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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习惯这份污泥覆身的沉重与苦难,只是这次我几乎能忍下这种感觉了。这就好像我已经接受在这其中慢慢溺毙却总无法死去的事情,逐渐被这些污泥同化一样。
但实际上我却能感受到我在那之中还是不同的。
就像我不像普通人那样一死百了,而是又活过来一样,虽说死而复生是件很荒谬的事情,但是这的确发生在我身上了,于是似乎没什么需要惊慌的。发生了,也就顺其自然。我的想法也仅是这样。只是在这反复之中,我总在醒来前沉溺在不知名的梦中。
二十岁左右的我混混噩噩的穿梭于一处奇怪的走廊上,很想走出去,却不知怎么回事总是绕到原点。一路走过去的风景似乎没什么变化,却又似乎有很大的变化,可是不管我如何走,总是走不出这个怪圈。
“为什么要绕圈?”一道稚嫩的声音横插进来,阻碍我的脚步。
我转头看过去,起初看到的是一大团黑影,其中沉溺着数不清的扭曲花纹。但是仔细一看,却是一个小孩子,用着只有那个年龄才会有的明亮目光,仰头看着我说:“为什么要绕圈?”大概是之前我没给出答案,他又问了一遍。
“我没有在绕圈,我只是想走出去。”将他看仔细后,我却不想再看他,但是比起这些我更不想看那个长到没有尽头的回廊。
这孩子的父亲一看就知道是谁。
我所认识的人里,也只有那一位有棕色的头发,如同女性一般柔和的眼睛。
想到那位先生,我都有点烦躁起来。
且不论现实如何,我又是因为什么而招致如此境地,总之有件事是从前到现在没变过的。
这梦里所展现的事物,或多或少都和泽田纲吉相关。
无论是最初的梦,还是最近关于佐佐木真由的过去,只有这个人的身影烙印其中。
光是这一点不会让我产生焦躁,我焦躁的另一个原因是来自最近一直在脑海里的某个想法。虽然只是我个人的猜测,现如今也不可能再成为现实。只是单纯这么假设一番的话……
如果佐佐木真由没有死,那么她之后的生活就与泽田纲吉牵扯不清。这个梦也是如此,简直就像已经死去的佐佐木真由用着什么执念铸造这个梦一样。
仿佛间我又听到了什么的胎动。
某个东西似乎想要出生,但是却无法出生的颤动。
“……喂,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眯着眼睛看着那个小孩,感觉自己一瞬间好像把很久以前都丢弃的不在意的东西全部捡起来一样。但是下一瞬间我又想起来我其实没有什么东西可丢弃。
喜欢的,一直倚靠,想要共度终生的人,到最后还是舍弃了从幼年时期到成年的情谊,轻而易举的就推翻信赖。
我隐约之间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但是入耳只有嘈杂的噪音。
心跳得很快,简直就像自己被什么东西笼罩,不光是心脏被那东西捏住,似乎连人格都要被那东西破坏重造了一样。
“我也不知道,出生之后就在这里。”小孩子说出来的时候没有任何的疑惑或者不甘心,有的只是为了回答我的问题而说的清脆。
出生。
这个词似乎让那东西产生混乱一样开始躁动不安,最后四散逃开。
我感受着自己的心跳慢慢恢复平静,同时为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暗骂了一声。随即蹲低身体仰头看那个小孩。“那你出生之前的人呢,生你出来的人呢。”舍去外表不看,这小孩其实冷静得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光这一点就很不像泽田纲吉,——我透过之前梦里佐佐木小姑娘的记忆里所看的少年时期的泽田纲吉,怯弱得和现在几乎是两个人。
小孩子歪了歪脑袋,手臂伸长,手指朝我一指。“只有妈妈。”
我一口气哽在喉咙,出不来进不去。
“等等,你在说一遍,……清楚明白地再说一遍?”我觉得我刚刚是被什么黑泥污了脑子,才会听到那么不可思议的话。
“我出生之前的人,把我生出来的人,只有妈妈。”小孩子把字咬的十分清楚,手指还是和之前那样指着我。“就只有妈妈和我。”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似乎带着别样的寂寞,但是这孩子身上却只有理所当然。
我只觉得十分胃疼,甚至于这次连头都痛起来。
这又算个什么事?
我是不太清楚泽田纲吉脑门上冒出的火焰究竟是什么,之前看那堆蓝光碟的时候我倒有好好记下关于那些火焰的事情。
毕竟正常人对于带有神秘感的东西一向怀着敬畏又好奇的心态,而我又是那些人中特别有好奇心的。
死气之火分为七种,其中一种靛青色火焰有类似制造幻觉的能力。
想到这个时,我升起两种不同的想法。
一种是想着这个地方永远走不出的走廊或许就和这个火焰有关联,另一个却是……其他人的火焰该是什么颜色这种毫不着边际的念头。
泽田纲吉身边的人我是没兴趣猜了,我自己也没有这个好奇心。毕竟之前那张纸就说过我只能平庸。但是其他人呢?
