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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起,黄瑢竟幽幽然有了几分困意,转眼再看黄瑛,却已经伏在书桌上睡着了。一霎时室内桃花蒶蕴的香气仿佛陡然浓了起来,由不得人不被拉扯着堕入一场荼蘼旧梦,但愿长睡不用醒……
☆、既来之,则安之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新文名儿更萌有木有~
【一】既来之,则安之
天气寒凉。
桃花岛上却有满眼灼华。
黄瑢抬手抹了把汗,默默叹了口气。
——这是BUG吧这是BUG吧这一定是BUG吧为什么莫名其妙被扔到这个岛上种花啊啊啊啊!
说起来……明明就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已,可是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居然置身于大海汪洋之中,浮浮沉沉,唯一能攀附着的东西居然是……是……
……一株巨大的……桃树?!
黄瑢真想马上晕过去算了——如果换成是超级脱线又粗神经的妹妹黄瑛,说不定还会呵呵呵笑着说一句“这样难得的经历还真是世间少有啊”,可是……可是……她现在能不能先崩溃一个啊啊啊!!!
神呐,你再来一棒子把我打昏算了,说不定再醒来的时候就会发现我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啊啊啊……
似乎苍天听见了她的愿望,巨大的桃树枝斟酌半晌,垂下一根树枝,“啪”的一声,把内心怨念不停的黄瑢拍晕在了树干上。
“……”世界清静了,阿门。
等黄瑢童鞋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虽不算温暖柔软却也比海水好了太多的床上。
……终于安全了……这是黄瑢充满庆幸的第一想法。
……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儿?这是黄瑢后知后觉的第二想法。
……能对劲儿就有鬼了!黄梨花木花腿桌搭两把圈被交椅,床是红木平台床,床首镂雕宝相花;桌子上还摆了一对儿白地剔刻黑花卷叶纹的白瓷瓶儿,看那漂亮的油滴结晶釉色……莫非是出自磁州窑?
!!等等!!
磁州窑,磁州窑不是宋朝的吗?!!
黄瑢童鞋五雷轰顶,黄瑢童鞋目瞪口呆。
“姑娘醒了?”门一响,一位中年女子端着个托盘款款走了进来,见她醒了,微微露出了笑容。
“……”黄瑢简直是惊恐地发现,对方的发式梳的是橙黄色布帛包着的包髻,上身穿一件秋香色窄袖短衣,□穿着柳色长裙,上衣外面还罩着一件深青色滚绣灵鹫球纹对襟长袖小褙子。
“……”这这这难道这是穿越吗?!
直到此时此刻,被天雷罩顶轰成渣渣的黄瑢童鞋再次苦逼地发现,天底下最大的杯具不是你落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却没人跟你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而是有个人来可以为你解答疑惑的时候,你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跟对方交流……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每一次都是这样——还以为,自己早就该习惯了。
黄瑢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歉意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轻轻摆了下手。
那妇人却十分善解人意地笑道:“原来姑娘不能说话?”
黄瑢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点头。
“那便用手语比划罢,我看得懂,我们这地方多的是不会说话的人。”妇人微微一笑,在床边坐下,“瞧姑娘的服饰,莫非是异邦人?”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黄瑢只得点了点头。
“姑娘还记得是怎么到这儿的么?你的家人朋友又在哪里呢?”
黄瑢只得继续摇头,打着手势表示——没有了。
“孤身一人流落至此,还真是……”妇人微微叹了口气,“我也只是个做下人的,主人不在,做不得主……现在这儿也没什么别人,不如姑娘就先在这儿住下来,只当是陪陪我,帮我做做活儿吧。”
“……”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了,黄瑢也扯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妇人高兴起来,笑着站起身:“那你先躺躺,我去帮你熬些补身子的药,在海里都冻坏了。”
她说话间已经推了门出去,是以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已然傻在当然的黄瑢——就在刚才点下头的一瞬间,她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自己脑海里嗡然而鸣——
“系统提示:帮冯婶做活儿,照料9999株桃树,任务进程:0/9999。”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啊!
一瞬间想起那颗仿佛诅咒般的桃树种子和那次诡异的花店经历,黄瑢忍不住狠狠咬了下舌头——疼!
难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独一无二的、绝对梦幻的试验品?!这就是传说中的……和花结下不解之缘?!!
