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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宋去,是以特别交予两个儿子窝阔台与拖雷、以及郭靖三人一人一只火漆封口的锦囊,让他们攻破大梁之后,在大金皇帝的金銮殿上聚会,共同开拆,依计行事,未入大梁,不得擅自拆
开,启囊之前,三人相互检验囊口有无破损;里面文字命令一般无二,俱是嘱咐窝阔台、拖雷、郭靖三军破金之后,必须立即移师南向,以迅雷不及掩耳手段攻破临安,灭了宋朝,自此天下一
统于蒙古;密令中又说,郭靖若能建此大功,便即封为大蒙古国宋王,以临安为都,统御宋朝山河。但若怀有异心,不遵诏命或弃军逃遁,窝阔台与拖雷已奉有令旨,立即将其斩首,其母亦必
凌迟处死。
若非郭靖和母亲李萍觉得事有蹊跷,预先拆了一遍锦囊,八成就要蒙在鼓里,转头去攻打自己故国了;郭靖虽然愚笨,却是个至忠至孝之人,当下就准备收拾行装,带上母亲连夜离开蒙古
;谁知成吉思汗早就防着他这一出,当即命令让人将他母子拿下。
成吉思汗并不舍得斩杀郭靖,一来儿子拖雷、女儿华筝都苦苦哀求,二来也的确惜才,只想着要把郭靖收归己用,于是暂且便把郭靖收押在牢。
成吉思汗一共有四个长大成人的儿子,其中三子窝阔台看似温和心胸开阔,实际却是个真正城府极深的精细人,也是历史上真正继承了汗位、并且一一逼死兄弟,将蒙古帝国的版图成功拓
展到中国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的最后赢家。此时窝阔台便来密告他父汗说:“郭靖的母亲十分贞烈,郭靖留在蒙古,也不过是顾忌他母亲在我们手中,所以务必要保证他母亲好好地
活着,在郭靖点头答允之前,决不能让他母子见面!郭靖此人重情重义,只要让他答应娶了华筝,他就一定会负起责任,过个几年,有了孩子,咱们还怕他惦记宋朝故国吗?等我们攻下大宋,
整个江山版图不就都是我蒙古的了吗,他还能回哪儿去?”
成吉思汗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当下十分赞同,遂派人去告诉郭靖,若是他不答应乖乖娶了华筝、做蒙古的征宋大将军,这辈子就再也别想再见到他母亲!
被关押的郭靖心急如焚,在外探得风声的黄蓉也是心急如焚;凭她一人之力,自然救不出郭靖,身边的丐帮弟子又没有武功特别高强的,不得已只得向师父洪七公和自己父亲求助。然而当
黄药师趁夜潜入营帐,却探听到一个消息——郭靖的母亲李萍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儿子的负累,更不想让儿子的一辈子耽搁在蒙古,一直想要寻衅自杀,今天不知怎么着把簪子捅进了自己胸口,
至今昏迷未醒,性命堪忧,上上下下只瞒着郭靖一人。
本来么,黄药师不欲管这件事。在他看来,郭靖自然是配不上他的女儿的;而在李萍看来,若把黄蓉同华筝相比,恐怕黄蓉唯一的优点便是她是个宋朝女子。而李萍本人是个极普通的宋朝
妇女,恪守忠贞节烈三从四德,只怕在她眼里,黄蓉极是离经叛道,不似好人家安分女儿;而他黄药师的女儿,又岂是一味顺从婆婆忍气吞声的脾气?若为女儿着想,他倒乐得听天由命,任凭
这女人自己死活。
然而……在真的看到李萍之后,黄药师却心软了。
其实这只不过是个容色普通的中年妇人,从一双手就看得出是怎样的饱经沧桑;她在断续的清醒间隙,也只是喃喃唤着儿子的名字,旁的什么也不说,可是黄药师却一下子想到了远在江南
的黄瑢,还有他们尚未出世的孩子。
为人父母的心情他还是知道的,无论做什么都只希望孩子什么都好;眼前这妇人显然也是的,她一生平庸,青年丧夫,没有享过什么惊天动地的荣华富贵,含辛茹苦养育了唯一的儿子长大
成人,将所有的慈爱都倾注在了儿子身上;黄药师不禁想,若他这次也能再得个儿子,阿瑢必定也会这样不惜一切地疼他爱他;自己原就比她年长了二十岁,若是哪日他不在了,她们母子难道
也要这样,饱受别人欺辱?
虽然知道这只是自己胡思乱想,然而黄大岛主还是不由自主地心软了——罢哟!就当是为他未出世的孩子积福罢!趁着夜里使女昏昏沉沉打瞌睡,黄大岛主飞身潜入帐中,喂李萍吃了颗九
花玉露丸。
然而李萍伤重还未痊愈,眼下不适合搬动,所以救出郭靖之事也只得慢慢儿地从长计议。不过这十来天的光景,在黄大岛主而言却像是过完了大半辈子似的,而且还是极难熬的大半辈子—
—然后洪七公就笑眯眯地随后到了,一捋胡子,笑道:“上次喝了黄老邪的喜酒,只怕这次回去,我老叫化少不得要上门讨杯满月酒吃了!”
