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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教出这样的好女儿,县令大人恐怕也无地自容吧……”
再说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拉着萧玉翠一路疾走,惹得周芷灵在后面气得直跺脚。
萧玉珠回头望了捂着脸直哭的周芷灵,心里却是没来由的舒畅,今天她是太冲动了,可是她已经忍了周芷灵好几次了,周芷灵三番五次给她难堪,让她出丑,这回也算是给点颜色看看,让周芷灵得了教训,她萧玉珠不是吃素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哼哼,就别怪她不客气。
范氏一回到家,听说了此事,不是很生气,不过觉得很不妥,责怪玉珠鲁莽了。那周家的不知礼数,又何必和她一般见识。玉珠这样做只不过是逞了一时之能,回头倒是叫周家记恨上了。又叨叨着,姑娘家的还是文静一点的好,没得跟着学坏了。
萧玉珠满头怨念地看着范氏,心里嘀咕,她也不是故意的好不好,人家欺负到头上来了,难道要做代罪羔羊吗?
范氏担心道。“那周家把闺女调教成什么样子。咱且不提,只是你也不小了,往后还得说亲,她不要这个脸面咱还得要啊,今日的事情传出去,别人会说你的不是。这般泼辣也不是你的性子。咱自家的闺女咱不知道?若不是别人冲撞了你,你可是和和气气,极好相处的。只是往后还得忍忍。收了你这毛躁的性子。”
萧玉珠皱着眉头,咽不下这口气,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范氏放心多了。吩咐她往后一段时日店里头也别去了,就在家帮着玉翠做针线。
琢磨着启哥儿娘这几日要派人来行大小礼,不知道托人打造的家具做得怎么样了,启哥儿在庄子上干着,成亲后是不会回家长住的。这样一来,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得给他们买个院子才行。
萧玉翠听闻后,脸色微红着推辞道,“启哥儿同我早商量好了,成亲后在庄子上住着,庄子上有房子又有厨房,还有现成的菜地,起居什么的也方便。”
范氏笑了笑,“你这丫头,你就图蔬菜瓜果的不用愁了,也不想想,庄子上就几间房子,还要留给看守的人住,再者,庄子上的条件清苦了些,往后有了孩子,又该怎么办?”
萧玉翠稍稍愣了一愣,“又不是一辈子住在庄子上,启哥儿说了,往后有了余钱就出来买个院子。”
一口一个启哥儿的,听得范氏直笑话她,还没过门,胳膊肘就往外拐了,爹娘白疼她一场,说得萧玉翠顶了个大花脸。
范氏还是言归正传道,“咱们家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也没有穷到连闺女的嫁妆都置办不起的地步,一个院子还是能买得起的,再说成套的家具已经叫人打了,难道退回去不成?”
萧玉翠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坚持,“我只是觉得……不是有一个庄子了吗,这已经是一个大头了,爹娘再买一个院子,得花不少的钱吧,往后家里用钱的地方多,玉涵不是来年春上要科考,打点还是要的,玉珠也不小了,总得给她留点,我做姐姐的也不好把家掏空了。”
范氏颇有些欣慰,笑道,“玉珠还是没影的事,得等两年,咱家不是有一个饭庄,往前咱们也能挣,你担心什么?只是玉涵的科考,要打点,这里头娘自有分寸,你就快别跟我争了,看着你们成亲后没地方住,娘总觉得亏欠你们,别家闺女有的,娘说什么也要给你置办上。”
萧玉翠一点也不高兴,萧玉珠看出来了,女强男弱,启哥儿的家境不好,萧家给的越多,反而会让他抬不起头来。一个庄子有四十亩地一个鱼塘,田里的庄稼收成好,鱼塘里养出鱼来了,藕和莲子也能得些钱,更别说那十亩菜地了,还有好几个大棚,这一通算下来,这已经算是一份厚礼了。大概是这份厚礼让段光启拿得很烫手,萧玉翠才会一再拒绝娘家出钱买院子。
萧玉珠盘算了一下,劝范氏道,“姐说去庄子上住,也没有不妥,那里空气好,还能方便照顾田地,算起来是一举两得呢。庄子上每日能进一两吊钱,不出半年,启哥儿他们就能自己买上院子了,娘就不用为他们操心了。”
范氏想了想,像是明白了什么,道,“大丫头,你不要院子,娘依你,往后你们挣了钱,想买什么样的买不着,只是这家具是一定要的,娘找了人打了一整套呢,你嫁过去,也好体面,往后在婆婆妯娌面前也能直起腰来。”
院子还没有着落,家具已经打造好了,让萧玉翠哭笑不得,萧玉珠却听得直点头,“娘考虑得极为周到,家具还是要的,不能在这一点上输与人家,到时候买了院子把家具从段家搬回来就是,这是嫁妆,段家谁也别想夺了去。”朝萧玉翠眯了眯眼,“这家具还是娘托人花了好几个月,在江东找的黄花梨,眼下黄花梨木材少了,倒是江东那边易得些,又找了城里最有名的工匠打造的,足足是一整套呢。”
萧玉翠有些无奈,不过心里头还是暗自高兴。
第一百九十一章 好事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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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六这日,段家派了花婆子过来行小礼,几个打扮簇新的后生,挑着担儿,所有礼一律用大红布衬着,从白莲巷过来。
小礼一般是些簪子、钗环、头面、衣裳布匹之类的,大部分是送给新娘的首饰,用八盘或者是十二盘装了,范氏一见着十二盘的盘礼,虽然银制的首饰稍少,多半是些绢花帕子什么的充充场面,觉得也算是体面。
花婆子进屋把启哥儿娘准备的小礼给范氏过目,要说这礼,在庄户人家中算是中规中矩的,不算薄了。
范氏抬眼望了桌上,几个篮子里头只有上头摆着一副银簪子还有两副小孩的银镯子,看得出来是男女各备了一副,便无其他银首饰,也是讪讪然笑笑,让花婆子吃茶。
范氏让萧玉珠泡了上好的雨前茶,让她陪着花婆子吃茶的功夫,出来问了萧景土,看孩子爹是什么意思。萧景土也是心里有数,段家兄弟姊妹多,能置办到这种程度,也算是过得去,要说这礼是按照一般的乡例,添置的几大样,不算厚的,只不过自家的闺女,该端架子的地方就该端,别让人家看不起。
萧景土这么说也没错,谁家的闺女谁不心疼。
范氏见当家的这般说,笑着进屋去了,“大姐啊,这礼咱就不多说了也不挑了,多少是启哥儿娘的心意,咱们这是什么样的人家,你也知道,只是……不知道大礼是按照什么份额?”
