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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可以了,迪达拉。暂且再观察些时日,若他当真……至少诚心归从于‘晓’,我可以考虑容他进来和阿飞一起打理琐碎的事务。”
见众人的耐心已待耗尽,佩恩侧过脸看了一眼始终未发一言的小南,目光相对片刻,两人半透明的思念体便如信号接收故障一样连闪几下,随即消失在漆黑如墨的洞穴空间里。
紧随其后,三道身影陆续闪动几下,相继消失。
“哈哈,努力吧,加油吧,奋斗吧小迪!愿邪神大人保佑你早日把那小媳妇儿骗回家,哥等你好消息啊!”
飞段全然已忘记自己刚才还与迪达拉口头大战五百回合恨不能撕了对方的事,恩恩怨怨瞬间抛之脑后,他对迪达拉挥了挥手,便同角都一同销了身影。
“得了吧你,让你的邪神大人离我远点儿!越远越好听到没有?!……啊不对!喂,赖小摩是男的,是男的啊喂!不是我媳妇儿你听到没飞段!”
无可奈何,任迪达拉再怎么嚷嚷也是没办法把远在千里之外的飞段给逮回来了。
不甘地一甩云袖,暗自在心里把飞段炸了个二百五十遍。
洞穴须臾间空寂了下来,只剩下蝎和迪达拉二人站在远处一动不动。
许久,迪达拉才压制完火气,望向立在“玉”字指尖上的蝎,放缓声音:“旦那,走吧?”
蝎不答,转而有条不紊地问道:“迪达拉,你很希望赖小摩加入‘晓’?”
“啪嗒。”
水花频繁地撞击地面凹凸不平的巨石,碎液飞溅。
高昂的下颌渐而埋入宽大的立领里,耀眼的金色刘海把两只眼睛全部遮挡。迪达拉突而像是被打磨干净了先前的锐气,语气又一次轻缓下来,道:“好像还没和你提及过?嗯……旦那,其实,我在五年前就见过他,在雷之国的一个山洞里,嗯。”
“赖小摩?”蝎饶有兴致地偏了偏傀儡绯流琥的脑袋,眼睛微微眯起。
“嗯,因为天气关系,无法再赶路,我留在那山洞和他同住了一宿。”语气冗长,迪达拉埋着头,像是陷入了某段回忆,不可自拔,“我告诉过他我的名字,不过这小子当时小小年纪就不学好,甚是可恶,都没有想到礼尚往来一下告诉我他的名字。哼……次日早上,我们就告别各奔东西了,直到前些日子他杀人那晚才又重逢……多亏了这次重逢,否则我还一直以为他是女的!这小子当年居然男扮女装骗我!而且现在还一副完全不记得我的样子!”
“……”蝎无言地瞥了他一眼,“你喜欢他?”
“喜……喜欢?!哈?怎么可能啊旦那你别没事学着飞段开玩笑行不!”迪达拉满脸涨红,金发下的淡蓝瞳孔慌促地逃窜。
蝎彻底失去耐心了,沉声微吼,“那你扯这些乱七八糟的和我刚才的话有什么关系?!”
“有啊!当然有的嘛,嗯!蝎旦那,我这不情节铺垫,设置悬念,引起听众兴趣,吸引听者嘛!艺术,艺术懂吗?”脸上的潮红都还未褪去,迪达拉就一脸放诞地开起蝎的玩笑来。
“迪、达、拉!”
“啊别生气,别生气嘛!哈哈,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啦旦那别这么严肃啊……”嬉皮笑脸的神态随之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道貌岸然,迪达拉嘴上说着别严肃,自己却少见地严肃了一把。
“旦那,你一定想不到,当时我临行前问他要去哪里,他说,去没有战乱的地方,他要去寻找一个安静之所,生活。
……短短五年,不过五年而已。不知道这五年间在她身上发生了多少事,竟然让他改变了这么多,杀尽自己的同伴,实在太冷漠狠绝了……好吧,我承认,在这方面,我若数落他,那纯粹是五十步笑百步。
旦那,只有‘晓’,只有跟随佩恩的理想一起用强力征服世界,赖小摩才能找到他当年所描述的,所谓没有战乱的安静之地啊!嗯。”
安静地听迪达拉一次性说出这么长的一段话。蝎把眼睛逐渐眯成一条缝,无人能猜测出他的想法,他只是安静地听着,不语。
故国·羁绊
我们两个人看过的是哪天的景色,仿佛见过在色彩斑斓的什么地方熟睡
——题记
思念体回归到本体内。当迪达拉和蝎睁开双眼时,眼前的世界已然一片橙黄。
世界像是流动的。晴空被大自然这位艺术大师用无形的画笔渲染涂抹成柔和的暖黄色,缕缕淡薄的浮云像是女子秀美的娥眉,如画如诗。一望无际的森林在被炎炎烈日炙烤一整天后,褪去了强撑的坚韧,如饥似渴地享受这滋爽的凉风,心满意足后随心所欲地摇头摆尾,将树叶晃得沙沙直响。宛如被镀了金的河面被柔风挑拨着,在夕阳的温婉笑颜下波光粼粼,把河畔一团团一簇簇的芦苇掩映于一片魔光幻彩之中。
“不过才去了一会儿啊?怎么这么快就要天黑了?嗯。”迪达拉像个午睡初醒的孩童,揉眼扫视了一遍周遭的景物。继而发现自己已经被移动到蝎一直站着等他们的那棵古榕树下。
别过头,他草草瞥了一眼同他一样正靠在树上的蝎,突见其正拖着高大的绯流琥傀儡之身,扭回头来用一种怪异的目光锁视自己。
