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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只闻“轰”的一声巨响,两个雅室中间的墙壁已是被人打穿了。
胡铁花一脚挑了进来,金灵芝也立马跟了进来。
胡铁花大声嚷嚷道:“你们他 妈 的还算是朋友吗?都不知道来帮忙的!”
楚留香闻言笑道:“我看你玩的挺痛快的,为何要打扰了你的雅兴?”
胡铁花怒道:“老臭虫!你见死不救,早晚得遭报应!”
金灵芝冷笑道:“你个孬种,还想着让别人救!”
胡铁花跳起了脚,气道:“老子不跟你这女人计较,你别得寸进尺!”
胡铁花和金灵芝这一躲一追绕着桌子转圈,在一旁喝酒的姬冰雁早就被晃得眼晕。
他放下酒杯,等着胡铁花跑到了他面前,就抬起脚一下踹了过去。
只见胡铁花被人冷不丁的从窗户踹了出去,一声怒吼紧接着就传了来。
“死公鸡你背后偷袭!”
金灵芝也是毫不犹豫,顺着已经被胡铁花撞坏了的窗户,就跟着跳了下去。
她追着胡铁花许久也伤不到人,盛气之下一剑刺出,剑法突变。
直到此刻为止,她出手虽然迅急狠辣,剑法倒并没有什么特别奇妙之处。
但此刻她剑法一变,只见剑光绵密,已如长江水河,滔滔不绝。
不但招式奇妙,而且毫无破绽。
就算不识货的人,也看得出这种剑法非寻常可比。
只是她面对的人却是胡铁花,想要伤到他,这当然绝不是仅凭这个小姑娘,就能办得到的。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在一声带着怒气的娇斥后,她的剑法又变了。
绵密的剑式,忽然变得疏谈起来。漫天剑气也突然消散,化之无形。
只见她左手一抖,长剑斜削而出。似有似无,似快似慢,似实似虚,将变未变。
不识货的人,这次已看不出这种剑法有什么巧妙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中,有的甚至都以为这红衫女子已经力竭不支了。
但姬冰雁看到她这一招出手,面上却不禁为之耸然动容。
而此时的楚留香,早已是一跃而下,跳到了一楼。
只因他们皆已看出,这一招正是华山派剑法“清风十三式”中的第一式“清风徐来”。
他们能看得出来,胡铁花自然更能看得出来。
毕竟他在高亚男追着自己跑了大半个中原逼婚之前,就曾见她在他面前演练过无数遍“清风十三式”,胡铁花自然也能学个似模似样。
但若是没有相应的内功心法相配,却是绝对无法舞出如金灵芝一般的剑法。
高亚男自然不可能将剑法传给他人,而这“清风十三式”本就是华山的不传之密,高亚男身为枯梅大师唯一传了此项武功的高徒,都还尚且没有学全的。
但现在金灵芝居然使出了一招“清风徐来”,这非但让楚留香和姬冰雁为之动容,胡铁花更是吓了一大跳。
只听“哧”的一声,他袖子已被划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要不是他躲得快,那剑差点儿就能要了他的命。
他身形一展凌空跃上了房梁,而楚留香这时候也冲了过来,几招打斗过后,已是将金灵芝手中的利剑夺到了手中。
胡铁花见状松了一口气,大声道:“老臭虫!后面的可就归你管了!”
他虽然一肚子急切想要知道高亚男的事,和这剑法突然出现的隐密,但胡铁花也是知道,对付女人,最有本事的还是楚留香。
楚留香收剑负手而立,看了怒气不减的金灵芝片刻后,便是笑了笑。
金灵芝本见了他笑就觉得一阵恼怒,忍不住大叫了起来,道:“你想干什么?竟想两个打一个?不要脸,好不要脸!”
楚留香等她骂完了,才微笑着道:“我只想问金姑娘一件事。”
金灵芝大声气道:“你以为你是谁!抢了别人东西有什么好得意的!凭什么你想问我就要告诉你!你以为你是楚留香不成!”
她的话音刚落,就一听见坐在房梁上的胡铁花拍着自己的腿大声笑的直打跌:“不错不错,看看你长的这幅猴子样子,还以为自己是楚留香么?”
楚留香淡淡道:“也不知现在学猴子爬房梁的到底是谁。”
胡铁花怒道:“你自己试试看,要是有只母老虎在后面追着,你也得变成猴子!”
