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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翔军,绝对没有笑的理由,但事实是,从战争开始的那一天算起,凤翔将士从未象现在这样轻松过,愚弄死敌的快乐。让每个人都暂时忘却了战争的残酷。
“下轮开始,你不要叫了,扔东西。”
鲁汉所在的凤翔西城,此时一派繁忙景象,至少三千人在城上。
由于前期战斗太过激烈,尤其是主城附近的三个外围据点,简直成了修罗战场。山字营损失惨重,主城兵力不断被抽调。以至于现在西城城头上的三千余人。倒有过两千人是平民。这些乡民都是响应了临时征召令的“志愿者”他们并不负责直接对敌作战一这让其中一些热血沸腾的志愿者感到失望,而是做一些危险性不大的协助工作。
自昨晚青州弓兵“威”以来,乡民们便忙个不停。
焦乔也是一名志愿者,准确地讲,他该被划入志愿者“高层”负责指挥、协调北面城墙上的志愿者工作。作为大儒郑玄的弟子,焦乔在这个岗位上干的很轻松,在他的安排下,北城志愿者的工作,一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成绩斐然。
每一个放出绳索的城垛后面前有数十个“乡民,他们将绑着“士兵”的绳索抛出城墙。通过收起或放下绳索,达到“士兵”在城墙上下的效果,以吸引青州府弓手拼命地放箭。当然,那些“士兵”都不是真人,而是披着军服的草人,在黑暗和大雾的天气下,根本不可能在数十步之外分清真人和草人的区别,再加上尽职尽责的专业“惨叫团队”和“高空抛物团队”配合,就算精明如盛洪,上当也在所难免。
这是为解决领地箭矢用蔡的难题,庞统想出的权益之计。
草人借箭!
“拉绳组轮换着休息,草人上扎的箭越多绳子越重,大家都注意着点,随时记的加人绳子必须保持上下移动,停下来
“我们备用绳索少,扎满箭的草人收回来后。取箭组动作一定要快!”
“勿号绳的草人又破了两个,修补组,度!”
“运输组。口号回收点的箭不少了,全部搬到城下,顺便请孙副城主赶紧调集些草。城上剩余的干草最多两柱香时间,没有干草,弄些湿的也行,要不然就找些衣物、被子,否则修补组一会全都得歇着!”
“城上石料也不多了,再弄些上来。”
长时间说话让焦乔嘴唇干,声音也有些沙哑。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焦乔知道。志愿者们的工作,直接关系着领地获取箭矢的效率,甚至可能影响领的抵御外侮的成败,今天这样的好事不常有,凤翔人必须尽可能地利用这次机会,获取更多的箭矢。
孙良看着一捆捆堆放愕整整齐齐的箭矢,目中闪动着异彩,如痴如狂。
“先生神算!先生神算!”
庞统丝毫没有得意的神情,眉宇间反透出几分怅然,淡淡道:“龙虎镇、武威镇和舶来镇,昨天阵亡的将士人数,比之前两天加起来还要多,原因嘛,你也清楚。就是缺箭!我们已经失去了很多忠勇的将士,他们奋战在第一线,我们能做的,就是为他们提供充足的后勤保障,可是,我们连守城战最重要的箭矢都无法保证,只能靠狡计获取。。快点组织人手,把这些箭矢连夜送过去吧
孙良脸色一黯,随后郑重地道:“先生放心,这些箭,很快会送过
“先送龙虎镇和武威镇吧
庞统顿了顿,接着道:“地道运输多有不便,舶来镇可以走水道。我已使人通知蒋钦。让他派几只战船过来,只需将箭矢运到海边,待沧澜水师战船一到,直接将箭矢送上船,比地道运输方便许多。
“我马上安排。”孙良匆匆而去。
卯时,天已放亮,大雾犹在。
盛洪和张听着城墙方向不断传来的惨叫声、坠地声,面上的表情兴奋喜悦,逐渐变为惊讶,到现在,两人已开始翻白眼。
几个时辰过去了,青州弓手一个个累得筋疲力尽,营中堆积如止。的箭矢也即将搬空。按照常理,就算凤翔城的部队全部出城拼命,也该集体死上好几轮了,而坠落的尸体,也足够将填平十道护城壕。可问题是,城墙方向的惨叫声和重物坠入水中的声音并未消停,反似渐入佳境,一不可收拾。
“不对劲。”盛洪忧心仲仲地道。
张很认真地点头道:“是的,很不对劲!”
