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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强迫她!他竟然强迫她……
安宁拼命地捶打他,可是她的力气跟他比起来,根本可以忽略不计。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的威胁绝非空穴来风。
压抑的哭泣,抵死的纠缠,凌落的泪,破碎的心!
一室悲伤!
*
已经快十点了,但是花篮里还有几支花苞没有卖出。甜甜打了个哈欠,想回家睡觉。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听到一个童稚的声音喊道:“甜甜!”
甜甜回过头,见一个男孩迎面朝她跑过来,便笑起来:“军军!”
夏婉音住院的时候,两个孩子在医院里认识的,玩得很投机。
“你在这里卖花吗?”军军看着甜甜挽着的花篮,歪着小脑袋,问道。
“没有,我……我买了几支花准备回家送给妈妈!”小小的孩子已经有了自尊心,怕被小伙伴看不起。
“哦,送我一支好吗?”军军问道。
“好啊!”甜甜大方地从花篮里挑了最鲜艳的玫瑰花苞送给军军,反正批发价五毛钱一支,又不贵。
“谢谢!”军军开心地接过来,看了看,很满意的样子。
“军军!”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然后就见庄浩凯高大挺拔的身影快步走过来。
“爸爸,你看,甜甜送给我的花!”军军冲着父亲扬了扬小伙伴送的礼物。
庄浩凯走过来,见跟军军在一起的竟然是甜甜,不由一怔。再见周围并没见夏婉音的影子,不由问道:“你妈妈呢?”
甜甜扭捏起来,呐呐地说:“妈妈……在家里!”
“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庄浩凯蹙起剑眉,他本就是很严肃的人,而且身上有种天生的戾气,因此对小孩特别有杀伤力。
甜甜有点害怕,嘟起小嘴巴。
“女孩子家在外面乱跑,你妈妈怎么不管你!”庄浩凯有点生气了,他问道:“你爸呢?”
甜甜摇头,仍然不吭声,小脸垂着,几乎要哭了。
军军便碰碰她的小手,安慰道:“我爸爸是大军官,专抓坏蛋,你不要怕他!”
然而军军的宽慰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甜甜竟然转过身,想跑。
“你回来!”庄浩凯哪里能让她就这么跑掉,一个箭步上去就把小小的人儿给抓了回来。“一个女孩子不能自己乱跑,我送你回家!”
“不要!”甜甜挣扎着,可是小小的人儿双腿悬空着,哪里能跑得了。“呜呜,我要告诉妈妈,你欺负我!”
大手像征性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让她老实点。然后他就拨通了田洪海的电话。
“哟,浩凯啊!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都不认识我这个表哥了呢!”电话里传来田洪海热情洋溢的声音。
庄浩凯懒得跟她闲扯,直接道:“甜甜一个人在外面,你知道吗?”
“啊?啊!”田洪海似乎有点意外,便问道:“你看见她了?什么时候看见的?”
“她就在这儿!”庄浩凯蹙了蹙剑眉,因为小妞儿竟然咬他的胳膊。“我没看见嫂子,你快来接她吧!在XX路XX位置……”
*
安宁一直哭,她躺在被窝里,因为楚钧不允许她再坐着。
楚钧结实颀长的身躯贴合着她,不留一丝缝隙。修长的健腿半压住她,让她老老实实地躺在他的身边,躺在他的怀里,哪里也不允许去。
枕畔放着抽纸,她流泪的时候,他就帮她试去,然后沉默不语地看着她。
“我……恨你!”安宁抽抽噎噎地说道。
楚钧眯了眯眸子,没说话。只是抬起手,用纸巾擦去她腮边刚刚滚落的泪滴。
“别……碰我!”安宁试图拒绝他,但这是徒然。假如楚钧不想再迁就她,那么她根本就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他不但碰她,而且还碰她最*的部位,然后温柔地告诉她:“你是我的妻子!”
“我要离婚!”尽管知道没用,可是安宁仍然要向他表白她的意向。“一定要离婚!”
男子温柔的眼慢慢变冷,好像凝结了一层冰霜。良久,他淡淡地道:“我不允许!”
“你……”安宁气结,她攥起粉拳在他胸口擂了一拳,哭道:“你这个土匪强盗!”
“我是你的丈夫!”他没理睬她的花拳绣腿,一手牢牢把她搂在怀里,一手仍然温柔地帮她试泪。就这样,她流泪的时候,他帮她擦去。她哭闹,他看着,却是那么冷漠。
“我要回家!”既然一时间跟这个霸主讲不通道理,安宁决定退而求次。“现在就要回去!”
“不行。”他说。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女子气焰矮了半截,大概是觉得再哭闹下去也没用,这个冷心冷血的男人根本就不会再由着她的性子。声音小了许多,语气多了询问的意思。
楚钧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说:“等订婚以后吧!”
“我不要和你订婚!”她弱弱地抗议。说完了,看着枕畔男子冷漠的眼,大概是觉得这样的抗议根本等于废话,便开始威胁他:“你要敢强迫我,我就对记者揭露你逼迫我的真相!我会告诉记者,我不是情愿嫁给你的!”