神!你真的不是在玩儿我吗?!!谁会想要这样的不解之缘啊啊啊啊……
不管怎么说吧,从此以后黄瑢童鞋就在这个莫名奇妙种满了桃树的海岛上住了下来,帮这位冯嫂做做活儿,再听她说说话儿——做的活计不是照顾桃树就是绣工针线,听她说话则是因为,这里的确没有别的能听她说话的人——都是些又聋又哑的下仆。
当然了,就像冯嫂自己说的那样,她也不是什么主子,只不过是早逝的女主人的丫鬟罢了,又把小主子照顾大。那天问起怎么称呼的时候,黄瑢灵机一动,指着她包发髻的那块布帛,于是冯嫂恍然大悟地称呼她——包姑娘……
……包姑娘就包姑娘吧,反正也懒得解释了。
“主人脾气很怪,却是个好人,聪明绝顶。”冯嫂经常这样说,“小主子有些调皮,但是和主子一样的聪明;岛上有阵法,到处乱走会迷路,包姑娘跟着我就好,这么多年早就记熟啦……北边儿尤其不能随便去,挺危险的。”
黄瑢默默听着,一一记在心里,当然不会好奇心泛滥地乱跑——天知道会再遇上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情。每天提着水桶给桃树浇水,用花剪打理枝叶,还要留心捉去虫子——其实和之前在家里做的也没什么不同,只是工作量大了些,只当是锻炼身体罢。
唯一让她相当崩溃的是,那个所谓的任务进度——至今都还停留在一个悲催的数字:0。
……连个任务提示都没有!!!
悲摧的黄瑢童鞋在岛上呆了十天,照料的桃树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可是——为毛任务进度还是0啊啊啊啊!
……算了。
反正苍天对她向来不公得很……哀哀叹了口气,黄瑢提起水桶往前走去——这是冯嫂特意指给她千万记住的一条路,穿过桃花林去水井边打水。说起来这水井的水的确清澈甘甜,井旁是这海岛上唯一一片竹林,还有座颇为古色古香的亭子,翠竹环绕之下愈显幽静——不过黄瑢通常没什么工夫去欣赏它就是了。
然而今天却有些不同——人还没走到井边,黄瑢就先愣住了。
往日空无一物的亭中,居然立着个一袭青衣、背朝这边的人。风起云涌见吹拂起他青色的衣摆袍襟,人却是一动不动,恍若一尊雕塑。如果不是乌碧的发丝也被风轻轻吹起,黄瑢怕还真会以为对方只是个雕像呢。
……亭中有人?难道是主人回来了?
不及多想,忽然一阵风沙平地卷起,眼睛条件反射地闭紧;再睁眼时却是因为咽喉被人抬手制住,方才亭中的青衣男子就站在她面前,锁着她喉咙的手紧如铁梏:“你是何人?”
“……”就算你要让人说话,也得先松开手吧——这是常识啊啊啊啊!
☆、既见之,惊艳之
【三】既见之,惊艳之:桃花岛主美如花,系统提示太奇葩~
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青衣人的手指微微松了劲道,似是看出她并无反抗之力,这才慢慢放开了手,逼人的气势却分毫不减:“说。”
黄瑢终于缓过一口气来,直愣愣看着面前的人,又傻住了。
这这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面瘫症?!
这男子身材高瘦,容貌生得怪异之极,除了两颗眼珠微微转动之外,一张脸孔竟完全木然不动,似与死人无异。说不上五官好看不好看,只是冷到了极处、僵到了极处,令人一见之下,禁不住不寒而栗。
当然,就算不寒而栗也不能表现得过分明显,黄瑢回过神来,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摆一摆手。
“哑巴?”
清清浅浅的两个字轻轻从男人口中吐出,却全不见他嘴唇翕张,声音也有一丝丝形容不上来的怪异,竟像是个极度精密的机器人……黄瑢点了点头,弯腰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划字:“海”、“难”。
男人又将她看了一眼,这一眼竟透着些说不出的严厉味道,冷冷嘲道:“桃花岛何时成了收容乞丐之所?”
“……”
还没等黄瑢从“桃花岛”三字的冲击之中回过神来,男子忽然抬头望向天空,像是听见了什么声音,继而忽然身形一纵,无声无息之间,竟如行云驾雾一般,倏忽就已不见了人影。
“……”
后知后觉的某人叹口气,老老实实提了桶水,心里想着等下看见冯嫂定要好好问一问。
“没错啊,这座岛就叫桃花岛。”冯嫂正在屋里拆一床旧棉被,被黄瑢一进门就是一通的连比带划弄得有些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这岛上是什么时候就有了人烟的,我是岛主夫人的陪嫁丫鬟,来这里也不过将将二十年;如今夫人也去了一十五载啦……”
“……”三九伏天里,黄瑢背脊上蓦地窜过一股寒意,一时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忙又追问起岛主的家世来历。果然冯嫂道:“主家姓黄,我家岛主乃是天底下再难寻找的奇男子,可就是……哎,我家小姐才真叫一个伶俐可爱,比包姑娘你也小不了几岁,闺名蓉儿,又是聪明,又是淘气……”言语之间,真是宠爱满满,难以细表。
“……”黄瑢迎来了本日里的第一发天雷。
莫非,早上那个青衣怪人,就是……分明就是……啊啊啊!!!
什么叫做天雷滚滚,什么叫做五雷轰顶,黄瑢到今天才算是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