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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女孩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鹅黄长裙,两边扎着两条清爽的乌黑辫子,并且笑起来甜甜的,十分可人。
她一看见楚留香,就站起来敛衽施礼,
楚留香打量了一番这个小女孩,还了一礼,还未说话,就听见胡铁花哈哈大笑道:“老臭虫,我就知道,你风流鬼总是能惹桃花债的!”
楚留香闻言挑起了眉,转头看向姬冰雁。
姬冰雁静了片刻后,才冷淡道:“这女孩找你。”
等到楚留香的目光重新落到那个黄衫小女孩时,就见那女孩又甜甜的笑了起来。
她眼中笑意莹然,道:“这位公子,我家小姐略备酒席,想请公子能抽空赏光,赴宴一去。”
楚留香又看了看那女孩衣服的料子,心中微叹。
虽然已经猜出了这女孩来自何处,但楚留香还是礼貌的笑道:“敢问,令小姐为何方仙子?”
女孩嫣然道:“公子昨日见过我家小姐的,公子的舍身一救,我家小姐从昨日至今,可一直都在烦愁如何才能答谢公子哩。”
楚留香这次沉默了,这话说的实在是太明白。
就是个傻子,也能知道她话中所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玄机暗隐始有显
楚留香听了那女孩的话语后,并没有马上说话。
但坐在一旁的胡铁花,这时却是早已支楞起了耳朵。
本就是从小一起长大,胡铁花可是相当的了解他这位老朋友的。
可以说楚留香无论走到哪里,都总是能招惹一片灿烂桃花跟在身后转悠。
但是自从去年胡铁花和姬冰雁回来找到楚留香后,除了被他缠得烦了的时候才跟着走一趟,楚留香却是几乎不怎么流连青楼楚馆了。
而且就算是进去了,楚留香也绝不在那处过夜。
这件事情很奇怪,奇怪到在当时,连一向不过问他人隐密的姬冰雁,都对楚留香侧目,且疑惑不解。
这就更不用说胡铁花的好奇心,已经旺盛到了个什么样的地步了。
但楚留香刚刚有句话,也说的很正确。
楚留香若是有东西不想说出来,那简直就是将自己变成了个锯了嘴儿的葫芦,任是谁也没办法将真相从他嘴里撬出来的。
所以,听到了这个笑得很甜的女孩的话,胡铁花也是一瞬间就意识到,这绝对是个能让自己长久以来的好奇心得到满足的大好机会。
所以,他竟也是一反平素的多言,没有插嘴说话,而是提起了精神仔细听着。
楚留香沉默了片刻,才又笑着向那女孩道:“令小姐的好意在下心领。只是昨日虽事发突然,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倒是劳令小姐惦念。”
他顿了顿,接着笑道:“只是在下也实是有事缠身,去不得的。”
其实昨天楚留香背上受的那伤也就是看着吓人罢了。
虽然有着几许让人心惊的血青,但是却无丝毫伤筋动骨之处,而他的伤药也本就是顶好的。
再者说,剩下的那点痛,丝毫不就曾被一向坚忍的楚留香放在过眼里。
至于无花看着担心那是自然,毕竟他和楚留香的关系摆在那了,如今谁也否认不了。
不过到了最后,被楚留香来回折腾的无花,也是绝不可能再有心思去记得那些东西的。
楚留香自己得偿所愿,心情好得很,若不是这女孩来了,估计他也想不起来自己背上还有伤了。
不过那个女孩听了楚留香的话,却是收起了笑容,嗔道:“我怎没看到你有什么事缠身?我家小姐请你去也是看得起你,你倒推三阻四起来了。”
楚留香道:“承蒙小姐厚爱,在下却是不敢招惹的。”
女孩问道:“为什么?”
胡铁花这时也笑道:“是啊是啊,好不容易有人能看得起你,你还不赶快答应了。”
楚留香没有理会胡铁花的调侃,只是悠悠的叹了口气,道:“只因在下的内人脾气不大好,刚才他还因着昨日之事与我动了手,若不是我躲得快,姑娘你现在就见不到我哩。”
在旁边听了这话的胡铁花莫名其妙,可是姬冰雁闻言,送到嘴里的一口茶却险些呛着了。
那女孩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笑着道:“没想到你这家伙看着俊逸洒脱,却还是个惧内的。”
楚留香听罢眨了眨眼,居然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笑道:“所以,虽然在下也知道自己的魅力大,有小姐垂青是件好事,但为了避免家事不合,在下还是不去为好。”
那女孩不满的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道:“你这人说的好是狂妄,你以为你是谁?我家小姐还能真看上你了?”
楚留香闻言立刻高兴道:“哦,那这就好了,在下这就跟姑娘过去。”
那女孩听罢怔了一下,看着楚留香愣愣道:“你不是说不去么?”
楚留香笑道:“姑娘刚才说的明白,在下听得也清楚,令小姐只是为答谢我才请我过去,根本就没看上过我,我家内人自然也就不好计较了。”
他这话一说罢,不仅那小女孩听得一愣一愣的,就连胡铁花也暗暗惊讶。
这老臭虫什么时候又改回来,继续急着去逛青楼了?
