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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某观阿牛城主麾下诸将个个光明磊落,忠心为主,阿牛城主更是仁善厚道,料想凤翔城不会有那样的鼠辈,可能是别处的道士冒凤翔之名为非作歹也说不定。在城门外冒犯之处,实越兮之过。”
越兮刚开始时还有些紧张,但很快便平静下来,越说越顺畅再无丝毫凝滞,这番阐述倒也条理分明,与先前的窘态判若两人。这时阿牛才知道,越兮虽没与外界有多少接触未通人事,但毕竟是隐士越老夫子之子,绝不可以普通山民的标准去衡量越兮的识见。
听完越兮地陈述,阿牛不禁苦笑不已,“先前壮士在城外与我的属下交手时,阿牛已找来领地内的道士,询问了一遍。原本阿牛心头还有些侥幸,现在两方的说法一对照,此事已水落石出,我且让他们出来,再慢慢向越兮壮士解释事情的前因后果。”
轻轻地两掌相击,周泰当先走了进来,随后便是清玄和虚无两个道士。阿牛不知道越兮会否怒极之下出手伤了道士,让周泰走在前面,便是为了保护两位道长的安全,当然,表面上是周泰“押”两人进来的。
果然,越兮看到清玄和虚无时,愤怒无比,虎地一下站起,手指成戟,怒指着两人道:“你们!”
好在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悻悻地重新坐下。阿牛让这两名道士出来当面解释,越兮自然不能失了礼数,且又有周泰在旁,即使他想干出点什么过火的事情来,也未必能够成功,反倒失了气度。
待越兮平静下来之后,阿牛才从不久前生在领地内地“投毒事件”开始,将清玄道长无心之中酿成大祸地事情一一道来。
末了,阿牛叹道:“如果不是越兮壮士来凤翔城兴师问罪,事情闹将起来,可能阿牛到现在都还被他们蒙在鼓里。他们那日为了省事,将盛有毒物的瓦罐埋于越宅院落,本以为可以无虞,却不料昨日那一场罕见地暴雨冲破浮泥,终于惹出了这场事端。
无论如何,他们是我凤翔之人,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阿牛自然需要给壮士及受害的高邻一个交代。念在他们痴迷于炼丹之术,无心中酿此大祸,本无歹意,阿牛厚颜为这二人求情,只希望壮士宽恕他们的过失,阿牛感激不尽!”
说罢,某城主站起身来,向越兮深深一礼。
见城主因此向越兮赔礼致歉,无辜的虚无道长自责不已,清玄更是羞愧欲死,颤声喊了句“城主大人”后便泣不成声。周泰和孙良等人鉴于下属身份不敢多言,却也无不肃然。
事情真相大白,清玄等人虽酿成祸事却非故意,再加上阿牛将所有责任全部扛了下来。以天下第一城城主、五品昭德将军之尊,向一位山野之人施礼致歉,越兮再无话可说。
(强人太多。越兮的身份,还有为什么来凤翔都被猜中了,很没成就感,哎。)
第50章沉默的英雄:隐士之子
凤翔,北门。
百余骑缓缓而行,直至出了城门才开始催马提,径直向着北方而去,目标正是九里山的越家村。青衫壮士越兮在前引路,阿牛和周泰等人也赫然在列,在取得越兮的谅解之后,阿牛坚持要去越家村处理清玄道长不小心搞出来的烂摊子。
阿牛笑道:“凤翔人闯的祸,我这个城主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呢?”
越兮的瘦马耐不住他的体重,从越家村到凤翔城的路上已经苦不堪言,在与高顺的交手时索性倒地不起,眼见得好些天都不可能骑乘,也算是一次成功的罢工吧。事情上越兮也对那瘦马头痛至极,只要看一下他脚上的泥泞就不难现,越兮一路上被瘦马折腾得苦不堪言。
骑乘那匹瘦马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永远都没有坠马之虞,只要越兮将一直苦苦抬起的双腿放下就可以与地面亲密接触,只不过那样一来未免显得有点古怪,不知道该说是“骑马而行”还是“夹马而行”了。
阿牛急于到越家村办事,为不浪费时间,索性从乌桓战马中选了一匹高大强健的战马,交由越兮骑乘,不得不承认,某城主在一些细微处相当有心,甚至连给越兮选定的战马颜色都为黄色,与中毒而死的大黄十分接近。可惜的是,那匹乌桓战马虽然颇为神骏,似乎与越兮心爱地大黄还有些差距。抑或勾起了这位猛士对爱马的强烈缅怀,一路上越兮沉默寡言,情绪低落。
越家村是一个隐藏在九里山深处的小村庄,只有二十余户山民,房屋破旧,人丁凋零。进村的那段道路相当难行。凤翔一行人不得不下马,牵马而行,越家村与外界很少接触,只有一些长期在九里山打转的猎户、药农,才可能知道越家村的存在,这也使得,当年地黄巾起义也未能影响到这个偏僻的小山村。
越宅。是越家村最宽敞的建筑物,宅子的装饰与普通山野农家没多大区别,整洁、雅致,宅子的布局也在简约中透着那么一股子大气。越老夫子的隐居之所,还是颇有些内涵的。
一到越家村,阿牛带来地人立即有条不紊地行动了起来。与阿牛同行的有几名官吏,其他数十名武师和山字营的士兵,他们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越家村的乡民并不多,官吏们以越宅为中心,分散开来带着武师们一户户地登门拜访。先向乡民们简单讲述事情的前因后果并郑重致谦,了解每一户人家在毒水事件中的损失情况,将每一户人家的损失都仔细地记录了下来。他们的态度谦和无比。即使个别乡民有多报损失的嫌疑,凤翔人也不会揭破,只是认真地记下来,最后请对方确认。山民们大多淳朴,就算有个别人贪心作祟,对凤翔而言也只是毛毛雨了。
按阿牛的话来说。“越家村地事情,一定要处理得漂亮!”
