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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被猿王痛不欲生震耳欲聋的声音吓到,仇天恨隐约看见到猿王抓着白狼恶狠地往石墙上撞,以为白狼大势已去,一股悲苦与不舍涌上心头,仇天恨抓着那把烂铁,破空而来,拼尽全力抓了个大概的方向往猴王脑袋砍去!
猿王一阵错愕,随即感到炼狱般的剧痛,仇天恨不知哪来的力气,将卡在猿王头骨的锈铁拔将出来,一路猛砍不停,起初还抓得到方向,逐渐变成疯了性似地乱砍,猴王一开始还激烈反抗,不久竟然绝望地任仇天恨的烂铁在往牠身上招,牠作梦也想不到,最后会死在这对稚童与幼狼手上。
巨大的身体像崩解的大山,缓缓地泄在地上,猿王原本雪白的毛发此刻应该是一身鲜红,宽厚的背部原本还微微颤抖着,不久就跟死寂的巨石一样,一动也不动。
跟在猿王后面,想狐假虎威进来闹事的猿猴们,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光听声音就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无不吓得没命似地往外逃窜,不久,石室又恢复了平静。
那件猿王披在肩上的毛裘,被抛落在石室的一角,本来以为没气了的白狼,竟然挣扎着受伤不轻骨头此刻怕没几处完整的身子,奇迹似地站了起来。
白狼艰苦地来到火狼毛裘旁边,一个踉跄,欢喜地投入毛裘的怀抱,就像找到失散的母亲,白狼眼中盈满热烫的泪水,悲苦的哀嚎着。
猿王虽然是他们这三年来最大的死敌,但看见牠此时死在自己脚下的模样,仇天恨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惆怅与失落,浓得化不开的委屈像洪水泛滥似,一下子淹没了眼睛。
拖着因为气力耗尽而虚软无力的身子,仇天恨想找他的战友白狼去,不料……
左脚胫骨喀地一声应声而断,仇天恨眼前一黑,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痛楚。
原来猴王气没断尽,巨大的手掌抓住仇天恨的小腿,力气稍稍一使,就让仇天恨小腿断成两截,仇天恨虽然痛苦难耐,但却没有慌了手脚,只见他把锈铁反手一转,咬着毫无血色的厚唇,往猴王的粗臂猛力刺去,猴王仍是不放,仇天恨于是更加用力,不一会儿,钝得可以的锈铁竟然穿透猿王的手臂,仇天恨再送牠几个旋转,但猿王却还是紧抓仇天恨折断的小腿不放,仇天恨怕牠再多施点力的话,他的小腿就要离他身体而去,心中一急,把绣铁更往猴王的手臂深处推进,匡地一声,已经碰触到地面。
碰触到地面的锈铁,在仇天恨死命转来转去的时候,突然卡到一处罅缝,仇天恨陡然失去重心,锈铁霜地一声一下子没进缝里,当他试图拔出锈铁时,不意旋转了罅缝,整个石室开始翻动起来!
原本平坦的地面不一会儿浮出石桌、石椅,最叫人诧异的,是石室两面最宽的墙中其中一面,竟然像活动的门板似,缓慢地向一端移动,后面出现了一个比石室更为黑暗的空间……空气飘出一阵特殊的气味,这气味不同香炉里烧的,带着淡淡的甜味。
半死不活的猿王在闻到这气味之后,如丧考妣地凄厉惨叫,不久浓密的白色毛发间,出现一颗颗气囊,气囊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功夫, 已经看不出猿王原来的形状。
不只猿王,仇天恨闻这香气,也觉得十分不舒服,胸中突然闷痛了起来,一阵恶心,把今天吃的全吐还了回来。
而原本就让猿王重伤的白狼让这香气一熏,不一会儿也不省人事,动也不动地躺在暖暖的狼裘里。
仇天恨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灵魂就快出窍似,眼前一黑准备昏过去的当头,突然听见猿 王的方向传来一声像戳破气球时发生的巨响,有如一脚重踩在大雨过后的泥洼里,仇天恨瞬间让猛来的一片片肉泥喷满全身。
紧接着四周一片光亮,物换星移白云苍狗的,仇天恨进入到时空错乱的漩涡之中,他不确定自己到底在哪儿,背景不断地变换,人物也不停的改变,唯一不变的,是那股蓝蓝的痛苦。
自己死了吗?这疑问断断续续地在脑中闪过,但一直得不到答案,每次才刚要认真思考,另一幕过往曾经的恐怖画面,就会取代之前的出现在脑海。
如果这真的是死亡的话,那死亡实在太痛苦了。
我还活着,我一定还活着,仇天恨不想死,尽管活得并不愉快,但要他被过去的痛苦反复折磨,而且还天长地久没完没了的话,那倒不如蝇营狗茍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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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恨生
(起5J点5J中5J文5J网更新时间:2007…3…4 15:53:00 本章字数:6150)
「少爷,恨儿醒来啦!」既熟悉又陌生、像磨砂纸一般粗糙的声音?是阿五叔!
