。如同所有狗血电视剧的演绎一样,母亲给她的只有长长的沉默。每当母亲沉默的时候,她总觉得害怕,直到长大一点后,方明白那时的害怕是因为母亲沉默中的悲伤绝望,令人窒息的悲痛。后来,终于懂事了,也知道了雾狩一族金眼女性因为血脉传承得到的力量与她们必须承担的命运后,母亲方告诉她,为何她没有爸爸,只因为雾狩一族金眼女性被诅咒的命运,爱上雾狩的男人只能遗忘,会忘记自己最心爱的人。她想,如果不是有她的存在,想来母亲这么多年来并不能撑下去吧。
而她的父亲,在最初的时候,与母亲相爱决定结婚时,却将她妈妈彻底忘记了的父亲,在她妈妈去逝的一年后,那个男人终于想起了一切,然后疯狂而绝望,对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一丝留恋,让自己的身体慢慢的生病——甚至死亡。诚然,她的父亲是个懦弱的人,不能接受爱人的死亡,在记起所有的事情后,选择了追随而去。如果父亲坚强一点,或许他会愿意将她这个女儿带离雾狩家,好好陪着她一起成长。
可是,在耗尽了半生的记忆后,死亡却是一种解脱。
“小翎,我的女儿,你不明白,雾狩一族的血脉太霸道了,如果爱上了,就是不死不休!”
在父亲生命的最后时光,还是她陪在他身旁的。她知道那个男人总是透过她的面容来缅怀母亲,那时她并不明白爱情是什么,从小到大母亲一直警告她,不要爱上任何人,所以她对所有的人都是淡淡的,所有的交情都止于君子之交淡如水,从来没有深入过。所以,当父亲叹息着告诉她这句话时,她唯有沉默。
“小翎,不要爱上任何人!”
父亲带着祈求的声音让她只能点头,而她并没有告诉父亲,其实她心里一直珍藏着一个男孩的身影,不过,也许那并不是爱情,毕竟当时的他们都太小了。
不过,很快的,父亲又摇头苦笑,“算了,雾狩的爱情太珍贵了,不是人为能阻止的。总有一天,也会有一个优秀的男人来到你生命中,他会爱上你的,同样,他也会忘记你的……”
那时,父亲的话像一则逃避不了的诅咒,让她毛骨悚然,惶恐不安。
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来都觉得冷彻心扉。
“侑士!”
雾司翎翻身而起,剧烈地喘息。
半晌,双手捂着脸,喘息声中带着低低的呜咽。
她竟然梦到忍足侑士和她父亲一样选择了死亡,丝毫不留恋自己的生命,仿佛死是一种解脱。连只是想想,都让她觉得痛得无法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床头上的手机突然响起,雾司翎机械地打开后,里面传来了忍足忧一惊喜的声音。
“小翎,侑士醒了!”
闻言,雾司翎再也顾不得其他,匆匆忙忙起身穿了鞋就跑,连头发也没梳,在街上拦了一辆的士,直奔医院。
推开门,夏日的阳光正好,拉开的窗帘外是夏日湛蓝的天空,金色的阳光很明媚,整个屋子分外亮堂。而那名英俊的少年就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沐浴着明亮的光线,唇角微勾,显得十分的优雅迷人。
听到开门的声音,少年偏首望过来。
“你好?请问你找谁?”
陌生的眼神陌生的表情,客气而疏离的微笑,完美得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这是忍足侑士对外人最完美的姿态,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心折在他表现的风度中。
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僵硬的没办法移动分毫。
那人却是笑着,眉眼俊雅,唇角弯然,客气地说,“啊啦,这位可爱的小姐,我想你是走错地方了。”
不是这样的!
雾司翎心慌地看他,想扯出一个笑容,让他别说了,却发现自己现在连笑也觉得虚弱,表情开始阴郁而僵硬。
原来,连她也逃避不了的么?
忍足侑士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奇怪女生,心里有种古怪的感觉,礼貌性地淡淡而过一眼,发现她长得不是挺难看——好吧,应该说是很可爱的娃娃脸,笑起来的时候也许应该会像那种甜甜软软的棉花糖一般甜进人的心坎里——忍足侑士皱眉,心里失笑自己怎么可能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不过,她脸孔显得太过僵硬了,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阴郁沉沉的雾色感,一个很适合黑暗的女生。不过,幸好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受过良好教育的感觉,并没有太糟糕。
在他陌生的微笑下,她脚步踉跄地转拉开房门,夺门而出。
正要推门而入的忍足忧一差点与她撞了个正着,惊愕地看着脚步错乱离开的少女。
“唉,你……”
“忧一叔叔,你来了?”少年优雅的关西腔响起,“你认识那个女生么?她好像有些不对劲?”忍足侑士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多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