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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呢?
第一百二十八章 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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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萧景土便拿上二娘娘带来的礼品,要亲自去回绝了金山家。范氏嘱咐玉翠,在家约束着玉珠,哪也不准去,说外头冰天雪地的,免得冻坏了受了伤寒,玉珠的身子骨向来是弱,这么冷的天就好生在家里待着。
下了这场大雪,村子里走动的人少,可这件事情已经传出去了,免不了有些闲言碎语的,范氏不想让两个丫头听到这些不干不净的话,落个耳根子清净,对玉珠也是好的。
这几天,玉珠面上和往常一样,装着没事人一样,做完家里的活计,会看几页书练几个大字。可范氏见她好几回,桌前的书翻开着,人却守着窗户外头的雪发呆。
想到这,范氏背过身去,悠悠地叹了口气,加快步子追上萧景土,朝金山家去了。
萧玉珠望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茫茫的雪地里,心里感到一阵冷飕飕地刺骨,下意思地抱了抱胳膊。
“是不是感觉有些冷了,外头风大,又是风又是雪的,咱回屋里头去暖和暖和。”萧玉翠拉着她,进屋来。
萧玉珠拖着她的手,“姐,你说,爹娘在屋里头嘀咕了什么话,见两人脸色不太好,中午的饭也吃得少了。”她隐隐感觉到事情已经不是她当初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萧玉翠让她在凳子上坐下,往火盆里添了几块炭,说道,“我也不知道,娘不让问,上响我问了娘一回,她还怪我多嘴呢。”
萧玉珠脸色怔怔地“哦”了一声,垂下了眼睑,心里头活动一番,想了良久。陡然站起了身,“我跟过去看看,看看金山家使得什么幺蛾子。”
“你哪也不准去!”萧玉翠怒声喝住了她,“娘临走前交代过了,就在家待着,好好地等爹娘回来,这事爹娘自有办法。”说着拉着她重新坐下。
萧玉珠暗暗握拳,手指头关节像好久没用的机器运作起来。发出咔咔的声响。心里头骂道,“金山这个无赖,你就做你的黄粱美梦去吧,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个的德行,就是一副癞蛤蟆的样!”
见她心思重重的样子,萧玉翠想找点事情做分散她的心思。提议道,“你刚缝好的兔毛,咱们用来镶在棉坎上如何?”还没等她答应。蹬蹬地去了房里,端出针线筐子和缝在布条上的兔毛,拿了两件旧棉坎子过来。
萧玉珠脸色淡淡地。拿了剪刀把棉坎子领口袖口处的线拆了。萧玉翠在一旁叽叽喳喳地,“咱们把这兔毛缝上去,肯定好看,不过这颜色灰灰的,没有白色的好。做出来估摸着没有大婶子的棉坎好看呢,她衣裳上缀着的毛可全是白色的啊。”又说,“下回,要是启哥儿打着了白色的兔子,咱也叫他送一只过来,兔毛我留着啊给你做一件新棉坎子用。”
她低头想了一会,便不再想了,抿着嘴朝萧玉翠露出了一个恬淡的笑容。
过了一会,大花来了,这两天她出来走动,听得了一两句闲话,怕玉珠心里头闹心,过来看看,“在缝什么呢?这么冷的天还做针线活,手指头都快冻僵了,怕是针都拿不稳了。”
萧玉珠抬头看她,“屋里头暖和,倒不觉得冷,我姐想要一件镶了兔毛的坎子,加紧做好了,下雪天穿正好。”
见她面色沉静,大花放下心来,见那兔毛毛绒绒的,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
“小舅母你要是喜欢,筐子里还有用剩下的,你拿去好了。”萧玉珠埋头做着针线。
大花坐在一旁,看着两人缝衣裳,时不时地盯着萧玉珠看,这丫头是个乖巧懂事的,只是谁摊上这种事,心里头都不好过,更何况她还是个半大的姑娘!
窗台上落了厚厚的一尺雪,外边一片银装素裹,洁白的雪把屋内衬得亮堂堂的,三人围着火盆做着针线活。
…………
外头风雪交加的,平时一刻钟的路程,萧景土和范氏走了半个时辰,才到金山家。
婆子听见人叫门,打开门来,“哎呀,秀才老爷家的,这又是风又是雪的,你们咋来了?”,迎着人进屋,见两人脸色铁青,面上不好看,故意找了话题说道,“这雪啊说下就下了,下得也大,我老婆子好多年没见过这样大的雪了,不过话说回来,明年肯定是个好年景。”
萧景土和范氏取下斗笠,拍打拍打身子,跺了跺脚抖落了身上鞋上的雪,才跟在婆子后面进屋来。
婆子一边带着人,穿过天井边上的回廊,一边朝里屋方向喊着,“老爷太太,秀才老爷家老大来了。”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亲家亲家母来了,有什么事还劳烦你们俩亲自跑一趟,带人传过话过来就是了。”一把尖细的女声从屋里透出来,接着是一个身穿红缎衣裙黄夹袄,穿红戴绿的女子从里屋方向出来。
“这事啊,咱们两家面对面地把话说清楚了,省事儿,省得你一回两回地派人去。这入了冬下过雪,谁家都有活计,屋里屋外忙不完的事,咱也没那闲工夫来来回回明面上赶人,别人还会说我家的不是。”范氏挑明了话头。
金山娘习惯性地扶了扶头上金灿灿的钗环,很快抿嘴笑出声来,“这话说得多见外啊,往后你我两家就是亲家了,理应多走动走动。”
范氏听了心里来气,黑着脸儿,“金山娘,这种没来头的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咱虽是庄户人家,但也懂得凡事讲一个理字,这八字没有一撇,怎么又无端端地成了亲家?”
