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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紧握着轮椅的推手,指关节都捏到泛白。她感觉今晚会有一场空前的风暴,闹到不可收拾。
“安宁,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陈宇森越来越火大,他想把安宁从楚钧身边拽过来,奈何那些保镖虎视耽耽,难以靠近半分。“你别被他骗了,他不是好人!快过来!”
淡冷的清眸睇向陈宇森,他眼中的着急是为了她吗?安宁唇角绽开一缕充满了讥诮的薄凉笑意,他说楚钧不是好人,难道他是好人吗?其实,这辈子唯一骗过她的只有他——陈宇森!
丁秋瞳见陈宇森惦记着安宁,便忙过来拉住他的胳膊,刻薄地提醒道:“宇森,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初恋女友!她为了报复你,竟然不惜勾引我的前男友,还挑唆了他故意来找我们的麻烦!现在你终于看清她的真正面目了吧!以后别再对她有什么歉疚,这种女人,你怎么对她都不算过份!”
安宁嘴角的凉笑愈加有了讥讽的味道,这个女人果然是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的高手!可悲的是,陈宇森似乎对她的话言听计从,从不会分辨对错。
楚钧摆手摒退了所有的保镖,对摩拳擦掌的陈宇森勾了勾手指,懒洋洋地说:“你要单挑?过来吧!”
如果搁以前,陈宇森怎么都不会跟一个坐在轮椅里的残疾人打架,可是看到对方那么嚣张的样子,而安宁还坚定不移地站在那一边,他就窝火得想揍扁那个叫楚钧的小子!
想也不想,陈宇森就抡着拳头冲上去了!
安宁怔了怔,尽管那日在车上亲眼目睹了楚钧一招就把行凶的歹徒制服并且给丢出三丈开外,但陈宇森的身手可不赖的!大学毕业后,曾在学校任过半年的体育老师……
“喀咔!”楚钧准确无误地抓住陈宇森挥来的拳头,反手一拧,把对方的胳膊扭到后背上,再狠狠一顶。
“啊!”陈宇森惨叫一声,被重重地推出好几米,踉跄倒地,一条胳膊软绵绵地垂着,目测不是脱臼就是骨折了。
“宇森!”丁秋瞳悲啼一声,便扑了上去,摇晃着他,急声问道:“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事?呜呜……”
安宁脸色苍白,两条腿几乎不听使唤地想奔过去扶起倒地的陈宇森!可是,脚步方动,就见丁秋瞳抢先霸占住了他。迈出的脚步生生顿住,她咬紧嘴唇,沉默无声。
陈宇森疼得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又不甘示弱,便嘶哑着声音喊道:“姓楚的……你跟我玩阴的!”
他不肯承认技不如人,尤其对方还是个坐在轮椅里的瘸子。要是传出去他被一个残废打伤,还不得被人笑话死!他抬头望向安宁,看着她清丽而苍白的脸庞,更觉得丢了面子。便咬牙悻然道:“楚钧,你暗算我!”
楚钧饶有兴趣地瞧着陈宇森,薄唇微勾,似乎不屑于跟他争辩。
“呜呜呜……”丁秋瞳哭得犹如梨花带雨,似乎左右为难般:“呜呜……楚钧,我知道你恨我!你要有气就撒在我的身上,不要动宇森!求你不要伤害他……”
安宁看不下去了,她觉得自己必须要说点什么,却发觉嗓子里似乎被堵了什么东西,有种难以言喻的纠结。但是,踌躇之后,她还是开口了:“楚先生没有暗算他!他技不如人,不要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
☆、12辜负他的下场
陈宇森和丁秋瞳两人的目光齐齐聚集到安宁的身上,前者表情错愕痛楚,后者则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安宁,宇森好歹是你的前男友,多年的感情他始终放不下,你却翻脸无情,帮着外人欺负他,你到底是不是人呐!”丁秋瞳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好像安宁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对应着丁秋瞳的怒声遣责,陈宇森盯着安宁的目光变得无比忿慨,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伤害般。
楚钧慵懒地仰靠着椅背,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一对男女的表演,犀利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睨向身畔的安宁,似乎在等着看她接下来作何反应。
安宁嘴唇微微轻颤,眼中划过深刻的痛楚,嘴角却浮起一抹无奈的苦涩。沉默了片刻,再开口,她的声音变得很坚定:“我没有帮着谁,只是说出实情而已!”是陈宇森主动挑衅要跟楚钧单挑,打不过人家,就诬陷别人暗算他,实在……
“陈宇森,你真丢男人的脸!”楚钧摇摇头,似乎很惋惜的叹口气。
跌坐在地上的陈宇森已经是忿愧难当,又被楚钧如此刺激,哪里忍耐得住,又要起身作势扑过去。
丁秋瞳死命拉住他,一边哭着对楚钧说:“不要迁怒宇森!你喜欢这间包厢,我们让给你就是了!楚钧,是我亏欠了你,希望你不要恨我!让给你这间包厢算不得什么……”
楚钧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摆了摆,淡淡地纠正道:“不是我喜欢这间包厢,而是我身边的安小姐喜欢!别混淆视听,懂吗?”
