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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叹气道:“等能看见吧,要不实在是不方便对付你,你也做好准备。”
楚留香不自在的躲了躲,干笑着道:“你要是觉得勉强,其实可以不做的。”
无花蹙眉道:“这怎么可以?我总是想让你也成为我的人的。”
楚留香听罢沉默了会儿,终是叹了口气,无力道:“我知道了,这是我的错。”
无花收回手,淡淡道:“哦?你有什么错?”
楚留香静了许久,才道:“你平素感情藏的极深,你是我缠着赖着才得来的,我这人其实也是毛病多得很,我……我总是有些担心,若是出现了比我还要好的……”
无花挑眉道:“所以就想着来试探我?”
楚留香苦笑道:“你那脾气,就算我曾说过,但到了现下,你也不会因着我与其他人关系过密,或与其他女人的关系而有什么反应,而我,我现下却是对你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无花有些哭笑不得道:“你现在才这样?是不是晚了点?”
他顿了顿,又道:“因为原随云?”
楚留香似是有些不想说,但还是开口缓缓道:“你本就是被他所害,在他那处住了这许久,去前还没有多待见他,可回来时,就愿意给他抚琴……”
无花打断他道:“你觉得我对原随云很好?所以我就也应对他有情?”
楚留香又摸了摸鼻子,一时没有说话。
无花又冷声道:“那么是不是只要我对一个人改变了态度,就是对他有情了?”
楚留香赶忙道:“其实你对大多数人都无情的很,就像那杜亭元,拼着性命如此帮忙,你不是连记都不记得了么?”
当时他们几个出京城前,楚留香和无花还曾特意去找过杜亭元。
一是为了还火铳,二就是为了感谢对方已然是违抗军令的调动禁军,毫不怀疑他们的猜测,去阻止平淮王的谋反。
杜亭元当时见到他们仍旧是冷淡疏寒的态度,不过却是看了无花许久,对他说了一句话。
欠你的命,我还了。
而回应杜亭元的,却是无花略带茫然的神情。
很显然,他从没记得自己曾在哪里,又是何时遇到过杜亭元。
杜亭元似是也知道无花会是这种反应,所以他说完后又看了无花片刻,也没解释就转身走了。
无花这次却是没有再回答楚留香,转而摸索着走回桌边坐下,淡淡道:“闲话还是莫要再说了,先吃饭吧,吃完饭还要赶路。”
这样冷冷淡淡的无花其实是最让人怕的,所以楚留香几乎是使出了轻功般瞬间到了桌边按住无花手中的筷子,陪笑道:“这菜都凉了,咱热热再吃。”
无花没有说话,放下筷子又寻到桌上放的酒,自己斟了一杯。
虽然酒水溢出杯子不少,无花却还是阻了楚留香想要的帮忙,自己弄好后,递给楚留香。
楚留香看了看酒杯,又看了看无花,迟疑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无花等着他开始喝酒,才淡淡开口道:“你以为我对你的那些风流韵事一点都不在意?那好,我就如你所愿的问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欢苏蓉蓉?”
楚留香闻言“哧”的一下,将半杯酒都呛到了气管里。
下一刻,他就开始咳得撕心裂肺,捶着胸弯着腰,动静大的几乎都要把肺给咳出来。
这种狼狈景象,又有谁敢相信能在天下闻名,优雅潇洒的楚香帅身上看见?
无花任由楚留香颤抖着身子快咳掉了半条命时,才抬起手慢慢的拍着他的后背帮着顺气,疑惑问道:“反应这么大,你这是太惊讶,还是太心虚?”
松江府外的掷杯山庄,楚留香每年冬至前后都会来此小住几天。
因为一到这几日,一向懂得享受的楚留香也会有着了鲈之思,而天下唯有松江秀野桥下所产的鲈,才是四腮的。
江湖中人谁都知道,掷杯山庄的主人左轻侯左二爷,除了掌法冠绝江南外,亲手烹调的鲈鱼脍更是妙绝天下。
江湖中人也都知道,左二爷只给两个人亲自下厨房,洗手做鱼羹。
楚留香自然就是其中一个。
不过他这次来掷杯山庄,时间既不是冬至前后,目的也不是为了来吃鱼羹。
只因楚留香曾经认识的一位神医此时也在掷杯山庄,且是在为左二爷的千金左明珠治病。
左明珠得了一种很怪的病,几乎将全江南的大夫都请了来,而楚留香在很早前曾经联络寻找过的那位神医,也在几日前通知他和无花到此来找自己。
张简斋,这位号称“一指判生死”的神医名侠简斋先生,医术高明之处,当世少有人能及。
只要他老先生肯出手,天下就没有治不好的病。
可是楚留香万万不曾想到,他来到掷杯山庄的时候,这山庄里昔日那种欢乐的气氛,如今竟连一丝也看不到了。
而且左二爷脸上憔悴愁苦之色,掩都掩不住。
楚留香更不曾想到,他和无花刚刚到了这里,左明珠就死了。
然而还有一件事,离奇可怖到就连在最荒谬的梦境中,楚留香也从不曾见到过。
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自己好朋友的女儿诈尸,更让人毛骨悚然的事?