随着朝阳升起。浓浓的大雾终于有了消散的迹象,能见度渐渐好了起来,演出结束孙良仍有些意犹未尽,他很希望演出继续,但问题是,青州弓手已单方面停止了行动,全体后撤。一来他们已累得够呛,二来青州军的箭已经基本用蔡。
阳光刺破雾霄的伪装,凤翔城外的情形,一览无余地展示在人们面前:夜间城墙上密密麻麻的黑影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几根还未收回的绳索在随风摆动。其中一条绳索上,还系着个已经被箭射成残花败柳的草人,几支箭矢仍插在草人破旧的衣服上,随着绳索的晃动,似乎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城上忽然一通鼓响。
鼓声过后。城头上站满了凤翔士兵,齐声呐喊:“谢盛刺史赠箭。”一边喊了三声,接着便是一阵大笑。肆无忌惮地大笑。
半州军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残酷的真相。刺耳的笑声,让青州将士面色白。
盛洪的脸色绝非“难看”二字可以形容的,嘴唇被牙齿咬破。
他可以置个人荣辱于不顾,但“送”给凤翔城这么多箭矢,便意味着青州军此后对凤翔城的进攻,可能要付出好几倍的代价;而且,这场草人借箭,分明是凤翔人准备了很久的一个圈套。对方不仅料准了天象减洪显然不知道这场大雾是人为制造,连心态和可能的反应全都算了进去,无有遗漏,可笑的是,自己还一直自以为得计,被人牵着鼻子走而不自知。
多么可怕的对手!
盛洪次对“人海战术”能否推平凤翔城,产生了动摇!
在凤翔人笑声中,盛洪闭上眼睛,静静地思考。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目中多出一抹厉色,和几许不安。唤过一名转职武将,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名武将应了一声,独自策马奔向凤翔城外。在距离城墙约两百步处停了下来。高声道:“阿牛城主何在?。
城头上的笑声骤然止歇。
未过多时。鲁汉的大脑袋从城垛后探了出来,冷哼道:“我家主公乃先帝所封五品昭德将军,不久前又获朝廷立为齐国相,现已是一方诸侯。你这狗贼居然仍称呼我主为城主,可是拒绝承认我主国相身份?拒绝承认国相身份便是质疑天子的决定!盛洪无故攻我齐国,欲谋反
鲁汉是个老实人,本讲不出这种话,不过,替庞统当传声筒倒也称
。
城下武将哪里敢安然接下谋反的大帽子,虽然有些不甘,还是赶紧改口道:“我家大人请齐国相说话
“我家主公仁厚勤政。日理万机,行程已排到了明年端午,岂是随便哪只阿猫阿狗想见便能见的?要见我家主公,慢慢排队去吧。”
青州府武将面色大变。但想到盛洪先前的吩咐,不敢造次,强按着怒气道:“我家大人说了,我们两家的这场战争本可避免,盖因凤翔因一已私欲拒绝缴纳赋税。以致连累无数百姓。为避免双方将士更多伤亡,我主希望与齐国相协商停战,只需贵方补缴税赋并保证不再藐视州府,我军便引军后撤。结束这场战争。齐国相仁厚之名海内皆闻,化干戈为玉帛的机会。想必不应错过。”
两军将士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盛洪竟有停战之意?
对双方而言,这场战争已经让太多人失去生命,让太多家庭失去了亲人,大家都痛苦不堪。无论如何,能尽快结束战争都是一件好事,些许赋税和战争带来的巨额损失根本没得比。许多人甚至猜想,盛洪之所以提出这样的条件。只是需要一个借口,让他有个体面的台阶可
。
人们纷纷屏息凝神。静待凤翔方面的回复。
鲁汉的大脑袋又伸了出来,道:“这场战争由谁起,因何而战,大家心知肚明。休得再诬赖我齐国拖欠赋税!为领地数十万军民安危计,我主愿意接受盛刺史的提议,协商结束这场战争,但前提是青州府必须收回“齐国拖欠赋税。之类的鬼话,否则,就算凤翔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会向那些因私忘公的战争起者妥协!”
青州武将道:“兹事体大,你代表不了齐国相,请阿牛大人现身说话!”
鲁汉反唇相讥:“你也代表不了盛刺史!”
“我家大人可以到阵前与阿牛大人对话,以显诚意。”
“不必了,你们只需退兵三十里,自然能显出诚意。到那时,我家主公将亲自前往贵军大营,与盛刺史共商大事。”
青州武将愤然而去,谈判接近破裂边缘,气氛骤然紧张。
城头上,孙良抹了一把汗,望着庞统半晌说不出话来,想问又不敢
。
“你们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拒绝盛洪的停战提议?”
庞统负手而立。嘴角带着几抹嘲讽的笑意,见孙良和鲁汉一个劲地点头,庞统道:“你们没有看出来,盛洪根本不想停战,他派来传话的人刚才一再要求主公出面,其实只是想求证一件事情,便是主公在不在领地!就算主公在这里,盛洪也能轻而易举地找出借口事到如今,我们与青州府只能有一个留下,没有和谈的可能!”
盛洪和张神色肃然。
“清楚了,郑阿牛果然不在城内。”
“没错。”
“战事如此激烈。凤翔城覆亡在即,他竟然放心将艰难的守土任务扔给下属,自己离开领地,这说明什么?”
张默然半晌。缓缓道:“要么他对领地防御力量抱有信心,要么郑阿牛根本不认为凤翔城能守住,故而将结束战争的希望,押在别的地方。不要忘了,战争开始以来,不仅郑阿牛从未现身,就连他的义弟赵子龙,以及赵子龙统率的飞翼营,都没有出现过!飞翼营的实力早已在一场场战斗中得到验证。这样一支队伍游离于主战场之外,威胁反而更大。”
盛洪叹了口气,道:“我也想到了,但问题是,他们会去哪
?。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