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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红静了一会儿,道:“保重。”
向无花这种人,一旦决定了要去做什么事,那是绝对劝不回来的。
以他对无花武功和头脑的了解,一点红自然相信无花有着自己的打算与计量,也绝不会胡乱妄为,无花既然能放心的带着他来了这里,那也定是有把握的。
而且他总觉得,往日温润文雅的无花,似是从刚刚踏进外面那片诡秘的石林后,就多了种无法言述的冷静洒然,运筹帷幄。
既然此刻再说些什么都是多余,他目前好似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一点红也只有将自己最诚心的这两个字给了无花。
无花也谢他对自己能力的信任,所以当下只是微微一笑,随即抱拳一礼后,便转身潇洒而去。
却不想刚走了两步,就听曲无容冷笑道:“无花,你可千万别出事,否则这根木头,就得被扔出去在沙漠烈日里受那油煎火烤之苦!”
无花自然明白这是曲无容对自己别扭的关切担忧,因而头也不回的笑道:“你舍得的话,随便。”
曲无容听罢一怔,反应过来再想理论却也不及无花已经远去的身影,只好回头恨恨的瞪了眼正瞧着自己的一点红,冷冷道:“看什么,还不快走。”她又忘了,一点红现在根本就能没有自理能力。
一点红皱起了眉,道:“你因为无花才照应我?”
曲无容冷笑道:“不然,你以为你还有多大的面子值得我上心?”
一点红不说话了。
准确的说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
他以前从来没有过体会过这种心情。
可曲无容看着他皱眉苦思的表情却有些误会,缓下了脸色道:“你放心,他要是死不了,过后自然会去找你。”
一点红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曲无容说的,应该是劝人的话?
“少主,夫人叫你进去。”
无花淡笑颔首,见了那女孩红晕了脸颊跑走,也未怪她行为失礼。
走过一段不长的水榭,穿过廊门便至了一处装点华美的小楼前。
无花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微微动了下眉,沉默了片刻,就走到了里面。
待进到密室推开了门时,迎面一股癫狂迷乱的气息传来,耳边也闯入了更清晰的轻喘媚声。
无花将门反关上后,便静静的站在一旁,仿佛自己前面不远处的那张大床上发生的事,和那床上的两个人,完全与他无关一般。
此时这间精雅的密室,依然是美丽而温馨的,淡淡的灯光里,依然弥漫看醉人的甜香。
外罩的纱幔随着目床激烈的晃动不停摆着,吱呀声中伴着淫靡声响可辨至一分一毫,片刻后一声娇吟高声后,就见那床及床上的人终于停止了般,只余静静的喘息声。
床上缓缓坐起了一个人,透过如丝如雾的纱幔,甚至能清楚的看到这人玲珑有致的曲线,朦胧美妙的身体。
一双纤美欣长,莹白无暇的手慢慢的挑起纱幔一角,随即又显露出女子的样貌身形来。
灯光温柔地泻在她身上,如缎子般发着光的皮肤,白玉般的胸膛,不着衣衫的身体上到处点缀着红斑汗渍,动人暖昧处就如江南的春风。
这一切对于男人来说,都无疑是一种诱惑,绝对的诱惑。
而此时床上的另一个人已经无声无息。
那个男人死了。
石观音在近旁一张宽大而舒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起来虽然有些疲乏,但神情却很愉快。
她看着丝毫未受影响,仍然安静的垂目站在一旁的无花默然半晌,突然展颜笑道:“不愧是我的儿子,竟然还敢回来。既然回来了,你怎又不到母亲身边来?”
说着,她就抬起了手,招呼着无花过去。
无花顿了下,启步向石观音走去,到了椅子旁抖了衣摆屈身跪在地上,对石观音完美无瑕的身体视而不见,敛目笑道:“母亲。”
石观音幽幽的叹了口气,变换了个姿势更显女性的柔弱娇媚,将手轻轻抚上无花的脸颊,道:“当初让你在少林寺待着果然不好,跟一群和尚混在一起,我都要以为我的儿子不是个男人了。”
无花头垂的更低,抿唇笑道:“儿子不孝,劳母亲操心了。”
石观音咯咯的笑了起来,道:“不孝,你还真是不孝,你可知道,听了你的死讯后,我有多么伤心么?”
她将手慢慢的移至无花脖颈血脉的要害处,手上力道慢慢加重,轻轻道:“未曾奉养双亲便自己身死,你怎能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
无花呼吸略促了些,只艰难道:“儿子知错了。”
石观音放松了力气,又轻声一叹,道:“你终于舍得回来见见母亲了?听那些人说你是要让我帮你教训人的……”
她说着又笑道:“怎么?当日你还胡说八道的护着他,现下倒是舍得了?”
对于得罪背叛自己的人,石观音一向手段狠辣无情,往往非要折磨对方至生不如死的地步才能罢休。
无花自从幼时习武至今,从未真的杀过一人性命,石观音并非不知这点,之所以不逼迫无花动手染血,不过是还不到时候。
越是干净的人,越要给他安排个绝对刻骨铭心的染黑的过程,让其崩溃。
在丐帮时石观音按着无花让他亲自动手杀了楚留香,自也是因着这点。
可是那刻无花情急说出的那些谎言,石观音又怎会真的不明其意?
