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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康本来扶着完颜洪烈站在最后,这时眼珠子转了两下,想起方才听见那一声女子轻笑,忽然一发狠,撇下他父亲,疾步冲向室内,五指成爪张开,要捉黄瑢做人质。然而还没等他的手碰着黄瑢半片衣角,黄药师鹰钩般的铁爪已经钩住了他的后颈,杨康整个人登时倒飞出去,重重落在院外,一声痛呼。
黄瑢看在眼里,真不知如何评价是好。转眼看见欧阳克满眼焦急哀恳地望着自己,心想他倒也算是被黄药师怒气一并牵累的,倒不如放他走了,省得他回头还要跟欧阳锋告状!叹息一声,拉拉黄药师衣角,示意他还是轻轻放过罢——黄药师倒没多想,觉得小徒弟约摸是不喜看这打斗场面,转过身去,一声怒喝:“还不快滚的,把命留下来!”
众人当即抱头鼠窜,连滚带爬逃了出去。欧阳克却落在最后面,感激地向黄瑢又盼去一眼,幸而这次没被黄药师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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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另一边,尹志平见了黄药师这般威势,心知此人非同小可,不由收了两分自负神态,躬身说道:“全真教长春门下弟子尹志平拜见前辈。”
黄药师不耐烦道:“人人都滚了出去,我又没教你留着。还在这儿,是活得不耐烦了?”尹志平一怔,道:“弟子是全真教长春门下,并非奸人。”
黄药师冷笑道:“全真教便怎地?”顺手在窗台上捞了块木片,臂不动,手不扬,那木块已轻飘飘的向尹志平迎面飞去。尹志平忙举拂尘格挡,哪知这小小木块竟如是根金刚巨杵,只觉一股大力撞来,势不可当,连带拂尘一齐打在他口旁,一阵疼痛,嘴中忽觉多了许多事物,急忙吐在掌中,却是几颗牙齿,满手鲜血,不禁又惊又怕,则声不得。
黄药师冷冷道:“全真七子那些下作勾当,当我不知道呢!我便是黄药师、黑药师,你全真派要我怎么好看了啊?!”
尹志平顿时觉得大失面子,手扶面颊,对着黄药师叫道:“你是武林的大宗师,何以行事如此乖张?江南六怪是侠义之人,你凭甚么要苦苦相逼?若不是我师父传了消息,他六门老小,岂不是都给你杀了!”
黄药师怒道:“要你们这群杂毛从中多事!你背后骂得我好?”
尹志平干脆也豁出了性命不要,叫道:“你要杀便杀,我是不怕你的。我当面也骂你,你这妖魔邪道,你这怪物!”
此话一出,黄瑢和陆冠英、还有密室里运功疗伤的郭靖黄蓉都一齐默了,心中暗想,小道士你自求多福罢——却不料有个意外人物忽然撞上来:只见程瑶迦鼓足了勇气跑上前来,对着黄药师道:“这位前辈,我是孙真人门下弟子,我……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放我这同门师兄一马!”
【四十】但相恋;便相许(二):在天愿作比翼鸟,雄飞雌从绕林间~
黄药师本是气怒江南七怪当年追杀陈玄风、梅超风二人,最后还带着郭靖杀死了陈玄风,弄瞎了梅超风;明摆着是欺辱他门下弟子;郭靖那小子有女儿护着,一时还真动不了他,但收拾那六个做师父的倒是不难,加上梅超风从旁哀恳,遂命陆乘风助力,去寻江南七怪下落,预备亲自去找他们麻烦;陆乘风虽不敢违背师命;然而这些年在江南也颇有结交,那柯镇恶的大哥柯辟邪当年与他乃是至交好友;现在不免进退两难,只得偷偷放了丁点儿风声出去,好教六怪躲避则个,却不想全真教闻风而动,来插了这么一脚。
此时黄药师见这两人一个小道士十分硬气,胆子也大,一个女子又十分仗义,倒与自己少年时候性子有些相似,不禁起了两分惺惺相惜之意。自他成名以来,不论黑道白道的人物,哪一个敢当面对他有所冒犯?给人如此放肆辱骂,那是他近数十年来从未遇到之事。自己适才对付侯通海的狠辣手段,这两人明明亲见,居然仍是这般倔强,实是大出意料之外,冷冷的道:“黄老邪已经多少年没被人当面骂过了,你说我如何放他?”
尹志平此时竟是豁出去了,眼一闭,心一横,叫道:“我不怕你,偏要骂你这妖魔老怪!”黄药师冷笑道:“哦,连死也不怕?”
不等尹志平回答,只见程瑶迦已经抽出剑来,横剑拦在尹志平身侧,叫道:“我也是全真门下,要杀便将我们师兄妹一起杀了!”