「恨儿!恨儿!我是阿五啊!听见我说话了吗?快点张开眼睛醒过来呀!你要再这么睡下去,可就难活啦!快醒来吧!」从语气可以听出阿五的焦虑。
「我终于还是活过来了!」仇天恨试着睁开千斤般重的眼皮,急着体验那种活着的实在感觉。
还是那个大厅?一直重复出现在梦境里的那个大厅。
仇天恨对眼前出现的,有点失望甚至沮丧,之前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想的都是活着时种种的好,而当真正活过来之后,却发觉原来活着比死其实也没好多少。
此刻从阿五叔满脸的烂瘤垂挂下的那散发着恶臭的芡丝,一滴紧接着一滴滴在仇天恨脸上,仇天恨无力抗拒,只能把眼睛合上,希望这不过又一场恶梦而已。
「仇儿醒来了!哈哈!少爷,仇儿醒来啦!」阿五不再压抑兴奋,情绪高亢地向「长生门」门主仇雄报喜,但显然仇雄并没有被阿五的快乐所感染,他手中玩弄着「蓝眼铜翎簪」,这簪作工精细,翎眼还镶了颗无瑕的蓝宝石,透过稀微的烛光,隐隐泛着不世的艳彩,这铜翎簪勾起仇雄的记忆,没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最不想看见的「蓝眼铜翎簪」还是出现了。
「蓝眼铜翎簪」如果再次交到他手上,就代表「长生门」掌门之位在他之后,就要传给外人了,尽管当今武林没有人会稀罕「长生门」这个掌门位置,甚至连他自己都看不上眼,但毕竟是他祖先留下来的招牌,一想到就要送给别人,还是一股不舍之情油然而生。
与其给别人,不如让它消失吧!
既然自己无力将摇摇欲坠的「长生门」撑起来,那就让它垮了吧!
这是仇雄的想法,但却不是阿五的,而作为掌门的仇雄,显然不能想干麻就干麻,因为阿五可以没有仇雄,而仇雄却不能没有阿五。
看着座位右边几上的酒菜,仇雄感觉自己既渺小又可悲,他现在甚至连上个小号都要阿五帮忙。
他与生俱来的高傲,让他不曾给阿五好脸色过,但他心中却十分清楚,这个「长生门」实际上要阿五说了才算数,但毕竟他才是掌门,怎么可以让奴才爬到自己的头上来?所以三年前他假意答应了阿五要仇天恨当他门生的请求,却故意提出严苛的条件,他想任谁也不可能自猴谷存活下来,何况还要打开「长生门」祖陵的密室,让「蓝眼铜翎簪」重见天日,但……没想如今却弄假成真。
去年他带着他苦练两年的「长生飞岚剑法」(从「长生剑法别式」中凌空驭剑的部分发展出来的剑法),拖着半残的身躯,参加由他不共戴天的仇人温小斋主办的「墨来高台精武会」比武大赛,这次别说跟温小斋过招啦,不过一个在路上撞见的川东大门派「白霭门」的大弟子,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名字叫云岂拾的年轻人,就把他打得落花流水,要不是阿五及时出手相救,怕才经历不过两次比武大会(严格说只有一次)的「长生门」掌门,就要把性命葬送在这个初出茅芦的菜鸟手上。
回想当天,那是一个天气飒爽的日子,在上墨来高台前的那间山下小栈,他气焰高张地怒斥云岂拾,刻意恼怒那个猖狂的小子,想拿他来试试新练的驭剑之术,没想到下场竟然会是如此凄惨落魄。
自从败给温小斋之后,仇雄从来不把四春武林其它人视为对手,他的对手只有一个,那就是温小斋。
在遇见温小斋之前,仇雄眼界之高甚至只有「中土」,那片自他先祖就巴望征服的梦土,四春所有他根本看不在眼里,如今温小斋已经成了四春第一,他却还什么都不是,但也因为他只跟温小斋对过手,即使成为他的的手下败将,却让仇雄在温小斋连创人生高峰之后,很快就找到了平衡点,打败他的人成为四春第一,让他产生一种错觉,这错觉就是……不是他不够强,而是温小斋更胜一筹,这意思就是说,是他运气不好,要是没遇上温小斋的话,他早就是一号人物啦,因此还经常有既生斋何生雄之慨。
这种超现实的脱轨想法,让仇雄产生自己也跟胜他的温小斋一样,都是了不起的人物。
两年的时间,听说温小斋在四春窜起的种种传奇事迹,从默默无名到爬上四春第一,仇雄愈来愈坚信一点,要不是他运气太背,人生的第一次就遇着瘟神温小斋的话,在那一次的比武大会他早就替「长生门」扬眉吐气啦。
这种天外奇想,在那位名不见经传的云岂拾小子犀利的刀下,破灭了。
父亲仇城从仇雄小时就认定他扛不起「长生门」这块早以老朽的招牌,而仇雄却认为不是他扛不起,而是他不想扛,但等他真的立定志向要担起这个重任时,这才恍然大悟仇城之所以会这么认为的道理,原来……要救一栋颓圮的老屋,远比新建一栋新房还要困难许多。
「雄儿,咱『长生门』在我手上怕是没有复兴的机会了!」前代门主仇雄父亲仇城临终前对还不识愁滋味的仇雄说。
「虽然我万分不舍,但这艰巨的任务,终究还是得交给你啦!虽然你的资质……唉!」仇城当然知道自己孩子的能力,但仇雄是「长生门」唯一的选择,尽管放心不下,但除了嗟叹再三,还有他法吗?
「本门掌门之位本来只传嫡长,连庶子都不传,更别说外人了,我就你这么个孩子,我不靠你靠谁啊?但要是你最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