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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金花道:“不走那条路?那儿还有路走呢?出了院子只有两条路,一条通到朱楼,一条回到李逢春的黄楼,现在那条路一定走不通了,因为他们会堵死了归路。”
司马月笑道:“一条进路,一条退路,两条都是死路,那是指他们为我安排的拜山的路,我既然遇上了查兄,也知道了劫镖的真实情况,就不必按照规矩拜山了,因此我们可以自己开一条生路。”
孔金花道:“司马月,猛虎庄用夹墙把路都隔死了,只能按照规定的路走,没有别的路了。”
司马月笑笑道:“不见得,路是人走出来的,你们一直住在这儿,才认为一定要走这些路,但是对我这个新来的人而言,到处都是道路。”
查立忙道:“司马兄,你究竟是什么打算呢?”
司马月微笑道:“我小的时候,同村有个土财主,有一回他收租同来,捧了一大堆的银子,唯恐被人偷,就把银子藏在床底下,在卧房的门上加了两道铁闸,又在窗前堆了十几个铜盆,只要有人一推窗子,铜盆就会倒下来发出声响,这样安排好了,他才放心地睡觉,因为那问屋子只有一门一窗,他再叫家人守在外屋,应该万无一失了。”
孔金花忍不住道:“他干脆叫人睡到他的屋子里就行了,那不是更安全吗?”
司马月摇摇头道:“一个守财奴除了自己之外,对谁都不会信任的,他怕家里的人也要偷他的银子,可是他如此关防严密,不过才两天,银子还是被人偷掉了,门窗好好的,没有动过,银子却不见了!”
查立笑这:“那不算什么,我手下的弟兄每个人都能把银子偷了来,在屋顶上揭开瓦片,用根绳子垂下去……”
“那得要有一身好功夫,具有这种功夫的人,不会对三四百两银子下手的,那守财奴只是个小财主。”
查立也怔住了道:“偷儿是怎么进屋的?”
司马月微微一笑道:“最简单的方法,在墙上凿了个洞爬进去,把银子悄悄地摸走了。”
查立忍不住笑道:“司马大侠真是说故事的能手,这么一个平凡的故事,被你说得有声有色,我还以为来了什么高人,行使了五鬼搬运法,把银两给搬走了呢!”
孔金花道:“司马月,在这个关头,你居然有心情讲这个故事,一定是有用意的吧!”
司马月道:“不错,我就是要表明,要进出一个地方,除了看得见的路之外,必然还有一条看不见的路,因此我们要离开这里,也必须得走那条看不见的路。”
查立道:“司马大侠,你是说那一条路昵?”
司马月笑道:“这儿有几条明路呢?”
“两条,一条通往胡共辉的朱楼,一条是退回李逢春黄楼,但是这两条路都是行不通的。”
司马月道:“这两条路实际上只能称是一条,辛五兄弟俩已经见到吴元猛,知道劫镖之秘已经拆穿,也知道查兄洞悉了他的阴谋,因此必然把前后两条道路都堵死了,防止我们突围,这是一条突围的路,还有一条是防止我们逃走的路,而我们唯一能逃走的路就是越墙而过。”
孔金花道:“这条路也绝对行不通的,墙头上拉了许多细丝,连一头猫踏上去都会发出护号而牵动埋伏。”
司马月笑道:“我知道,他把墙建得有两三丈高,就是防备到这一点,就是轻功再好的人,也只能平空拔到那么高的程度,势非在墙头上立足借力不可,我相信除了发动护号之外,还会牵动一些机关………”
春桃道:“是的,半年前有个人想跳墙而去,人才到了墙头上就掉了下来,全身乌黑,大概是中了毒。”
司马月道:“这是一定的,吴元猛到现在还没有叫人围过来,他也算准了,我们除了突围之外,没有别的路走。”
查立急了道:“司马大侠,到底有没有路呢?”
司马月笑道:“有的,破墙打开一条出路。”
查立愕然道:“破墙?这条路行得通吗?”
司马月道:“这是唯一可行的路,这个夹墙的装置就是为了防止外人潜入的,能够潜进猛虎庄的人,绝非泛泛之辈,也不会采取钻墙挖洞这种蠢办法。”
查立想了一下才笑道:“有道理,我就从来没想到要走这条路,我如果要出去,一定是采取力战突围或是窜高突逸,绝不会费力去破墙的。”
司马月笑道:“不错,在一般的情形来说,那是个最笨的方法,而且很容易惊动人,所以吴元猛也不会在这方面动脑筋去防备,要侵入猛虎庄的人,绝不会有穿墙窬穴之徒,而且真正的窬窃之徒,绝不敢到猛虎庄来捋虎须,如你我之流,也小屑做这种事,因此这条路是最安全的。”
查立想想道:“这墙很厚,要挖通并不容易,而且隔墙一定有人,等我们挖通了一个洞,他们的人早来堵上了。”
司马月道:“我们并不伯惊动人,而是想在对方没来得及围堵之前冲出去,吴元猛把庄内遍建高墙,固然是便于防范,但也给了我们方便,因为他们的人集中在两头,一时也不容易调集在一起跟着追过来。”
查立道:“可以一试,只是没有趁手的工具,要想挖通一道厚墙并不容易。”
司马月笑笑:“查兄在江湖上素有力士之称,你的一对铜鎚重逾百斤,抡起来则有千斤之力,如果使全力砸它两下,我相信再厚的墙也挡不住的。”
查立道:“好吧!反正是死中求活,也只有力拼它一下了,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开始。”
他举步就想往院外走去,司马月忙道:“查兄,请等一下,我们至少应该选定一个方向。”
查立笑道:“一共才两面墙,不是这一面,就是那一面,我们选人少而又靠近外面的那一面就是了。”
“查兄怎么知道那一面的人少,又怎知那一面近呢?”
