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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是吧……?!
当然现在不是身体力行向她说明谁才是她应该关注的重点的最佳时机……岛主大人心中不免十分遗憾地咂了咂嘴,可惜啊可惜,不是在桃花岛……
那还等什么?回岛呗!
黄大岛主向来想做就做雷厉风行,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是女儿还没出关——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响着呢:反正女儿找到了,眼看着心思半点也不在当爹的身上了,果然养大了留不住了,唉——真是不甘心得很,难道这么多年都是白养你的?为父的还比不上那么个又呆又木死心眼儿的傻小子?什么武穆遗书什么的,就等他们出关以后,扔给女儿去找去操心罢!他可是等不及要回桃花岛了——他本来于郭靖的鲁钝木讷深感不喜,心想我黄药师聪明绝顶,若是以如此一个笨蛋作女婿,岂不让武林中人都笑歪了嘴巴?除非他有些真本事能护得住蓉儿,不然的话,哼……!
当然,如果黄药师能提前预知他这一走给黄蓉留下了多么麻烦的一堆后患的话,说不定会暴跳如雷把郭靖大卸八块儿——可是他现在不知道,他一门心思都想着女儿出关-交托事情-回桃花岛-择日成亲!
试想啊,一个荡漾的、开窍的、思春的、久旷十五六年的老男人啊……黄瑢小童鞋,你伤不起啊伤不起!
再说全真七子那边,实实在在是惹了个大乌龙,一个个不住垂头丧气。那日欧阳锋狼狈遁走,众人也无暇追他,黄药师一门心思要把小徒弟拎回去教训,却不料丘处机上前一步,眼中如欲喷火,骂道:“我全真派跟你有何怨何仇?你这邪魔恶鬼,害死我们周师叔,所为何来?”
黄药师心想这不明不白的与全真七子大战一场,更不明不白的结下了深仇,真是好没来由,不耐烦道:“周伯通?我什么时候害死他了?”他明明只是把老顽童拘在桃花岛上而已,而且既然九阴真经寻到,原也打算这次回岛便把周伯通放了的。
丘处机暴跳如雷,冷笑道:“你还不认么?也罢,你武艺高强,我们是见识了的;然而今日,就算拼了我师兄弟七人性命在此,也定要报此大仇!”
黄药师被人不明不白扣了这么个不白之冤,正要发怒,却被黄瑢拉了拉,嘴唇翕张,说了些什么,全真七子自然看不懂,只当又是什么邪魔外道的东西;谁料片刻后,黄药师竟没有发火,只淡淡道:“谁对你们说我杀了老顽童?”
全真七子把经过原委说个分明,黄药师冷哼一声,领头走进了屋里,提掌往墙上一拍,登时砖墙碎了一大块,露出密室暗洞和里面端坐运功的郭靖黄蓉二人来。黄药师嘲道:“郭靖在这里,你的好徒儿呢?!”
丘处机登时傻了眼,黄药师又道:“你怎知那裘千仞便是真的裘千仞,不是有人冒充?就算他是裘千仞,说的话就一定可信了,偏我黄老邪说的话就都是假的?!”
按他脾气,绝不是有耐性和人解释的,全是黄瑢方才劝他好好同人问个明白分晓,不然只怕日后黄蓉夹在郭靖和全真七子之间难做。至于江南六怪么,两人一道选择性忽略了——论起武功声名,那六个人全加起来,也抵不上七子一个,黄蓉要是再解决不了,就不是当爹的该操心的了!
全真七子就是再傻,这时也知道必是被人摆了一道;马钰将那“裘千仞”做的事情一说,连陆冠英都没忍住,轻轻笑了一声;黄药师更是冷笑不已,嘲道:“一个个都是悟道悟得傻了的,这等市井把戏也能将你们唬住!我徒孙也比你们知道得清楚!”言罢拂袖而去,准备待会儿好好收拾小徒弟,留下陆冠英与全真七子分说;至于程瑶迦,此时见了自己师父,更是羞惭万分,坐在孙不二身边一个字也不说。
误会算是解开了,黄药师那边志得意满心情大好,准备带着小徒弟进城转两圈儿;又想到丐帮七月十五大会岳阳城,说不定还能与洪七公碰个面儿,正可将黄瑢与老友引见引见。这想法不免带了点炫耀意味,可他现在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就算人家酸溜溜说他老树开新花什么的他也不会生气;然而没料想到的是,甫一出门就给全真七子拦住了,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真是烦不胜烦——所以他就怕跟人解释,越解释越缠夹不清!黄药师瞪了黄瑢一眼——看你还笑!
黄瑢微微掩口,眉开眼笑地想,师父你要知道这一下为将来省去多少麻烦,说不定还要谢我呢!
黄药师牛脾气一上来,那可是不管不顾的,也不管还有人在侧,直接把黄瑢一揽一抱就要离开。黄瑢被他吓了一跳;更别说众人都看呆了眼,马钰道:“这这这……这果真是黄岛主的徒弟?”
黄药师冷笑一声,道:“你们师兄妹不还是夫妻么,出家前难道仳离了?”