然而姬冰雁此时却是没有任何表情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只因刚才楚留香说着话的同时,却也在他的肩膀上别有深意的拍了拍。
作为多年的老朋友,姬冰雁自然知晓,楚留香可能是在这女孩身上发现了什么疑点怪异,想要跟着去查探一番了。
楚留香刚才的那番话,自然也是为着逗那女孩多说些事情,好暗自思量。
姬冰雁一点都不奇怪楚留香会发现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事。
先不说楚留香本就是个细查入微的人,毕竟若是谈起对于女人的了解,那姬冰雁是拍马也赶不上楚留香的。
所以,楚留香在看见姬冰雁几不可查的微点了头后,就笑着跟那女孩出门了。
胡铁花见着楚留香走了,转回头看向姬冰雁道:“你们是不是又算计什么事了?”
做为朋友多年培养起来的默契和直觉,自然也不仅是口头上说说而已的,胡铁花也发现了楚留香和姬冰雁的互动。
姬冰雁道:“美人窟,英雄冢,你说会是什么事?”
胡铁花闻言笑道:“什么窟啊冢的,我可不管,有什么事你们这几个聪明人费脑子好了,到时候有热闹别忘了叫上我就行。”
他说着,就一步迈开向着无花的屋子窜了过去。
这么长时间,早就够胡铁花将自己的穴道解开了。
新来的好玩事他得先放放,关键还是刚才被楚留香熬粥所激起的好奇心,急需要满足。
胡铁花的动作非常快,又加上他刚刚故意拿话引开姬冰雁的注意力,所以他窜出去的时候,姬冰雁竟是一时没有抓住他。
胡铁花大笑道:“喂,花骨朵,那死公鸡喜欢赖床,怎么你也跟着爱睡懒觉了?你再不起来跟我们去喝酒,可是连晚饭都错过了!”
无花被胡铁花的大嗓门吵醒,在他冲进来的前一刻,才及时的将床幔放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道:“胡兄,你下次进来,能不能先敲下门?”
胡铁花道:“你什么时候也来这么多臭毛病了?大男人的讲究些什么,还怕我看不成?”
无花闻言又叹了口气。
若是平常他倒也是不怕胡铁花看,只是自己如今脖子上被楚留香弄出来的东西,那却是万万不能让人看见的。
姬冰雁这时也跟了进来,他一把抓住胡铁花的后脖领子,就将还在眼睛四处乱扫以期发现点什么的胡铁花向外拎。
他边带着人往外走,边冷冷道:“你好好休息,我带他去喝酒。”
无花此时自然知晓姬冰雁的好意,但若是朋友之间再谈道谢却也是见外了。
所以虽然被姬冰雁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让他多少有了些尴尬,但无花还是笑着对理解支持楚留香和他在一起的姬冰雁道:“两位定要喝的尽兴才好。”
姬冰雁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楚留香走之前可是将一切可疑的事物都已处理掉了,胡铁花没发现什么东西,挣开姬冰雁的手,有些失望的自己向外走。
他边走还边喃喃纳闷道:“没想到花骨朵你不但长的像个女人,身子弱的也像个女人,怎地才过了一个晚上,就病的起不来床了?”
无花又笑了笑。
胡铁花的直肠子他可是了解的清清楚楚,自然也是知道对方这话是没有丝毫恶意的。
然而此时的姬冰雁正好要踏出房门,闻言却是停下了步子。
他想了想无花平素的穿着,又转了头向床里的人淡淡问道:“无花,用不用我去叫小二给你买套高领广袖的衣服?”
姬冰雁的声音听起来,与平素冷淡寡言的语气声调没有半分的不一样,也无丝毫笑意奚落。
就好似是在问对方要不要喝茶一般自然正经。
但是在床上坐着的无花,却是一反平素谦和而出奇失礼,静静的一点回应都没有。
姬冰雁见状挑了眉,微勾了唇角,点头表示了解道:“我一会儿叫他们直接送到你房里。”
他话一说罢,就一脚踏出房门走了。
胡铁花此刻也追在姬冰雁后面出门,连声问道:“喂,死公鸡,你为什么要送花骨朵衣服啊?”
夕阳渐落,只余下一层红艳瑰丽的色彩徘徊天边。
被血红浸染的白云竟好似发出了妖艳绝美的吸引力,让人一时无法移目。
无花微侧身阖目躺在架在跨院树荫下,从小二处借来的躺椅上,静静的感受着落日最后的余温消散,和紧接着墨蓝倾降,银钩繁星所带来的额清点春寒。
他睁开眼睛,小心翻身从躺椅上缓缓坐了起来,拿过一旁桌几上放置已经有些微凉的清茶,向唇边凑着。
却是在这时,一阵尖锐冷峭的迅疾声音呼啸而起,紧擦着无花耳边将将而过,随即又只听“咚”的一声,重重的深钉在桌几上。
弩箭箭尾仍旧因着高速且气劲颇大的余韵,在夜间清凉的春风中不停的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