丁秋瞳顿时停止了哭声,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楚钧身畔的安宁!难道他是为她……“不可能!安宁算什么,你怎么可能为了她……”
“你又算什么?我怎么可能为了你迁怒谁!”楚钧从鼻腔深处发出一声不屑之极的冷哼,“别太高估了你自己!说话之前,先想想你配不配!”
被楚钧一番奚落,丁秋瞳顿时灰头土脸,尴尬不已。她悻悻地瞪了安宁一眼,知道再僵持下去,只会自找难堪。便扶起了陈宇森,小声劝道:“宇森,我们走吧!”
陈宇森咬着钢牙,用要吃人的目光盯着坐在轮椅里的楚钧。他怎么都不肯相信自己在一个残废面前如此不堪一击,总觉得是楚钧在暗中搞鬼,施了什么诡计来阴他!可是,脱了臼的胳膊痛疼难忍,让他没有勇气和力气再去验证一次真相。
“有种你等着,我还会再来找你!”陈宇森发着狠,“我陈宇森不是好惹的!”
楚钧连正眼都懒得瞧他,又是一声冷哼:“好,我等着!等着瞧你是如何不好惹的!”
擦肩而过的时候,陈宇森突然转头大声对安宁说:“就算是你恨我,也别作践自己!跟他在一起,只会毁了你的幸福!”
裴骏元准备上前再给陈宇森几记老拳,楚钧却摆手制止了。
安宁缓缓抬眸,正对上陈宇森纠结愤恨的目光,她冷冷地说:“你算什么?我怎么可能为了你作践自己!别太高估了你的份量!说话之前,先想想你配吗?”
此话一出,她就自己先怔了!不知不觉,她受到了楚钧的影响。她对陈宇森说的话,竟然跟他方才对丁秋瞳说的话那么像!
*
丰盛的法式大餐摆满了桌子,美酒斟满水晶杯。复古式的银制烛台点燃着白蜡烛,浪漫氛围十足。
可是安宁完全没有注意这些,她埋首猛吃,脑子却在走神,根本没有品尝到法国大餐的味道。
看着安宁心不在焉的样子,楚钧缓缓交叉起修长好看的十指,微启薄唇:“你可以再去找他解释,说你错了,说不定他还会原谅你!”
原本纠结的心情,在闻听了楚钧的话,顿时变成了懊恼。安宁抬起头,勃然怒道:“我又没有错,为什么要找他解释!他对我的伤害更深更痛,何尝想过我能不能原谅他!”
看着安宁激忿的神情,楚钧点点头,顺手递给她一杯红酒。“消消气,来,干杯!”
安宁举起酒杯浅尝了一口,酒液绵甜甘醇,满嘴生香,麻木的味蕾开始苏醒,又喝了一大口!“好酒!”
“八二年的拉斐,口感醇厚,余韵无穷!喜欢就多喝几杯!”楚钧小口地抿着酒,边品味评价道。
“噗!”安宁把嘴里的酒吐了出来,由于动作过猛,部分酒液呛进气管,扶桌剧烈咳嗽。
楚钧连忙给她递纸巾,同时轻拍她的脊背,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安宁用纸巾掩住嘴巴,边咳边问:“这瓶酒……多钱?”居然要八二年的拉斐酒,他是把她当凯子来宰了!
“不算贵,也就三四万吧!”说到这里,楚钧顿了顿,似乎悟到什么,忙安慰道:“这家餐厅是我投资开的,你请客当然要优惠些,可以给你打五折!”
安宁咽了口唾液,愣是没应声。打五折听起来很大的面子,可是……仍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况且他看起来酒兴正浓,如果再喝个三瓶四瓶的,她就不止吐酒了,恐怕要吐血!
“呵,”楚钧看她满眼戒备的样子,不由失笑出声,揶揄道:“肉疼了?放心喝!待会儿我跟经理说一声,这顿饭免单!”
安宁尴尬不已,为还他的人情,她特意请他来吃大餐。结果变成了他请她,欠的人情没还,又欠了他一顿大餐。
*
去骨科医院拿上了脱臼的胳膊,又做了全身检查,确定没有大碍,才放下心。回到车上,陈宇森痛定思痛,愤怒不已。
“该死的瘸子,我一定要弄死他!”陈宇森温润的眉眼变得冷硬,他咬着钢牙狠狠一捶方向盘,车子顿时发出尖叫,好像呼应着主人的愤怒。
丁秋瞳却跟陈宇森的想法不一致,她伸出玉手安抚着狂怒的男子,娇声劝道:“宇森,你消消气!这都怪那个安宁,她故意挑唆楚钧跟我俩作对,还打伤了你,真是最毒妇人心!你怎么对她都不用愧疚的!至于楚钧……他的根基太深了,不是你我能轻易动的!要我说就该拿安宁开刀,让她知道辜负了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13桃花运
学校的操场上正在排练舞蹈,因为年底学校要求各班级都拿出节目参加校内文艺演出。
安宁是三年级二班的班主任,范芳芳是舞蹈老师,通常她们一起设计节目。
她急步匆匆地走向操场,突然一个篮球从天而降,差点砸到她的头上。安宁一个闪身,顺便把那个篮球拍了回去。
一只大手灵活地勾住拍回的篮球,娴熟地在手里转了几下,专业范儿十足。男孩阳光帅气,皮肤是健康的巧克力色,一身休闲运动装勾勒出健硕结实的身体,一看就是喜好户外运动的类型。
“安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