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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那条路?难道前世你和我大哥也因为林雪飞没成亲?刚才你不是说你十八岁嫁入谭家了吗?”谭修成有些糊涂了。
“前世我根本不知道有林雪飞这个人,我连我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等我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已经被岳培正害死了。”说到这里那清澈的眸子暗淡了下来。“今生我睁开眼醒来的时候,我只想救回我爹的性命。至于我和你大哥的婚约,我千方百计地想解除掉,想离他远远地,可他却离我越来越近。”
“我不知道这就是我们俩的缘分还是我们俩的虐缘。前世我十八岁嫁入你们谭家,新婚当天,你大哥连我的盖头都没有解开,他就离家出走!他不想娶我!他不想娶那个叫岳澜一的人。”
“什么!”
不仅仅是谭修成吃惊,门外站着的人也大为吃惊,拳头攥得紧紧的,似要揍人。
“惊诧吧!你能想到你大哥会作出那种事吗?他离家出走,为了别的女人。他带着那个女人远走他乡,留着我一个人守着婚房,一个人流了一夜的泪。”
“那个女人是谁?今生他在我大哥身边吗?”
“那个女人曾是苏州的一个歌妓,这还是你说走嘴,我才知道的。她叫宁芳华,就是你大哥当初身边的那个婢女!”
是她!门外的人攥紧的拳头松了松,可随即又攥了起来。
“后来呢?”谭修成追问。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他的想象。
说到后来,岳青蓝笑出了声。“我都没想到你爹会对我很好,很照顾我。可两个月后,你爹外出遇到了盗匪死于非命。我被谭家人视为不详之人,关在了书斋里。因为先皇去世的时候,他把一些东西交给了我,让我蛰伏起来,早晚会有人来找我的。所以我虽然被困在书斋里,可我不敢反抗,只能等待。那段日子,很辛苦。似乎还有人总想杀我,我每日都活在警惕之中,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把匕首藏在枕下。”
“不过后来出现了转机。田夫人,就是你那个姑母来了扬州,她好心帮我脱离了囚禁,甚至帮我坐上了谭家当家人的位置。”说到这里,岳青蓝转脸狠狠捶打了一下谭修成。“那段时间你没少欺负我!我没和你计较就不错了!”
“我哪敢欺负你啊!我又不会武功,欺负你不是找死嘛!”谭修成揉揉自己的被捶打过的肩膀。“接着说,后来呢。”谭修成像是听说书一样痴迷,而门外的那个人的心境却不一样,有些愤恨!
“当时谭家的已经是徒有其表,早就没了银子。我苦心经营了一段时间才慢慢缓了过来。有一次,我带着人去盱眙的商号视察,在途中认识了一对夫妻。那个男人叫程启瑞。而我报的名字却是你大哥的名字。”
“那个程启瑞不会是我大哥吧!”
“就是那巧啊!可我不知道啊!我还和你大哥称兄道弟,一起煮酒品箫。直到后来因为盱眙商号再次出事,我又来到盱眙,我这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我找了半年之久的丈夫。”说到这里,岳青蓝的脑子里又闪现出在盱眙的那抹淡淡的微笑。程启瑞,永远不会忘记的一个人。
在自己最疑惑的时候,总是那抹淡笑让自己心安。
“那我大哥和你相认了吗?”
“自然相认了,不然我们后来哪里还会有孩子。”
孩子!门口的人瞪大了双眸,一抹不可思议夹杂着惊喜,一会又似有悔恨。
“那不挺好嘛!”
“挺好?看似挺好而已。”岳青蓝撇了撇嘴。“可我只和你大哥做了十日夫妻而已。静心堂起了一场大火,而我被人指认是那场大火的始作俑者。而你大哥却不信我,怀疑我放火要烧死他娘。”说到这里,岳青蓝冷冷地笑了。
“我要烧死他娘?他怎么想的?我想杀谭家的人可谓是易如反掌,我用得着放火吗?可笑,可笑啊!”
门外的人听到这里,心里隐隐的有些痛。那场大火,他脑子有那个记忆。还有那个无助的眼神,看得他心里发慌。自己负了她!
“后来呢?”
“后来?我休了你大哥,我离开了谭家。不过我临离开谭家之前,我杀了宁芳华,我杀了谭德海,杀了田文连。杀了那些陷害我的人!”
“谭管家为什么要陷害你?”
“他?哼!他是岳培正收买的一条狗,放在谭家监视谭家的。”
“这个混蛋,亏他死得了,不然我现在就宰了他!”谭修成捶了一下桌子。“再后来呢?”
再后来?岳青蓝抿唇笑笑,打量了一眼谭修成。“你的好日子就来了。皇上给你指了一条明路,帮你改头换面离开谭家做了皇商。所以你没有死在谭家灭门之祸之中。”
“原来我还活着!阿弥陀佛!赶明个我得去拜拜佛!”谭修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青蓝姐姐你呢。”
【167】心结作祟
“我?”岳青蓝笑了笑,可却有点苦涩。
谭修成小心翼翼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我啊!我随皇上离开了。我生下孩子之后,把孩子交给了晗玥还抚养,我改头换面进了宫成了兰贵妃,成了宠冠六宫的皇帝宠妃,成了皇长子烨宸的生母高若兰!”
