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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喜欢你啊……”盗贼丁各种苦逼,“而我……他一直当我是开玩笑的,我……”
“那就想办法变得和他一样强。哀怨是没有用的……”一向都很爱给小贼们励志的苏药说着,忽然住口了,变得和喜欢的人一样强,就一定有用么?
然而这话听在盗贼丁耳中,励志得让他全身所有细胞都燃烧了,是啊,他纠结有个屁用,至少要变得和大哥一样强大吧,那样他就不再会被当做是开玩笑了。
盗贼丁一阵风似的滚回房间去了,摸出笔记本,插上网线,打开游戏练手技,从现在开始,他要变强!变强!
剩下苏药苦逼地趴在他刚刚呆过的地方,三十二层楼下,是尽收眼底的人间繁华,不知道那无数璀璨的灯火中,他会在哪一处灯火的阴影中呢?现在的他,估计比她更不好受吧。
扒皮如凌迟的痛苦。
洛子商,苏药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恨过一个人,她不管他们从前有什么恩怨,她义无反顾地相信秦川,也许爱本就是自私的,让秦川痛苦的人,她一辈子不会原谅他。
而这时,那疑似要跳楼自杀的人,却缓缓转过身来望向苏药。
“……王神木?”
苏药认出了那双沉默寡言的漆黑眸子,堂堂东方之主,他也是出局了么?
王神木也认出了苏药,他佩服的红药堂,他厌恶的豪放女,对苏药的两种印象让他的脸色半阴半晴,天台微弱的灯光,让他半张脸迎着光芒,半张脸隐没在夜幕的阴影里,微微点头,他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倒是苏药苦逼的心情无人可倾诉,趴在围栏上,她无聊地搭话:“你不是东方之主么,怎么在这里,难道出局了?”
王神木掐了手中的烟,不置可否。
“为啥?”
“以你第一盗贼的技术,也出局站在这里,而我只是拥有神器罢了,顶多算个占便宜的,出局不奇怪。”
“……”苏药很想告诉他自己并没有出局,只不过不再在乎游戏罢了,“我看到一个女游侠拿着你的笛子。”她最后说。
“嗯,我给他的。”
“你还真是……”要是往日,苏药一定会惊得敲碎牙齿,让千万人为之疯狂的神器居然就这么白白给了别人,可是,现在,她忽然一点都没感觉了,神器啊,就算有一百件,那又怎样?不过是游戏而已,能改变过去的时间么?能让她回到过去,比洛子商、比那什么顾萱颜更早一步认识秦川吗?能让人们不再恨吗?苏药望着脚下人微如蚁的世界苦笑:“你有没有觉得,那么多人,为了游戏争得头破血流的,很可笑不是吗?神器,也许在当初它们的设计师眼中,不过是嘲笑人类的东西吧,哈哈,多少的**、仇恨、报复、争抢、背叛……”
“你也这么认为?”有什么细微的光芒划过王神木的眼中,一闪即逝,他挑眉笑,是的,他很久没这么笑了,曾有一个人说他笑起来很好看,可这世界依旧让他在大部分时候沉默着面无表情的脸,仿佛这已是习惯,也只有在无人知会的放肆黑夜里,他会偶尔想起当初创造世界的梦想。
“为了狗屁的神器,我害了一个人陪我一起来,我没想过最后会这样,我喜欢了他好多年,以为从此可以在一起……很可笑吧,这样的结局……要是想出神器这个点子来的设计师知道人类可笑如此,是不是会放声大笑啊哈哈……”苏药苦逼地闲扯,如果没有旁人,她很想在这里哭一场,哪怕眼泪在真正的难过中根本流也流不出来。
王神木没有放声大笑。
“我就是设计师。”他说。
阿草回到赛场的时候,四大祭司已经尽数出局。
当然,他的七个小贼也全部死光了。
只有他的角色还是好好的,一分血没有少。
“老大……对不起我们没用……”
尸体状的小贼们还飘在那儿不肯走,纷纷在组队频道里聊天。
震惊中的阿草,翻过那些聊天记录,往上翻页到系统提示里,一条条的系统信息,看得他触目惊心。
七个小贼,赫然有五个是与祭司同归于尽的,另外两个,是为了保护一动不动的他而死去。
而这一切,都是他自私任性造成的。
当初说好的包揽神之套装呢?说好的包揽极品装备呢?说好的永远当红药堂的后盾呢?还没遇上红药堂,他们已接近团灭。
可是……就再让他任性一回吧。
“你们已经足够了,都回去陪小丁睡觉去吧。”阿草的心中在滴血,他郑重地敲下一行字:“剩下的路,大哥帮你们走完。”
他却不知风卷残云回到房间的一帮盗贼看到在屏幕前张牙舞爪杀红了眼的盗贼丁时,那阵阵菊紧的抽搐感……
阿草一身飞掠,属于盗贼的,他曾经和药姐一样不屑的BUFF全开,深渊里,也是有风的么?他恍惚听到哗哗的大风声吹过自己的耳旁,风中是莺飞草长,是小贼们叽叽喳喳的笑颜,是天涯城门上红药堂风华绝代的身影,大夏国国师,她喜欢站在高处,站在猎猎的风中,看海上潮水连天,看远方云山杳杳,他曾经是多么想和国师并肩站立,让她不再以单薄的肩膀一人支撑天下,他愿意以自己的所有去守护她一生的风采,为此,短短一年,他从一个堕落的土豪成长为威名一方的盗贼团长。
可是,她依然把自己当个小孩子。
阿草走的是另一条路,并没有遇到深渊枢纽处的红药堂,他的脑子第一次超全速运转,一路的解谜、传送、跳跃、飞掠,没有了洛子商改变阵眼的迷宫,就成了个死物,很快地,阿草站到了神兽巢穴的大门口,而门,已然敞开。
竟有人捷足先登?!
