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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带歉意,语气关切,眸中着实透露出关切之意。
宣野心头冷哼,要道歉早干嘛去了,当初她被人传流言毁名声的时候他为什么不站出来承认事实,她也不会受了那些侮辱,这下却又假惺惺跟她道歉了?
这郑公跟君无疆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宣野也不给他接下去,等着他自己往下说,郑公便有悻悻的说道:“惠姬虽然嘴上刻薄一些,却也不是心坏的人,即便祁公你要教训她,这惩罚也太重了。”
太重了?她早已让人调查清楚,那些说她跟用出卖色相以赚取诸侯支持并歪曲她跟信王和郑公的流言就是她散播出去的,要换做中原其他国家,她这般毁了一个女人的名声,便是毁了人家一辈子,甚至有可能连命都搭上了,她将她毒哑作为惩罚已经算是够轻的了。
宣野微挑眉头,不以为然的看着他,直接切入主题,“郑公你跟我说了这一大通话,究竟想表达什么?”
49、小僵僵的深情
郑公刀眉微拧,“我今日来是专门给祁公消恨的。”
“消恨?”宣野若有所思的笑着,“就这么简单?”
郑公眸光沉着,线条流畅的下巴微点,“对,就是这么简单。”
宣野倒有些疑惑了,他竟然不问她要解药?
“你果真这样想的?”
郑公点头,叹息一声,“不管祁公想怎么做,只要能消祁公的恨便可。”
“这可是你说的,当初郑公你给我下了迷药可是害的我好几天都下不了床,那种麻痛的感觉大概是郑公你无法想象得到的,就像是成千上万只蚂蚁在骨头缝里啃咬一样,郑公你想不想也见识一番?”
郑公望着她苦笑一声,“祁公想怎么做,尽管动手吧。”
既然他这么大方,那她就不用客气了。
宣野从袖中摸出一根银针来,这银针本来当初她打算用来扎入郑公体内的,后来被君无疆横插一脚她没有得逞,不过,经过这么多周折,这银针始终还是要落在郑公身上。
却见得她食指与中指夹着银针一挥,却见一道细长的白光一闪,郑公也不躲避,由着这银针如长了眼一般扎入他的胸口处,郑公顿时感觉四肢一麻,身体不受控制的便向一侧倒去。
宣野从铺席上起身,闲庭细步的走到郑公面前冷眼看着他痛得眉头打结的样子,“这银针上啐了毒药,即便你将银针拔下来,那毒药也会顺着郑公身体中的脉络流到身体各处,每一个时辰毒发一次,毒发之时,就如有筋脉尽断及骨裂之痛,郑公好好享用吧。”
郑公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却一直维持着风度并没有在地上乱滚乱爬,他甚至还能冲她苦笑一声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狠毒。”
宣野不以为然,“对待伤了我的人,我一向都如此。”说罢嘴角一勾,转身便向外走去。
外面馥如子已经准备了一件异常骚包的大红色袍子,进宣野出来便有些纠结道:“国君真的打算这么做么?”
宣野便将袍子披上,冷冷瞟了她一眼,“你就照我我教你的做,不必再问了。”
馥如子也只得闭了嘴,不过她隐约觉得这主意有点馊。
宣野深吸一口气,望了望天顶的日头,今天阳光还不错啊,得死的壮烈一些才是啊。
想到这里,宣野将身上长袍一撩,顿了顿马步和弓步,再活动了一下肩骨和四肢,随即一撒丫子向前狂奔而去。
馥如子估摸着可以追了,便悲戚的大叫一声,哭天抢地道:“国君!不管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解决的,国君万万不能想不开啊!”
因宣野穿这一身大红色衣服异常显眼,再加上馥如子那尖细的嗓门助阵,二人在大周王庭中狂奔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大周王庭中那扫洒庭除的奴婢们先是看到一抹红色身影一阵风一般过去,还没回过神来,又一抹墨绿色的身影带着高亢的嗓音跟着一阵风一般过去。
众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都好奇的跟着追上去。
宣野在大周王庭狂奔了好几圈之后,她身后已经跟上了一长条尾巴。
狂奔了这么久,该惊动的人都惊动了吧,眼看着前面有个湖,宣野想着是时候停下了,不然等下露了馅就不好了。
宣野在湖边停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心中感叹累死老娘了,一边戒备的望着身后一大丛人,并上气不接下气的吼上一句:“别过来,再过来我跳下去了啊。”
馥如子怕人多了坏事,急忙伸手拦住要追上来的人,冲宣野大叫道:“国君,有事好好商量,国君千万不能想不开!”
