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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夺走大周天子之位并没有给她借一兵一卒,甚至在她几次遇难之时他都能挺身而出将她救下,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对她好,或许对她也有几分真心的。
“姬景阳,你这样相信我,万一那两名刺客真的是我派来要除掉你的呢?”
风灯之下,姬景阳那魅惑人心的面容上带着几许苦涩笑意,“如果真是这样便是我自己活该相信了你!”
宣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有些手足无措的告辞下去。
姬景阳望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也回了寝殿。
不过刚一进殿门便看到你在殿中的四五个诸侯,姬景阳眉头微皱,泰然自若的走到主位上坐下,这四五个诸侯互望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便齐刷刷向姬景阳行了一礼。
姬景阳有些烦躁的挥挥手,“都平身吧,这么晚还来找寡人所为何事啊?”
其中一个诸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大王,臣貌冒死请大王捉拿祁公。”
另一个诸侯也刷一下跪在地上道:“大王,祁公以下犯上,竟对天子做出行刺之事,这种大不敬之人,自当处死以谢罪,还望大王为大周社稷考虑,将祁公处死以正天子之威。”
其他三个诸侯纷纷跪在地上恳求道:“请大王将祁公处死以正天子之威。”
48、反击
姬景阳放在御案上的双手紧握,他嘴角勾着一丝冷笑,那一双温和的双眸竟冷冽似寒冰,“你们口口声声说祁公派人刺杀寡人,可有十足的证据?”
底下齐刷刷跪着的五个诸侯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个道:“那两名刺客已经招供,她们是受祁公指使。”
姬景阳一身冷哼,“就凭着刺客区区一句话就要定了祁公的罪名?你们可曾想过万一那刺客是故意陷害祁公呢?你们与祁公同为诸侯,本该相敬相协,如今祁公有难,你们不想着与她帮助,竟这般冷酷无情的踩上一脚,寡人以为寡人的各位诸侯都是明智之君,却没想到一个个的都是蠢货!”
话音一落,却见他长袖一扫,竟将御台上累着的一堆书卷尽数扫在地上,姬景阳虽然平时给人一种温和可亲的形象,可发起怒来的时候却着着实实让人害怕。
毕竟是天子,威严在那里,能将太子一党以那么快的速度铲除的人,即便再平易近人也能平易近人到哪里去?
这几个诸侯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纷纷低垂着脑袋,不敢再发一言。
姬景阳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行为过激了,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好了,各位爱卿为寡人担忧,寡人深感欣慰,不过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还望各位爱卿不要妄加定论,你们先行退下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人起来的,那先前冒死打头的那一个这时便又说道:“大王定是被祁公的容色所迷惑,此刻便这般为她说话的,还望大王不要贪念美色,秉公处理才是。”
姬景阳眼眸微眯,却是怒极反笑道:“听魏公这么说,寡人是贪念美色,是非不分的人了?”
魏公带着恭敬却不卑不亢的道:“臣不敢!”
“砰!”
姬景阳一拳雷在御台之上,欣长的身影猛然立起来,他眉眼都含着笑意,可说话的语气却冷凝似冰,“魏公这般教训寡人倒是教训得好,寡人今后还得多跟魏公长长见识呢。”
魏公虽然秉着一身正气冒死相谏,不过面对这样的姬景阳他却是惧怕的,只将头埋得低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姬景阳冷哼一声,“夜深了,寡人要休息了,你们出去吧!”
众人这才窸窸窣窣的站起来,转身离去了。
待得众人出去之后姬景阳深吸一口气,那握着的双拳又紧了紧,一旁的舍人苏白有些担忧道:“大王可不要为了这些事气坏了身子。”
姬景阳烦躁的挥了挥手,“罢了罢了,更衣吧。”
第二日,馥如子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宣野,完了凝眉忧愁道:“国君,如今有好些诸侯已经上书旭王要将你处死了,再这样下去会对国君越来越不利的。”
这个宣野自然是知晓的,她早先就知道大周之行恐怕不会那么顺利,也怪她平时不知检点得罪的人太多,当然更要怪的是她当时不够狠心,如果直接将宣歌杀掉或者完全将南姜铲除,也不会留下这般祸患了。
那些诸侯上书处死她,说的好听是为天子分忧,其实她心里清楚的很,不过是存着要蚕食祁国这块肥肉的心思。
馥如子见她许久不开口,有些担忧道:“国君?”
宣野低头思索了片刻,突然眉眼一舒,既然这些人那么想让她死,那她就去死好了,不过在死之前,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是该给点教训了。
想到这里,她冲馥如子勾了勾手指头,馥如子急忙附耳过去,宣野便如此这般跟她说了一下。
“国君……这……这真的可以么?”
