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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颤抖,“我有种预感,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的,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
酒吧里一片沉寂。
连吧台后爱玩笑的调酒师青头也一声不吭,而站在酒吧门口的两个女侍应也都挤在了一起,没人说话。
这种沉默的气氛也许比那个男人说的事情更居有恐怖的力量。
“哈!”一声干笑打断了这沉寂,于翔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那个记者,“你编的故事很不错,你可以干我这一行了。”
男人的眼光中有些愤怒,“我说的是真的!”
“好了,这个题材不错,可以编一则新闻了,我得回去写下来。”记者把钱扔在吧台上,站起来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他又停了下来,“你要是还有更好的想法,记得告诉我,我会给你新闻报料费的。”
“你……!”男人握紧的拳头又攥了一下。
“真是个好故事!”那个三十岁的女人也媚笑了一下,“也许我今晚睡不着觉了。”说着,她把一张百元钞放在于翔面前,“给我记上,多的留着等我明天来。”
其他的客人也陆续站起来走了,酒吧又再次陷入了寂静中。
于翔抬手看了看手表,不知不觉的,已经快十二点了。
“沙沙沙……”
像是有什么人站在那里抖动着塑料,声音时远时近。
是谁呢?
周围一切黑暗极了,于翔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四周的灯亮了起来,灯光是惨白的,但却看不见灯在哪里,四面雪白的墙壁反射着灯光,让一切都暴露在灯光下,居然没有阴影。
于翔躺在那里,身上盖着一层白色的布单,感觉手脚完全不能动。
他用力挣扎了一下,依旧没法动。一种恐惧的感觉从心底里升上来。这是哪里?为什么要把他绑在这里?
刚这样想,于翔就看见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那个男人手上戴着手套,向上伸着,五指张开,身上穿着一件像是屠夫的长围裙一样的东西,脸上戴着口罩,眼睛在镜片后闪烁。
那个人站在房间里,居然没有影子。他是人还是鬼?
于翔从那人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的笑意,那个人居然对他笑了一下!
然后于翔感觉身体上有一阵凉意,那个男人把盖在他身上的白色单子掀了开来。“你要干什么?”于翔大声地叫着,可是却发不出声音。
男人手中多了一把小小的手术刀,刀在灯光下发出银色的光芒。
“啊!”一阵疼痛从于翔的肚子上传来,他看见男人戴着的手套上有红色的血迹。“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于翔一边叫一边拼命地挣扎,但即发不出声音又一动也不能动。
“不好不好。”男人的嘴里在小声嘀咕着,“切口不够直,又太长了一点,不够完美。”男人说着,手在下面动着,于翔觉得肚子一阵一阵地疼。
然后,男人手上拿出一个血淋淋的东西,那东西像一个水囊,于翔听见那个人在嘴里嘀咕着:“好大的胃啊,难怪这么能吃。”
“我的胃?”于翔的肚子还在一阵一阵的疼,可是,现在疼痛对他来说已经比不上心底里的恐惧了。
男人把血淋淋的胃放在一边的腰形盘子里,然后开始用手在于翔的肚子里掏,于翔看见自己的肠子被拉了出来,男人一边拉一边往腰盘里放。跟着,男人从于翔肚子里掏一样东西就嘀咕一句:“这么小的心啊,难怪是小心眼。”“肾脏蛮不错,一个够炒一盘腰花的。”“呀,肺都黑了……”
天哪!于翔浑身都是冷汗。
“好了,终于清理干净了。”男人拍了拍手,然后拿起一根针,居然是于翔小时候见过的邻居张婆婆缝棉被用的针!
于翔的肚子疼的更厉害了,他感觉那个男人正在他的肚皮上缝着。
“完工!”男人拍了拍手,又冲于翔笑了一下,然后悄无声息地又离开了。
于翔的肚子还在一阵一阵的疼,他又用力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能动了。于翔用力地撑着坐起来,肚子上的刀口因为用力而又疼起来,他抬起手想摸一下肚子,却惊恐地发现,他手上的皮肤都皱了起来!
于翔抬起两只手,发现自己左手上的皮是皱起来的,包着骨头,一点肉也没有,仿佛糊着一层纸的骷髅,而右手却像是在水里泡了很久似的,泛着青白的死色……
“叮铃铃……”于翔费力地睁开眼睛,拿起床头的电话:“喂。”
“该起床了,快去买礼物,今天下午要去看妈妈的,记得帮我也买一份。”是于飞的电话。
“得收跑腿费的。”于翔半闭着眼,含糊不清地说。
“没问题,那我们也得谈一下酒吧这半年多的收入分成了吧?”于飞的声音里有明显地故作一本正经的感觉。
“亏的,你看你们选的酒吧地点偏,客人自然少,现在生意难做啊。”于翔的困意已经被赶跑了。
“哦,那作为董东,我是不是有权考虑换个经理了?”
“唉,算了,我去买礼物,不收你的跑腿费,总行了吧?”
