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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灵武功毕竟要比许冉婷高上不少,此时出手迅速果断,实可称得上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许冉婷手中突然没了东西后呆了一呆,随即就伸出手,上前扯住南宫灵的胳膊要将松鼠夺回来,失声叫道:“你干什么呢!快给我住手!毛都掉了!”
她说着话,脚下还不停的去踹南宫灵。
南宫灵皱着眉躲了两下,终于耐不得两个噪音在自己耳边徘徊,将松鼠扔给许冉婷,拍拍手上的细沙,道:“至于么,好心帮忙,好像我还犯了天大的错似得。”
许冉婷转了身跟护着崽子般让松鼠躲开了身后南宫灵的视线,不停的给它缕着毛,安抚着柔声道:“香香啊,别怕,姐姐在这里,断不会让那混蛋再欺负你了。”
她顺着顺着,突然就又掰开了松鼠的两条后腿,边看边上手去碰,疑惑道:“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啊?这怎么才能分出来?”
南宫灵闻言翻了个白眼,对待一只畜生还用“男的女的”,真不知道这女人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而且听现在那松鼠的叫声,也不比在他手里好上多少。
“怎么叫的这么大声?”
南宫灵和许冉婷闻声回头,就看见无花正站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蹙着眉面向这里。
那松鼠也好像见了救星般,狠命的又蹬又踹的从许冉婷手里冲了出去,跳到南宫灵身上蹭了两下爪子后,一下发大力跳了出去,落脚点正好就是无花的怀里。
那松鼠攀着无花的衣襟往上爬,无花蹙着眉忍了忍,还是勉强抬手托住了它。
这东西也不知道几天没洗澡了……
南宫灵看着无花一身月白长衫干净整齐,手中拿着木杖站在那里,凑上前去嘻笑道:“我们给它洗澡了,不过它不怎么合作。”
无花闻言笑了笑,将怀里吱吱叫的松鼠提起来,交给跟过来的许冉婷,道:“小灵,没事的话,同我出趟门。”
南宫灵立刻惊讶道:“出门?你出门干什么?外面这么危险,不好好在屋里呆着,出了事怎么办?”
无花笑道:“危险?只是对我危险么?”
他面向南宫灵,淡淡道:“还是你对自己的功夫没信心?我未曾督促,你就又总是偷懒?”
南宫灵闻言讪讪的闭上了嘴。
南宫灵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总是有些察觉到,往日温润如水的无花,现在无端的,就有着那么一股子气势。
就算他的人只是在淡淡的微笑,离世而出尘,却十分意外会给人一种很不好招惹的感觉。
南宫灵并不是从未见过自家哥哥有这种气势。
因为每次无花出门去完成石观音交代的任务,基本上再回来后,都会有些许的不太对劲。
不过那却也就是一瞬间的那么会儿功夫,向来也不曾超过半柱香去。
然而无花这次的情况,显然比以往都要厉害上许多,都让人有些怕了。
无花听南宫灵没了声音,转身就继续往外走。
南宫灵看了看无花的背影眨了眨眼,又看向许冉婷,道:“你觉不觉得,我现在跟他出去,会有点危险?”
许冉婷踹了南宫灵一脚,举着松鼠就不停的挥拳头,怒道:“什么危不危险的,赶紧的给我跟上去,无花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就拿你试问!”
姬冰雁看着对面的程潇雨,眉头几不可查的微蹙了下,随即又道:“程大人突然来访,不知有何要事?”
程潇雨等着侍人送上清茶退下去后,才抬头看向姬冰雁,敛袖施礼,道:“在下前来,实为向各位道谢。”
姬冰雁道:“道谢?”
程潇雨悠然笑道:“日前平淮王爷突然遇袭,若不是恰巧几位在场,想必却要酿成大祸。”
姬冰雁闻言淡淡道:“哪里,不过是有人看不惯不平之事,手痒的好管闲事罢了。”
他顿了顿,随即又看向程潇雨,冷笑道:“但我却是不知,何时大理寺的人管得这么宽了,连帮王爷道谢的事,都要劳大人亲自来一趟。”
程潇雨听闻姬冰雁的讽刺,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挑眉看向对方,道:“姬兄何必如此谨慎,在下又没有恶意,不过是想问问当日的具体情况而已。”
姬冰雁看着眼前的程潇雨眯了眯眼睛。
他倒是没有想到,对方打着旗号前来,竟然没绕多少圈子就直奔主题,实在让人有点意外。
这时候,耳边却又突然想起了另一个人朗笑之声。
“程大人说话倒是直爽,既如此,何不将话都说明白了,也好让你我都将心放在肚子里。”
程潇雨闻声转头看去,就见门口跨进来的人一身墨蓝长衫,身姿欣长,俊逸的面容虽带着些苍白,但精神却是极好。
而他此时,就如闲庭赏月般优雅缓步而来,正似笑非笑的看着程潇雨。
程潇雨一见了他,顿时就想出言大骂两句,但随即思及要事,又快速忍了下来,看向楚留香也略僵笑道:“听闻楚香帅受了重伤,想不到此刻竟然又如无事人一般自在,实在让程某佩服。”
他之所以特意挑了这个时候来,自是因着听说楚留香卧床不起,重伤昏迷。
程潇雨也是个人精,早就看出来这群人里虽都是些聪明人不容易被算计,可其中最不好对付的,那绝对要数楚留香无疑。
然而他从不曾练武,自是不知,楚留香此时的身体确实称不上有多好。
至少姬冰雁看着楚留香步履比往常虚浮不少,脸色亦是隐隐透出几分青白,额迹星点冷汗的时候,已经沉下了脸,冷冷的看向楚留香。
楚留香略扫了下四周,没找见无花,心中微有失落,可到底不能当着外人去问姬冰雁。
所以他也只是一撩衣摆,洒然坐了下来,在姬冰雁的冷气压下摸了摸鼻子,就又转头看向程潇雨,笑道:“程大人何必恭维,在下没什么本事,想必此刻你也不怎么愿意见到在下才是。”
程潇雨冷笑道:“楚香帅倒竟只言谦辞,程某哪里能小觑了你?”
