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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啊!”苏南想了想,“哦,去年好像在机场碰见过一次,她跟你长得很像,很好认。”戴一博有点男生女相,最讨厌人家说他长得像女人。
戴一博自动忽略掉自己的长相问题,“那就是见过了。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啊!”他疑惑地打量苏南,“你小子,这德行怎么就招女人喜欢了?难道就因为冰冷得像块冰?现在不是流行花样美男么?像我这样的。”他做了个自以为很高富帅的样子。
苏南忽略他的臭美,“有话直说。”
“好吧,说重点。”戴一博收起装逼,说:“对你的性格我还是了解点的,像一鸣那种丫头,你怕是看不上,所以我就不操这个心,怕给你当上小舅子了。所以,我也提醒你,可千万别打我妹妹的主意。”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苏南嗤笑,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戴一博,“那可是你妹妹,在我印象中还是个孩子呢!”
“我这不也是以防万一,这年头谁知道小丫头们都想什么呢!从小到大被宠坏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戴一博叹口气,“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过年的时候,我不小心听她求奶奶给她安排相亲,十分不幸,她要求的相亲对象居然是你。”
苏南一下子被烟呛了,剧烈咳嗽起来,戴一博苦笑:“你别激动,我还纳闷呢!一直想找你小子好好问问,你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撩拨过那丫头了?”
苏南苦笑,摇头:“我哪里有那心思。”
“也是,谅你也没那个胆,也就提醒你一句,我可不打算做你小舅子的。”
“放心,我也没这个打算。”苏南摇头再摇头,“真是胡闹,你赶紧看紧那丫头啊,别让她骚扰我,我可没心思替你管教妹妹。”
“被女人骚扰有什么不好,就你这副见了牛鬼蛇神的样子。”
“那你的意思是我还得骚扰戴一鸣一番?”
“别介。”戴一博赶紧投降,“算我没说这个,我们换话题。说起女人,你也不小了,真没打算再发展?”戴一博搂住苏南的肩膀,一脸神秘地问:“去年刘家小子搞出来的那个新闻,那个什么的女配角,现在如何了?”
“什么配角。”苏南去倒水喝,“我跟她没什么关系。”
“才怪。”戴一博切了一声,“我都没说是谁,你都知道我问什么了。新闻都要帮人摆平,你说没关系?”
苏南想起记忆中那张粉嫩的脸以及那双大大的眼睛,不觉嘴角上扬,“她还是个孩子呢!”
戴一博见鬼地看着苏南,“我觉得我白认识你了,苏南,你知不知道你的表情很诡异?”
苏南赶紧将脸板起来,“都说了,那件事是个意外,以后不要再提了。”
“得得,二十八岁的孩子,也就你能说出口。有人这么大,孩子都打酱油了,还孩子呢!”
苏南瞪了他一眼,他举手:“好好,不说。把我的酒吧整个人事都换了一遍,我还不能叨唠几句?”
苏南悠哉地喝水,不理他。
戴一博又说:“对了,姓彭的那小妞,到底怎么办?你这回来,还不把她给办妥帖啊?我可跟你说,找什么女人都好,可千万别找那样的,真可怕,我算是理解了你跑到国外的心情了。这几年我可是听你的吩咐,把她照顾的很好,我把她送回老家,可管不住腿长人家身上啊,送走了又回来了,不时骚扰我,要你的联系方式。你说,给她安排工作吧,干不了几天,给美男吧,没几天把人家打的头破血流,给钱吧,我的立场在哪里?真不知道你怎么遇到这样的极品女人了,漂亮是真漂亮,可这玫瑰花刺也太多了点。”
苏南拿着杯子把玩,戴一博说:“你还没下定决心?干脆——”他做了个夸张的割脖子的手势。
苏南摇摇头,“她那边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你处理,要是能处理好,三年前就是她进监狱,而不是你被逼跑国外了。”戴一博说:“为了一个队友的女人,你值得吗?”
苏南脸色有些阴沉,戴一博止住话头,“行行,大过年的我们不提那些丧气事,我们去打球。”
苏南摇头,“不了,我想起还有点事,先走了。”
“你能有什么事?每天不都是醉生梦死,连个工作都没有,也不回家,不用给人拜年,能忙什么?”
苏南执意要走,戴一博只能约了改天再一起打牌。
苏南刚出门便又给戴一博打电话,他问:“一般过年你都送你妹妹什么礼物?”
“压岁钱啊!”戴一博回答的干脆利落,“你问这个干什么?”
“除了这个呢?”
“你要送女人?”