“怎么?有啥不对劲?”疑惑地挑了挑眉,迪达拉将目光停留在几十米外草丛间的一滩暗红色血迹上,“啧啧,真是冷血,赖小摩又杀人了。”
听似责备,实则却在赞扬的语调。
“冷血?”蝎面不改色,用目光指了指迪达拉的左肩,“先看看你自己的处境。”
“啊?”满不在心地把头一歪,迪达拉顿觉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咆哮着冲到了头顶,“他,他他他……”
眼前的一幕,正是摩耶正双眼紧闭,歪着头,靠在迪达拉削瘦的左肩上睡得不醒人事。她的双手曲放在修长的大腿上,怀里盘缩着与主人一样睡得正香的黑猫亚撒。猫儿窄小的背脊与摩耶的胸口整齐地踩着相同的呼吸频率,微微一起一伏。
迪达拉撑大眼睛,像被人吃了豆腐的小媳妇儿,“赖小……”
“嗯……”似乎是做了美梦,酣眠中的摩耶轻轻攒动一下脑袋,舒服地哼了一声,乌黑的马尾长辫亲昵地往迪达拉的颈窝蹭了两下。像是在撒娇。
纵使隔着竖到下颌的宽领,从未与人有过这等亲密接触的迪达拉还是禁不住这暧昧动作的挑拨。肩膀触电似的颤了颤,浑身好像有无数电流随处乱窜一样,麻酥酥的。
看他浑然一副初恋青涩小少年之态,手无足措地涨红了脸,蝎难得地提起了一丝兴致,对迪达拉侃言道:“这小子挺喜欢你。”
一阵怪异的感觉突而冲上心扉,迪达拉的神态立马由躁动转而陷入无边的纠结。
赖小摩……喜欢他?一个男人……喜欢他?
“不,不,旦那,不带这么玩儿的!不可能,不可能,嗯!”他慌乱地解释,目光却诚然地泄露出他内心所想。
“唔……你回来了啊,迪达拉。”
柔软的嗓音还附着几分迷糊的沙哑,无形间却为摩耶平日硬邦邦的声音平添了几笔诱惑的味道。不知何时,她睁开了黝黑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无端脸红的他。
迪达拉不太对劲。
这是摩耶醒来,看见迪达拉时的第一感觉。
“回……回来?我早就回来了,是你睡着不醒才不知道,嗯!”面部僵硬,说话结舌,目光还像做错事的孩童一样四处逃窜,迪达拉的肢体语言摆明了在告诉摩耶——他很紧张。
摩耶默不作声,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扭头间才恍然发现,她居然倚在他的肩上睡着了。
两片淡粉红霞忽地染上她肤质细腻的双颊。
手忙脚乱地把头从他的肩膀上撤离,摩耶羞得无地自容地低下了头,脑袋垂得像是要全然埋入自己的颈窝一样,嘴里碎碎念道:“对不起……真的,非常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把你从草丛里拖到这里来实在耗了我很大的力气,所以才刚坐下就忍不住眯上眼睛,本只想打一会儿盹等你们回来……可是,眯着眼睛,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做贼似的抬眸飞快地扫了迪达拉一眼,见他的脸色已经渐渐恢复正常,她才暂得解放,稍稍松了一口气,“请你务必不要生气啊,我会注意的……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碰你了……”
话才说完,她就后悔得恨不能扇自己两巴掌——自己不也是从来没被父亲意外的男性碰过吗?为何现在要把自己说得像个侵占狂,而迪达拉像可怜的受害者一样啊?赖小摩你就不能偶尔言辞达意一下啊喂!
迪达拉一瞪眼,满脸不屑,“用不着!你少胡思乱想,我们都是男……嗯!”
摩耶没有听出这话里的警告意味,将他的话完全理解为了安慰,以为他当真没有介意刚才的事。心头悬着的一块重视终于得以卸下,缓舒一口气,素颜随之平和下来,没有再回应迪达拉。
她垂下眼帘,去看怀里刚睡醒的亚撒,被下午的事累坏了的猫儿经一翻饱眠,再次精神抖擞,正张着灵透的眼睛在摩耶怀里蹭磨。
眼看气氛就要凝固下来,突然听见蝎的绯流琥傀儡体发出一阵沙哑的声音。
“木叶那三个下忍呢?”像是担忧摩耶不理睬,他又漠然补充,“赖小摩。”
摩耶霎时像被人点到了痛处,犹豫起要不要对他们隐瞒她并没有杀,更无实力杀死鹿丸的事实。
若他们得知他连木叶三个下忍都应付不了……
转念一想,纸终包不住火,鹿丸没有死这个事实,蝎和迪达拉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撒谎不是上策。
“他们……跑了。”她往另一个突破口编谎。
事实上,原本鹿丸与丁次已与摩耶和亚撒对峙得剑拔弩张,只要谁先行动作一步,就将厮杀起来了。摩耶决心为了自己的性命,不能容鹿丸将她不是原来的奈良摩耶这个事实完全推测出来,更不能容他们将她压回木叶,于是下令行动敏捷的亚撒击晕丁次,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