阿草心中一沉,连忙掠进去,只见神兽巢穴里阴风阵阵,他险险一个闪避,一阵足够置人于死地的狂风就与他擦肩而过,倒吸一口凉气,阿草看清楚了,那无数狂风之中,正是一头有着长长的脖子和雪白皮毛,酷似骆驼又似羊似马的生物,卧槽,这不是草泥马么,不过动物世界里的草泥马一向温顺,而这头狂化后的草泥马,它魁梧的身躯和头颅上那足够吓死爹的恐怖表情,让每个见过的人都不由地菊花颤栗。
眼下,狂化草泥马正和一个召唤师大战着——至少那女的看上去是个召唤师。
只见女游侠长笛横放,一头又一头的魔神在诡丽的音符中,从虚空里被召唤出来,然而草泥马的暴走攻击实在厉害,刚招出一头,就被一阵狂风刮死了,又招出一头,又被草泥马一脚踏扁了,顾朝颜苦不堪言,他当骗子是高手,玩游戏可不是啊,顶多算是一般般的技术,神器在他手里,发挥不出七成的威力,跑位、躲闪、意识流神马的,对他来说都是浮云啊浮云,他如今仗着神器护身,召唤魔神不用冷却时间,还能无限召唤,可也只能这样了,他的那点指挥技术,只能勉强用怪物当肉盾来自保,根本不够输出火力的,于是那些在王神木手下凶威赫赫横扫千军的魔神们,到了顾朝颜手下,就成了送死的肉盾,往往还没指挥好它们攻击的地方,它们就被弄挂了,也幸好「菩提花染」是神器,要是换作普通笛子,来一百个召唤师都不够扑街的。
打了半天,顾朝颜发现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招的都是最高级魔神,招一两头还看不出什么来,招多了,他的法力就吃不消了,眼看着魔神前仆后继地死去,草泥马只被他耗掉10%的血,而自己的法力槽空了一大半,这地方,可找不到安稳的地方让他打坐恢复法力,正想着要不要出去避避风头,把法力回满了,招个四五十头魔神再一股脑儿杀进来疯狂输出,巢穴大门口就进来一个人。
顾朝颜心里那个懊悔啊,他当时怎么就贸然闯进来激发了草泥马的怒火,迫不得已硬着头皮迎战了呢,他应该学王神木那样把魔神招个一堆再进来碾压式输出啊!现在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走只会法力耗尽死在这里,走了这草泥马就让给别人了,他耗掉10%的血也是血,他怎么能给别人做嫁衣。
好不容易瞅到一个草泥马喘息的空档,顾朝颜连忙招了两头魔神,一头护着自己,一头被指挥着朝大门口进来的那个「阿草」冲过去,顾朝颜心中一掂量,就决定了先把别人弄死,自己再慢慢打,他技术不行,心计可不弱,那个阿草他知道,是夏国盗贼团的老大,为人挺正派的,还是个技术流,他行骗时没打过他的主意,然而现在神器当前,可不讲过节不过节的,在草泥马的咆哮下,注定了这里只有厮杀。
招出的顶级魔神面对草泥马是蚂蚁,面对人类可是大BOSS。
阿草刚躲过草泥马的无差别攻击,就看到一头魔神向自己冲来,顿时他嘴角冷笑,看来那个召唤师是暂时放弃攻打,想把自己先干掉了。
跟着红药堂这么久,阿草什么样的战争没经历过,论战场经验,论临机应变,论操作手技,顾朝颜是拍马都及不上他的,何况现在正是他听了苏药的话后小宇宙燃烧的时刻,稍一判断,阿草就找出魔神右侧一处破绽,同时也是草泥马狂风攻击的死角,他一个加速掠过去,又给自己脑门上拍了一道隐身BUFF。
啊哈哈,二十秒的隐身时间,盗贼的看家绝技,足够他收拾这个召唤师了,虽然对方是个女的,可他阿草从来不说怜香惜玉看见个女的就迷得走不动路的傻逼土豪,身为久经杀伐的盗贼团长,这种时候不可能心慈手软,药姐不稀罕隐身BUFF,那是药姐自己的骄傲和坚持,可他身为凡人,他稀罕,对他来说,只要能为红药堂承担一切,他不在乎用任何手段来达到目的。
顾朝颜慌了,隐身后的阿草,穿着一身极品装备,历经无数场厮杀,手中无数人命的盗贼团长,这不是他能硬扛扛得住的,赶紧把刚刚好不容易招出的几头魔神拉了回来,护在自己身周当肉盾,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他心中有如此深深的绝望感和挫败感,他曾经以为他走上这条北漂骗子路后,就已经看淡一切了,成功与失败,那不过是吃饭喝水,什么神器争夺,他现在大可以下线离去,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