宣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吸引了惊动了姬景阳,如众星供月一般款款而来的姬景阳看着站在湖边的宣野眉头一皱,向宣野道:“祁公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宣野暗暗在大腿上猛掐了一把,顿时疼得眼泪直冒,她假意吸了吸鼻子道:“臣辜负了大王的期望,臣无颜再见大王。”
姬景阳带着探究的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小妮子什么时候这么忠君爱国了,竟然说出这番话?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不过他不相信宣野是那种会轻生的人。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快过来。”
眼看着姬景阳要走过来,宣野猛然后退一步,“大王请留步!”
姬景阳见状也只得顿住脚步,便看她眼眶中泪水滚落,低垂着脑袋,面上带着委屈又带着自责。
“我做了那么多的努力才成为了祁国的国君,这些年来我也兢兢业业的为了祁国的发展而奋斗,给大周的贡品我一分也没有少过,我一直安分守己,与人为善,可是我没有想到,上天还一次次跟我作对,我竟然被人误会成那种为达目的不惜牺牲身体与别的诸侯周旋的女人,这下还直接成了要谋杀天子的凶手,好似所有矛头都指着我,不管我怎么挣扎都没有任何作用,我知道大王你一直在为我周旋,可是还是有众多呼声要将我处死,而我也知道大王你护得了我一时却护不了我一世的,我迟早会被冠上谋杀天子的罪名处死的,可是我实在没有做过这等子以下犯上的事,所以今日我便以死明志。”
宣野声音带着哀戚,姬景阳一时间竟无从判断她这话究竟是真是假。
就在这时,只见围堵在不远处的人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宣野疑惑看去,还未见到那人的身影便已经感受到那人冷冽的气势。
从那让开的道上缓缓走来一人,这人面沉如水,眸光微暗,那如万丈深渊的双眸好似藏着许多事可仔细看去却又辨认不出分毫,他就这么淡淡的走过来,可周围的空气却因为有了他的存在骤然紧绷。
那沉冷似冰的目光锁在宣野身上,“过来!”
简单生硬的两个字,带着不容拒绝的冷冽气息。
宣野看着君无疆,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有些心虚起来,君无疆的目光太过锋利,好似可以看透世间一切。
宣野又暗中在大腿上拧了一把,痛得皱了皱眉头,这才向君无疆道:“上一次我到信国,有着自己的目的,信王不愿与我成亲也是必然,所以我对信王既无怨也无恨。”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现在总算知道了吧,她当初去信国并不是倒贴,而是又自己的目的,至于信王退婚将她赶出门的事她早就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了。
君无疆依然沉着一张脸,冷声道:“过来!”
宣野在心中咒骂了一句,君无疆你这家伙可真是坏事,可面上却带着绝望摇摇头,“既然那么多人想要我死,或许我真的遭人恨,不管我怎么努力,上天也容不得我,所有人都容不得我,我倒是死了才干脆。”
君无疆上前一步,虽然那眸光依然幽暗,可仔细看来却能看到那双眸隐藏的某种隐忍,他闭了闭眼,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柔和一些,冲她伸出手来,“你快过来,我容得你!”
这句话却让周围的人倒抽一口凉气,纷纷转头看向这有地狱罗刹之称的信王。
他周身依然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气息,可是那一向深沉的眸中却盛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情,就好似一个静静伫立在高处任人仰望的神像突然间有了生命,有了七情六欲……
这其中最诧异的人莫过于宣野了,她望着君无疆伸过来的手和他一脸认真的表情还有他眼中那透出的几许柔情,不可察觉的抽了抽嘴角。
君无疆这家伙脑袋被门夹了吧,这个时候还给她装什么深情啊。
她怕再呆下去君无疆这家伙会坏事,索性速战速决,眼睛一闭,在心中感叹一句“我其实不怕水,我其实不怕水,我其实真的不怕水”之后便纵身跳到湖中。
冬日里的湖水冰寒刺骨,湖水漫上来,顿时就犹如无数根冰针扎着一样,宣野自小怕水,为了克服这个缺点,她特意练了龟息法,这龟息法可以让人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脉搏,就如死了一般,不过神智却很清醒。
宣野便想用装死的办法揪出凶手,既然凶手这么想她死,她何不将计就计,顺藤摸瓜,再找出究竟是谁在背后暗中操纵。
宣野跳到水中之后便一直往下沉,沉了一会儿猛然听得水中传来“噗通”一声,紧接着岸边立刻叫嚷着“信王落水了!”
宣野心头一跳,君无疆也跳下来了?这家伙没事凑什么热闹?
就在她这般想着时,却感觉双脚一紧,好似嵌进了一双铁臂里,转头一看,不是君无疆是谁,她就知道君无疆这家伙会坏事。
想也不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