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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氏叫玉珠上了一壶滚烫的茶水,她亲自倒了两杯出来,直笑段光启这孩子,来了大半天,大伙都没看出来。
二娘娘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萧玉珠看了一会儿,掩着嘴“咯咯咯”地笑起来,“这二丫头是越长越水灵了,也难怪会被人看上了,玉涵娘,你就跟着享福吧。”
萧玉珠傻了眼,这媒婆是奔她来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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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氏很是吃惊,原本她以为二娘娘是为了玉翠的事情而来的,没想到是为了玉珠。见玉珠正拎着铜壶,杵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盯着二娘娘看,笑着拍了下她的头,“没点礼数,厨房的碗可刷好了?这么冷的天,玉翠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你帮着烧点热水用来刷碗。”打发她去灶间帮忙。
等萧玉珠一走,范氏愣了一会才说,“二丫头见天鬼得很,没大没小的,还望二娘娘别见怪。”
“诶?”二娘娘嗔了范氏一眼,随即“咯咯咯”笑起来,“要我说,咱们村啊就数你家二丫头人最为机灵,往前两年不经意间看啊,是个黄毛丫头,如今是越长越水灵了,早脱了那黄瘦的形了,瞧那一双眼睛哦水灵灵的,谁见了都喜欢得紧呐……”
还没等二娘娘唠叨完,范氏见针插缝地问,“是哪家的后生?”
二娘娘用帕子捂住了嘴,大笑着说,“要说这后生啊,也是百里挑一的,再也挑不出好的来了。要家境有家境,家里几十亩良田,背后头还有官家老爷,这后生前两年也是读过几年书的,又识得字,是个明知事理的。二丫头嫁过去啊,就等着做当家夫人咧!田里地里的不用操持着,家里有婆子伺候着,她啊就管着享福吧!”
范氏皱着眉头,要是真像二娘娘口中说的这样,这家的条件是好。只是这么好的条件什么样的挑不着,怎么会偏生挑中了自家?恐怕这后生有什么毛病吧。
二娘娘说了几十年亲了,什么样的情况没见识过,见范氏低着头。早就猜出她的心思。脸上的笑容滞了一下,托过她的手,一把声音透着热乎劲,“哎哟,玉涵娘,咱们什么交情,要是那后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还敢进这个门?这你就放心吧。绝对是正经人正经人家!”
见二娘娘这么一说。范氏的疑虑消了大半,不过心里担心着二丫头年龄还小,大丫头的亲事还没定了,这不是要跃到玉翠前头去,说出去也不好听,再何况。人她还想再留几年,兴致淡淡地回了二娘娘,“不瞒你说。二丫头还小,没到十三岁,她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这事还得过几年再说,还劳二娘娘跑一趟,回了人家。”
“玉翠岁数不小了,也就是这半年一年内的事了。玉珠的事虽是不急,但咱有好的人家。先定下来,往后两年再过门也不迟,也算是对她有个交代,了了你的心思。我跟你说啊,这回的人家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我啊一见着有这样的好人家,第一个就想到你们家玉珠了。”
二娘娘眉眼飞扬的样子,让范氏来了兴趣,人家热乎的贴上来,也不好给人冷脸子看,要是真是个好人家,白白错过了着实可惜,问是哪户人家?
二娘娘还未开口已经喜鹊般笑了起来,“是咱村里第一大户。”
“你说的是金山家?”范氏突地从凳子上起身。
二娘娘拉住她,“哎呀,玉涵娘,金山家钱财拔尖儿,光是祖上留下的大片宅子和田地,就够人吃喝,舒坦地过上一辈子了,金山舅爷还是做大官,有了这样的后台,説出去也是往脸上贴金哟,荣耀着咧,这样的人家你还看不上?”