没想到原本冷漠的男人竟然笑了,尽管他的笑根本没有温度可言。“既然是我请去的记者,当然都得听我的安排,你说的话,他们可以听但不可以写!”
“你……”安宁彻底没辙了,她的心一片冰凉。他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改变,包括她!
其实,在他交给杰拉尔德一张支票,让杰拉尔德带走苏苏的时候,她就知道,他骨子里是个独断专行的人!
温柔的外表下,包藏着一颗冷酷的心。尽管他对她很好,很有耐心,但前提是她不违反他的意愿。比如说,她要离婚。比如说,惩罚苏苏……假如他不情愿去做的事情,她敢逼迫他去,他一定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痛苦和后悔。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说完,他就阖起眼眸,看来准备入眠。
安宁咬着唇,怨忿地看着他。这样精致的画颜,原本令她着迷留恋,可是此时此刻,她只想在他的俊脸上打一巴掌。太可恶了!这个暴君!这个霸王!这个……混蛋!
*
田洪海很快就开车赶来了,在路边停下车。下了车,就迈着粗短的腿奔向庄浩凯。
“表弟,好久不见啊!”田洪海从兜里掏出香烟,殷勤地递过去。
庄浩凯用手挡开他递过来的烟,然后把怀里的小妞儿送过去。“快带回去吧!以后这么晚了别让她一个人跑出来,万一出事就不好了!”
田洪海五短身材,抱着十岁的甜甜有点吃力,就放下来。他盯着女儿,问道:“你妈呢?”
甜甜咬着小指头,后退几步,转过身又想跑。
“回来!”田洪海连忙迈步追上去,拽住甜甜,不禁大怒:“没良心的小丫头,跟你妈一样!跑什么呢!”
“放开我!”甜甜生气了,瞪着田洪海,“你老是喝醉酒发脾气,妈妈说她不想回家了!”
“靠,这个臭娘们!”田洪海不由大怒,骂骂咧咧地道:“每次我喝醉酒回家,她从不伺候我也就罢了,还敢挑唆你一起打我!一个谋杀亲夫,一个谋杀亲爹,都他妈的良心喂狗了!”
庄浩凯在旁边听得明白,不由开口问道:“你们吵架了?”
听到庄浩凯的声音,田洪海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连忙一手拽着甜甜,边回过身,换成了笑脸。“没事没事,不过是夫妻吵架绊两句嘴,她赌气走了几天而已!”
庄浩凯不由蹙眉,似乎若有所思。许久,道:“前阵子,嫂子生病住院,你没去看她?”
“怎么没去!”提起此事田洪海便气不打一处来,悻悻地说:“那个死女人,竟然挑唆了同病房不明真相的人把我赶出去了!等我再去的时候,她已经换了单人病房,还不让我进去探视!”
田洪海絮絮叨叨地说着,满脸的忿然,却也有些无奈。
庄浩凯看着他,半晌,道:“别太大男子主义了,女人要靠哄的!军军的妈妈活着的时候,我也经常跟她吵架,等她……后悔就晚了!”
提起庄浩凯病逝的妻子,田洪海连忙表示同情。“是啊是啊!弟妹真是太可惜,那么好的女人可是比夏婉音那个贱人强了千万倍!又温柔又专情,对你又体贴入微的!唉,真是好人不长寿,祸害一千年呀!”
听了田洪海的话,庄浩凯不由一怔。他知道田洪海和夏婉音的夫妻感情并不好,可是却想不到竟然凉薄到如此地步。田洪海竟然惋惜夏婉音没早点死……
不过,他却不想多说什么了。因为他素来不喜这个表哥的为人,平时来往得也不多。再者,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他还是少掺合为妙。现在把甜甜送回到她爸爸那里,他也就放心了。“行,没事,我和军军先走了!”
“哎,浩凯,你别走!”田洪海连忙喊住庄浩凯,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我正好有件事情想求你帮忙!”
庄浩凯脸色顿时变得有点难看,冷冷地道:“我在部队,外界认识的人又不多,能帮上你什么忙?”
“这个忙啊,你一定能帮上!”田洪海眉飞色舞的样子,哈哈笑道:“楚钧跟你的交情那可不一般!你张嘴说句话的事儿,没问题!”
庄浩凯抱起胳膊,冷觑着田洪海,没再说话。
“威大地产公司属于冠华旗下的分公司,目前刚刚竞标成功夺下了西城区那块旧城改造的全盘工程!如果能分给我一杯羹汤,那我田洪海就离翻身的日子不远了!”田洪海越说越兴奋,慢慢地松开了甜甜的小手,边比划着边唾沫横飞地继续道:“楚钧可是冠华的执行总裁,他一句话……嘿嘿,随便分给我一点儿,我都要撑死!”
听完田洪海的话,庄浩凯沉默了片刻,开口了:“甜甜又跑了!”
“啊?”田洪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到他反应过来,那个小小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斑剥的霓虹光影里了。“这个小丫头!”他气得连连跺脚,骂道:“就是被她妈给教坏了,这么仇视