“这个,算不算你行贿的?”于飞得胜的笑起来,“好啦,老时间老地点等你。”
“唉,哪有这样做人家哥的?”于翔嘀咕着收了电话,半躺在床上享受最后几分钟,在发了两秒钟呆后,他忽然想起来夜里做的那个古怪的梦来。
于翔这时候才觉得肚子有些隐隐的疼,他抬手在肚子上摸了一下,年轻的身体还能摸到那几块薄薄的腹肌,他于是鼓着气稍用力按了一下,肚子却疼得有些厉害了。
于翔从床上爬起来,肚子还有些隐隐的疼,难道真是梦中被人切开肚子引起的?
想到那个古怪的梦,于翔觉得有点好笑,不就是晚上在酒吧听到那个喝多的家伙说了个有点恐怖的故事么?
于翔买了一大包的巧克力、瓜子还有水果,想想妈妈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像小女孩一样喜欢吃巧克力,于翔忍不住想笑,走过花店时,于翔又买了一束白玫瑰。
在青山精神病医院的门口,于翔还没下车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于飞。
下车时,于翔左脚不小心滑了一下,他忙用右腿勉力撑住身体,就这么一用力,肚子忽然又疼了起来,仿佛有什么在拉扯着似的。于翔忙用手扶了一下车站的站牌,站了一会,肚子的疼痛好些,又像刚起床时那种隐隐的疼了。
这时,于飞已经向于翔走了过来,于翔把花塞在于飞的手中,“这份是你的。”
于飞在于翔的肩上用力拍了巴掌,“小滑头!”
“六年了……”于飞和于翔边走边叹了口气,“妈妈得精神病六年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治好。”这好像是每次来这里于飞必念的台词。
“爸爸不是说,也许妈妈这样会感觉更幸福一点吗?”
“活在梦中,是好事还是坏事呢?”于飞自言自语着,不再理会于翔,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于翔的妈妈原来是市电视台的知名新闻主持人,但在六年前的一天,因为一次意外事件导致她忽然失音,声音变的沙哑而难听,而于翔的妈妈也因承受不住打击导致精神错乱。
“看,妈妈!”于翔用手肘捅了一下于飞的腰,先向医院院中的人群跑去。
“来看你妈妈啦?”一个头发花白医生模样的人笑着向于飞打招呼,于飞马上笑着走上前去,“赵教授,我妈妈的情况怎么样?”
赵彦智教授,国内著名精神科专家,心理学博士,也是于飞妈妈的主治医生。
“情况还算稳定,但是在治疗上却也没有太好的进展,她还是始终停留在六年前的时间。”赵教授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也许这样也是件好事,”于飞有些悲伤地笑了笑,“如果妈妈现在被治好了,却发现父亲已经去世了,我想她更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赵教授背起手叹了一声:“我是专攻精神病学和心理学的,不是学哲学的,对我来说,救治病人比考虑哲学方面的问题更重要。你妈妈的这种情况,我想,普通的药物治疗是没什么效果的,她是以她自己的方式把自己困在了那个时间中,不论经过多少时间,而她始终只生活在那一天中……”
看着赵教授背着手走远,于飞无奈地摇了一下头,向着于翔和殷素兰走过去。
“妈,好吃吗?”于翔把巧克力剥开递到妈妈的嘴边,殷素兰侧着头看了看于翔,张嘴把巧克力含在了唇间,然后慢慢地嚼着,那表情有点像个可爱的女孩。
殷素兰也伸手拿了一块巧克力,剥开递给于翔:“今晚我有节目,不能做饭给你吃,你自己出去吃,一个人乖乖的啊,爸爸明天就出差回来了。”
这时,于飞走了过来,殷素兰困惑地看着于飞,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地站起来:“小飞你怎么回来啦?医学院放假吗?你看你,是不是太用功了,怎么显得老了几岁似的……”殷素兰一边说一边抬手摸了摸于飞的头发。
“妈……”于飞的鼻子有些发酸,“学校没课,我就回来看看。”
于翔抬头看了看于飞,这个比自己年长五岁的哥哥,除了和于翔说话稍微多一点,平时总是显得比较深沉,其实,他很多时候比于翔还感性和脆弱。
“好啊,那今晚你就带着弟弟出去吃吧,我明天给你做些好吃的,看你,一定是在学校里吃不好,都饿瘦了。”殷素兰的手抚摸在于飞的脸上,于飞的眼泪一下子控制不住地滑了下来。
“知道了,妈妈你放心吧。”于翔笑着搂住了殷素兰的肩膀。
“嗯,快到时间了,我要去准备一下,你们先回去吧。”殷素兰抬起手腕看了看,仿佛在看时间,但其实她手腕上却只有一条细布带,那是医院专用的手带标记,防止病人万一逃出去,有人看见他们手上的标记好把他们送回医院来。
殷素兰说着站了起来,向病房走去。
“妈妈!”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