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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老鼠见猫,摩耶自己都惊讶自己居然有这么反应快的时候。
背对着墙,虚脱似的往后一倒,摩耶整个人都贴在了贴满花纸的墙壁上。微一仰头,后脑勺抵住墙面,连续做了两次深呼吸。
还没容她缓过气接受迪达拉就在外边儿的现实,一个再耳熟不过的声音又穿破嘈杂声钻到墙后这片小天地里来了——
“呀,飞段前辈太过分了,想迪达拉前辈都不想阿飞!阿飞可是对前辈们日……思……夜……想哦!”
摩耶更加不想睁眼了,多希望自己能从这里自然蒸发。
这下好了,来了两个——哦不,没准……蝎也在?
那就真的死、定、了……
“原来小迪叫迪达拉喔……”早未又开始自言自语,声音闷闷的。
摩耶不言,继续闭目凝神。耳朵仔细地捕捉墙后的声音。然几分钟过去,却是连迪达拉的一道声音也听不到,阿飞和飞段那两道有特色而洪亮的声音倒是不绝于耳。
——这种场景下一声不吭,不像是迪达拉的作风啊?
摩耶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幕,疑惑心驱使下,张开眼睛,侧过身子,手心贴到墙上,稍稍探长脖颈往声源方向望去。
视线连跳过两张有当地云隐村民在用餐的桌子,立马落到三件黑底红纹袍上。按捺不住地心跳加速着,她缓缓将视线往上移——然后,那头金发清晰地映入视野。
没错,是他。这个背影绝对不会错。
仓惶的心跳一瞬间平稳下来了,摩耶突然不再单单只觉害怕,更多难以名状的情绪混合交错着涌上来,五味杂陈。
或许是“不幸中的万幸”,迪达拉背对着她。阿飞和飞段各霸桌子一方相对而坐,摩耶恰能看到他们的侧身。此时阿飞正转过头来和迪达拉说话,飞段埋头在开一坛酒。
很幸运,蝎不在。
那几个和摩耶她们一起被绑来的少女坐在相邻的一张桌子周围,桌上放着三两碟素炒菜,与飞段他们三人桌上的大鱼大肉成鲜明对比,然却难得地不见少女们满面悲戚,侧着脸,素手中的筷子插在碗里不动,一双双水眸大张着,焦点齐聚在阿飞和迪达拉两人上。
摩耶很好奇阿飞和迪达拉在聊什么,却完全听不到,阿飞刚才还穿透力惊人的嗓音突然降了八度似的,被周围的嘈杂声覆盖得干干净净。不过从他的肢体语言来看,多半是在和迪达拉斗嘴。
一股别扭的酸味突然漫上心间。
那些少女的专注的目光让摩耶莫名地嫉妒——虽说她们也许不只在看迪达拉一个人,似乎更关注与阿飞和迪达拉的交流。可就是嫉妒,说不出缘由地嫉妒。
飞段的酒坛打开了。他低头把鼻尖凑近坛口闻了闻,随即一脸沉醉,直起身开始往桌上三个空瓷碗里倒酒。
“你们俩够了喂!吵得哥心都乱了,真是的,再不打住这顿饭钱哥可就撒手不管了啊!”
把三碗酒倒满,飞段一搁酒坛子,忍无可忍地冲迪达拉和阿飞大喝。
说时迟,那时快,阿飞当即一个机灵转回头:“使不得使不得呀飞段前辈!阿飞不和迪达拉前辈计较了,前辈您一定要结账不许耍赖……”
果然,金钱是万能的。
飞段像个旧社会大地主一样大意地把眉毛抬得老高,满意地点点头,“还是新人阿飞乖。”转而看向迪达拉,“嘿我说同样是小屁孩儿,小迪你咋就这么混账呢?!”
“飞段前辈……迪达拉前辈青春期哦……”阿飞兴致盎然地比划着,“青春期的孩子都很欠揍的!”
“阿——飞!不要得寸进尺,早餐想改吃黏土吗嗯?!”
阿飞完胜,迪达拉终于大声咆哮了。
几位少女被迪达拉的瞬间翻脸吓傻了眼,呆愣几秒后,慌促地车开目光,诚惶诚恐地埋头扒自己碗里的饭。
终于听到迪达拉的声音,摩耶忍不住又一伸脖子,把目光往外挪了些。
眼看阿飞和迪达拉的第二次口水战又将开始,飞段突然站起身来拍了拍迪达拉的肩,端起一碗酒送到他面前,
迪达拉没动,飞段的手悬在半空没了后音。
躲在前后的摩耶默默点了点头——对,咱不喝酒。青春期咋了?小迪,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十佳少年!
只见飞段突然挑衅地挑了挑眉,下一秒,迪达拉就一把抢过酒碗,仰头一阵豪饮。
摩耶顿时傻眼了。呆了片刻,猛一回身,望着那个正在仰头痛饮地背影暗心哀号——使不得啊小迪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中间一桌人吃饱喝足,叫来跑堂的结了帐,立马离开了。
少了一层杂音阻挠,摩耶听到了迪达拉把空碗往桌上一搁,然后对飞段开口的声音:“喝完了,别烦我了行不?嗯!”
“才这么点儿就不喝了?嘿小迪你也忒嫩了吧……”飞段大惊小怪地把眼睛长得老大,瞪视迪达拉一会儿后又转目看向站在桌旁干晃晃的阿飞,“吃饭喝酒还不摘面具,新人你这是对前辈大不敬啊喂!”