金灵芝闻言又是气红了脸。
她伸手一拉腰上束着的紫金带,只听“呛”的一声,手里已多了柄精光四射的长剑。
这柄剑薄而细,正是以上好的缅铁打成的精细软剑,平素的时候藏在腰带里,用时迎风一抖,就伸得笔直。
这种软剑刚柔轻软,剑法上若没有很深造诣,要想用之并不容易。
可是此时这剑却是已经被金灵芝重新舞出了剑风,她脚一踏地,就掠上身去,又向着胡铁花砍了去。
这种利刃夹带着用极为精妙的剑法使了出来,带起一阵剑气盈天,即便胡铁花及时躲了开,但是这一剑却是硬砍在了房梁上。
而这一切,也仅仅是发生在瞬息之间。
金灵芝无论武功身法都绝不能比得上楚留香,但是楚留香此时却是没有时间追上她。
他急速掠到正瞪大了一双秀目看着梁上的水洁儿。
“咔嚓”一声轻响之后,紧接着便见那房梁震了几震,又是轰然而响。
以金灵芝的力道,自然是劈不断那房梁,但是架在梁上的众多装点灯具却是一应而落,逛逛当当的激起了一阵烟尘。
还好胡铁花躲的地方正处于水洁儿的那处低台上方,四周人员稀少,倒是并未伤到什么客人。
胡铁花跳了下来,看着一片狼藉赶忙冲过来帮着搬东西,大叫道:“老臭虫!你没事吧!你可千万别为了讨女人欢心充英雄就把性命给陪上了!”
万事以救人为先的楚留香闻言只能一阵阵的气闷,真恨不得赶快找个酒缸把胡铁花塞进去好堵了他的乌鸦嘴。
强忍着自己背上由巨大灯具砸的钝痛,楚留香吸了口气,向着被自己护在身下的水洁儿微笑道:“洁儿姑娘,你没事吧?”
水洁儿愣愣的看着楚留香,如同星辰的秀目中,一时间竟是闪过了许多莫名的亮丽神色。
楚留香见水洁儿只盯着自己看却是一言不发了许久,甚至她的脸颊都开始渲染上了红晕,刚要出声再问一遍时,却是压在自己背上的重量陡然一轻。
“你没事吧?”
楚留香闻言一怔回头看去,那声音清雅温润,不是已经走下了楼来的无花又是谁?
抬起一个巨大灯具的无花,见到楚留香和水洁儿的情形时也是一怔,但随即,他却又是笑了笑。
他将灯具放在一边,拉着楚留香爬了起来,为他掸了掸衣衫上的尘灰。
楚留香抿了抿唇,看着无花又将水洁儿也扶了起来,紧蹙着眉竟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无花看了楚留香一眼后,又转头看向也有些吓住了的金灵芝,开口问道:“姑娘可是万福万寿园金太夫人的孙女?”
金灵芝看着无花片刻后,点了点头。
已经在楼上听了姬冰雁关于华山“清风十三式”解释的无花,颇为无力的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跟楚留香厮混在一起,早晚也是脱不开麻烦的。
这金灵芝背后能带出来的人,那可是无花自打此生出世,就定了主意井水不犯河水,绝不去招惹的。
清空朗月,明灯。
无花简单的洗去了沾染了一身脂粉香气,在洁白单衣外披了件外衫,就散着半干的头发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他拿着药膏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早已沐浴干净,仅着一条亵裤趴在床上将头闷在枕头里,一声不响的楚留香,叹了口气。
无花打开瓷瓶取出些药膏,细致的涂抹在楚留香背后,一道道淋淋且触目惊心的血红印子上。
似是药膏清凉祛痛的作用,又或是楚留香在无花面前一向不硬撑掩饰的缘由,无花的指尖刚刚触到楚留香那略微有些古铜色的背上,就引起了对方的一阵轻颤。
无花见状终是有些心软,开口道:“我不愿拘了你,自然也想着让你时刻过得快乐,你平素喜好做什么,我也都会随着你。”
他顿了顿,见楚留香仍旧趴在那里毫无反应,只好接着道:“虽然我知你一向喜欢英雄救美,这我不管,可是下回,能不能先顾着自己些?”
无花等了许久,却是仍不见楚留香应话。
正当他有些奇怪的停下手中动作的时候,就听楚留香突然开了口。
那声音,甚至还有些咬牙切齿。
“我招惹女人,你凭什么不管!”
无花闻言怔了一下,还未反应过来楚留香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已被对方急速回身擒住双手,覆压在了床上。
楚留香制住无花,在他惊讶的眼神中,狠狠的吻着对方的双唇。
一手握住双手手腕将其扣在对方的头顶,另一只手顺着对方的衣襟滑入其间,轻抚上那所过之处皆微微战栗的润洁如玉的肌肤,直至环住腰后,将人紧压向了自己。
感受到唇上柔软温润,和探进对方口中,体味到的暖人热度与迷梦滋味,楚留香闭了闭眼。
微仰头继续轻蹭着那让自己留恋不已的双唇,楚留香喃喃喟叹。
“你怎能不管我……”
春月一夜会云雨
清月,残灯。
无花的视线落在上方显得有些昏暗的床幔上,握着药瓶的手被人扣在头顶。
自己的后背不断有只手贴着脊线上下抚触着,这感觉也实在是怪异。
好不容易等着楚留香稍稍离开双唇后可以说话了,无花轻叹了一声,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楚留香闻言却是低低的笑了起来,随即竟又冷冷道:“英雄救美,你这词用的倒是让好啊,好极了。”
无花听罢一时怔住了。
他十分明白,一般情况下,楚留香用这种语气说话,就证明他正处于盛怒之中。
楚留香会生气这点并不奇怪,无花也并不是从未见到过楚留香生气。
只是这回他这脾气来的,倒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