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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里的景致吗?”他刚冲完澡,只在腰间缀了一条罪恶的浴巾。
“很喜欢。”
“要出去走走吗?”
子微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他哪来的好心。
“走,我们去海滩上走走。”说完一把扯下腰间的毛巾。
子微急忙闭上眼,耳边听到他低沉的笑声,“你可以睁开眼,我并不是一丝不挂。”她闻言睁开眼,他的确不是一丝不挂,却比一丝不挂更具魅力,他竟穿了一条红色的泳裤,她脸红了。
“我以为你应该习惯了。”他说着,套上一套运动服,忽然倾身贴近她的脸,热乎乎的鼻息吹动她的秀发,“毕竟昨天我们同床共枕了一夜。”
子微向后跳了一步。真不知方立煜与萧弄玉两个大男人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关系,竟然住一间大床房。
方立煜朝她伸出一只手,“就让带你领略一下巴西海滩的热情。”
如果世界上有一个男人的天堂,那一定不是泰国,不是越南,而拉丁美洲,并且首选巴西的里约热内卢。 海滩上的热力人群是男人们最洗眼的宝贝,白人、印第安人和黑人三种基因的混血姑娘,几乎天生就具有了所有女性美丽的必备要素:性感的身材、健康的肤色、浓密的披肩长发、艳美的脸庞……更重要的一点是,她们拥有巴西民族特有的热情奔放,她们的美是一种洋溢着活力和快乐的美。
相形之下,子微显得瘦弱而苍白,没胸没臀。倒是她身边的方立煜,不可思议地热力四射,一条鲜红的裤衩犹如一颗威力十足的炸弹,炸得女人们的眼都睁不开。
“我觉得你把你那碍事的外套脱掉比较好。”他朝她笑,比阳光更灼人。
“我想我还是穿着比较好。”子微下意识地环臂,那一袭宽松的连身裙下是一套用料少到匪夷所思的比基尼,符合方立煜一贯的喜好,却与她的观念背道而弛。
方立煜闻言挑眉,“我敢保证,在这个沙滩上,你的相貌不是最美,身材也不是挺好,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别扭。不过你如果要披着这条白布游泳我也没意见。”
子微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真是恶毒,“我没有打算游泳。”她说。
“不打算游泳?”他说着,一把抄起她,几个大步迈向大海,然后用力一抛。
忽然遭受到灭顶之灾,子微大惊失色,幸好水不是很深,但浸湿的白裙缠住手脚,她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爬起身来,因呛了几口水,狼狈地咳起来。
方立煜的眼神一暗,的确,她的容貌不是最美,她的身材不是挺好,但微湿的白袍紧贴肌肤,若隐若现勾勒出玲珑的曲线,那种似是而非反而能勾起男人的昂藏。“你最好马上把那条该死的袍子脱掉。”他说。
“我根本不想把这条该死的袍子脱掉,而且,这该死的袍子不是袍子,是裙子。”子微吼了回去。
两人目不转睛,一动不动地对峙。
方立煜那双墨黑的足以魅惑天下所有女人的眼睛闪着盈盈的光,他对她展开一抹灿烂如秋花的笑……
这个强横无礼的流氓,他笑得那么无邪,他预备做什么?
忽然,方立煜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扣住她的肩用力一扯,那件白袍应声裂为两半,子微啊的惊叫一声跳起来,却被身后一个浪打在背上,一个踉跄投入他怀里,他顺势抱住她。
“这样好多了。”他笑得恶意。
“可是我一点也不好。”子微鼻尖顶着他结实的胸肌,语气倔强, “你可以放我上岸吗?”
“上岸?”他显然没有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两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不期然被一双满是委屈黑眸震荡了心旌。
“是,我要上岸。”子微意志坚定。
“如果我不让呢?”饶有兴趣。
“我死给你看。”子微白了他一眼,“淹死给你看。”她补充一句。
方立煜惊天动地地笑起来,“别扭了半天,原来你不会游泳啊。嗯?不会跳舞,不会游泳,让我想想,除了打官司,你还会什么?”