楚留香笑道:“既然程大人如此坦诚,现下不如多说些明白话。”
他看着程潇雨,唇角勾出一抹悠然微笑,道:“在下如今实在是想要知晓,万兴镖局保的那趟镖,此时却在何方?”
杜亭元走上酒楼的时候,只是抬头向着堂中一扫,便能见到靠窗处正坐着的人。
点尘不染,凡嚣不近,抬盼转目间,便是飘渺无迹,恍然如天际云边之地,淡雅如仙中傲然浅笑。
这样的人无论身处何种境地,也是能让人一眼就落目其上。
只是如今这人,却与之前的温润如水,谦和雅然,明显有了几分的不同。
明明仍旧是微笑迎人,但其间却又有了种不容人抗拒的气势威压。
对方身上现下出现的,虽然微小到几乎不辨,但是杜亭元却是知道,那是种杀气。
之所以气机微小,并不是因其软弱,而是这股杀意早已被对方刻意压抑,近而不甚彰显。
杜亭元心中一凛。
他久历沙场战地,见过的惨厉凄冷甚多,此时脑中不期然闪过几年前于沙漠中遇见这人时曾有过生死一瞬的过往,随即就又闪出了一个词。
杀伐果决。
这样的无花他并不是第一次见,身上带着上位者特有的高傲冷漠,再无那种让人观之便如得遇春风的温暖惬意,自在洒脱。
杜亭元现下多少猜到此时宴无好宴,皱了皱眉,走上前看了看坐在无花身边的正抬头打量自己南宫灵,随即坐在对面。
他转头看了下喧闹的四周,又看向无花道:“为何挑了这个地方,若是有事,怎的不寻个安静的地方?”
无花微笑道:“此间言谈不便外漏,因而才选了此处。”
杜亭元闻言挑了眉,冷冷道:“即使如此,那更应选个无人之地。”
无花淡笑道:“大隐隐于市,更嘈杂喧扰之地,更合适保住秘密。”
杜亭元噎了噎,一时还真无法反驳。
他转而看向南宫灵,问道:“这位是?”
无花微微一笑,示意南宫灵为杜亭元蓄满茶杯后,道:“此乃家弟。”
杜亭元和南宫灵听了无花此话都是一震,转头看向无花的眼睛中有着不可掩饰的惊疑。
杜亭元静了许久,才道:“可我却曾听说,你是……”
无花仍旧微笑着道:“在下还不至于将自家弟弟认错。”
杜亭元沉默了片刻,才又道:“你找我来,究竟所为何事?”
无花道:“在下冒昧相请杜大人特意跑一趟,实是想与大人做笔生意。”
杜亭元道:“生意?”
无花淡淡道:“是笔生意,互利的生意。”
他说着,便一手拢住袖口,另一手屈指向着自己面前记忆中的杯子伸去,将小指沾了些水渍,然后又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
杜亭元低头一看那几个字,“嚯”的一声就站了起来,瞬间就失去了往日的冷然沉静,连带着自己身后的凳子,都发出“刺啦”的刺耳之音。
见了四周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杜亭元勉强自己镇定心神又坐了下来,不敢置信的瞪着无花,压低声音咬着牙道:“你疯了!你究竟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要掉脑袋的!”
无花拿过另一个杯子,拍了拍身边木木登登的南宫灵,让还未能回过神来的对方傻愣愣的帮着蓄满了水。
轻品了口香茗,无花淡淡道:“在下平素不愿与人结交,不过是觉得那些皆是尘土浮云,而对一个人产生讨厌憎恶这种情绪,也太过耗费心力,实在不值得在下自陷其中,徒增烦愁。”
无花放下茶杯,敛下早已黯然无光的双目,抿着淡樱薄唇,便缓缓勾勒出一抹带着冷寒杀意的凛然微笑。
“但若是如此,便要让人觉得在下是可任意欺辱之辈,在下也说不得要动些手段,叫对方知晓些厉害才是。”
日渐落两人绸缪
无花回来时,早已过了日昳,甚至再待一会儿,便到黄昏该去吃晚饭了。
而这个时候的楚留香正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