马钰和孙不二顿时一齐涨红了脸,黄药师却爱答不理,转眼的功夫便行远了;倒是陆冠英目瞪口呆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失魂落魄。
44但相恋,便相许(五)
【四十四】但相恋;便相许(五):在天愿作比翼鸟;雄飞雌从绕林间~
花前月下;谈情说爱;听起来似乎是件挺美好的事,可是……放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怎么就觉得这么囧捏?!黄瑢偷眼看看走在自己前面的黄药师;手心汗津津的;被他一只大手握着,遮在宽大的袖口下,倒也看不出什么;街上人来人往,也没什么人向他们瞩目。只是她心里没来由地不好意思罢了;仰着头呆呆看着男人戴着面具看不见神情的侧脸;脚下下意识地跟着他走;可等黄药师一回头,她又满脸发烧地垂头不知想什么去了。
这就害羞了?做师父的心中暗笑,手上满意地紧了紧,大手牵着小手,原本喧闹的街巷好像一下子空了,似乎是在只有他们两人的路上,表面上似是闲庭信步般随意行走的两人,实际却为着紧紧相扣的温热指尖悄悄乱了心跳的节奏。
也许……并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密切的交谈……当两人一起踏上一条画舫游湖,黄瑢倚着那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静静坐在船尾看那夜空中静静幽幽的一轮皓月,忽然就想到了一句话: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西湖岸上,一色楼台三十里,这边是箫竹丝管笙歌未罢,那边袅袅婷婷腰肢轻亚的歌女凭栏处皓齿一发,真把人唱得通体舒泰四肢绵软;船轻轻一拐,又听见这边楼阁上满堂喝彩,原来却是来自波斯和大食的舞姬,图个新鲜的看客正可一饱眼福……灯火流丽众生繁华,只有他和她坐在舟尾,从这里漂到那里,从这处看到那处,安静恬淡如流云随风,并不为哪一片太平笙歌有所停留。
“临安如何?”他这样笑问。
——很好。
“哦?怎么个好法儿?”
——很繁华啊。
“喜欢吗?”
这次黄瑢无声地笑了,脑袋一低,撒娇似的在黄药师怀里拱了拱——不喜欢。
“这么繁华,为什么不喜欢呢?以后想住这里也是可以的。”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扭着身子靠上去将环抱着师父脖子的手臂抱得更紧了些,黄瑢挨着他的脸故意不要他看到,轻轻地、自顾自地说——临安再好,却没有你啊。
她本不是贪恋繁华盛景的人,何况在这偏安于世的南宋,现在的富丽越让人沉迷,将来的衰颓也就越惹人心痛;她全部的梦想归处只是那一方远离尘嚣的小小岛屿,春秋更替,桃花盛开,有青衣乌发的男子立于漫天桃花纷飞之间,眼波柔和吹着一曲《凤求皇》……
于她而言,这样的生活,已经是再圆满不过了。
通常来说,成亲对主角两人而言都是件喜事,可……对某些人来说明显不是。
比如……黄蓉。
黄蓉与郭靖两人疗伤完毕出关时,程瑶迦早跟着全真七子离开,黄药师也对女儿说了要与黄瑢择日成亲的事情。大约是看出父亲心意已决不会轻易改变,出关后的黄蓉倒没有揪着黄瑢不放大吵大闹,只是态度也很明确——不欢迎,不待见,不搭理,只要她有机会,就决不让黄药师与黄瑢两人单独在一起。
黄药师对女儿本就有些愧疚,毕竟孩子已经这么大了,从小被自己娇惯得比公主还矜贵,也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他却忽然要给她找个差不多年纪的继母,也难怪女儿十分介意。他对黄蓉向来十分疼爱纵容,也就容忍了她一些时不时发作的小脾气,只是不许女儿对黄瑢冒犯一丝一毫;然而黄蓉的本事都是跟父亲学的,阳奉阴违这一套做起来真是得心应手,背地里半点好脸色也不给黄瑢看,黄瑢心想这是师父最宝贝的女儿,惹不起那就躲吧;可是躲又躲不开,黄蓉经常背着黄药师、故意拦着黄瑢问些刁钻古怪的问题,若是黄瑢摇头表示不知,换来的通常是一番明嘲暗讽;若是黄瑢稍微说了点什么,黄蓉马上又装出疑惑的样子道:“你说些什么呀,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见——哎呀,黄姐姐不会说话呢,我可不是给忘了嘛!”
虽然这种手段在黄瑢看来幼稚可笑也无聊非常,可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忍受不了有人一而再再而三故意拿自己的缺陷开玩笑,气氛真是尴尬非常。老实人郭靖不明就里,还好心规劝故意挑刺儿的黄蓉说:“蓉儿啊,黄姑娘再怎么说也是你同门的师姐妹,你不要这样欺负她,你爹爹肯定要不高兴的。”
黄蓉这下就更不高兴了,生气道:“爹爹不高兴,难道我就高兴了吗?你是想讨我爹爹喜欢,还是看那个哑巴可怜可爱的,对她动了心啦?”
郭靖口讷嘴拙说不过她,只得一力辩解道:“黄姑娘救了我一命啊,人温柔灵巧心地又好,蓉儿不要这样说人家吧。”知道那日黄瑢几乎可以说是救了他一命,他满心都是感激,出关后看见黄瑢便行大礼拜谢,倒把黄瑢吓了一跳,连忙躲开让过了;他也是真心实意地觉得黄瑢脾性温柔,为人善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