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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大和跟在范氏后面,走了一段路。见她像是有事。开口问道,“大姐,有啥事你就说。”
“我就不和你磨叽了。”范氏笑着在门前站定了,把手里的荷包塞给他,“大花亲自给你绣的。”
范大和手里拿着荷包,手心里脸上感觉火辣辣的。一阵火烧般滚烫。幸好是在月下,白花花的月光照在人脸上看不出表情,否则这个样子定会叫大姐笑话。
“就别干杵在这。和大姐说说,你觉得大花这人咋样?”范氏见他不言语,拍了他一下。
范大和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抿着嘴,“大姐觉得咋样就咋样。”
范氏又要拍他,“你娶媳妇儿还是我娶媳妇?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能含糊。”
“大姐……觉得好就好。”范大和半天才吐了几个字。
“大花这姑娘。我是喜欢得很,人勤快心眼又好,收拾家务,田里地里干起活了不带多说话的,还有一副当家娘子的做派,是个会持家的……”
一时半刻间,静悄悄的小院只有范氏一个人的声音。范氏说完了一长串话,见范大和不言语,只是看着人笑,心里来气,这孩子也和她打迷糊,见他像是没这个心思,叹道,“要是不中意,就把这荷包当面儿还给她,回头我再劝劝大花这丫头。”拍了拍衣裳,要走,心里琢磨着,大花长相不算标志,相貌上差了点配不上大和,估计是这点,大和嫌她。
“大姐……”范大和拉着她,脸上急得冒出汗来,“其实……大花姑娘不错。”
萧玉翠和萧玉珠两个脑袋趴在窗台上看着,两人对视着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看来这事有戏!
范氏琢磨着他的话,像是话里有话,惊喜得拍了他背上一下,像是拍得重了,范大和“哎哟”轻轻叫出声来。
“那这么说来,你心里头有大花这姑娘?”
范大和点点头,这种事儿实在不好说出口,他心里憋了好久了,今儿总算是说出来了,真是痛快!
这两年来,姥娘给他说了三四门亲事,都被他推掉了,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人了。晚上一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她的影子,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她就像是照进他生命中的一缕阳光,让他的生活也跟着美好起来。
“哎呀,你这小子这事连大姐也不告诉,害得我到处帮你张罗亲事,原来这弟妹啊就在眼皮子底下,我都没认出来。”范氏捂着嘴“咯咯咯”笑着,边走着进来,“后头的事就交给大姐,保准办得稳稳妥妥。”
两姐妹见范氏转过身要进屋来,齐刷刷地从窗户上下来,重新在床上躺好。
萧玉珠翻了个身,问,“你说往后咱见了大花,是叫姐姐还是叫舅母?”
萧玉翠也挺纠结的,大花比她大不了两岁,往年叫姐姐叫惯了,要改口叫舅母还觉得怪别扭。
往后,范氏叫喜子娘去和春生家的说说这事。春生家的见过范大和,见人长得俊朗,又有一门手艺,扎的扫帚卖相好实用,编的篮子也是数不尽的好,自是乐得看不见眼儿。
范大和帮衬了几日,拉了满满一牛车蜀黍杆子回去了,这事有了盼头,他得多扎些扫帚换些钱,给来娶媳妇用。
喜子娘帮着来回跑了几趟,这事啊就这么定下来了。
范氏把脱好粒的蜀黍杆子,用柳条捆了,想着让萧景土得空了赶着牛车给大和送去。
萧景土从陶窑回来,顾不得拍打着衣裳上的灰,就耷拉着脑袋进了屋说,“大黑家也烧出红色花瓶来了!”这话让范氏一惊。
第一百一十九章 秘方外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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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清楚了,是和咱们家花瓶一模一样的色?”范氏难以置信地问道。
萧景土脸上很不高兴,“我亲眼看见的还嫩有假,两位陶匠师傅也看了,是和玉珠捣鼓出来的红色一个模子。”
范氏脸色泛白,不相信地问,“这么看来,是咱家的釉料秘方泄露了?”
萧景土无力地点点头,靠在椅子上,“今儿大黑家开窑,烧了好些花瓶,全是红通通的,明晃晃的亮堂,陶一出来,整个陶窑就传开了,我也去看了两眼,和咱家的一模一样。虽然大黑和他媳妇对外放出话来,这釉料方子是大黑花了好些银钱,找一个制陶老匠换的,可是……”
还没等萧景土说完,范氏到门口叫了萧玉珠进来,询问最近有没有人去过后院,看过她配釉料方子。
萧玉珠见两人沉着脸,范氏的问题很是蹊跷,猜想定是有事发生,便一五一十地回答,“傻蛋哥帮着我配过几回。”
范氏听了直摇头,“傻蛋什么都不懂,他只是好心帮忙,又怎么会把方子说出去。”
“娘,你说什么?釉料方子传出去了?”萧玉珠大吃一惊。
范氏怨道玉珠咋咋呼呼的,没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拉着她坐下,“傻蛋他哪里懂什么方子,咱们自家的几个人更是不会说出去,大黑媳妇向我讨过两回,我没告诉她,不知道大黑家的釉料方子从哪里来的?”