例如说银时,或者Lancer。
这两个人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我觉得银时什么颜色的火焰都有点不太适合,却又觉得Lancer这个什么颜色的火焰都能适应。
这倒不是说他们之间谁好谁不好,只是Lancer给我有种天生就能在任何地方融入其中并活下去的感觉,而银时却是那类虽然懒懒散散但只围绕着独属于他自己特有的轴心运转的人。
我不知不觉的在这些事情上发起呆来,等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那孩子拉着我的袖子。
“你干什么?”我问他。
他眨巴着眼睛,只是摇摇头。“我看到了一团黑色的东西。”他说的认真,倒把我吓一跳。
我回头看过去,背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但等我把头转回去之前似乎又有什么东西藏在角落对我呲牙咧嘴的笑。
梦就是这么结束的。
似乎预示了什么,但是又什么都没有说明白,就这样把我再次从那个污水沟里给排斥出来。
睁开眼睛的第一反应是想吐,然后就是用手摸摸脖子。
嗯,脑袋和身体都还连着,脖子没有短一截也没有留疤。
和之前一样,我把床头那个吵个不停的手机拿过来关掉声音,在放回去之前我无意间看了一下日期。
星期五。所谓的受难日。
但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嘶…头疼。”我捂住脑袋把事情丢在一边,只顾得上脑子那种要命的疼。
估计是之前的事情留下来的类似余韵之类的玩意,稍微用手揉几下也就好多了,但是其他事情我倒是真的懒得再去想了。
现在唯一想做的只是趴床上再睡那么一会。打定主意,我就把手机丢到一边,抱着被子滚成一团。
迷糊睡着之前,我突然想:嗯,我似乎有点消极怠工。
不过很快我就不顾上这些,沉沉的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J=觉得这章开头的真由和之前不太一样中途又变回来的妹子们,你们不用怀疑自己的感觉,没错就是这样。【原因我不说【蹲地
PS:好不想开学
于是说愿意坚持和我一起蹲守的妹子你们好~【招手
☆、第三十八章 ·无意泄露的暗
这回笼觉睡饱了之后呢我就肚子饿想吃东西。
想是这么想的,可是我今天不想自己动手,想出去吃又没多少钱可供我挥霍了。于是在床上纠结着滚来滚去,一不留神就过了肚子最饿的那会。
“……嗯,撑过去就不吃了。”我伸手抓抓肚皮,一骨碌翻起身。“感觉我突然变颓废了啊…哎。”我一边叹气,一边慢吞吞的捞过放在一边的衣服穿起来。
之前在登势婆婆那打工赚的钱和在微笑酒馆帮工得到的利息虽然说足够我继续混个两三个礼拜,但是身为一个具有长远眼光的成年人来说,我得为自己之后的生活铺路。“唔…明天开始去登势婆婆那干两天活,大后天呆家里……”我掰着手指算了算时间,决定把大后天的时间给空出来。
谁知道那天会发生什么。
“啊,对了。衣服虽然是每天都会准备好的,但是房间果然得收拾一下,”我想起昨天那个惨况,心里还是有点没拧!盎褂心羌路�
做出这个决定后我便先跑到楼下客厅准备洗洗血迹,但是客厅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随后我跑上楼打开衣柜,很惊讶的发现我昨晚穿的衣服同样干干净净的的挂在衣柜里,仿佛我根本没有把这衣服拿出来穿上,然后沾上一身血。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的我忍不住脑子里乱想的那些牛鬼蛇神,又跑浴室洗了个澡把自己给捣鼓干净。
等着我彻底把全身洗了个遍,皮都能洗掉一层后,我溜达出去却不小心在雪地里摔了个大马趴。
“……那个结野主播的占卜真见鬼的灵。”我呲牙咧嘴的用手揉着摔疼的膝盖,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雪,又望了望四周。
幸好没人看见。
要知道刚刚可是我人生第一次面朝下摔一跤,也算能记录在我个人大记事里了。“哎,到人多的地方走走,去去晦气吧。”我哀叹着摇头往前走,不一会就走到了并盛商业街。也许是因为这是周末又快过年的缘故,今天街上的人显得特别的多。我跟着行人盲目走了一小段路,又觉得无所事事,只好一个人跑河川边溜达,又无聊的乘坐新干线耗时间,一不留神就到了一个叫冬木市的地方。
这里也都是人来人往的,不过重点不在人多而在于我迷迷糊糊地居然从并盛跑这块地方来了。并盛到歌舞伎町那地方需要乘坐新干线一个多小时,然后从歌舞伎町到这里又要一个多小时。先不论这两块地方几乎一南一北,我反倒是我自己都不太记得来这里的原因。
“咦?先等等,我之前似乎是想找登势婆婆来着?”于是我仔细一想,就明白自己估计是想去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