“金山家就是不行!”范氏当即就黑着脸儿,不想多说。
两姐妹在灶间刷碗,萧玉翠知道是二娘娘来了,以为是河对面段家派了人过来说亲,脸红扑扑的娇羞得不行,低头自顾自地用丝瓜络刷碗。
萧玉珠心不在焉的把锅里的温水舀出来,好些水溅到了外头,见她一副丢了魂的样,萧玉翠捅了捅她的胳膊肘,瞪了她一眼,“见天没个魂儿,干个活丢三落四的,这般冒冒失失的,越大越没个姑娘家的样子。”
萧玉珠苦笑一下,拉过萧玉翠,把二娘娘来的事情小声嘀咕一番。
“你说什么,二娘娘是来给你说亲的?”萧玉翠捂紧了嘴偷笑。
萧玉珠点她的额头,怪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你帮着我去堂屋看看,说的是哪家?”说着,把茶壶灌了半壶开水,拿上茶叶塞给萧玉翠。
萧玉翠一手拎着茶壶,一手拿着茶叶,边走边往后笑看,“我这就去了,看看我未来的妹夫是哪家的后生。”
萧玉珠心里急得不行,这是哪门子事啊,见玉翠磨磨蹭蹭的,在后面催着她快去看看。
萧玉翠刚进来时,二娘娘正说着,“……他又是独子,家里没个兄弟,只有几个姐妹,祖上传下来的家产又没有人分了去,到时候良田钱财大宅子,哪一样不是要留给他的?几个姐妹一嫁出去,家里头就是你家二丫头说了算了,这其中的分量你掂量掂量……”
见萧玉翠进来,二娘娘立马住了口,没往下说。
范氏在一旁沉着脸,萧玉翠打量两人的脸色,提着茶壶上桌,轻声说,“刚烧的水,正滚烫着泡出来的茶好喝。”抓了一把茶叶,放进茶壶中,在一旁等茶叶泡开了。
范氏瞪了萧玉翠一眼,见她安安静静地拉了凳子坐下,守着茶壶,没有要走的样子。当着孩子的面儿,范氏黑着脸儿要赶人,“二娘娘,你也是好心好意,只是这事啊没的商量,这样的大户人家,咱高攀不上。”
“玉涵娘,不是我说你,金山这么好的后生,你出去打听打听看,是不是说亲的都踏破了门槛……”
还没得二娘娘说完,萧玉翠嗖的一声从椅子上起身,出了堂屋,连奔带跑喘着粗气对玉珠说,“是金山家。”
“什么!”萧玉珠大吃一惊,双眼圆睁,一双眼睛活脱脱要脱出框来。拽紧了拳头,抄起墙根竖着的笤帚,急哄哄地往堂屋走。萧玉翠想要拉着她,怎么拉也拉不住。
“你给我滚,给我滚出去!”萧玉珠站在门口,大吼一声,拿起笤帚要往二娘娘身上扑打。
范氏和萧玉翠立马拦着她,萧玉翠拽着她的胳膊。往后门过道方向拖着走。谁知她正在气头上,力气大的很,拖也拖不住,两人扭成一团。
二娘娘不知是看这架势怕了,还是身上落了萧玉珠的两扫帚,脸色惶恐地抓起桌上的帕子。身子退到门口,还不忘说,“玉涵娘。这事你回头再考虑考虑。”
“没得考虑,你就叫金山死了这条心!”萧玉珠被抱住了手,脚下乱踢。挣扎着要朝二娘娘扑过去。
“这事就算了。”范氏拿起桌子二娘娘带来的礼,连人带礼推搡着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堂屋的大门。
二娘娘掐着腰,对着紧闭的门,往地上唾了一口。“也不看看自家什么家底,虽是这些年挣了几个钱,可是能和金山家的比?把闺女送进去吃香的喝辣的,还不识好歹!”说完气鼓鼓地拍拍身上的灰,理了理额头被抓乱的头发,拎起地上扔得七零八落的礼,颠颠地去回金山娘的话。
金山娘正在屋子里围着炭盆烤火,端了一盘马蹄糕吃着,直夸,“舅爷府上送来的糕点就是好吃,岂是外头卖的那些能相比的,我啊就好这府里的新鲜玩意,别的我还不爱吃。”
婆子在旁唯唯诺诺地附和,“府里头的东西自是好的,听说这糕点咱们石雨县还没有呢,是外头的官员从京城捎带过来的。”
金山娘吃了一口糕点,嫌屋子里冷,指挥着婆子把炭火拔得旺旺的,把屋里熏得暖暖哄哄的才好。
婆子见二娘娘一脸狼狈的把礼原封不动地拎了回来,回头禀报了金山娘。
二娘娘一见了金山娘,拽着帕子直骂,那老萧家是不识好歹的东西,这么好的人家还挑三拣四的,不知道能看上她家,是她家的福气,别人巴结还来不及呢!别仗着有个秀才老爷,那眼光就高了去了,自家有几斤几两,心里有数!
金山娘一听连人带礼给轰了出来,顿时觉得脸面没处搁,把糕点盘子“啪”的一声磕在桌上。
婆子见状,宽慰她两句,“太太别生气,这事还得等少爷回来再议。”
金山娘想想也觉得是,很快转过脸来,笑着对二娘娘说,“劳你辛劳跑了一趟,这事啊往后还得再劳你跑腿儿。”说完,朝婆子使了个眼神。婆子从袖袋里拿出早准备好的一吊钱,放在二娘娘手里。
金山娘笑看过来,“要是事成了,可不止这些。”
二娘娘见了钱,立马笑开了脸,对着金山娘一谢再谢,“这事啊包在我身上,保准办得稳稳妥妥的。”
金山娘让婆子送人出去,在圈椅上眯了眯眼,等着金山回来。到了天黑,金山才从外头回来,一身脏兮兮的,灰头灰脸的,不知道去哪里拱了。
“我的小祖宗,你这是上哪了?舅爷给你找的差事不做,整天就知道在外头疯。”金山娘揪着他的耳朵进来,扭头大喊着,让嬷嬷打些水来。
洗净了脸,金山娘才和他说起白天的事。
事情的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金山脸上表现得很平静,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往火盆里伸手烤火。炭火燃得旺,火红的光照亮了两人的脸。
金山娘看他不说话,心急道,“哎哟,小祖宗,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原本托舅爷给你介绍几个大家闺秀的认识,到时候大把的好姑娘随便你挑,要什么样的家底的没有。真是弄不明白,好端端是你怎么会看上玉珠这黄毛丫头?”
金山眼神中闪过一道寒光,嘴角浮起一丝浅笑,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