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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得差点儿想把手机摔了,不过想想新买的手机,价格不算便宜,也就作罢。
“什么人嘛!臭屁拽拽,再也不要理你!”她气得几乎流出眼泪,心里又是懊恼又是委屈,还有几分被冷落的酸楚。不知为什么,她感觉他对她没有以前那么在乎了!
以前不管是他对她有着什么样的目的,但他对她真得非常用心。甚至,为了避免跟她闹翻,他连入赘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次,就因为被她打了两巴掌(他还欠她一巴掌,折合下来,就算于她打了他一巴掌),竟然赌气搬走了,还摆出这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来,是想把她给活活气死呀!
某女正在咬牙切齿,恨声诅咒的时候,手机竟然又响了(幸亏没摔),她没好气的拿过来,一看,居然是楚钧打来了。
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她接通电话,故作冷淡地问道:“还有事吗?”
“晚上没有我,你睡得还习惯?”男子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近乎狎昵的话语,竟然如此自然而然,半分都没有觉得别扭。
“你……”安宁被他的直接给弄得说不出话,俏脸红红的,羞臊地啐道:“少自作多情!”
“这样吧,反正我也睡不着,如果你同意的话,现在我过去?”男子丝毫没有感觉难堪,居然用恩赐般的语气道。
“好啊,你来吧!我手正痒痒,再给你两耳刮!”安宁发誓,她绝不是暴力女,楚钧也跟受气包扯不上任何的关系。可是,他们俩的对手怎么听着就这么暧昧呢!如果被焦秀珍听了去,肯定以为她又虐待她的儿子!
“行,”没想到楚钧竟然立刻爽快地答应了:“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安宁风中凌乱,看看时间,已经夜晚十点半了。他竟然专程过来,找挨揍的!
心,莫名地虚起来,她哪里敢真得打他呀!可是,这家伙显然有备而来,他究竟想做什么!
又害怕,又兴奋,还有隐隐的欣喜——她终于能见到他了!
分开好几天,她真得有点想他!不,是很想他!好吧,是非常非常想他!
*
十几分钟之后,房门轻响,那道英挺颀长的熟悉身影就走进了卧室。安宁努力睁大眼睛,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她按亮了灯,清楚地看到楚钧站在面前。
他像以前一样,神情平和自然。先是脱下外套挂到了衣架上,然后站在床前慢慢地解开腰带。
“喂,你怎么进来的!”安宁拉着被子,紧紧盖住自己,满眼戒备地看着他。开玩笑,其实她只是作作样子而已。
“从门口进来的!”楚钧挑眉,对她浅浅勾唇,道:“我有钥匙!”
“……”
等到楚美男躺上床,躺到她的身边,安宁仍然恍恍惚惚的,有种身置梦境的飘忽感。
他又回来了!就这么回来了!她还以为两人还要僵持好久呢!
“我来了!想怎么处置,你随意!”楚美男侧躺在安宁的身畔,健臂搭上她的纤腰,柔柔的眼波专注地睨着她。
这种温柔的眼波能溺死人的,安宁早就领教过无数遍了,深知其害,连忙扭过头,装作余怒未消的样子。“怎么突然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楚钧略作沉吟,如实道:“妈急盼着抱孙子,她说已经做通了你的工作,让我回来哄一哄你,就没事了!”
“……”难怪啊!原来是焦秀珍让他回来急着造小人的,并非是她想的那样因为思念和不舍!于是,安宁在失望之后不由恼羞成怒,真的再次对楚钧抡起了巴掌。
纤小的巴掌在距离楚美男的俊脸约几公分处停下,她还真舍不得打。
“舍不得!”某人挑了挑眉峰,抓住她的小手,然后轻轻按到他的脸上。
“讨厌!”安宁言不由衷,想抽出自己的手,却不知怎么的,闹来闹去,就滚到了他的怀里。再然后,两人就紧紧拥抱在一起,开始热吻。
熟悉的魅惑味道,让安宁深深地着迷。她迷恋着他,无法自拔。阖起清眸,她尽情地亲吻着他,享受着他!
你若在我的身旁,负了天下又怎样?我若在你心上,纵有情敌三千又何妨!此时此刻,安宁情愿相信,他对她是不同的,他是在意她并且喜欢她的!
曾经,他亲口对她说,他越来越喜欢她!
恩爱甜蜜里,她不禁呢喃出声:“钧,爱我!”
“宁宁,我在爱你!狠狠地爱你!”无疑,男人口里所说的爱跟女子所说的爱并不同。在他看来,爱是一个动词。
缠绵无尽,春风无限,所有的争执、猜疑、不快都随着大汗淋漓的欢爱化为虚无。什么都不重要了,唯有拥有彼此,是世间最最重要的!
*
风停雨歇,安宁像猫般窝在楚钧的怀里,男子结实的胸膛还有激。情后的汗水,使他看起来更加性感惑人。她的纤指调皮地描划着他腹肌的线条,怎么爱他都不够,怎么办呀!