所以她过后才没有给楚留香个痛快,也没有让无花真的动了手。
为的,不过是要长长久久的折磨这二人,让他们都痛不欲生罢了。
她是决不信那所谓的情爱,在面对众多自命不凡的正义之士指责讥讽时,甚至将他们视为天底下最脏最恶心的东西时,还能存下多少。
只不过无花死了,死得太快太绝然,才让她不好继续施为。
但此时却又终于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嘲笑这让人憎厌恶心的无谓爱情。
果然,就听无花轻因着嗓子被伤咳了几声,咬着牙道:“儿子一心对他,心里只有他,甚至为此不惜叛了母亲,楚留香却因着丐帮的事躲远了儿子,就算儿子带他来沙漠对付母亲,为他再赢得万世名望只盼他对儿子回心转意,他仍旧不顾儿子苦心欺我厌我。”
他说着说着,就连眼眶也微微湿润泛红。
石观音看着无花,悠悠叹了声,双手抬起无花紧握住的拳头慢慢掰开,合在掌心里握住,柔声道:“为了个男人,谁又没个糊涂的时候?好孩子,你莫要伤心,一切都有娘在了,娘给你做主……”
她说着又将无花揽在怀里抱住,慢慢抚着他的头发,垂目轻声道:“就算是那可笑的盗帅又能怎样?有咱们娘俩在,这天下也早晚都是咱们的,任谁也再不能欺负咱们,谁也再不能小瞧咱们。”
无花顺从的侧头靠在石观音胸膛,听着她温柔而怜爱的声音而耳际传来令人安心的心跳声,却只能怔怔然的阖目轻靠,低着头黯然不语。
曾几何时,石观音对他也是有着真情实意,怜惜慈爱的。
只为何到了现下,他们母子即使当面温语而笑,却……谁也再不信谁说的话了?
石观音抬目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头顶上雕梁画栋的至美装点,闭上了眼睛,微笑道:“你还有什么事?都一并说了吧。”
无花自是知道石观音的脾气,此时若是有什么遮掩,反而会更引起她的怀疑,因而只思量了一瞬,就轻声道:“母亲,小灵现在也接手丐帮了,冉婷她……”
石观音听罢沉默了片刻,随即睁开眼睛看向无花,又轻轻笑了起来,道:“那个小丫头,却是可爱的紧,怎么?你这么惦念着她,难道也看上她了。”
无花微微一笑,道:“母亲又说笑了,儿子是兄长,怎会抢弟弟的心尖?不过既然儿子来找母亲了,那对弟妹,也是要上上心的。”
石观音含笑点点头,道:“这是自然,我带你去见她。”
无花待着石观音慢慢打理干净身体穿好衣衫,再出了门走过一段路,才到了许冉婷住的小屋。
这个单独坐落在一处花园中的小屋倒是雅致精典,花香盈鼻。
还未进门,只是抬目一看见这四周所种之花的样子,无花的脸色就猛地变了。
恰逢这时,正巧听见了屋子里面传来凄凌恐惧的叫喊声。
无花也未能再顾得自己前方站着的石观音淡淡微笑看向自己的冷漠眼神,饶过她就冲开了紧锁的房门。
满屋狼藉中,无花快速上前扶起许冉婷,箍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继续伤害自己,喝道:“冉婷!快住手!你清醒清醒!”
许冉婷却根本没听见无花的话一般,只不停的挣扎着要挠自己的心口,撕咬自己的手臂,口中痛哭凄婉,再不复以往那个坚强娇憨的少女,不断哭喊道:“好姐姐,漂亮姐姐,天下最好的姐姐,你们把药给我吧,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
无花的心彻底被从上到下浇了整桶的冰雪水,怔怔的僵硬住身形,抓着许冉婷的手都打起了颤。
他自然能知道许冉婷这是染上了毒瘾,才落的如今模样。
此时见着了这幅景象,再联想刚才石观音不紧不慢的行为,又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对方非要等着许冉婷毒瘾发作,才带着无花来了这里。
而许冉婷这时候也终于发觉了有无花的存在,抓着无花的胳膊大声哭求着嘶喊道:“有好多魔鬼,好可怕!都是魔鬼……灵子!你救救我……你快来救救我……我……我快活不下去了……”
无花却是再也受不了听许冉婷的哭喊,一个手刀打在她的后颈,就将人打晕了。
只是人虽然晕了,许冉婷的身体却仍旧不停的颤抖,她的表情也仍旧痛苦之极。
无花将许冉婷搬到床上,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
他知道,若是以前还没什么,可是石观音去了趟丐帮,自然发现南宫灵因着无花,对服从她的命令有了些动摇。
而南宫灵现下已经当了丐帮的帮主,既然仅凭亲情可能无法控制住这个儿子,那自然是要再有些别的手段。
至少此时的许冉婷,是很难从石观音手里脱困了。
这时,无花就他身后的石观音轻笑道:“这丫头也确是个聪明孩子,实识时务,嘴又甜,清醒的时候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乖的很,我还真是想要把她收做弟子当当。”
她说着,又轻轻一叹,道:“若不是因着那些罂粟又新开出了花朵,做出了一批新药,我也断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