从开始坐下到现在,阿飞进食都只把面具往上推一些,恰好露出嘴以及迷人的下颌。
“阿飞的面具是不可以摘的哦前辈……”立正站直,像一根标杆似的。
“切,有啥天大的事非要二十四小时挂着那面具的。”
“因为戴上面具很帅很像高手,有很多女孩子追的说……”
“臭小子够了啊,把面具摘下来!”飞段忍无可忍,气急地瞪他一眼,“帅啥帅,再说什么时候有姑娘追过你了,切!要是阿飞你都有人喜欢,小迪会哭的哥我会疯的!你说是不是小迪?”
急切地想要得到迪达拉的赞同回应,飞段倏一下侧头。
意外地没有听到迪达拉出声,摩耶忍不住又把头往外伸了些,眉间涌出几丝褶皱——杂声少了很多,现在不可能听不到他们说话了啊?
——迪达拉不是也很热衷于给阿飞泼冷水么?
“喂,迪儿,小迪,小迪迪?”
“……嗯?!”
“发什么呆啊真是的!回答哥的话啊!”
“……什么?嗯。”
“……”飞段一瞬间气结,声色俱厉地冲那金发脑袋痛斥,“感情你小子没听我们说话吗喂——”
“阿飞都说了迪达拉前辈最近赶上青春期,飞段前辈你甭理他了!”阿飞在一旁悠哉地拄起腰,斜瞥迪达拉时满口都是无可救药的语气,随即一改视线,兴冲冲地望向飞段,“嘿嘿……前辈,再叫一锅羊肉吧!”
“哦——感情蝎是因为这原因把小迪扔给你了?唉,阿飞小朋友,做青春期孩子的保爸任重而道远啊!”飞段摸着下巴一阵叹息,猛然一惊,“啥?羊肉?混蛋小子你属猪的啊你,吃了这么多还想宰哥的钱!去,先把面具脱了!”
“不行……阿飞的面具不能脱……”
“有什么不能脱的?”
“脱掉会出大事儿的说……”
“前辈叫你脱就脱!快脱!我说……你脱还是不脱!!”
伴着飞段穿云裂石的咆哮,哗啦一瞬,整个饭馆里的人都齐刷刷地往他们三人那望去了。
一看桌上三个生物全是男人,众人立即露出鄙夷的神色。
摩耶脸上很能憋笑,自然不会情绪外露,然而身旁的早未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开了。但或许是揣摩到了摩耶只不过想看一看迪达拉,并不想露面的想法,早未飞快地捂住嘴,把接下来的笑声掩入掌心里。
那一头,飞段在无数道目光下幡然悔悟。
阿飞却浑然一副无辜状,举目环顾一般四面八方无数双眼睛,然后把视线重新落回飞段身上,微微低下头扯起衣角,委屈如一娇妇:“前辈,可不可以不脱……阿飞羞……”
顿时,万千道诧异的目光把飞段射杀得心力交瘁。
片刻的沉默后,抡起拳头对阿飞一阵暴揍。
摩耶的注意力不一会儿就又回到了迪达拉身上,他一言不发地开始埋头消灭食物,全然把眼前扭打一团的俩人当做空气。
早晨时间大致已过,店里的客人陆陆续续吃完离开了,转眼,偌大的店面里就只剩稀稀落落的几桌客。
收拾完阿飞,气也出了大半,飞段坐回桌旁闷闷地把阿飞面前的菜往自己碗里夹。
“喂,飞段。”迪达拉突然抬起头,手里的筷子旋转着搅动碗的汤,“你和角都坐船过来的?嗯。”
“哈?”
“你刚才不是说这群女人是从河岸的村子里绑来的吗?”漫不经心地用目光指了指邻桌的少女们,冲飞段一撇嘴,“你个土匪,都卖起女人来了!嗯。”
“哥这叫敛财!为组织敛财你懂毛啊臭小子!”
“切,就算为了敛财也不可原谅,拐卖女人真是太不艺术了!嗯。”迪达拉鄙视地瞪了飞段一眼,突然停下筷子,“欸,我说……你们……路上有没有遇到从土之国出来的船?”
“土之国?哥跑那么远干吗啊?”飞段一耸鼻子。
“没问你到没到土之国,我问你有没有遇到从那出来的船!!嗯!”
迪达拉的瞬间扎毛让飞段吃了一惊,愣了一愣,继而一抹邪笑浮上嘴角。站起身攒动位子,坐到迪达拉的长凳上,一拐少年的肩,“小子赶上青春期了啊,老实招吧,有啥心事?”
迪达拉抬起手肘对准飞段胸口猛力一拐,半张脸瞬间黑化。
偷窥入迷的摩耶感觉衣角突然被拽了几下,收回视线,侧头便看见早未死盯着楼梯口。摩耶好奇地将目光更过去,恰见肩扛一个大口袋的角都走下最后一层台阶。
注意到藏在墙根的两个人,那双翠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奇。
摩耶慌然张大眼睛,伸手欲比手势请求他不要说话。
“藏在这干什么?”
可惜,惜字如金的人又多话了。
绝望霎时在摩耶全身扩散——
下一秒,飞段的声音如不可阻挡的海浪涌了过来:“哈?角都,你和谁说话?”
摩耶不自觉地往墙角攒动,同时用目光对角都发送请求。
角都自然注意到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