官吏们深刻领会了某城主地意志。并照此执行。
“损失情况都已经登记了。您看还有没有什么漏掉地?”
“我家主公吩咐过。越家村所有乡民在毒水事件中受到地损失。都由我们凤翔城负责赔偿。并且。为了表达对大家地歉意。我们地赔偿会是实际损失地双倍;即使在此交事故中没有损失地乡邻。由于此次事故对大家地生活带来了一定影响。凤翔也会有礼物送上。
至于具体地补偿方式。我们会对每一户地损失情况按照市场情况估价。愿意要资金地我们会当场放;此外。我们此次带来了一部分家禽和牲畜。就放在越宅院坝里。大家可以选择自己喜欢地带走。不足部分我们愿意以现金方式作出补偿。当然。如果大家还是希望得到家禽和牲畜。我们会在三天之内。把不足地家畜送过来。”
乍一见到如此高素质、如此负责任地官吏。越家村地乡民们一个个瞠目结舌。先前因家畜被毒死地伤心和不快顿时烟消云散。不仅如此。阿牛会亲自到那些“受灾”地乡民家中亲自道歉。虽然也只是几句话地功夫。总共也就四、五户乡民家蒙受了损失。并没有占用阿牛多少时间。但这份诚意。还是让越家村地乡民们赞叹不已。
“不愧是阿牛城主。”
“好人哪!”
凤翔城派出的“越家村善后小组”地工作,还不止这些。
官吏会请主人将毒死的动物交出来,如果已经被埋掉,随行的武师也会不辞辛苦不怕麻烦地将其挖出来,倒不是为了核对损失情况是否属实,某城主绝对不会在这些小节上计较,官吏们会耐心地解释:“那些被毒死的牲畜家禽不能食用,这么热的天,随意填埋还可能引疫病。这件事情是我们凤翔人的过失,我们会将被毒死的动物集中焚烧后再统一掩埋,以绝后患。”
那些随行的山字营士兵,就是干这些活儿来的,官吏的走访还没有结束,小伙子们就已经掘了老大一个坑。至于清玄和虚无埋下的两个瓦罐,也都被士兵们小心翼翼地起了出来,“我们拿回领地统一处理,以免再酿成祸事。”
凤翔城在越家村的善后工作,基本可以称得上是“完美无缺”,至少越家村的乡民个个非常满意,见到天下第一城的人就跟见了亲朋似的,脸上尽是笑意。因为这一场意外事故,他们亲眼目睹了凤翔城处理问题的态度和诚意,越家村上下,无不对凤翔人抱有好感。
这一点。正是阿牛希望看到地!
在“善后小组”的成员一个个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阿牛见到了越兮的老爹,山东隐士越老夫子。与阿牛心目中的隐士形象略有些不同,越老夫子看起来既非“鹤童颜”,也看不出有“仙风道骨”,一位高大魁梧的六旬老者而已。除了精神矍铄声如洪钟外,面相、衣着均与普通山野老农无异。
能调教出越兮这样地猛男,越老夫子的实力可想而知,对于这位隐士,阿牛丝毫不敢怠慢,执礼甚恭。又是一番“情真意切”的道歉,连阿牛自己都觉得有点做作。越老夫子只是淡笑着不断点头,既没有表现出特别的亲近,又没有表现出疏远。“隐士,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果然不好对付啊。。。看来不容易短时间将他摆平了。”某城主心头不禁暗叹。
越兮规规矩矩地站在其父身后,目光却望着在院中忙碌的士兵,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山字营士兵正在抬着一匹黄马,准备焚烧。只凭越兮那微微红的眼眶。便不难猜出,那匹大黄马正是他地爱骑,虽然已毒身亡。但大黄马生前的高大神骏之姿,还是保留了几分,至少比越兮返程时代步的那匹乌桓马强上几分。
某城主突然心头一动,犹豫了一下,顿时有了决定,对身后的周泰低声耳语了几句。周泰面色大变。失声道:“主公,不可啊。。。”
“去吧。”阿牛淡淡地道。
见阿牛心意已决,周泰再没有多言,叹息着离去,不一会,牵着一匹通体漆黑如墨,雄壮高大的战马过来。越兮与阿牛同行,当然知道这匹黑马正是阿牛的座骑墨风,墨风全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黑亮的毛皮在阳光的照耀下流。宛如黑珍珠般璀璨夺目,无论在任何地方。神骏至极的墨风都是众多武将关注的焦点。
阿牛上前几步,抚摸着墨风颈间地鬃毛,墨风亲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