在一群人已经被吓的魂不附体,连腿都迈不动的时候,楚留香无疑的也有些头皮发麻。
楚留香心里虽也是又惊又奇,但他也知道在这种时候,他若不镇定下来,就没有人能镇定下来了。
不过等到他回头看见无花时,就不得不摸着鼻子承认,还是有人能比他更加的镇定,更加的处乱不惊。
一直安安静静站在一片慌乱失措的人群中的无花,微垂着眼,甚至就连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就好像他完全没有看见眼前的这一幕离奇的事件'本来也看不见',甚至连听都没听见那位刚死后又诈尸的左小姐所发出的尖锐呼声。
无花自从来了掷杯山庄后,就再也没开口说过话
而他只在收到张简斋来信时,说了一句。
“楚留香,我就知道,跟你走到哪都消停不了。”
掷杯寻医得解法
楚留香去了施家庄打探情况,刚送他出门,左轻侯就一下瘫坐在椅子上,好似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就连他看向左明珠紧闭着房门的眼神,都显得木木呆呆的。
“七绝同我那兄弟远道而来,左某未能远迎招待,还望赎罪。”
江湖上对这位左二爷的传闻并不少到哪去,毕竟能与薛衣人做了三十多年的对头如今还能快快活活的人,这实在是不多。
尤其是左轻侯对女儿的疼爱宠溺,也是江湖上凡是听过左轻侯大名的人都知道的。
只是今日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想必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恢复不过来。
以至于连招呼客人的心情都没有了。
无花只能叹了口气,道:“左二爷还是莫要客气,此次实是在下打扰了。令爱之事,有香帅在,定会安然无疑。”
左轻侯脸上怔怔的,喃喃道:“成七绝吉言,只望明珠她……”
他口中说着这话,头也慢慢转过来看向无花,可是下一刻左轻侯就跳了起来,上前一把抓住了无花的双手,高声呼道:“七绝!”
无花被他冷不防的抓住,也吃了一惊,但随即听了左轻侯的话,就立刻开始哭笑不得了。
只见左轻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紧抓着无花,急声道:“七绝,素闻你精通佛法,你、你能不能把明珠救回来?”
无花苦笑道:“左二爷,您太抬举在下了,这事……在下帮不上忙。”
左轻侯嗄声道:“你怎会帮不上忙?你们佛家不是长讲降妖伏魔的么!我那兄弟可跟你是好朋友,七绝你就忍心看着明珠被那施家的小丫头霸占了身子么!”
张简斋在一旁拉住左轻侯,斥道:“和尚做的是降妖伏魔,老道才是驱鬼招神,更何况七绝他还不是和尚了!你胡说些什么!”
无花心中无奈的笑了笑,也想学楚留香摸摸鼻子了。
这时候恐怕就是真的和尚来了,也是不会降妖伏魔的。
左轻侯也知他自己此时是病急乱投医,又颓然的坐了下来,摆了摆手招呼了个小厮,道:“左某孟浪了,七绝莫要见怪,你,带七绝先去客房歇息。”
张简斋看着无花远走后,略皱了下眉,也不管仍旧坐在那里神神叨叨的左轻侯,吩咐另一下人几句,交给了他一个瓷瓶。
无花由着小厮带到了客房,刚摸索着大概熟悉了一下屋内的布置,便听闻外面有人敲门的声音传来。
“是谁?”
“老夫张简斋。”
无花微微一怔,随即含笑道:“原是张老先生来此,还请快进。”
一面容清癯,目光炯炯的华服老人推门进来,便正看见无花正站在床前,双手在身前探寻着想要走过来。
张简斋命令道:“你还是莫动了,赶紧在床上坐下!都什么样子了,还闲不住!”
无花愣了一下,随即便听话的在床头坐了下来。
这种被长辈毫不客气的来教训,对他来说,显然算是极少的经验了。
张简斋走至近前仔细看了看无花的面色,随即脸就开始沉得发青,指挥自己身后跟着的小厮将药碗递给无花。
无花捧着药碗,迟疑了一下,还是慢慢喝了下去。
将药碗递回,无花还没有说话,张简斋就坐在由小厮搬来放在床边的凳子上,挥退小厮关上门,向无花沉声道:“手。”
无花自己也感到喝下药后体内内息有微微的颤动,自知张简斋这是在给自己查找病因,便乖乖的将手腕递过去。
张简斋手指压在他脉门上,眉头越来越紧,又道:“另一只。”
号完无花又递过去左手腕上的脉,张简斋松开了手,摸着胡子道:“你是想治病,还是想恢复武功?”
“病?”无花想了想,有些明白张简斋的话,问道:“老先生的意思是,两者只能选其一?”
张简斋冷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知道不要命的四处玩命,殊不知自己的身子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