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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阿飞突然像被一瓢冷水浇灌了全身似的,真个人萎靡下来,缓缓垂下脑袋,双手乖乖放回身侧,懦懦道,“你别找摩酱了……”
“什么?!凭什么你……”
“摩酱走了。”
淡蓝色的瞳仁兀的颤了一下,缓缓的,少年压低剑眉,用轻缓得可怕的声音问:“什么走了?”
“摩酱回家了~”
“回……家?”迪达拉不太确定地挑了挑眉,“木叶?竟敢不和我说一声就走!好,我这就去把她……”
“不是,摩酱回她另外一个世界的家了……”阿飞的声音带着几分孩童留念姐姐般的失落。
像是有幻听一样,迪达拉目光呆滞了几秒,随即恍然回神,怒道:“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嗯!”
“真的假的,新人,大白天可别说梦话!”飞段也被阿飞的话吓到了,愣了一会儿后,像是听到什么荒诞的言论一般哈哈大笑。
“迪达拉前辈,你应该明白阿飞的意思吧!”抬起头直视迪达拉,阿飞的话里满是悲痛和愤怒,“是阿飞亲、眼、所、见!就在渡口附近那片森林里,摩酱告诉阿飞她要走了,然后就凭空消失了!”
此刻,迪达拉整个人已经仿佛被抽空了灵魂一般。
“摩酱是绝对不会高级的空间忍术的,她就在阿飞面前,彻,彻,底,底消失了!”
等待·时空
顷刻间,我们风中失散。没有道别没说再见,光阴忘记了时间,只记得刹那间的留恋与牵连。
——题记
消失……
迪达拉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词,更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落到赖小摩身上。
他跟随阿飞去了渡口附近的森林,一直找一直找,天黑了,便回雨隐城区找,大街小巷甚至连一些小馆子都翻了个底朝天也寻不到她的影子。
脑子里反反复复响起她的话——她的家不在这个世界。
他记得她说这句话时抬头望月时候的目光,虽然她在压抑,但对过去的思念还是没有完全遮掩好。
行尸走肉般木讷地游走在繁华的街市上,身穿清爽和服的年轻男女亲密地牵着手与他擦肩而过,女子撒娇生气的声音,男子宠溺哄逗的声音,虽然并不会发生在赖小摩和他之前,但一字一句钻入耳底却让他嫉妒得发狂,焦躁,甚至恼怒,想要一块黏土扔出去让周遭马上安静。
如此讨厌的热闹。好像在向他炫耀,抑或是嘲笑他被抛弃。
消失?为什么?
迪达拉在心底无数次发问,却始终无法给自己一个满意的回答。
说好等他的,她居然言而无信!这次任务他拼尽全力缩短时长,拼命赶时间想回来和她一起度过夏日祭。
为什么要回去呢?这个世界让她不安了吗,还是让她害怕了?混蛋,让心爱的女人担惊受怕,只让他觉得羞耻。
周遭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错觉般的,他好像又回到了望月的万灯节。
——你往东走,我朝西走,倒要看看能不能相遇且认出对方,嗯。
当时的自己,是有多么不在乎,又或是隐隐的有了在乎,才会毫不犹豫地提出这个游戏。如今倒像是应了那句话一样。
认错了对方,所以无法得到河神的祝福?他才不相信这种鬼话。
她会回来的,绝对。
“迪达拉!”
一道女声突然从身后传来,迪达拉浑身一震,面露一丝喜色,慌忙回头,“赖……”
下音消失在舌尖,连余音都被周遭男女幸福的笑声吞没。
是早未和飞段,千柚还有蝎。
见迪达拉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早未忧郁了片刻,咬咬唇还是鼓起气道:“我觉得是根部的人干的!”
“嗯?”迪达拉的眼里没有一丝神彩,盯着早未看了半晌,突然嘲讽般的一笑,“雨隐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嗯。”
“可是……”
“没事我回基地了。嗯。”迪达拉稍稍低下头,金色的刘海挡住了半张脸的光,没人再能看清他的眸子。
“你先别泄气,说不定只是离开雨隐了,我们连夜分头找。”千柚拧着眉回答,“以她的速度,现在追还来得及。”
“不可能。”迪达拉的语气突然加重,“她不会脸个照面都不打就无缘无故离开,赖小摩不是那种人!她不会骗我!嗯!”
她连自己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事都告诉了他,而且只告诉了他一个人……好吧,或许后来因为要离开,阿飞也知道了。
但他自信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
“再说,离开我们她能去哪?”沉默半晌,迪达拉继续道,“我宁愿相信阿飞的话。或许……是她在另一个时空有急需解决的事,所以……嘛,过几天她就会回来的,嗯。”
对面三人惊愕地瞪大眼睛,一脸的质疑。连蝎表情都有了明显变化。
“小……小迪,你没事儿吧?”飞段口吃了,面色露出几分担忧,扭头对千柚道,“是不是打击太大了?”
“飞段!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嗯!”迪达拉狠狠咬牙,抬头满目凶光直朝飞段瞪去。
飞段微微一怔,随之也垮下了脸,“小迪你绝对是疯了!什么时空?你脑子里都塞什……”
“她亲口和我说过的话,不会有错!嗯!”