丐帮弟子众多,眼线遍布天下,洪七公知道这消息倒也不足为奇;然而黄蓉却还不知道,一听师父这话,登时脸色煞白,问道:“爹、爹爹……你又有别的孩子了?你不要蓉儿了?”
黄药师没有说话,洪七公呵呵笑道:“这丫头又孩子气了不是?你都要嫁人了,以后你也要生孩子;你爹爹一个人孤零零的,难道不寂寞吗?娶个老婆,生个孩子,黄老邪看起来倒是多了
些人情味儿了!”
黄蓉气苦道:“那师父你怎么不去娶老婆生孩子的?我爹爹以前有我妈妈陪着他呀,难道不比那个女人好吗?”
洪七公眉头一皱,心说死人再重要,又怎能同活人相提并论?可这话说不得,说出来连他也要招黄蓉的怒火。却听黄药师冷声道:“你也不必在这里同爹爹置气,要是你不认阿瑢做母亲,
那也就别认我做父亲!你那个傻小子和他母亲在这蒙古军帐里头,你自去救他出来,我也不再管你!”
黄蓉被他训得一愣一愣,豆大的眼泪在眼眶里滚了又滚,终究还是没有掉下来——爹爹他果然变了,一点儿也不一样了,一点也不心疼蓉儿了!
然而黄药师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厉声道:“怎么,觉得爹爹不疼你了?你倒是摸着自己的良心试试再说这话!爹爹为了你一句话,急急忙忙跑到蒙古来,把怀着身孕的阿瑢一个人放在那
里,整日都提心吊胆;你是爹爹最疼爱的女儿,你要做什么爹爹从没有管过你,你要找个什么样人爹爹也没有拦你,可你不该动那些不该动的歪脑筋!你爹爹我是邪魔外道,可从没教过你不辨
善恶不分是非,胡天胡地只顾着自己!阿瑢不同你计较,你便当爹爹什么也不知道么?!”
这一番话着实把黄蓉说得愣了,回过神来便大哭道:“我就知道是她告我的状,看我不顺眼,要把我赶出去了!爹爹现在被那女人迷昏了头,忘了妈妈,一点也不待见蓉儿了!”
黄药师忍了又忍,终是没舍得动手打这当宝贝疙瘩捧大的女儿,只冷冷一甩袖子,气道:“七兄,你瞧她像什么话!家教不严,真是……”叹了回气,又道:“爹爹便只帮你这最后一次,
你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回桃花岛来;你做些什么,爹爹心里都有数,若是你母亲尚在,也不会同意你所作所为……”
黄蓉委屈地叫道:“若是妈妈还在,爹爹也会去娶别人吗?!”
黄药师面若寒冰,冷声道:“若是你妈妈还在,就不会把你惯成这不懂事理的德行!”一甩袖子,大踏步走远了。
待救出郭靖、李萍二人,再马不停蹄地赶回去,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个月……黄大岛主一路上星夜飞驰快马加鞭,恨不能胁生双翼,立刻就飞到黄瑢身边儿去——从这一路上收到的信件来
看,他不在的时候,她过得倒是有滋有味,挺舒坦的嘛!让他在松了一口气放下一条心的同时,不禁又想捧腹大笑。
待黄药师赶到城中归云记当铺的时候,日已夕暮;几个徒子徒孙都忙着出来迎接,黄药师却只惦记着一个人:“阿瑢呢?”
陆乘风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不禁冷汗涟涟,道:“在……院里坐着,只怕是睡着了……”话没说完,就见自家师父大人已经一阵风似的刮进去了。
重又看见黄瑢的第一眼,黄大岛主便觉得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看怎么讨人喜欢,脸蛋儿圆润了些,瞧起来愈发有种平和安详的美丽;眼睛微微阖着,身上盖一条毯子,凑过去轻轻抚
摸一番,明显便觉得小腹处已经微微有了些隆起的迹象。
虽然才只怀了四月左右,连娃的一根毛都还没见着呢,但英明神武的黄大岛主仍然激动得手指发颤心跳失常,真想把眼前这个大宝贝连同肚子里的小宝贝一起紧紧抱进怀里,直到天荒地老
海枯石烂也不分开。
他曾见黄瑢写过八个字,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曾经他雄心壮志睥睨天下,万事万物皆不放在眼里,根本体会不到这种感觉;然而此刻,他却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这种安详静谧、
意味深长的幸福——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得此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59既相许,长相守(十二)
【五十九】既相许;长相守(十二):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无已时~
怀孕的后面几个月里,忙着安胎的黄瑢小童鞋是真真切切体会了一把“一日三餐不重样儿”的美好感觉——没办法,一来是她胃口变得快;说了想吃这个,等做好了可能又想吃那个了。然
而黄药师半点也不觉得厌烦,反而日日都兴致勃勃地抄起锅铲下厨房,务必要让黄瑢吃得顺心如意,甚至毫不避忌地当着徒儿们的面儿就殷勤相问,阿瑢今天想吃点什么,师父给你做;把个黄
瑢弄得老大不好意思;一面自己小腹日渐隆起,有时手抚上去;已经能明显地感到胎动了。
对于生孩子这种事情,黄大岛主向来都有比一般人深刻得多的心理阴影——从营养食谱到大堆药膳再到每天定时定量的各种运动他都一一亲自规划,而黄瑢小童鞋的反应也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