“回答正题。”
“如果是女朋友,钱当然是要给的,但是不能直接给,要艺术地给,除了现金,当然还有鲜花、宝石、香水、华服、车子、房子等等,总之,女人想要的无非是浪漫的爱情和充足的物质。”
“那种不费钱的。”
“不费钱?”戴一博搜肠刮肚,“这年头,不费钱哪里还能追到女人啊?那就去游乐场、逛庙会、去图书馆、看歌剧、看电影了;还有更不值钱的,骑个破自行车来个北京游,但是有没有女人会愿意坐,我就不敢保证了;或许你还可以带她去爬野山,到了荒无人烟的地方,来个野趣什么的,也不错。”
“滚。”苏南挂了电话,戴一博怪叫一声,“卸磨杀驴,还敢骂我滚?”戴一博赶紧给几个哥们打电话,串通了一圈,奸笑:“这次,看不把你输得裤子都脱了我就不姓戴。”
☆、二十二、爱情冬天
安家宜和三元陷入了僵局,安家宜豁出去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三元没想象中的失落、痛苦、抓狂,反而似轻松了起来,他说:“我最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就知道你和南方出问题了。当初就不该让你们相遇。但今天你能对我说出真心话,我很欣慰,说明你当我是最亲的朋友了。为了这份信任,我也不会放弃你。”
“你认真考虑下,我真的是最适合跟你结婚的人。对于南方,你不过是臆想出了问题,迟早你会面对现实的。”
安家宜问他:“我到底有什么好,你这么追着不放?我不是特别漂亮,性格优柔寡断,工作也一般,家境也不好,除了是北京人,什么都不是。你到底看上我哪里了?”
三元回答的很认真,“你说的这些,正是我看重的。娶老婆又不是找演员,温柔贤淑就好,而且在我眼里,你很漂亮;你所谓的遇事不够决断,有我在就好,我会是你的天,给你做主;你的工作、家庭也不是很差,算是普通家庭,我自己又不是什么高身份,父母也就是个小公务员而已,找个门当户对是最现实的,我们的条件不能高出彼此太多。再说,你是北京人,将来孩子能上北京的学校,参加北京高考,多大的优势?”
“原来,你看中的就是这些现实经济啊!”
三元急了,“你怎么这样啊,跟你谈感情,说我喜欢你没理由,你信吗?有了理由,你又说我势力经济。所谓爱情,其实都是有理由的。”
安家宜答应考虑,让三元给她几天时间思考,三元答应了。
三元送了条星星项链给安家宜,安家宜本不想要,可架不住他的死皮白咧,硬塞进她的兜里,然后兔子般跑进了地铁。三元发短信说:“我欠你一场星星。”
年假后,安家宜便要去总公司上班,她的确还有很多事要考虑。感情的事,工作的事,都要理清头绪。
她在考虑,还要不要继续到这个集团工作,如果不去,八年的辛劳都成一空,如果去,会不会有尴尬的流言困扰?
妈妈的健康已不成大问题,年底带她复查,医生已经给出喜讯,丁丽云的病几乎康复。她的病,其实还是心病,心情好了,心病自然就好了。安家宜喜忧参半,作为女儿,她当然希望母亲后半生幸福快乐,作为父亲的女儿,她很难站在父亲的立场原谅妈妈的背叛。爸爸去世才四个月,妈妈就开始了新感情,爱情真的这么脆弱吗?
感情,更是一团糟,安家宜决定做个鸵鸟,不去理会,“不管他,过一阵子就好了。”
又开始下雪,窗外雪花漫天,白雪皑皑,安家宜关了手机,在家窝着,看电视、上网、看小说、看电影、打QQ斗地主,什么都不想,过着猪一样的生活。
在年假结束前一天,安家宜开了手机,短信铃声不停地响,安家宜一条条看,骤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号码,安家宜手指不动了,他只是简单问了句:“在干什么?”一看日期是三天前,安家宜跳起来,在房间转了几圈,最后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接电话的是个陌生男人,安家宜刚想说打错了,那人便恶狠狠地说:“你是苏南的朋友?赶紧拿钱来赎他,他输了三天,现在连裤子都输掉了,如果没有钱拿来,我们就要开始剁手跺脚了。”
安家宜模糊听着那边有人在哄叫从哪根手指开始剁起……电话挂了,安家宜有点发蒙,对方报了地址,听着耳熟,不是太远,赌博输钱剁手指什么的,安家宜并不信真,可是保不住真出什么事吧?
安家宜还是决定去看看。她拿出家里的所有现金,带了卡,跟妈妈打了招呼,直奔那个地方。
安家宜通报了姓名,很久才有服务生领了她上楼,无心欣赏华丽的装潢,精美的装饰,安家宜手心出汗,迎接她的是什么样的场景?
服务生态度很好,替她打开了一个房间,安家宜悄悄进去,房间很大也很吵,烟雾缭绕,几个人坐着打牌,几个女孩有的站在一边看,有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有的坐在打牌人身边。
她听着那群人在起哄,“脱脱,赶紧的。”安家宜看见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被拉起来,几个人一哄而上,扯掉了他的裤子,女孩子们在尖叫,男人在大笑,安家宜脸红,她已经认出了他是苏南,他的脊背挺直,上宽下窄的倒三角身材,背阔腰细,大腿粗而多毛,现在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