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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帮此次来昆仑,除了他这个堂主外,还跟着两位长老和十几个丐帮弟子。
比起只有俩个人的无花和楚留香,南宫灵这里要藏个人,自然也是比他们那处安全了许多。
南宫灵叹了口气,道:“好了,就让他住这吧,我去安排几个人看着,定不会让他出事就是了。”
楚留香笑了笑,道:“南宫堂主果然大度,丐帮有你接任,将来声势肯定能更上一步。”
南宫灵本来就是丐帮帮主的亲传弟子,丐帮定会由他接任下任帮主,在江湖上,也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南宫灵听闻楚留香的话,笑了起来,道:“楚留香,你可莫要打趣我,要想当丐帮的龙头帮主,我可是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哩。”
旁人听着南宫灵如此笑语谦让,定会认为,此时的南宫灵觉得自己本事尚且不够,还要刻苦于武功,兼且多做些于丐帮有功之事来晋身。
但是在旁边坐着的无花听来,却只有苦笑叹气的力气了。
因为也只有他能体会得到,南宫灵深藏在笑容背后的冰冷和仇恨。
佛家禅语施暗示
卯时,因为是日出之时,所以又名日始、破晓和旭日。
昆仑山上的阳光并不是多么的热烈,却是有着一股暖人心脾的温柔。
逐渐升起的晨曦,柔和的光线缓缓的拂过碧草,青石,艳花,再一缕缕的掠过屋舍,孤峰,苍柏。
这种缓慢而绚烂的光辉仿佛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将夜晚的寒冷和幽暗渐渐的冲淡。
宋易轩在这座山里生活了近二十年,这样的景象每日都可以见到。
他喜欢在这样的时刻练剑。
飘逸而灵动,剑法经走斜,但七八招斜势之中,偶尔又挟着一招正势,攻人不备,于林中剑气四溢,当是显出了不凡的功夫。
收剑还鞘后,长出了口气,他看着天边已经完全露出全貌的红日,微微的笑了笑。
这套剑法,宋易轩也已经练了将近二十年。
在回去的路上,宋易轩左手提着剑,脚尖踏枝轻掠于树间,身法俊逸,可见他的轻功也是不错的。
正在这时,一抹白色的影子,却突然闯入了视线。
舒缓而温和的阳光映射在月白衣衫之上,白如细瓷的脸庞,秀美的长眉,微敛的双目有着几分的慵懒,形状姣好的唇线微微上翘,温文柔和的气质,却是与这暖阳相映成辉。
宋易轩见到坐在树下的人时愣了愣,甚至连脚下的轻功亦停了下来。
那人似乎也感觉到有他人的视线,睁开了眼睛转过头来,看向宋易轩。
无花从地上站了起来,轻轻的掸了掸衣摆上的尘土,向着宋易轩微笑着敛袖施礼,道:“原来是宋掌门。”
宋易轩亦回过神来,便也笑着走上前,向无花打招呼道:“七绝公子。”
无花看了看宋易轩手中握着的长剑,笑道:“原来宋掌门是去练剑了,晨间气清,果然是好时段。宋掌门的一身本领,想必亦是勤奋不坠得来的。”
宋易轩笑道:“在下那不过是些微末伎俩,公子是天峰大师的高徒,武功定是不凡,恐怕亦脱不开勤奋之心。”
无花闻言微侧了头,微笑道:“起心是天魔,不起心是阴魔,或起不起是烦恼魔,我正法中无如是事罢了。”
宋易轩听后眼中微闪,静了静后,才笑道:“七绝公子不愧是佛门出身,境界精深,却是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同。”
无花摇了摇头,笑道:“在下不过是多读了几本佛经,也谈不上什么境界,现今,倒是有些卖弄了。”
宋易轩看着无花,意有所指的道:“公子所知颇多,在下却也想多知道些门路,将来亦不至于走上歧途。”
无花闻言暗赞了一声,这宋易轩不愧是要当上掌门的人,果然是聪明至极之辈。
如此,也不枉费他等了这一早晨。
无花笑道:“六祖惠能曾说过:不断百思想,对境心数起,菩提作么長。花开花落、春去秋来,乃至生老病死,自有一定的时节因缘。人有私欲,也是常情。只要能夠洞悉虚妄不实为何,保持自在心,便也可在心念的起落之间归家稳坐。”
一阵清风滑过身边,带起些许花香,细细丝丝,却是片刻间消散于无。
无花微皱了皱眉,顿了一下,才接着道:“昆仑近逢大事,宋掌门亦要保证自己的平常心才好,切不可为了外物而动摇了本心。”
宋易轩闻言,有些深思的看向无花,静思片刻后,点头道:“在下知晓了,多谢公子教诲。”
无花哑然笑了笑,道:“教诲?宋掌门可是太过抬举在下了,在下也不过是今日偶然想看昆仑的日出,才特意起了个早,得遇宋掌门,就忍不住多嘴了一下,实在是惭愧。”
宋易轩笑道:“公子何须过谦,公子今日说的话,在下都记住了。”
他话说着,便也向着无花施了一礼。
无花看见他的动作,反而又有些哭笑不得了,只好连忙还礼。
这宋易轩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向他这个年岁比自己小的人礼貌求问,能屈能伸之辈,将来确实是能有大作为的。
而无花特意到这里来等宋易轩,不过是想提醒他几句罢了,但让人当做得道高僧一般来应对,却还是有些别扭的。
无花暗下决心,这种类似神棍的事,将来他还是少干为妙,否则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宋易轩向无花笑道:“如今各方宾客齐聚昆仑,在下还有不少事需要去做,就不多占着公子赏景的时间了。”
无花点头笑道:“在下是闲人一个,宋掌门事忙,不用管在下了。”
宋易轩亦点了点头,辞别了无花,便使出轻功急速掠去了。
无花看着宋易轩的身影远去,叹息一声,道:“香帅,你还要在上面藏多久?”