“……亲口?”
“总之……”迪达拉看了一眼满脸不解的早未,忍住了已经到嗓子眼的话,“你们别管。嗯。”
如果让早未知道赖小摩骗了她,绝对又是要有一场大麻烦。他不怕麻烦,也懒得管飞段的感情,但他不想看到赖小摩回来后失落的表情。
“迪达拉你……”
“嘛,别管他。”
已经满脸暴躁和迪达拉动了真格的飞段还想再说话,却被一直缄口不言的蝎不咸不淡的声音打断。三人凝眉看向蝎,他却只漠然瞥了迪达拉一眼,转身便走。
“就让他按自己的想法办。”
千柚回头瞥了一眼迪达拉,扭头望向决然离开的红发少年,“蝎!”
“出什么事也和我们无关。”
“可是……”
“走了,千柚。”
回头最后看了一眼仍然满脸固执的迪达拉,千柚一言不发地向蝎赶去。飞段狠狠瞪了迪达拉一眼,拉起早未转身离开。
“好,我飞段绝对不会再管你们的事!”
迪达拉默默望着两对人埋入人海,被耀眼的彩灯吞没,一双蓝色的眸子失去焦点。
不知过了多久,迪达拉慢腾腾地晃回自己的房间,房门没锁,轻轻一推,看到的是让自己为之一怔的摆设。脚下的地板一尘不染,全然不像过去偶尔回基地一次时,推开自己的房门扑面而来的总是呛鼻的灰尘。衣柜,床被,衣服裤子,鞋子……整齐得陌生,然马上联想到是她的杰作,这份陌生却有转为从未有过的温暖。
回到家,屋里被一个人打扫得整洁干净,多么奇怪却又出奇让人喜欢的感觉。
如果那个人能站在对面等候他归来就更好了。
嘛,马上就回有那么一天的,她很快就会回来……嗯,赖小摩说过她爱他,既然爱她就不会丢下他。飞段那种笨蛋怎么会懂。
“喵——”
一道慵懒的声音从他的被褥上传来,迪达拉循声一望,一个黑色的小球映入眼帘,正肚皮朝天,枕着他的枕头舒服地打哈欠。
即刻,少年炸毛了。
“你个死猫!马上从我床。上滚下去!!嗯!!”
如雷贯耳的吼声让初醒的亚撒吓得浑身一个机灵,带着杀气骨碌一下翻起身,然而在与迪达拉面面相觑的那刻,杀气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喵?”黑球无辜地歪了歪脑袋。
“喵你个咪啊给我下来!嗯!”
“喵——”
“再不下来小爷炸你信不信?嗯!”
“喵……”
“哼也没用,给我下来——”
像个大孩子一样冲过去和黑猫扭打,亚撒机灵地纵身满屋子逃窜,迪达拉跳起来满屋子追。一时间,一猫一人弄得空旷的小屋好不热闹。
屋子里,满当当的都是她存在过的痕迹。
四年·一梦
混沌中有多少痴痴爱爱在作俑,有人发梦,我在发疯。你陪我再撞一盅,离离合合,时逢乱世此情最浓。
——题记
黎明尚未来临。
木叶边境上一片黑压压的森林里,冬日的狂风肆意吹刮着光秃的树枝,发出类似呜咽一般的低鸣,冷低压将整个空间都囚禁在一片寒冷的温度里。一轮淡月挂在树梢,光芒中夹杂着几分邪气,又浸有几丝冬日的寒。正如此刻站在树梢上的女子浑身散发出的气息。
女子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到大腿根,稍显凌乱,显然是很久没有细心梳妆过了。身材纤细,不,准确来说是清瘦,皮肤苍白无血色,身穿一件破烂不堪的灰色囚衣,衣衫上有大片血迹。她赤着足,手脚上有的伤痕还在汩汩流血,却不见她脸上有丝毫倦意或痛苦。
她的四周分别守着四个男人,头戴火之国忍者的护额,一身忍者装扮。
“你已经没有去路了。最好老老实实和我们回去!”
一个栗发忍者满目凶光地瞪着树梢上的女子,“我们已经收到可以将你就地正法的指令!”
女子一直盯着不知名远方的夜空,听闻栗发忍者的话,黝黑的眸子倏地一闪,视线落到对方身上,漠然的脸色一成不变,“是么?”
“如果你就此认输,回去以后或许还能留条活路。”另一个黑发忍者一脸镇静地和她协商起来。
“我不会让自己死在那种地方的。”女子不为所动,声音如烟般轻和,“无论是老死,还是被处死。”
“我看再说下去也无用!动手吧!”
另一个声音从女子背后响起,话音一落,女子已经轻盈地窜到另一支树梢上,而原来她所站的树已经被随着苦无飞插而来的引爆符炸得枝叶飞溅。
女子的脸色没有丁点变化,只是倏地蹲下身,双手熟稔地结印,“火遁…凤仙火之术!”
一团团火焰烈烈的火球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