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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瑢心里愈发急切,伸出手却根本无济于事,她还是什么也碰不到,根本帮不上忙……这时阿瑛已经后退了一步,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道:“可、可是,我在主人家也就是个小粗使丫头,赎身钱还不到十两银子,你们便是抓了我去,也没有什么好处……”
“什么主人家?哥儿几个早就打探清楚了,那小楼里只有个瞎子少爷在住着,难道咱们兄弟还怕他个瞎子不成?”
——怎么办,阿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被这两个持刀彪蛮的汉子围堵……早就劝诫她财不外露的道理,怎么这丫头就是不听!
万般急切之下,黄瑢忽然注意到了黄瑛背在身后的手,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这是,……花篮?!
看那两人还犹在商量着如何分赃,脸上的笑容愈发贪婪不怀好意,黄瑛忽然噔噔噔倒退两步,“你、你,你们不要过来……”蓦地纵身一跃,奋力将两个大花篮分别往两人头上一扣,扔下小花篮,转身就跑!
三分球!干得好!
“该死,臭丫头!竟敢戏弄你大爷!”
眼看着两个大汉骂骂咧咧扯去头上的篮子,正要提步追赶,黄瑢一时也是慌不择路,完全已经忘了自己碰不到人的事情,伸脚就拦在为首的大汉脚下,没想到那大汉真的“哎哟”一声,摔倒在地,同时他身后的同伙措手不及,绊在了他身上,两个人狼狈不堪地摔成一团。
黄瑢当下真是又惊又喜,悄悄后退一步贴在墙根,却并没感觉到硬物的阻隔。
一抬手,居然能从墙面直直穿过……
怎么就又不灵了呢?!
黄瑢急得浑身冒汗,可再怎么试也还是碰不到人。不过这也算一种优势,至少她可以毫无阻隔地在街上一路狂奔,不必担心碰倒什么东西……而今之计,唯有寄希望于阿瑛那曾经在大学里拿过三千米田径第一名的长跑成绩了。
打从穿越以来,黄瑢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里不再是21世纪那个文明法治的现代社会,在这个世界里人命如草芥如蝼蚁,护不好自己,就只有丧命!
她追上了妹妹,却拦不住追兵……眼睁睁看着阿瑛转头噔噔噔跑上了一座小楼,她也跟着跑了上去,却忽然停住脚步,因为阿瑛那一声呼唤,那仿佛千辛万苦才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语气——“花满楼!”
……花满楼?
那小楼上立着个一身雪白衣衫的翩翩公子,似乎正在专心地侍弄花草。闻声他回过头来,刹那间黄瑢觉得自己的大脑被重锤狠狠敲了一记。
眸如点漆发如泼墨,齿如编贝丹唇若染,好一个风姿俊雅的翩翩少年郎。他的一双眼睛正是一汪澄碧的水,映不出人影却清澈见底,你看得见他眼底流云万千片片飞花,看得见他温言浅笑淡然随风,却摸不到他转身时轻扬的一片衣角,无法在他的眼底留下你的影子。
他整个人……一看见他,霎时就是三月桃花逐水流,满城□次第开,根本无须赘述,真真就是那个立于花木之间坐拥百花的花满楼。
……于是黄瑢猛地惊醒,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被汗湿透了。
可她根本没心情计较这些,而是再度不厌其烦地召唤起系统,一遍又一遍地质问:“我妹妹难道穿越进了陆小凤传奇里面?”
可是这一次,系统却装聋作哑,始终不予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来不及说明的断更……还请大家见谅,每个学校的校园网都欠修理啊欠修理,我已经断网两天啦……一面断网一面电脑又出状况还得重装一次,疯掉啦泪奔~
☆、既出岛,从师行(下)
作者有话要说:
发誓不坑!手里无深坑!都是填土中~(瓶邪例外,还想以后接着写长篇呢)
妹妹的剧情基本上从此以后就没多少了,都是姐姐在这边的奋斗奋斗再奋斗~
【七】既出岛,从师行(下)
黄瑢知道自己又病了,不过这次是心病,无药可医。
虽然是堂妹,可是……她在家里,从来也只有这一个亲厚的家人。
从什么时候起呢?父母车祸早亡之后,还是那次失败的手术?
先天性声带发育不完全所以不能发声,一辈子也唯有一次手术的机会,手术失败就再也无法治愈。一半对一半的概率,她最终赌输。
其实没什么——叔伯姑嫂似乎都来了,这样安慰自己。不过那时候她精神有些恍惚,所以也不大记得。心里倒是明白,对他们来说当然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残疾的孤女,在黄家那样一个大家庭里绝拿不到一分继承权,唯一的作用便是安心待嫁,她未来夫婿候选人们的价值就决定了她的价值——所以就算残疾也没什么,只要她还是黄家的女孩儿,就绝不愁嫁。
那个时候……只有阿瑛还来看自己。
那么多的堂表兄弟,那么多的堂表姐妹,只有阿瑛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喜欢谁便待谁亲近,不喜欢谁便理也不理——是她捧着盆红掌花叩开了病房的门,还认认真真跟护士学着读懂简单的手语唇语,好跟自己“说话”。
明明不幸福,明明不快乐,可为什么还能如此安然地在那个家里呆下去呢?——大概是因为一回头就总能望见的满眼花木,还有个蹦蹦跳跳总爱撒娇的阿瑛。
可是现在,都没有了。
海上风浪颠簸,黄瑢也觉得自己便是一叶孤舟沉沉浮浮。昏昏沉沉之间似曾听见一个属于男人的冷静嗓音:“心病只得心药医,痴儿……还不肯醒么?”