谁知金山娘是个软硬不吃的,脸上的笑容一丝不减,满脸堆笑地领着两人到堂屋坐,叫婆子奉了茶,挑了挑眉,“不知……这龙井茶你们喝不喝得惯,我啊就喜欢喝这茶,别的入口总觉得生涩。”
萧景土把礼放在桌上,并把茶杯推在一边,问,“金山爹呢,不在屋?我有要紧的事和他说。”
“在屋,在屋。”金山娘抿了一口茶,用帕子沾沾嘴角,夜莺般地笑着让婆子去叫。
村里人都传,金山娘是副狐媚子样,今儿一看,果真如此,打扮得花花绿绿,说起话来细声细气的,一口一个龙井,喝不喝得惯,一副小瞧人的样。范氏自觉得和她不是一路人,说起话来也是不对口,在一旁专等着金山爹出来,把事情说开了,好早些家去。
金山爹从里间出来,身上穿了厚厚的衣裳,头戴着狗皮帽子,怕冷地裹了裹身上的棉大衣,在堂屋正中央坐下。
“儿女结亲,这是两家的大事。”萧景土等人一坐定了,又说,“咱们虽是种地的,没有大户人家那么多规矩,这事也不能马虎。这关乎着子女的终身幸福,这事啊关键还是要看双方满意,日后图个夫妻和睦,家宅安宁。”
“你说的是,你家二丫头打小就是聪明伶俐,这我们都看在眼里,咱家金山也不赖,会识文断字的,我找人算过八字了,两人的八字合得来,简直是天作之合,两人凑一对正好。”金山爹手扶着圈椅道,他也是看着玉珠长大的,这样精怪的丫头萧家村找不出第二个来了,金山能看中她,也是有眼光的。
“诶,金山他爹,你听我说……”萧景土有些发急,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金山娘不急,稳稳地吃了半盏茶,笑看过来,“我说玉珠爹啊,咱家的家境你也是知道的,看似小门小户,但也是有些家底在的,可不是普通的庄户人家。往日里咱也低调,不显摆个啥,今儿我就和你透一声,咱家可是比大户人家差不了多少!要田产有田产,要钱财有钱财。玉珠嫁进来,好吃好喝的,下头还有人伺候着,这样条件的人家你上哪找去?”
“咱挑人看的是人品,品相好,穷一点也无妨,再多的钱财还不是人挣的!”范氏插话道,“你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咱们小门小户的配不上,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咱高攀不起。再说了,咱家玉珠年龄还小,人还没长开,不想这么早说亲。”
萧景土看向金山爹,“小女才刚满十二岁,这么小就说亲,这理啊也是说不过去,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两家也别张扬,一晃就过去了,对你我两家都好看。”
说完,从圈椅上起身,范氏早就坐立不安了,从一进门起就感觉浑身不自在,见自家男人把话说定了,跟着站起来要走。
“先别急着走啊!”身后响起金山娘的尖声,让人感觉很不悦。
范氏停住了脚步,正色道,“咱家已经表了态了,话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小女年龄还小,不想这么早说亲,强扭的瓜不甜,这个理,金山娘你不会不知道吧!”说完,头也不回地和萧景土出了堂屋的门。
金山娘低低笑了两声,“这事还真由不得你们,白纸黑字明摆写着呢,要不是有婚约在先,咱家金山还不想娶这个黄毛丫头,像咱们这样的人家什么样的挑不上。”
“什么婚约?谁和你家签了婚约!”范氏定住了脚,往前挪不开步子。
第一百二十九章 白纸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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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也不大白天的说瞎话,你过来看看就知道,是谁签的婚约。”金山娘朝金山爹使了个眼神,然后回房取来一个小盒子。
范氏和萧景土事先听二娘娘提过婚约这回事,以为是金山家胡乱放出话来,唬人用的,现今听金山娘这么一说,两人还是吓了一跳,相互看了一眼,折了回来。
金山娘抬头看向两人,不急不慢地从盒子里取出一份发旧的大红龙凤帖子来,推到范氏面前,道,“这事啊不用我多说,想来你看看帖子就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范氏看见这帖子是规规矩矩的婚贴,心里头一惊,将那帖子拿在手里,不过她认不得字,转过头来让萧景土给看看。
萧景土看见这贴子,猛然等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将帖子拿过来,展开来一看,是一张婚贴,可是,让人难以相信的是婚贴的末尾居然写着他的名字,还按了一个大大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