门外的谭修恒听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怨。自己和她还有个孩子,那个孩子如何了呢?
“青蓝姐姐,你既然和我大哥有个孩子,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怎么?你以为今生还会有那个孩子吗?那个孩子不再会出现了。”岳青蓝一想到逸儿,她的心里就抽搐,泪水又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青蓝姐姐,你别哭。”谭修成拿出帕子递给了岳青蓝。
岳青蓝擦了擦泪水,稳定了下情绪。“如果说我前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逸儿。”
“逸儿?”
“就是我和你大哥的那个孩子,我给取命叫弘逸。我怀着他的时候,中过毒,伤了胎儿。生他的时候又是难产。等他生下来之后,他就离开我跟在了晗玥身边,由晗玥抚养。而我连见他一面都难。希望华婷郡主会对逸儿好些。”
“怎么又扯到华婷郡主了呢?”
“因为她后来成了你大嫂!算了,不说了。一想起逸儿,我的心里就难受。”岳青蓝又擦了擦泪水。“你这个玉簪子我收下了。等你成亲的时候,我给你准备一份大礼。保证比前世的礼还大!你叫我一天嫂子,或者说你叫我一天姐姐,那你一直都我弟弟,永远都不会变。”
“那我等青蓝姐姐的大礼。不过我想知道我前世娶了谁啊?”谭修成搓了搓手,有些期待。可心里却有些失落。那隐隐的失落感就是因为面前那个女子。两世对他都好,可却离他很远的人。
“她?如果有缘你们还会相见的。如果没那缘分。你也别强求了。”岳青蓝没有告诉谭修成关于月儿的任何事情。知道了以后,如果现实有了偏差,那种打击太大。所以还是不知道最好,至少还有个朦胧的期许。
房门口的谭修恒听到如此,也无须再听下去了。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会那个眼神看着自己,为什么一开始她会那么极力躲着自己。
更明白自己跪叩天阶也挽回不了她的心。已经伤过一次了,现在又伤了一次。她累了,已经是遍体鳞伤了。
“青蓝小姐,修恒想和青蓝小姐执手相伴。想陪在你身边,陪你笑,陪你肆无忌惮的做那些疯狂的傻事。陪你过着惬意自在的生活,可以吗?”
还可以吗?
慢慢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谭修恒却不知道自己的归路在何处。逸儿?该是那个孩子吧。谭修恒的脑子又闪出之前闪出来的画面。一个长得极像自己的孩子,努力地刻着一个人的肖像,他说自己见过她。管她叫母亲。
那个肖像不是别人,正是岳青蓝。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至此,那一角白衣消失在扬州。岳青蓝的生活又平静了下来。
“前面那位老人家,敢问扬州怎么走啊?”一个粗哑的声音在背后传来。
江边垂钓的人转过头为瞥了一眼马匹上的人。“左边这个叉路口。”
“谭修恒!”一个女声从后面传来。
唔?目光放远了些,谭修恒看到一袭黑衣。“堡主!”
黑莲花走到谭修恒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谭修恒。“你这头发?”
“无事,只是白了而已。”这一袭白发早已经习惯了。被无数次称呼为老人家,谭修恒也麻木了。
黑莲花看了看那鱼竿。“挺悠闲自在啊!”
“也无事可做。就当作打发时间了。”谭修恒将黑莲花一行人扫视了一遍。“堡主怎么来了中原?”
为什么而来?黑莲花诡异一笑。“咱们找个地方边说边聊!”
“好!”谭修恒收了鱼竿,拎着钓上来的两条鱼就回了他现在的住处。
见小院来了这么多怪异的人,房主两口子不禁害怕了起来。
“陈大哥,大嫂,他们是我的朋友。麻烦帮我们准备一些酒菜。这是银子。”谭修恒把银子交给了房主。
“诶呀,响当当的一个王爷。放着甚至大院不住,住在这小地方,你也真是会虐待你自己啊!”黑莲花扯过一条长凳坐下,将这个破旧的小院扫了几眼。
其他几个人也找个地方坐下了。“大姐说的是啊!一个王爷住这种地,说出去谁信啊?”
谭修恒结果陈大嫂递过来的茶壶。“谢谢大嫂了,我们自己来就行。”
陈大嫂扫了一眼一伙人,赶紧退了出去。这样的人少人才是。可刚才他们管这个谭公子叫王爷?诶呦喂!自己这是收留了一个王爷啊!自己连个县老爷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一下子就见到了王爷了。
“各位兄弟莫要笑话我了。什么王爷?我只不过是个商人而已。”谭修恒给几个人都倒了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