“我在这儿也住了十几天了,虽然不知道整个庄院的建设情形,但这是东偏院,自然是往东面近了。”
“在这重重的院墙中还能辨定方位吗?”
“能,天上的日月星辰是永恒不变的,吴元猛没把天遮了起来,日出月落,把东西的方位都指明了。”
司马月点点头,这个粗人也有他精细的地方,想想又问道:“查兄又怎么知道那边的人少呢?”
查立一笑道:“把人引到一边去,另外一边的人就少了。司马大侠,这是我们绿林道上常用的手法。”
他举步来到了院子外面,司马月来不及问他用什么方法把人引过去,只有跟着。查立出来后,站在夹道中等着,两头都静悄悄的没有人影,查立笑道:“吴元猛那些家伙守定了两头,以为因死我们了,等我们破墙而出时,他一定会大吃一惊,说不定还让我们冲了出去。”
说完话,他又静静地等着,没过多久,马标等十个人各抱了一个被卷来了,查立用鎚一指:“这边!”
十个人都把手中的被卷向一面墙头上抛去,司马月笑道:“高明,高明!这一手声东击西之法,可以把对方引来了。”
那些被卷在墙头上一搭,只听见嘶嘶声响,有的翻落到墙外,有的却跌了回来,上面冒着刺鼻的腥臭,被卷上已是一片黑色!查立脸色微异道:“原来喷毒水的机关是设在墙头上,难怪潜入的人没一个活着离去了,谁也不会想到在这薄薄的墙头上会有致命的毒水呢!
司马大侠,这么一来,我们破墙的计划恐怕要改一改了!”
司马月到被卷前仔细地看了一下后才问道:“为什么?”
“因为这些毒汁的通管一定是设在夹墙中间,若一击破了毒汁喷了出来,连躲都不躲了。”
司马月摇摇头道:“不会,墙是实心的。”
“阁下怎么会知道?”
“因为这种毒汁腐蚀性极强,任何一种东西都无法长年地贮容它们,如果通管是设在夹墙中间,不仅工程浩大,而且损坏了也不易修缮,我看这些佐墙虽然粉刷得很新,却没有经过拆修的痕迹。”
孔金花道:“是的,这些夹墙每年都找人夹重新粉刷一次,却没有修缮过。司马月,你怎么会知道?”
司马月笑笑道:“我小时候替人做工,刷墙补墙是经常的活儿,不管多高明的匠人,在修补破洞后,涂上的白灰总会有点高低,不像原来的平整,这两面墙上的粉痕虽新,却十分平整,因此我知道没有修补过。”
查立道:“可是那墙头上喷毒汁的装置又是怎么安放的呢?只要东西一沾上去就喷射毒汁,十分灵敏,那必然是一种巧妙的机关装置。”
司马月笑道:“兄弟出身少林,若以机关布置之精,无过于少林罗汉堂中的那一百零八具木人,极尽巧思,那木人也此常人大上一倍,因此要装设如此巧妙的机关,绝对不可能在薄仅尺厚的墙上安装,不过要把毒汁在墙头上沾物即喷,却不必费事,有个最简单的办法。”
查立很感兴趣地道:“什么办法?”
司马月笑道:“这个办法春桃姑娘一定会知道。”
春桃愕然道:“司马大侠,我怎么会知道呢?”
“你们调制脂粉粉红指甲的蔻丹都是采摘凤仙花汁捣炼的,因此你对这种花一定很熟悉吧!”
“是的,但是跟装设机关有什么关系呢?”
“有!凤仙花结子时,花籽都藏在一个小子房中,只要轻轻一碰,那子房就自动迸裂,通壁卷弹起来,把种子弹射出去,这墙上的毒汁也是同样的方法安置的。”
他一面说,一面在被卷上掂起两颗小小的圆球,如同黄豆般大小,把这两个圆球往地下轻轻的一击,圆球就破了,里面喷出一蓬黑水,洒在地上嗤嗤直响。
查立恍然道:“原来是这么同事!”
司马月关道:“本来就是件很简单的事,毒汁封存在蜡壳中,放在墙头上,密密地排列着,蜡壳很薄,轻轻一碰就碎了,里面的毒汁就喷溅出来,刚才贵属下是用被卷抛上去的,重量比一个人轻得多,而且很软,所以能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