她蓦地惊醒。
“……”师……师父。
一双世事洞明的眼眸轻轻把她看着,片刻,黄药师起身,微一拂袖,道:“为师自少年离家,访遍名山大川,遍览天下奇景,最终定居桃花岛,华山论剑,娶妻生女,二十年来,却再未归家。”
“……”尽管仍有些微不适,黄瑢仍打起精神认真地听他说话——黄药师啊,东邪黄药师的谆谆教诲啊,这真是那什么……朝闻道,夕死可矣啊……
“不是教你不改不悔,只是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不论落到怎样境地;你是我桃花岛的弟子,便更该知道,天底下最大的错误便是自甘堕落、自暴自弃,连你自己都瞧不起你自己!”
黄瑢猛地一个战栗,双眼缓缓迎上黄药师的目光。
他的眼瞳……正如幽深的大海,看不透,读不懂,却明白它的宽广无垠,也能时时看见,那眼底究竟是风平浪静,还是浪涛汹涌。
“我桃花岛的弟子,”黄药师淡淡说着,却让人不得不正视那话里不可一世睥睨众生的味道,“无论聋了哑了瞎了瘸了,都决没有一个会让人瞧不起!”
明明是何等张狂的话,可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就让人不得不信服他。
黄瑢闭了眼,就着半坐在床上的姿势,向他深深俯身拜下——心里默默道,徒儿明白了。
黄瑢看书虽多,却有个坏毛病,就是看起书来完全不记情节的先后顺序,只记精彩段落和人物特色。于是她可以轻松地引用原著分析出金陵十二钗正册副册又副册里的人物分别是什么脾气什么性子,却绝对说不出来贾宝玉是先遇见了秦钟还是先邂逅了蒋玉菡。
所以……黄瑢现在捧着脑袋深深忧郁了,黄蓉遇见郭靖是在张家口是吗?欧阳克第一次被黄药师教训是在哪里呢,那时候梅超风已经是完颜王府的座上客了吗……?
……算了,反正该遇见的时候总会遇见的吧……再说师父他老人家一直派人跟着黄蓉来着,就算暂时跟丢了……也不会丢得太远罢?我干嘛要去找黄蓉自找麻烦啊——抱着这样不思进取的懒人心理,黄瑢童鞋默默自我安慰道。
可是天公不作美,黄瑢童鞋这边兀自淡定得很,那厢系统却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没见过这么懒的玩家好吗!别的人玩游戏不都是一样,不是做任务就是打怪升级吗?!最不济人家也懂得去开发隐藏路线啊!你你你,这这这,不把选择摆到你跟前你就不知道主动发展剧情了是吧?!摊上你这么个玩家的系统我到底是有多苦逼啊——
于是在某天,黄药师难得和颜悦色地问及自家徒弟“有没有想去的地方”的时候,系统“叮”地一声,狠狠甩出了如下选项:“请在三十秒内做出选择:A,徒儿素闻,张家口是南北通道,塞外皮毛集散之地,人烟稠密,市肆繁盛,说不定能寻到蓉儿师姐的踪迹;B,徒儿素闻西域昆仑白驼山是西毒欧阳锋的老巢,倒不知师父与他高下何如?”
“……”要是选B……会死人的会死人的一定会死人的啊啊啊啊啊!!!
按说……黄药师的第一次正面出场,的确是从欧阳克的蛇阵之下救出梅超风不错啊……可那应该是在苏州还是哪里来着??
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去啊!!!
黄瑢眼含热泪,终于向系统妥协了——我选A还不成么!你满意了满意了满意了么!
“张家口,”黄药师沉吟片刻,颔首道:“可以一去。”
——都说知女莫若父,之前听跟丢了的人回报,他揣摩着,蓉儿多半也正是投那边去的。难道就这么凑巧?
看一眼乖乖巧巧的小徒弟,黄药师道:“那便去罢。”本想先放女儿一个人历练几番再去寻她,自己十五年不曾出岛游历,正可以带上新收的弟子到处走走。可既然徒弟也想去张家口……那便先把违逆老父的不孝女找回来再说罢!
此时此刻,一脸乖相的黄瑢童鞋正在脑内万分紧张地呼唤系统:“喂喂喂,这样真的好吗?不按常理出牌不按剧情走路……真的不会篡改了原著剧情吗?!”
系统大神懒懒道:“当然——”见黄瑢松了口气,又笑着续道,“——不是。”
“……”喂说话大喘气神马的你真的够了啊!
“这不是《射雕英雄传》,而是《射雕英雄传外传》,说的是黄药师的故事,不是郭靖黄蓉的故事,后面那些空白着的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