“你无须担忧,只按照孤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明白么?”
馥如子犹豫了一下,最终抱了抱拳,“臣,遵命。”
馥如子离去不久宣野便叫人将郑国夫人请来,郑国夫人不知她找她所为何事,不过宣野现在腹背受敌,她正思量着找个由头去将她踩一踩,却因旭王一直护着宣野而不敢贸然行动怕拂了他的逆鳞,不过既然宣野主动找她那就跟她无关了。
郑国夫人进了宣野房中,假意给她行了礼,宣野异常客气的冲她挥挥手,“郑国夫人不必多礼。”
郑国夫人在客座上坐下,自然有懂事的侍从将茶盏端上来,郑国夫人端着黑底印暗红花的陶瓷茶杯抿了一口,微微笑道:“不知祁公找我来有何事?”
“无事,就是聊聊天。”
聊天?既然她这么想跟她聊天,那她就跟她好好聊聊。
郑国夫人掩了掩嘴笑道:“我听说外面都传开了,说当日那两个刺客是祁公你派的人,其实我一直不信,祁公你怎么这么大胆,想来是有人嫁祸于你的,不过我又想啊,究竟是谁要嫁祸祁公呢,我暗地里一分析发现祁公你得罪的人可不少,这要嫁祸你的人可真是排着长队的呢。”
宣野不以为然,悠闲自得的抿着茶,等着郑国夫人说下去。
郑国夫人见她面色不变,很是不满,再接再厉道:“祁公你不知道啊,大周前朝都闹翻天了啊,大周忠臣还有各个诸侯都上书要处死你,真是墙倒众人推,祁公你还真是可怜,在这个节骨眼上也只有大王能护住你,不过大王又能护住你几时呢?祁公迟早是要被处死的啊。”
宣野斜眼看她,她就等她好好得意吧,她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到几时。
郑国夫人简直越说越畅快,“我说祁公,你不是那么会勾搭男人的么,怎么你一遇难,那些个男人不来救你反而还拼了命的望你头上踩呢?祁公你还真是可怜,你……”郑国夫人眉头一皱,非常惊奇为什么她发出的声音突然变得这么粗噶,“你……”好似有一块石头堵在喉咙口,不管她怎么努力都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她猛然抬头看去,却见一直面部表情的宣野此刻正用一双嘲弄的眸子看着她,“郑国夫人怎么不说了啊,接着说啊,我还等着郑国夫人给我说下去呢。”
郑国夫人捂住喉咙口,像是要将堵在喉咙口的石头捏出来一样,“你……究竟……给我……”
好不容易挤出粗噶的几个字,郑国夫人便再也挤不出一个字来。
宣野将茶盏放在矮几上,闲闲的走过来,她蹲下身,一脸戏谑的看着郑国夫人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发不出声音的焦虑表情。
“怎么样?说不出话的感觉不好受吧?刚刚呢,你喝的这茶中加了一些东西,这东西并不会将你毒死,不过它可以毁了你的声带,你今后恐怕再也不能正常说话了,我听说夫人未出嫁时就以一副好嗓子名扬京城,不过,夫人今后恐怕再也不能唱歌了,真是可惜啊。”
郑国夫人怒目瞪着她,她纵身向她扑去想要撕烂她那张脸,可宣野却及时往后一退,郑国夫人扑了个空,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上。
“你……你……”她颤抖着手指着她的脸,却半晌憋不出一个字来。
宣野冷眼看着她,就如看一只蝼蚁,“来人,送客!”
郑国夫人被人强拉下去之后,宣野顿时觉得心情大好,忙让人端来瓜果肉类大快朵颐,等着郑公来找她兴师问罪。
没过一会儿,却见一个侍从急匆匆进来到:“国君国君,郑公来了!”
来得这么快?
宣野急忙将口中食物咽下,再吩咐人将东西搬下去,继而坐在主位之上,整理了掉在衣服上的食物渣子,这才仪态端庄的拿起一本册子,等着郑公进来。
郑公走进殿中之时脚步轻盈,且面容平静,一点也不像要找她兴师问罪的样子,反而还很有风度的冲她拱拱手。
宣野虽有些诧异,却也急忙放下书册与他客气见礼,二人见礼毕郑公便走到一旁客座坐下,开口道:“祁公的伤好些了么?”
竟然没有一开口就问她要解药?
宣野轻咳一声,“不牢郑公挂念,我的伤已经好多了。”
“上一次的事情,是我太冲动了一些,让祁公受苦也是我一个人的过错,是我对不住你。”
他面带歉意,语气关切,眸中着实透露出关切之意。
宣野心头冷哼,要道歉早干嘛去了,当初她被人传流言毁名声的时候他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