子微咬着下唇不出声,在这个男人面前,每一次的示弱都让她的自尊大受打击。
“哦,我想起来了,”方立煜骚包地闷笑,“至少有一样是你会的。”他低下头,噙住她的唇,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长躯而入。许久之后,他抬起亮晶晶的眼说,“显然这一点勿用置疑,虽然技巧差了点。”
子微抬着脚向他的小腿胫踢去,他应声倒地,顺手把她拉在他的身上,温柔的海水淹没了她和他,她屏住气,挣扎着想爬起来,他却死死不放手,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闷死的时候,他又吻上她,一口绵长的气息从他嘴里度到她口中。辗转,吮吸一番之后,他双手托在她的腋下,将她的脸托出水面。
方立煜坐起身子,探出水面,“到了热情的瓜那巴拉湾却不冲浪,会是你一生中最大的遗憾。所以……”他笑,“把一切都交给我。”
把一切都交给我。把一切都交给我……说这句话时,他一脸的真诚,如果不是自作多情,她甚至觉得他的眼中有着无限的怜惜。怜惜啊,天哪,怜惜,她怎么会以为这个男人与怜惜这个词有关联。但她就是那么毫无理由地相信了他,她——把一切都交给了他。
坐上一只巨大的一人长的救生圈,子微任方立煜推着她,深入大海,离海岸只有十米之遥时停住。人随流水东西原来就是这样一种惬意的感觉——随心所欲,放荡不羁。
子微半躺在海面上,方立煜下半身泡在海水里,上半身慵懒在趴在她的腿上,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玉足,忽然张嘴咬住她的脚趾。“啊!”子微大叫一声,抽出腿来,一脚蹬在他的脸上,咚一声,方立煜被她踹下水。
她撑起上身,哪里还见他的人影。“方立煜。”她叫,侧身探出头到水面下寻找他,冷不防被从远处奔驰而来的排浪,掀入水中。她闭上眼,手舞足蹈,手中抓到一件东西,便如救命稻草一般死命撰住不放。一只火热的大掌扣上她的腰,下一秒她露出水面。
“可以睁开眼了。”她听见他说。
睁开眼,看见他熟悉的戏谑的笑,她松了一口气,不由抱怨,“你去哪里了?”浑然不觉语气中的娇憨。
“我哪也不会去。”他圈她入臂弯,将她紧贴在自己身上,“所以你可以放开你的手了,再不放手,我的小裤衩就要与我的屁股说拜拜了。”
子微急忙放手,脸又红,原来她的救命稻草竟是他的遮羞小布片。
方立煜含笑看她,远处又一排浪扑来,他抱着她一个转身,背对着大海,将她的头按在肩窝,为她挡住浪的袭击。
然后他说,“子微,别再玩了,也别再跟我捉迷藏了,” “做我的女人吧。”
水晶和萧弄玉第二天便离开了巴西,艳自狂欢节开幕那天便没有再回到饭店。子微夜夜与方立煜同床共枕,却完全没有肌肤之亲。
“我不需要花钱去买女人,也不会强迫女人,我希望你心甘情愿的委身于我。”他说。
“我对做以太女郎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子微这样回答。无可否认,那个男人的热情让她毫无招架之力,但是……她想,这个人曾经有意要毁掉她的一生,她怎么可能忘得了呢?她怎么可能成为他的女人?
“你和她们不一样。”
“一旦我成为你的女人,我看不出我会和她们有什么区别。”
“相信我,你是特别的。”
子微摇头,“你只是不能忍受女人比你聪明,你并不爱我。”
他大笑,“我承认你很聪明,但要比我聪明,还不至于。说到爱,我的确不能自诩爱你,我甚至不爱任何人,但我需要你,我的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唇,“这里”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还有这里”又不知廉耻地指了指自己的下身,“都需要你。”
“可是我不需要你。”
他回答,“你也需要我,当我吻你唇的时候,当我抱着你身体时,我能感觉到你的欲望。”
“不可能。”
“真是张倔强的嘴。”他捉过她在她嘴角轻轻一吻,好似盖了一个章,“我愿意等你。”
“你等不到的。”
“我比你想象得有耐心,而你未必有你想象得冷清。”
接下来的几天,方立煜带子微游历了各具神态的神指山、兄弟山、狗头山和高达二千三百英尺的驼峰山;乘登山吊车游览了面包山;此外,还有著名的英雄纪念碑、JARDIM动物园、RIO BRANCO大道之商业中心和购物区,及CORCOVADO山丘上的巨型基督雕像……
而整个过程中,方立煜竟表现得谦谦有礼,他偶尔会轻啄子微的唇角,他会在她身后抱着她轻吻她的头发,他牵着她的手宛如牵着一个小朋友,他对她的态度温和柔情,如果不是因为早就与他交手若干次,子微真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方立煜。那个男人又在打什么主意了吧,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吗?当真要玩一声虚情假爱的游戏吗?子微嗤笑。是自欺欺人吧,她偶尔又会有些自嘲,她竟真的有些失落呢。
这样的状态维持到他们游览伊圭苏大瀑布的时候,四个带墨镜的高大的男子将他们架上一辆超长的黑色房车。
房车内部,舒适宽敞,犹如一座移动寓所,功能齐备,应有尽有。但子微实在无法放松下来,她撰住方立煜的手,掌心冒汗。
方立煜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