花婆子早有城府,稳稳地吃了半盅茶,直夸是好茶,她老婆子走了这么多户人家,还是第一回吃上这样的好茶,给足了萧家脸面。才道,“大礼啊是八吊钱儿,两匹细棉布两匹缎子,再就是些头面,都是按乡例备得足足的。”一双眼睛打量着屋子,又转过头来说,“大妹子,我也不把你当外人。我就同你明说了。眼下你家出息了,眼界也高了,启哥儿娘备的礼金是薄了点,往前两年就是这个数了,只是各家有各家的难处,你还要体谅则个。”两手比划了一下。是个十字。
范氏也是常在市井间走动的,什么样的年头什么样的行情,心里头觉得亏了玉翠。但启哥儿家的家境她也是知道的,又封了山,家里人口又多。十几口人吃饭,启哥儿娘虽是心胸狭窄,却也不是小气的主。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又不盼着嫁女发财,进房问过玉翠的意思。萧玉翠红着脸坐在窗台下。只顾着缝着衣裳,声音同蚊子嗡嗡叫差不多,“娘说咋样就咋样。”
范氏忍不住要拍她,“你这丫头,是个心软的,就知道护着启哥儿。”
萧玉翠脸羞得更红了,范氏不管她,笑着出门去,同花婆子客套几句,陪着吃茶,旁的没有多说。
花婆子一看情形,知道事成了,满脸堆笑地连吃了好几杯茶,范氏见她稀罕这茶叶,叫玉珠包了一包,临走的时候给花婆子带上,又塞给她一百个钱儿,劳烦她再跑腿儿,并拿了银钱给送礼来的几个后生做了回礼,两边都是皆大欢喜。
到了十月,段家派人行过大礼,两家定下了成亲的日子是在正月二十,萧玉翠刚好过了十八岁生辰。
范氏派人去问了家具的进度,其他的三连柜,桌椅案几,小杌子,脸盆架,屏风的打好了,只剩下拔步床,比较繁琐,工序较多,还没完工。
等家具全都打好了,送过来的时候,萧玉珠小小地震惊了一番,整整摆满了整个院子,看得出来范氏这回是下了血本了。除了几个大箱子、小匣子、小杌子、梳妆台是楠木做的,其他的大件拔步床、三连柜,屏风全是黄花梨的,上头还刻有精美的雕花。
一看到那张拔步床,萧玉珠整个人处于惊叹状态,上好的黄花梨木,幽幽地散发出光泽,前门围栏处、挂檐及横眉均是镂空雕刻,上头花枝缠绕,好几支喜鹊鸣叫,栩栩如生,雕工精湛,细节处做得极好,连拐角的地方也是处理的光滑圆润。
屏风也是雕花镂刻,上头镶着一副鸳鸯戏莲图,端的是应景儿,材质却是玻璃,虽然只有那么孤零零的一块,却足以让萧玉珠张大了嘴,这个时空已经能够烧出玻璃来了?!
范氏看见玉珠瞪大了眼,一副吃惊的样子,半天没回过魂来,推搡了她一下,让她帮忙清点一下,对对单子,木匠铺子的几个伙计正等着回话呢。
萧玉珠对着单子验收了家伙什儿,故意留意了有没有刮伤和偷工减料之处,结果是令人很满意,把验收的结果告诉范氏,私下里偷偷问,“现今黄花梨不是那么好找,置办这些个家具该是花了不少钱吧。”
范氏见她事事都想打探,让她学着点也好,便笑道,“只是几个大件儿是黄花梨的,充充脸面,其他的却不是好木做的。这回多亏了你奶娘家的兄长,要不是他也找不到这么多好的木材,你奶家原来是做丝绸生意的,也算是有些家底的,只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