“怎么,还没喂饱你?”激。情过后,楚钧的嗓音略微低哑,像只餍足的兽。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嘬吻着她的肩,狭长的眸子里有欲。望在升腾。
“才不要呢!”安宁吓得连忙撤回手,不敢再招惹他。这个家伙若是兽性大发,她可是招架不了。“你够不够呀!反正只是为了留种而已,这都做过了,就不用再费力气!”
嘴巴微微嘟着,有点委屈地低语。她还是介意的,因为他来找她是为了完成焦秀珍交待的“配种”任务,并非是完全对她的思念和渴望。
“留种?”男子差点儿呛到,这个小女人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你认为我和你做这事就为了……”
“难道不是!”安宁瞪他,毫无畏惧。“哼,楚钧,你敢说这么急着娶妻生子不是为了尽快继承家族遗产吗?”
“如果我真得着急,早就结婚了,还会等到现在?”楚钧轻轻摇头,同时摸了摸她的脑袋,抚慰道:“别整天胡思乱想的,自寻烦恼!”
安宁觉得他摸她脑袋的动作像摸小狗,于是更加不高兴了,推开他的铁臂,哼道:“既然有求于我,就该对我好一点儿!再犯了什么错,我教训你几句,或者是揍你一巴掌,不许跑,明白吗?”
这话说出来,连安宁自己都汗了一把。天呐,如果单单听她此时说的话,不难让人想象楚钧的地位多么可怜。如果不小心被焦秀珍听到了,不气疯才怪呢!可是,她就是想逗逗他,不为别的,就为好玩。或者,她真得被他宠坏了!
男子的嘴角不由微微抽搐,看向她的目光都充满了赞叹。“安宁,你的胆子越来越大!”
没办法,就是被他宠出来的!假如他不是一味的纵容、妥胁,娇惯,她能越来越放肆、大胆?
不过,看着女子嚣张的小模样,那么自信张扬,他竟然从心底里喜欢!比起她对他的恐惧害怕,他情愿把她宠得不知天高地厚!
“喂,记住,我是要给你生宝宝的,而且生的宝宝价值连城!你得对我好一点儿!再好一点儿明白吗?”安宁决定,要趁着自己有利用价值之前,得好好给他敲敲警钟,让他记住她的贡献,免得日后卸磨杀驴……不对,应该是过河拆桥!“还有啊,等宝宝出生了,你要做出弃母留子的丑事,我就咒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新老婆!”
这只小猫,是越来越野性十足了!楚钧失笑,他亲亲她挺俏的小鼻子,昵声说:“就算不能生,我也要你!”
“……”怎么听起来她好像是打折处理的库存货,生怕顾客退款似的!
温馨甜昵的时候,不知不觉夜已深,可是安宁仍然不想睡。她怕一觉醒来,发现今晚只是一个梦。
“钧,你喜欢我吗?”陷入爱河中的小女人,患得患失的毛病开始发作了!
楚钧睨了怀里的小女人一眼,淡定地说:“喜欢!”
“有多喜欢?”女人大多数都喜欢刨根问底,安宁也不例外。
某人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答道:“非常喜欢!”
“非常喜欢有多喜欢?”安宁不但刨根问底,而且还胆大包天地伸手捏他挺直的鼻尖。他越惯着她,她越放肆,越放肆,心里越轻松。她发现,她对他的戒备慢慢变浅变淡,似乎隐隐约约地感觉,他永远都不舍得离开她!
这次发生矛盾,他突然搬走,让她非常空虚害怕。原以为还要冷战好久,没想到他那么快就回来了!当然,焦秀珍的催促也占一部分原因,不过他那么死心眼地只认准了让她给他生孩子,令她无比的开心和自豪。
就算他再爱苏苏,可是那个女人并不能为他生孩子~!她却可以,这是她的优势,也是她的骄傲!
男子微微蹙眉,考虑了好久,才道:“等你像我一样喜欢你的时候,就明白了!”
安宁伏在他铁硬的胸膛上,久久埋首不语。而她的心里却在说:“傻瓜,我不止喜欢你,而且还爱上了你!”
当然,这些话她是不会说出来的!也许,永远都会深埋心底。
迷迷糊糊快要睡去的时候,安宁喃喃地道:“楚钧,你要相信我!”
楚钧捏捏她的下颔,吻吻她的额角不胜怜爱。“你让我相信你什么?”
“相信我的一切,不要怀疑我,任何时候!”安宁呢喃着,慢慢地睡着了!
男子久久地无眠,他一手揽着她,一手抽出一支香烟,却没有点燃,只是放在鼻尖轻轻嗅闻着。安宁并不讨厌烟味,可是他从不喜欢当着她的面吸烟,主要是怕影响她的身体。
此时此刻,他拥抱着她,两人以最亲密的姿式贴合着,没有丝毫的缝隙。似乎,他们的心也在慢慢靠近。
她让他相信她,无论任何时候!这算是对婚礼事件的一种解释吗?他知道那件事情她事先并不知情,只是有些恼怒她轻信于人,却偏偏对他戒备。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谁都不需再解释。那么以后呢?他突然想起小刚,那个像苍蝇般紧紧围绕着安宁周围转个不停的男孩,实在有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