这一着大出尹志平意料之外,刚才见这师妹向黄药师说情,还只当她是个胆小怕事的大家闺秀,却不料她这样回护自己,情不自禁叫道:“程师妹,好!”两人并肩而立,眼睁睁的望着黄药师。
半晌,黄药师忽然哈哈大笑,说道:“好,有胆量,有骨气!我黄老邪本来就是邪魔外道,也没算骂错了。你师父尚是我晚辈,我岂能跟你小道士一般见识?去罢!”他忽地伸手,一把将尹志平当胸抓住,往外一甩;尹志平身不由主的往门外飞去,满以为这一交定是摔得不轻,哪知双足落地,人居然还好端端的站着,竟似被人抱着轻轻放在地下一般。他呆了半晌,心道:“好险!”纵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再进店去骂人了,心里一阵阵后怕,摸了摸肿起半边的面颊,转身便跑。
程瑶迦还剑入鞘,也待出门,却忽然被一只小手拉住了——黄瑢暗道,可不能让她跑了,不然自己上哪儿给陆冠英再找个媳妇儿去?笑眯眯把程瑶迦望着,比比划划指着屋里,意思是饭还没有吃完;傻姑也不知从哪儿跑出来,忽然就到了程瑶迦跟前,问她道:“你不是要找人么?”程瑶迦一怔,点了点头,傻姑笑呵呵地将她往屋里推,一面道:“他一定是藏起来了,你快去找他呀!”
程瑶迦躲闪不及,闹了个大红脸,竟然愣愣地任傻姑推了进去。陆冠英摇头一笑,虽然赞赏这姑娘仗义正直,却也没太放在心上,望着黄瑢柔声问:“小师叔吃好了么?”
黄瑢摇头再摇头,笑得见牙不见眼——师父的手艺再怎么也吃不够呀,她还想摸到厨房再去蹭点儿呢!只听黄药师在身后没好气道:“吃吃吃,就知道吃,早晚胖成小猪啦!”一面走上前来,又气缀又宠溺地在她额头狠狠点了一指头。
“……”嘤嘤嘤,师父果然还是坏银!黄瑢小盆友捂着额头泪目怒指,做师傅的却爱答不理,溜溜达达往屋后走去。
陆冠英想笑又不敢笑,转身去屋里盛饭;黄瑢慢了两步,依旧跟着黄药师,只见他站在曲灵风坟前,却不知在想些什么。听见脚步声,一转头看见她来,他忽然笑了笑,神情有点落寞,道:“昨晚上师父梦见灵风啦,他晓得我要带傻姑回去,跟我说自己也想念桃花岛了;当初他在树下练功的时候,眠风默风总是给他捣乱,爬在树上一个劲儿地晃树枝子,桃花落了他一身都是……”
黄瑢默默听着,望着黄药师微微锁起的眉,头顶灯泡忽然“叮”地一亮——“师父,那就在这里种上桃花吧!”
牛家村的水土其实不错,只是这些年人家越来越少,渐渐就荒了。黄瑢取出包裹里的种子,在陆冠英帮忙下,认认真真在曲灵风坟边种下四颗,小小地围了一圈儿——
等这花树长成了,想必……会很美吧?可是种子要长成大树毕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万一因为没人照顾,枯死了怎么办……
陆冠英安慰她说:“小师叔放心,咱们走前可以舀些银钱,拜托村里人家帮忙照顾。这里民风淳朴,举手之劳,不会不帮的。”
黄瑢笑眯眯点头,心想,以后总得再来一次,若果真长成了,师父……多少心里会舒坦一些吧?
想了又想,她展眉笑了,舀出怀里一直舍不得动用的、黄药师那次给她的一小瓶儿九花玉露丸,愉快地在每颗种子旁边埋了一粒——唔,都是纯草本的,应该会有点效果的吧?
她心里是高兴非常,和陆冠英两个人蹲在曲灵风坟前忙活,却不知有人隔窗看得各种眼红——哼!果然还是不能放着小徒弟在一边,一回头工夫就有人□来了!
然而让黄药师最为郁闷的是,黄瑢和陆冠英的关系还真就很好。陆冠英脾气温和,又会度人心意,仪表堂堂,谈吐大方,说话时常能将黄瑢逗乐,这一下午下来,连一旁陪坐的程瑶迦也从没停过脸上羞怯的微笑。黄药师自己本是不惯哄人的,他已经被黄瑢哄惯了;这时更觉心下不爽,虽然还在教傻姑武功招式,心思却大半都飞到屋里人身上去了。
屋里程瑶迦望着陆冠英谈笑风生,时而掩口轻笑,时而低头不语,手指却一直在裙带上绕来绕去。她先前对郭靖朝思暮想,自觉一往情深,殊不知只是少女怀春,心意无托,于是聊自遣怀,实非真正情爱,只是自己不知而已;今日见了陆冠英,但觉他风流温雅,待人接物实在没有可挑剔的地方,处处胜于郭靖,不禁一颗芳心暗暗悸动;见他对黄瑢温柔非常,心里不禁又有些疑惑,暗道:“莫非他对他这小师叔竟有情意?”不禁情思颠倒,发起愁来。
这一夜除了傻姑,几人各怀心思,安然度过。次日一早,黄瑢迷迷糊糊地在睡梦中被人吵了起来,原来却是傻姑,在院子里蹦蹦跳跳,叫道:“开花啦!开花啦!”
黄瑢登时浑身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同时耳边听到了叮叮当当的提示音——“系统提示:照料9999株桃树,任务进程:4/9999。”
“……”黄瑢吓了一跳,急忙扑到窗前看时,只见绯红的一瓣儿一瓣儿轻轻随风飘落在坟头,四株桃花迎风招展,开得好美好美。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这也太违背常理了吧!!!
黄瑢习惯性地召唤系统出来解答,然而系统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讪讪笑道:“说不定是巧合呢,哈哈哈,哈哈哈……”
“……”巧合你个大头鬼!
然而系统同志这次是打死都不肯说实话了,打太极道:“说不定是天时地利人和,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