一听到釉料方子泄露出去,萧玉珠心里翻江倒海翻腾着一副副画面,所以见过釉料方子的人在脑海里筛了一遍,不外乎就那么几个人。二憨帮她配过几次釉水,他一定是知道的,再就是自家的几个人,还有就是傻蛋。再没有其他人见过了。傻蛋不可能说出去,那么最大的嫌疑就是二憨。
怪不得他每回都问她这釉料方子哪来的,早就想把这块肥肉叼在嘴里。只是大黑媳妇曾经向他讨过,被萧玉珠撞见过一回,他还装一副铮铮铁骨样,咬牙不说。萧玉珠一想到这,心里不得不来气,这般假惺惺的做给谁看!他明明知道釉料方子金贵。可为什么要把方子告诉大黑媳妇?
“会不会是两个陶匠师傅?”范氏想了一圈。觉得最大的可能是两个陶匠师傅传出去的。
“这话在家里说说就算了,千万别在外头说,要是不是两个陶匠师傅做的,岂不是给人难堪,坏了名声。”萧景土正色道。
范氏闭口不再说下去,出了房去灶间端饭菜上桌。用过饭。萧玉珠跟着去陶窑,看看大黑家烧出来的到底是什么货色。
二憨正在场子上翻晒着土坯子,见玉珠来了。朝大黑家陶坊的方向努了努嘴,说道,“真他娘的没天理。那臭婆娘也能烧出那样的好陶来。”
萧玉珠走到他跟前,打量他的脸色,和以往差不多,一副坏脾气直骂人的样,她故意抿嘴道。“二憨叔这骂得是谁?玉珠怎么听不明白?”
“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打着釉料方子主意的婆娘。”二憨狠得牙直痒痒,往地上呸了一口,走近了朝萧玉珠低声道,“玉珠,你不知道那臭娘们烧出红色陶出来了,和咱们烧的花瓶是一个模样。”
萧玉珠脸色故作镇定,微微笑道,“我听我爹说了,不过是不是一个样,还不好说。”
见她不相信,二憨把手里的汗巾往肩膀上一放,“我带你看去,你还别不信。”说着领着去了大黑家的场子。
大黑媳妇正在摆弄着花瓶,一个个擦得亮堂,见了二憨和玉珠来了,若有所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花瓶全摆在场子上,还没来得及收进仓里去,看得一览无余,一个个在太阳下闪着大红的光,如一团燃烧着的火焰映入眼帘。
大黑媳妇很快抬起头来,“哎哟,秀才老爷孙女来了,看看我家烧的陶和你家的相比如何?”
看着大黑媳妇得瑟的样,二憨当下就往地上唾了一口,“不要脸的黑心妇!”
萧玉珠拉着他,微微笑着问大黑媳妇,“这方子哪来的?”
大黑媳妇早就猜到会有人这么问,拿出早准备好的一套,先入为主地说,“这可是我家大黑花了好些银钱换来的,你没得要说是你家的方子?这红色釉料方子世上多的是,不会只要是红色,就说是你家方子配出来吧?”
萧玉珠不想和她争辩,这红色和自家的如出一辙,只是光泽却没有自家烧出来的经看,看着格外扎眼。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方子就是同一个。第六感告诉了她这个直觉,让她不得不相信,方子泄露出去了!
萧玉珠拐弯抹角地问了二憨一些问题,二憨跟在她后面,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半点打哈哈。见他这个样子,萧玉珠很快否定了原来的设想,看来二憨是白白地被冤枉了,看着他憨厚的样子,萧玉珠顿时心中生怜,觉得很对不起他。
二憨当然不会知道萧玉珠在想什么,此刻他的心里更多的是好奇。摸了摸后脑勺,一脸唏嘘地问,“玉珠啊,那方子是怎么个回事,和叔说说,我看了十来回了,还没看明白。”
“呆头鹅就是呆头鹅!”萧玉珠心里嘀咕两句,越看越觉得他像只呆头鹅,哪有人看过十多遍,还没看个子丑寅卯来,是个正常人,看过几遍就会了。
二憨在一旁,不依不饶地说,“就偷偷地告诉我,我绝不告诉别人。”
萧玉珠在他耳边低语两句,二憨喜悠悠地两眼冒出光来,激动得不住地点头,一副呆头鹅变天鹅的样。等萧玉珠走远了,二憨还在原地流着口水回味,可是玉珠说了这么多,他怎么一句也没听明白,伸着手想叫她回来。
二憨是个二愣子,这釉料方子他听不明白,怎么会告诉别人?一路上,萧玉珠不由地更加相信二憨师父说的话,二憨没有灵根,天资尚浅啊,这天生的废柴就是告诉他秘籍也没用!看来这泄密者另有他人。
不会是傻蛋吧?萧玉珠被这草木皆兵的念头吓得不轻,捶了捶她的头。
情况没有进展,这事慢慢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釉料方子不再是秘密,大黑家烧出来的花瓶色泽上没有萧景土家的好,但是价格便宜,大半的生意被大黑家拉了去。萧玉珠想了降价的方法,和大黑家进行了一段时间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