只听无花所站旁边的那棵树上传来了一阵笑声。
“奇怪了,我隐藏气息的这门功夫可是苦练了许久,宋易轩都没能发现有人,你是怎么注意到的?”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淡蓝身影,从树上跳了下来。
身法轻灵而洒脱,却又有着飘逸自然。
无花看着那人的笑容,无奈道:“你身上那郁金香气太特别了,虽然淡,但不巧你刚才就是从我头上掠过,我想不注意到也不行。”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喃喃道:“失算啊,我竟然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
无花笑道:“你自己闻不见,总不能当别人也闻不见。”
楚留香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我下次注意就是了。”
他说完,也转头看向宋易轩消失的方向,道:“我本来还想来摸摸他的底,没想到却被你抢了先。”
楚留香说着,又看向无花,道:“我竟从来不知道你跟我一样,也喜欢多管闲事。”
无花淡淡道:“我可从来没想过要管这些事。”
楚留香笑道:“哦?”
无花摇头道:“亲子反目终究也是件悲事,这种事情还是少发生些为好。”虽然他自己必须要经历,但却是不想看见他人也要受到这种罪。
尤其这种事情,还极有可能是因误会而起。
楚留香闻言点了点头,笑道:“看来你也察觉到这件事有问题了,果然不愧是无花,也是聪慧不凡,已经跟我差不了多少了。”
无花也笑道:“香帅,你知不知道,你的脸皮有时候真的很厚。”
楚留香眨了眨眼,摸着自己的脸,笑道:“有么?”
无花点头赞同道:“简直就是连电钻都打不透了。”
楚留香闻言有些疑惑,道:“电钻?是什么东西?”
无花解释道:“那个啊,是一种无坚不摧的利器。”说着,他又看了看楚留香,笑道:“当然,除了你的脸皮。”
楚留香听罢笑了起来,虽然无花说的那东西他没见过,但是无花话里的调侃,他却是听明白了。
能让无花说出这种话可不容易,所以楚留香笑得很自得。
因为他发现,温文有礼的无花并不是对每个人都会开玩笑的,他能享受到这么待遇,感觉实在是有些不错。
可是楚留香笑着笑着,却又开始叹气了。
就在晚上昨天,已经昏迷了两日的宋紫明也终于醒了过来。
不过这位上任掌门醒过来后,愤怒激动中说出的话,让人有着震惊的同时,却也是疑点遍生。
风涛尚相因,更欲凌昆墟。耳临清渭洗,心向白云闲。
这首诗虽然看上去讲的是隐居昆仑,不理凡尘,悠闲度日的归隐心愿,但是若真是有此心,却是不会让人用血肉的手指来刻在汉玉奔马的底座之上。
关键的,还是“耳临清渭洗”,中的是“洗耳”这个典故。'三皇五帝时,尧帝年老,厌倦了做皇帝,便想把皇位禅让给当时的名士许由。许由听到这个消息,因不想做皇帝,不喜听到这种话,就到河边去洗耳朵。'
血染“洗耳”,自然说的也就是反义,真正的意思,却是代表着有人篡权夺位。
当然,这也是楚留香来昆仑调查的目的。
虽然宋紫明的话与楚留香一开始猜想的差不多,可是他话语中其它的一些细节,却又指向了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真相。
一个让人有些匪夷所思,却又十分合理的真相。
无花看着楚留香摇头叹息,道:“你不是早就看出了,事情跟宋紫明说的不同,又有什么好叹气的?”
楚留香道:“话虽如此,可你也知道那仅仅是推测,没有证据,已经被仇恨压在心上二十几年的宋紫明,恐怕并不会相信咱们的话。”
无花转头看向远处,笑道:“证据这种东西,又有什么好愁的。香帅对付女人的本事,在下可是从来没有怀疑过的,你若是使出美男计,想必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拒绝。”
楚留香闻言,也顺着无花的视线看过去。
这一抬头,却是见到一个美丽的女人,正向着他们的方向跑来。
楚留香看清她的样子后,无力的叹了口气,道:“虽然我知道你不是女人,但我还是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